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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秀水知道这位长公公定是得了吩咐才敢这样做,心下惶惶有些担心。
看来这位新皇对孙大人和她的师父定有成见,一会进去她要多加小心才成。
从宫门到皇帝的御书房距离不短。
几人直在太阳底下走了一刻钟才到。
众人都累得汗流夹被,好不辛苦。
领头的长公公更甚,脸上不满地看着几人道:
“几位劳烦在这稍等,杂家这就进去向圣上禀报”
“是,劳烦公公了”孙大人不得不点头哈腰客气出声,在皇宫他是不敢有丝毫大意的。
“大人客气”长公公倒是给全了颜面,让几人面子还过得去。
时间不长,待长公公进去禀报回转道:
“几人请稍等片刻,皇上正在议事,等呆会议完了事,再行召见几位”
“是”几人心中愤愤,也不得不忍着答应一声。
此时陶秀水心知肚明,这是皇上给公明和孙大人一个下马威,这就足以证明皇上对两人的成见多深了。
几人从太阳当空直等到太阳西斜,没等来吩咐,不敢走也不敢动。
这时才见长公公从殿里出来。
看着几人道:“孙大人,公先生,陶姑娘请几位随杂家进来吧!皇上正等着呢!”
等着?还真是好笑,明明是她们等着好不好。
陶秀水忍着怒气跟着师父和孙大人的后面进去。
这个御书房她以前还真没有来过。
也不看左看右看,跟在两人身后,抬头偷瞄了坐在上面的当今天子一眼。
半年未见,这个皇帝依如以前见到的那般,看着温和可亲,实际上却是个小肠嫉妒,跋扈残暴,不喜人有丝毫反对的嚣张性子。
陶秀水看完,赶忙低眉顺目跟着不再抬头了,要被这人发现,责罚是小,给师父和孙大人惹麻烦是真。
几人来到近进齐齐跪下拜见。
皇帝宫绪本就年纪不大,不过因一直仰仗宰相辅佐,继位以来还算没出什么大错,朝中还算受到拥戴。
听到声音,放下手中奏折,赶忙道:
“孙大人、公明先生,快快平身,朕一直忙于公事,倒忘记了和两位见面,请两位多多包涵”
几人顺着话头起身,孙大人先一步道:
“皇上日理万机,为国家操劳,下官心疼还来不及,那有怪罪一说。”
这些日子的他闭门在家,也学会说些违心话。
公明虽不是朝中之人,也配合孙大人道:“圣上贤明,定当以国家大事为已任,那是我等这闲散之人可比的”
“对了,我记得我只叫了你们两位前来,这位姑娘是?”皇上不其然看到了陶秀水。
“禀皇上,民女乃大儒的徒弟,因一直仰慕皇上风采,所以才硬跟着师父进宫,求皇上恕罪”陶秀不没待师父回话,竟直行一步出声。
宫绪一乐,他最喜听人说这样的话,在那道:
“这样啊!那朕有什么好怪罪的,快快起来,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一听这话孙大人和公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后悔领了陶秀水过来。
陶秀水倒心下坦然,就她现在这副尊容,皇上可瞧不上眼。
她面色淡笑抬头,对上皇上这张年轻的脸,一双温和的眸子在她身上一扫,她仿佛都听到了叹气声。
这时就听眼前的这位年轻的皇上道:“想不到大儒竟收了弟子,真是可喜可贺。”
孙大人和公明终把心绪放下,还真怕这位皇子说他后宫缺人,需要填补什么的。
公明恭敬地道:“不瞒皇上,草民年岁已高,也想着收位徒弟继承我的衣钵,此时正赶上缘份释然,所以才和陶姑娘结下师徒之缘”
“是吗,那真是巧了,不过话说回来,先生走了这么多年没回,一直云游四方,不知先生这些年都去了什么地方?”
“禀皇上,草民确是去过不少地方,不过云游也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各中辛苦无法诉说,微臣身子当了,一直走走停停,连方南的几个山寨都没走完”
公明装作难过的样子叹了口气。
皇上轻笑,暗道:叫你非得去云游,活该,当年他曾求着先帝想拜公明大儒为师,可没想先帝却说,公明这人要收徒弟得看眼缘,上次他曾来宫,我曾找过官员探其口风,公明并没明确表示,所以这话父王不好明说。
自那以后,他就把公明恨上了,寻思等这人回来定给他的教训不可。
皇上接着道:以前我父皇曾要请先生进朝为官,可惜那时先生您说想去云游四方,不喜束缚,现在可曾后悔当年之事”
公明大儒满脸悲伤“实不相瞒,皇上,公明确实后悔了,只不过现在身子因周车劳顿颠簸,早已大不如从前,现在想为皇上效力已力不从心”
“唉,可惜,可惜啊!要不以公先生的本事,现在恐已进阁为朕分忧”皇上满是可惜地道。
陶秀水是看出来,皇上今天找公明师父前来,就想往他伤口上撒盐的,公明越疼,这位当今圣上越发高兴。
公明双膝跪下道:“公明多谢圣上抬爱,是公明没那个为官之命,所以才错过了机会,请皇上恕罪”
“公先生说那里话,长公公快扶先生起来”
站在一边的长公公先一步过来虚扶一下道:
“快些起来吧先生,我们圣上最是爱才,特别是对您这样有大才之人”
公明随着长公公的手起身,“多谢圣上,多谢公公”
年轻的皇上哈哈一笑:“大儒快些起身,朕只是随便一说,上些日子就听说你已回来,所以朕今日有空就找你前来商议一件事情?”
“请皇上吩咐”公明不得不忍着性子在那道。
皇上心下一乐,看我今天说的事情你是否能答应否,要是不答应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沉思了下接着道:“是这样的,昨日有朕的大臣提出,说先生一生成绩斐然,要是没人继承岂不可惜,所以就想让先生代教下他们的子女,希望都能在各中书法上有所造诣”
陶秀水一听急了,这个皇上明显想让大儒师父当官员们的家教,这简直是在侮辱他师父。
她师父一生最记恨官场,怎会去教官员子女,不过要不答应看眼前情况定是行不通。
看师父和孙大人都没再出声,她心下一横,迈步过去道:
“皇上,民女也正有这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