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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过太平生活?但狗皇帝只顾寻欢作乐,大兴土木,浑然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昏君,叫人如何不反?”
叫小乙的青年俊美的脸色忽然显出一丝激愤的神色,他说完,忽然走到师师姑娘身边,一把抓住那双修长的玉手。
“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又能到哪里去?”
师师姑娘轻轻地摇了摇,推开了小乙的大手。
“师师是个苦命的人,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小乙不由脸色一黯,他知道师师话里的意思。如果师师跟着他不告而别,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受牵连呢。
“昏君!”
小乙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掉过头去,久久不语。师师姑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抬起头来。
“你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而师师只不过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弱女子,这些家国大事师师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好好的……”
见小乙的青年忽然转过头来,望着潸然欲泣的师师展颜一笑。
“我这次来这里,只是想顺道看看你,不会做什么傻事的,放心好了。”
话头说开,两个人反而感觉无话可说起来,被称作小乙的青年,又吃了一杯酒,便起身离开了。师师姑娘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语。
“怎么,你喜欢上了他?”
一个黑衣老媪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我这等苦命之人,哪里还能谈得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在昏君眼里,我不过是薄有姿色的玩偶,在梁山那群人的眼里,我何曾不是一个可以接近昏君的工具?说来说去,还不是跟你们一样?”
师师姑娘连头都没有回,语气里带了几分讥讽。
“李师师,你知道就好!不过你放心,等完成这次任务,本座做主,就会放你自由,到时候你愿意跟那小白脸去梁山也好,愿意做那昏君的花瓶也罢,都随你……”
李师师身形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瞧得黑衣老妪不由发出一阵桀桀的轻笑声。
何远现在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想哭!
因为他的府上忽然就迎来了一位极为特殊的来客!
柳月儿!
此时柳月儿就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一身碎花布裙,双扣斜襟小袄,挎着个包袱,就跟个农村小媳妇似的,只是这个小媳妇长得实在有点太漂亮了点而已。
对于这位曾经和自己坦诚相对的女人,他现在是一点点都不想看到她,尤其是家里还有老娘和老婆的时候,这种感觉跟偷嘴被抓住一个样儿。
何远感觉背后嗖嗖的跟有一把刀子似的,这会儿他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是搞什么鬼,难不成古代也流行小三打上门吗?再说了,这得多冤枉啊,那天晚上,其实啥事也没办成……
“柳,柳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一听何远这话,柳月儿面色一惨,小嘴一撇,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何公子,你真是不要我了吗……”
坑爹的!
何远想撞墙!
他已经感觉出来了,身后的杀气大涨啊。
“姑娘,你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我为你做主!”
说起来,虽然曾经同在一个县城,但何母真是不认识这位柳姑娘。此时一见这么朴实俊俏的一位姑娘,梨花带雨委委屈屈地站在那里,就不由怜惜之心大起,狠狠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男人风流一旦算不得大毛病,尤其是在自家老娘眼里,但负心薄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事绝对不能允许!
眼睁睁地看着柳月儿一脸委屈地冲自己面前走过去,何远急得只拍脑门,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来真的,说投奔自己就真的来了!就在两人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何远看到了柳月儿眼神之中一抹戏谑的目光。
次奥!
这女人是在玩自己!
但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天然的就弱势啊,更何况自己还跟人家真有点那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母真是有几分气恼,这孩子家里明明有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还在外面胡来!何远差点就跪了,怎么回事?
勾搭的温教渝的外室……
他估摸着要是这么说,老娘能抽他大嘴巴子。
“何公子,小女子只想为奴为婢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还请公子不要赶小女子走……”
柳月儿冲着何远,怯生生地行了一礼。何远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再说一个不字,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娘们就是霸王硬上弓,硬欺自己不敢反对啊。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姑娘何必如此认真!”
不就是摸了几下,至于吗……
听见两个人如此对话,何母和身后的两个女人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风流债就好。
“小女子如今已经无家可归,还请公子收留。”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好了。”
何远认命地点了点头。柳月儿顿时破涕而笑,瞧得何远一阵无语,这变脸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柳月儿变出了个家破人亡的惨剧,赢得了几个女人的眼泪,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柳月儿争取到了伺候自己的机会。
他很为几位女人的智商,尤其是陈娴和扈三娘的智商着急啊,你们根本就是在引狼入室啊。但他很识趣地没敢反对,他怕柳月儿直接掀老底,这事憋屈的。剩下的日子,何远才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这柳月儿有事没事就往自己房间里凑,更要命的是,动不动地就在自己面前撅起那浑圆丰腴的******,要不就是可着劲地往自己怀里挤,真是要了老命了。如今这家里可不比以前,院子虽然大了,但人也多了啊,尤其是女人也多了,就不提胡三娘这种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女孩子了,但就神出鬼没的小玲儿就防不胜防啊,想顺水推舟的偷个腥都不敢啊。
他感觉很有分开住的必要了,反正咱家里院子多,但他没敢提……
于是,他只能化悲愤为力量,日夜研读那本包着书皮的《大衍真解》,还别说,这几天还真研究出来点新的东西,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天眼多出了一种新的功能。但这个时候,汴京的圣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