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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早已心乱作一团,难道女儿真如小翠所说和男人苟且,不她不能这样想,心如刀割,扔强忍疼痛艰难地道: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雪儿权衡再三,终想把事实说出来。
她要不说等母亲先行知道定饶不了她,抬头望着母亲平淡地道:“母亲,是太医署的吕太医吕为”
“吕太医?那个小白脸?”田氏被女儿气笑了,混身的血气上涌,眼前发黑,险险把她淹没。
肖雪儿一脸不满:“母亲怎能这样说他,吕太医只不过长得好看些,那里像小白脸了”
田氏使劲咬着嘴唇,忍着就要出口的火气,舌尖上尝到一股甜腥,深吸口气道:
“你喜欢他到了什么程度?偷偷见过几次面,还是……如那丫鬟所说,你和他已有了……首尾?”
她忍了好几忍才艰难地说出后面那两个字,既想问个清楚,还有些怕听到结果。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她要不问个清楚怎能死心。
肖雪儿没看到母亲的愤怒,仍旧笑着“母亲说得好难听,什么有了首尾,只不过我们二人是很要好罢了”
“要好?好到什么程度,你不会把自己都给人家了吧!”田氏说到最后几乎是牙齿缝里蹦出来。
她强忍着才说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完全瘫软在梨花木椅上。
雪肖儿想着那晚的美好,脸上洋溢着无法言说的甜蜜,双眼晶亮有神,完全没意识到母亲的异样,好一会道:
“也不算是了,应该是我们互相都给了对方”
“好,很好,太好了”田氏的口里以满是血气,咬破的唇和刚刚涌上的气血交容在一起,她拿起帕子擦了擦道:“难道你想嫁给他,你一个宰相嫡女要嫁给一个只是不见闻名的小太医?”声音嘶哑带着低吼,像是绝望挣扎的困兽,让田氏混身发抖,无法言说心里的失望、悲痛欲绝的火气。
肖雪儿依旧如来时那般,脸上笑着道:“我嫁他?我为什么要嫁他,母亲,我想好了,我不嫁人”她真没想过要嫁吕太医。
“什么?”田氏本在强撑着身子坐着,此时一听这话,那口中的血气怎么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母亲,你怎么了”肖雪儿终认识到害怕,一步奔上前扶着田氏的身子。
田氏拿手帕擦了擦嘴道:“我没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说你不嫁他是什么意思”
“母亲,咱们呆会再说这事可好?”
田氏脸色惨白“不行,你给我说清楚,必须说清楚”
肖雪儿好半天才小声地道:“我想效仿公主香玲……”
“什么?”田氏终忍不住内心的汹涌的火气,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来人那,来那人”
……
陶秀水是在当晚上知道的这事。
因为她命阿三每晚都去相府查看动惊。
得了回报说田氏叫了其女去房里说话,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在第二天就传出相府当家主母田氏华丽丽的病倒了。
陶秀水知道这人定是知道其女儿所做的事了。
这位夫人以前可没少折磨她,不过她病了不是陶秀水想要的,就叫青竹研磨,拿了纸笔写字。
报复人的快感并不是对她进行肉体的伤害,而是让其活在痛苦之中,最主要的这痛苦还是她一手制造成的,可想而知这折磨人的程度。
……
待田氏躺在床上拿上田婆子刚刚递过来的纸条,本好了的气血又开始翻滚。
“是谁,是谁送来的”她捏着纸条,嘴里喊的不是人声了。
田婆子吓得一抖,她听门外的小厮说是一个乞丐送来的,说要务必交到夫人手里,不交出了什么事情后果自负。
守门的小厮当下害怕,就把这个拿给她。
她更不敢耽搁,万一出了事情,这责任她一个老婆了可担不起。
所以就真交到夫人手里。
听到田夫人没好声的嘶吼,田婆子吓得一抖,扑通跪到地上道:“夫人怎么了?发了什么事了?”
“这个是谁拿过来了,是谁让你教给我的”
田婆子吓得一五一十把小厮的话说了。
田氏听完嗷的一声尖叫,之后就大哭起来。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来人那,快来人那”
田婆子吓得顾不上别的,赶忙唤人。
田氏直察觉众丫鬟进屋,马上止住了哭泣怒道:“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言语粗鲁,样子癫狂,吓得田婆子慌忙又把一众丫鬟赶了出去。
“夫人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还有老爷呢?”
田婆子强自稳定心神出声安慰,夫人要是完了,她在这个家里也完了。
田氏是因一时气急而失了理智,现在经田婆子一说,大脑才恢复清明,哭着道: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最信任的就是身边这个从娘家跟着过来的妈妈,有些话不好和老爷说,只能和身边人商量怎么做。
田婆子拿过纸条看了眼,才笑道:“夫人,您忘了,老婆子我不识字啊!有事您也别急,慢慢说,让老婆子也想想办法”
“唉,你看我都气糊涂了”田氏看了眼字条擦了擦脸道:
“妈妈我也不瞒你,小姐确实和一个男人有了不好的关系,而这个字条上却是来嘲讽我的,可见这人知道咱们相府的一举一动”
“哦,还有这事,那夫人,字条上是怎么说的”
田婆子除了叹息自家小姐胆大妄以外别无他法。
“纸条上问我,知道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和一男人相好有何感想?是不是很不好受,很愤怒,很羞愧,还说如果这事要让全京城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样?也是愤怒、羞愧、还是想要杀人”
这些年来,从没有人挑畔田氏。
以宰相肖峰今天在朝中的地位,其夫人田氏做为府中第一位当家女主人来说,走到那里都只有让人仰视的份,何时遭遇过这种无底线的挑畔,这是从没有过的。
现在女儿出了这事,等于人家手里捏着相府的把柄,她该怎么办?怎样能找出这个人来,她一时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