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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对她妥协!宝库!不语死了? 诶?萨塔浓猛地瞪圆了水濛濛的眼,他这是……妥协了?
也许是萨塔浓的目光太澄澈,澄澈中又透露着太显而易见的心思。明灭的烛光中,霍御风看得明白,他唇齿间咬了一下舌尖,冷漠的俊彦下手一种从未有过的掩藏的很好的懊恼。
他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说出那样的话?如妥协一般,她只是哼唧几声,不愿意的嘟着唇,掉几滴眼泪,他就妥协了?
霍御风僵在原地没有动,为自己刚刚那句不知是错乱还是疯了的话而懊恼。
萨塔浓却懂得趁热打铁的道理,更何况她对霍御风总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依赖。她雾蒙蒙的眼努力睁大,伸出小胖爪抓住霍御风修长冰凉的大手,跪在那软绵绵的一坨,仰着头用她那又萌又软的声音哀哀的哼:“我真的好难受……你是要说话不算话吗?”
霍御风被她拉扯着身子一僵,垂眸看她,二人目光相对足有几个喘息间,霍御风到底是妥协了,眼底闪过一些无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抱她,双手穿过她的腋窝,就想入抱小孩那样将她拎抱起来。
可他刚一用力就是一顿,他忽略了萨塔浓的重量……
而萨塔浓被这一个抱起又落下,双腿刚离开地面一点就坠下去,她麻木的双腿瞬间疼得钻心。这疼让她闷哼出来,小脸惨白的扑到了霍御风的腿/间。
“怎么了?”霍御风瞬间忘了矜持与僵硬,连忙蹲下去看她。
萨塔浓顺势跌落他的怀抱,浑身疼得哆嗦,那麻木的又疼又尖锐的感觉实在说不出来,她疼得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靠在霍御风怀里哀哀的喘息。
霍御风眉宇间凝结着霜冷的寒,见她的手扶着腿又不敢落下,便明白原因。大手在她的腿上腰间点了几下,萨塔浓难过的又叫了几声。
眼看着霍御风的大手就要落在她的腿上,萨塔浓急忙喊道:“别碰别碰,麻了麻了!”
可霍御风的手还是落在她胖乎乎的腿上,意外的是竟然没有那种动一下碰一下都麻木酸疼的感觉,她惊讶的咦了一声,惊喜的抬头看霍御风,靠在霍御风肩膀的小脸露出了一抹格外生动的笑意:“你怎么做到的?竟然不疼了。”
霍御风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手穿过她的双膝,将她抱起来放在蒲团上坐好,可刚放下去萨塔浓便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霍御风不耐烦的蹙眉冷声道:“又怎么了?”
萨塔浓捂着腰,疼得牙齿打颤,可也没敢说腰受伤了。她也是忘了腰被马蹄踩上了的事情,跪在那那么久,腰间的伤已经变成了剧痛,猛地坐下才感觉到。一瞬间萨塔浓心里那股无法言说的委屈又冲上来了。
她就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又是受伤又是跪罚的,肚子也好饿,冰神大人还一点也不温柔。虽然她不是被宠爱长大的小孩,但她是被万千追捧的影后啊,来到这充满土著和封建的古代,萨塔浓也想念现代的一切。
她低着头越想越悲伤,可越悲伤,萨塔浓的心就越惊慌,这自暴自弃的感觉可不是她的,这委屈和想要让人宠爱的感觉也不是她的啊!
怎么自从见了那个阿川鹰,她好像就变得格外脆弱和感情纤细了呢?屁大点小事情都想哭?都想找个人撒娇?萨塔浓被这个想法惊得一个激灵,她可不想当个爱哭鬼!
她在心里默念,小萨塔浓一定和那个叫阿川鹰的女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那个阿川鹰不能对一个已经死了的灵魂和记忆还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
冰冷的大手托起萨塔浓的脸,萨塔浓被打断了思绪,随着那只冰冷的手抬起头来,对上的便是霍御风冰冷而沉默的目光。
霍御风的拇指拂去她低落的泪珠,沉声问:“为什么这般委屈?究竟是谁让你如此委屈?”
