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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脸隐忍地看了看他,觉得自己气压有点不稳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镇定道:“大晚上的你又要撩我是吗?”
乔弥没说话,唇线微抿,公主身子轻又软,他手上紧了紧,不经意间使了些力,将公主身子捞的又贴近了几分。
衣衫太薄,柔滑蚕丝,什么叫做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娇羞,如今公主身上那层薄薄的寝衣,在乔弥掌心触来,就是这么个撩人蛊惑。
他有些难忍,垂眸看她,手动了动,便要从她腰后滑进去,公主忽然反手一把将他铁腕扣住,压着气息冷笑:“再动一动,今晚要么大家都别睡,要么一起睡。”
乔弥盯着她:“师姐在不在你手里。”
公主道:“不在。”
话音落下,唇猛地被人封住,乔弥低头下来,攫住她唇珠轻咬一口,辗转加重,碾压她浅粉唇瓣。
公主瞪大眼,齿关间酒香药味在撬,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腰上被人掐了一把,她吃痛轻呼,那柔软长驱直入,将她声音悉数吞下,换做几缕破碎的低吟。
呼吸接继不上,她下意识往后退,后脑被他扣住,齿与齿“嗑”的一声轻碰,清晰响在大脑,公主猛地偏头捂嘴,雾气氤氲哀怨百转的看着他,那模样,哀愤又凄怨,像一只被人拔了胡子的猫,本想炸毛伸爪挠人,却又不得不拿爪子抚着伤口。
乔弥胸腔微颤,低低笑出声来,愈笑愈凶,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叹息般低喃:“公主……”
他手上微微用力,将她头轻轻压在自己肩上,俯下头去,蹭到她脖颈旁,细细舔吻她耳垂。
公主发间香馨暖醉人,他密密的磨,气息灼热,几分缱绻滋味。
公主的牙自然经不得乔弥那一碰,脆疼脆疼,她身子有些发软,含糊不清:“……素不素有仇?撩吾还故意撞吾牙,明天咬不动东西了你喂唔啊……”
“……好。”乔弥低低闷笑,牙齿轻轻碾了碾她晶莹的耳珠:“吾喂汝。”
他声音轻哑,磨人的很,凤磬瑶心中陡升气闷,忽然偏头埋入他的颈,轻踮脚尖,张口舔上他喉结,柔软丁香,轻如鸿羽擦边角轻轻滑过,湿软燎火。
乔弥身下微紧,僵着将她一揉,嗓音自胸腔里闷出来:“别乱咬。”
公主轻轻掩着口笑,眼波流转,有艳光夺魂:“汝可真霸道,许汝碾,还不许吾捻?”
乔弥重重吐出一口气往她颈里一埋:“谁撩谁?”
“这还用说?”公主笑得恶狠狠。
“让你回宫你不回宫,非得整日在我眼前晃。”乔弥深吸一口气,将她香味盘旋进脑:“不是你在惹我么?”
公主唇角的弧度徐徐变得温而柔,抬手圈住他精瘦腰身:“本公主是个负责任的人,不像你,每次都是撩到一半便闪人,让本公主真是好生无措,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来灭火吧。”
乔弥闷了半晌:“……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旁边,不是还有一口凉井么?”
公主怔了怔,乔弥忽然松开她,径直走到了井边,从井中提出了一桶水。
凤磬瑶不可置信,转身看着他,见乔弥将桶提到半空中,对着自己兜头浇下,“哗啦啦——”巨响,银白色的瀑,衣衫湿透紧贴,颀长削瘦的身形在月下玉立如竹,风欺不倒,何其的风骨磊落。
公主突然有些崩溃,她捂脸抓狂似的跳了跳脚,指着他气得手抖:“乔弥你什么意思啊?”
乔弥将空桶又放入井中,打上来再浇一桶,然后又打了一桶水上来,搁在井边上不动,方回身面向公主,他几绺发淋湿贴在鬓角,水珠沿着他轮廓线条滚下,清雅俊逸,划出优美弧度,在月下光泽极是惑人。
他看着公主,眼眸幽暗而清明,低低“唔”了一声:“……我大概是困了。”
他转身径直往屋中走:“睡罢,早起。”
绕过回廊,地上一地逶迤的深色水渍,折着银色月光。
公主站在原地僵了半晌,使劲跺了跺脚,抓狂似的蹲下身去冷静了冷静,然后噌的起身,走到乔弥留下的那桶井水前泼水浇脸。
泼泼泼泼了半晌想去提,没提动,然后倾着倒出半桶,提起来也来了个兜头浇下透心凉,然后面无表情的一抹脸,将桶往地上一摔,回房去了。
乔弥靠在拐角回廊下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走去屋前的一株榕树前,看了看那茂密的叶顶,点足纵了上去,翻身躺在叶盖上。
太早了,不能碰,驸马爷抬手按了按眉心,算了吧,再等等。
清辉洒满,他看着天边那轮巨大清冷的月亮,夜风拂了半日,心底那灭不去的燥热,才逐渐下去。
他闭眸,长叹一声,枕月笼清辉。
辗转天将明,荷菱还守在迦叶寺外,晨间僧客寥寥,耳边只有鸣钟梵音入耳,敲得人昏昏欲睡。
“前几日姜国公的七夫人有个远方表妹去灵华寺进香,听说是不小心撞见了些什么,接下来灵华寺便被烧了,你说这佛门清修之地,还能惹上什么仇家不成?连寺庙都烧,也实在太缺德了些。”
“撞见了什么?寺庙被烧,该是个意外吧。”
“意外?”结伴来进香的妇人笑道:“她亲眼撞见有人在山间绑了一名女子,这还能是意外?”
荷菱整个人精神一震,倚在殿外石雕前的身子一直,忙冲一旁常服侍卫打了个眼色,佛殿门槛前,两名妇人还没来得及跨进去,便见一名男子拿了一卷画像上前来将她们拦住。
“劳烦二位夫人且认一认,姜国公府七夫人的远房表妹,可是画上这名妇人?”
两名妇人一愣,见此人身上气息颇为冷硬,知其定不是常人,细细看过画后,连忙称是。
姜国公。
荷菱听见这三个字,心里怪是有些不平静,再一转眼时,却见那两名妇人怕是担心惹上了什么麻烦,香也不进了,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