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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贵妃冷眼笑道：“到底是萧淑妃的女儿。如此没有规矩！教养不好，别嫁出去给咱们皇家劳下笑柄。”
四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月妃冷笑了一下，心里暗自嘲笑着赵清滢的自掘坟墓。
赵毅寒被她们这一句连着一句的唇枪舌战吵的有些头痛。以往在这样的时刻，他的身边都有一个冷静的沐忆瑾，他再自然不过的看向她，却发现她此刻正站在一旁，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女儿，丝毫没有心思去面对现在的一切。
他，与她，再也回不去当年了。
这一切，都需要他独自一人来解决。
“来人啊，将宴会上的糕点都拿过来，让太医们一一检查了再说。”他有些烦躁的挥了一下手。
张太医从内殿里走出来，赵毅寒忙问：“怎么样？爱妃的伤势如何？还能救吗？”话还没讲完，便遭到赵昕晴的冷嘲热讽：
“父皇左一口爱妃右一口爱妃倒是讲的挺顺溜的。正宫娘娘在这里，父皇就要如此剥母后的情面么？”
张太医有些尴尬：“回皇上的话，微臣和众位同僚已经尽力，血已经止住，只待按时敷药调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她那眼睛呢？”赵毅寒有些心悸的问。
“这……微臣已经处理过了。就是这以后还能不能看见，微臣不敢保证。还有……只怕艳妃娘娘的容貌，想要再恢复如初，也难了。伤痕太深，有的都见了骨。微臣才疏学浅，不敢随意的许诺让皇上抱有希望。”
张太医一向心直，也从不愿意拍马屁，说话也是毫不留情面的。
他知道皇上此刻想听什么话，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也不想假以时日之后，再惹得皇上大怒，索性将所有的都说了出来。
可是赵毅寒还是抱有希望的，伤痕而已，他想，即便太医束手无策，总还会有能人异士，待李艳妃好了之后，他在下诏寻求良药，定是可以的。
所以张太医的话，并没有让他有多失望。
反倒是刚刚心烦意乱的感觉顿时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怒气。
要为他的爱妃查出原因的决心，也让他刚刚的‘无助’变得冷硬。
这一刻，他的心里还是只有一个李艳妃，忘记了，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他最疼爱的长女赵清滢所为。
“父皇倒是还痴想着如何恢复李氏的脸。”赵清滢玩弄自己的水晶指甲。“看来，父皇是想准备过段时间与楼兰国兵戎相见了。”
“你——”赵毅寒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他转身指着沐忆瑾：“好好看你的女儿，看你是如何教导她的！”
“我的女儿，”沐忆瑾抬起头，对上赵毅寒那怒气冲冲的脸，“不需要一个外人来管着管那！”
“你——”赵毅寒气得浑身颤抖。
赵清滢满意地点点头，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戒指玩玩。
赵毅寒瞬间怔住，傻傻地盯着赵清滢手中的戒指。
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不知道，赵清滢手里玩弄的戒指，是他赏给寒澈的。
这么说，寒澈落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