萨塔浓抬起手来,摸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她心底叹息一声,默默的道:小浓浓,你安心的走吧,只要那阿川鹰不是坏人,我一定会让你和她相认,虽然我不知道阿川鹰和你记忆里的那些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是你爱的人,我都会努力去爱,努力去对他们好,所以,请你安心的离开吧。
不管别人想不相信灵魂这东西,但萨塔浓是相信的。不然她的灵魂穿越怎么解释呢?萨塔浓能感觉到今天她所有的不安和情绪都是来源于小萨塔浓,她的心声,好像被小萨塔浓听见了。
忽然一阵风划过,烛火摇曳,门窗响动,而后安静。
霍御风抬起眉宇瞥了眼那门窗,又低头看萨塔浓,只见萨塔浓目光深深的看着门窗出。
“浓浓?”霍御风轻唤她,大手拂过萨塔浓的眼,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都有些烈酒的香、清醇浓烈的透着股醉人的飘渺:“别怕,什么也不能伤害你,有本王在。”
萨塔浓的眼睛鼻尖都在他的掌中,她感叹他的手可真大,可他的话却那么让人信赖。她用挺翘的鼻尖蹭了蹭霍御风的掌心,感觉到霍御风僵硬的手掌,便握住他的手拿下来,明明脸上还有泪光,可眼睛却是透着清润的笑,嫩嫩的道:“我知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都过去了,现在,请给我捏捏腿吧。”
霍御风的俊脸瞬间出现了意思不可置信,迟疑的蹙眉道:“你,让本王给你做什么?”
萨塔浓鼓着脸,理直气壮的反问道:“不是你说的我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找你吗?怎么现在只是捏捏腿都不可以了?”
那能一样吗?霍御风心说让本王给一个女子捏腿,连本王的母妃都没有过这待遇,这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堂堂战场修罗王,竟然给个胖丫头捏腿,他颜面何存?
萨塔浓就那么鼓着脸委屈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可就算一脸‘我快哭了’的表情。
有些人,哪怕再威严再冷酷,再觉得那件事那么丢人,他绝不可能去做!可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一个人,能让他心软,让他不知所措的厌烦又无奈,最后还是妥协。
霍御风便是这个人,他忽然间就情绪有些恶略的戳着她的腿问:“你够不到自己的腿吗?”
萨塔浓眨眨眼,扶着好几圈的肚子唉声叹气的道:“我也想能够到啊,奈何这一圈一圈的肥肉阻拦了我,不信你看。”
萨塔浓够给霍御风看,笨拙的别说够到腿了,她稍微往前够一点,腰间的肥肉胸前的凶器都会成为阻挠她前进的山丘,纵然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翻越那些肉嘟嘟的山丘。她做的那些东西只让人觉得可笑。
霍御风冷着脸看她小蛤蟆似的动作,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放开她的后腰去捏她的腿。
可萨塔浓的腰受伤了,她往前弯腰的时候有霍御风扶着还不那么疼,霍御风一放手,她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的躺了下去,后脑勺砰地一声磕在了地上:“啊!”
霍御风猛回头,眼皮一抖,连忙将她的头抱起来,查看她后脑,薄唇吐露出嫌弃恼怒的怨言:“怎么这般笨?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萨塔浓以为他说的是她之前的时候,也没多想,便委屈的哼道:“今天真是倒霉,出门被马蹄子践踏了肉,回来被你娘罚跪,现在又因为你磕破了头,明天是不是就是我的死期啊?”
“别胡言乱语!”霍御风猛地捏住她的双颊,认真而冷厉的道:“再敢胡言乱语,看本王收拾你!”
萨塔浓嘿嘿的笑,顺势又钻进他的怀里,娇声道:“我现在真的全身都疼了,冰神大人怎么办啊?要不再来点冰山雪莲花瓣?”
霍御风这次没推开她,虽然还是不喜欢被人触碰,可他也不想她在手上,便那么随行的坐在地上,将她胖乎乎的身子放在怀里,伸手去揉捏她的腿,肉都因为麻木而僵硬了,是要好好捏一捏。
霍御风刚才点了萨塔浓几处大穴,让她能缓一缓还不会麻木难忍,此刻他有力的大手力度适中的按压她的胖腿,不是一般的舒坦,萨塔浓舒服的吐出一口气,理直气壮的靠在霍御风怀里笑米米的叹息:“舒服。”
霍御风一手在她后脑轻轻用内力去揉开她后脑磕出来的包,一边冷声问道:“腰间的伤是怎么回事?一会掀开给本王看看。”
萨塔浓没有什么男女大防,毕竟是现代的影后,什么性感的服装没穿过?她见霍御风关心她,她就莫名的心花怒放,可想到她现在这具肥胖的身体,那一圈圈的肥肉,她自己都不乐意看,更何况是给霍御风看?
萨塔浓那么自信张扬的一个女人,此刻却第一次自卑起来。她不愿意让霍御风看见她不堪丑陋的一面,于是便闷声道:“不用了,也不严重。”
霍御风听出来她一瞬间低落的情绪,并不理解她的小心思,只以为她是害羞男女有别,可他现在却抱着她,给她做着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举动。这样给她揉捏她怎么就能接受?给他看看伤怎么就不行了?
又或者,萨塔浓的心里,是在防备他?不让除了她男人之外的人看她的身体?
霍御风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他按揉的手也停住。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就是霍御云,霍御云就是霍御风,萨塔浓嫁的人名义上是霍御云,可实际上却是嫁给他霍御风的。
但是这些,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对她说出口。
关键是,萨塔浓给不给他看有什么关系?他何必在意?
“按呀。”萨塔浓不满的低估了一声,人却在霍御风宽厚的怀里舒服的昏昏欲睡。
霍御风低头看她那行已经面目全非,连看都难以入眼的脸,却没也不觉得真的厌烦,他人高马大手长脚长的,娇小的萨塔浓窝在霍御风的怀里,被按着双腿,实在舒服的不要不要的了。
霍御风真的就耐心的给她按腿,从大腿到小腿,大腿的肥胖已经超过了霍御风对女子腿粗的认知,他的大手竟然都弄不过来她那胖乎乎的大腿,霍御风那么冷的性子,第一次都有点忍不住想讽刺下她。
就不能……少吃点?这都胖的没了人样了。
萨塔浓这一天太累了,精神高度紧绷,此刻舒服的睡着,想翻个身在霍御风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可她一扭身,便扯到了腰间的伤,瞬间疼得叫了一声。什么瞌睡虫都跑没了。
霍御风冷声道:“又疼了?给本王看看,很严重就要上药。”
萨塔浓捂着肚子抓着衣服不给看,轻快的笑道:“没事的,不用上药。”
霍御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那么在意萨塔浓不让他看这件事,讽刺的话就脱口而出:“你是真没事?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让本王看?或者,你是在为霍御云守贞?不让其他的男人看你那身肥肉?”
这话说的颇有点刻薄尖酸,可里面那点点的酸气,绝对是绕不过萨塔浓那灵敏的小鼻子和耳朵。
萨塔浓奇怪的看霍御风,她觉得霍御风不该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毕竟现在她是母猪,他是白菜,只有她惦记着白菜的份啊,白菜还能主动想让母猪拱了?
可要说霍御风对她没想法,那他这话说的也太有点拈酸吃醋的味道了。
萨塔浓用力的嗅了嗅,夸张的表情那么显而易见的意思。
霍御风的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他只字不提刚才的话,直接命令道:“脱!”
萨塔浓连忙捂住衣服,一副惊吓过度的小样儿,磕磕巴巴的问:“你到底要干嘛?我可是良家少女,怎么能随便脱?”
她越这样霍御风就越是觉得心口一股邪火,乱七八糟的在胸间横冲直撞,弄得他一口心火不上下不下窝的难受极了。他的眉宇冷沉,眼神都透着残佞,一字一顿的问:“你脱不脱?”
“不脱,死也不脱!”萨塔浓特坚决的摇头,笑话,要让男神看见一堆丑陋的不规则的大肥肉,她还有脸见人吗?男神以后还能给她当靠山吗?一看到她就想到一堆肥肉,再给吓跑了!
霍御风狞笑一声,直接抓住她一个翻身从下面将她的裙子撩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只听霍御风冷飕飕的说道:“死也不脱?那就对了,反正也没想让你死。”
萨塔浓傻眼了,冰神大人,你耍无赖,你耍流氓啊!可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一股凉风灌进来,她腰间的软肉已经暴/露在霍御风的眼中。
只见那软软白白的腰肉上,此刻已经是青青紫紫淤痕一片蔓延到了腹部和后腰,还有清晰的马蹄铁掌的半月形印子,可见之前的踩踏有多重!
霍御风的脸彻底阴沉下来,指着那伤怒问:“这是怎么弄的?有人敢用马踩你?”
封王府的小王妃,在不受重视那也是皇族妇!一般人轻易动不得。霍御风瞬间就阴谋论了,他立刻想到了皇帝,问萨塔浓:“是不是皇上派人为难你了?还是封王妃?”
萨塔浓没脸见人了,趴在霍御风的腿上捂着脸,听他没有丝毫嘲讽自己太肥胖的意思,还如此关心自己,她紧张的心终于轻松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想把衣服弄下来遮挡住肥肉。
可霍御风却猛地拍开她的手,沉声道:“别乱动,都这样了还不说,你逞的什么强?快说是不是皇帝派人为难你?”
萨塔浓摇头道:“不是的,是我今天偷偷带着霍不语他们出去玩,然后在街上碰到了……碰到了别的国家的使臣……”
萨塔浓说一半留一半,略过了阿川鹰。
霍御风却在听到别的国家使臣的时候一怔,他沉思起来,终于想起来了什么,眉宇间几乎拧成结,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忍不住嘱咐她道:“别国使臣来,这是十年一次的诸国的聚会,每次这种聚会都是明挣暗夺明枪暗箭的阴谋聚会,东道主国家的所有权贵都得到场,只怕这次皇帝会让你出席,如果真是这样,你要老老实实的呆在本王……呆在霍御云身边,记住了?”
萨塔浓丝毫没放在心上的道:“你想太多了吧,我这副尊荣,皇帝疯了才会让我去国宴上丢人现眼吧?”
霍御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去哪呀?封王妃让我罚跪呢,要是明天她知道我不在这那就惨了。”萨塔浓环着霍御风的脖子,口中说这样说,可身子却完全依赖的交给霍御风,任由他抱着自己来去如风。
萨塔浓终于知道,霍御风是怎么从封王府秘密且重重保护的私库里拿东西了。
当霍御风抱着她落在那个隐秘的房屋顶上,下方那么多巡夜的侍卫家丁竟然一点没有察觉。而霍御风只是在这个明显不同于别处的房顶上动了几下,一个正方形的天窗便瞬间出现,一阵光芒从里面透露,霍御风抱着萨塔浓跳进去,天窗自动关闭。
萨塔浓一进来就被狠狠的震撼了。
那是一种让人睁不开眼的金光刺目的感觉。他们一进来就被金光包围,她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满眼惊艳的看向四周,竟然全都是黄金!
黄金铺地,玛瑙镶嵌墙壁,珠宝无数,箱子都是璀璨的珠宝镶嵌而成。各种各样说不上名字的话没珠宝和古董字画,活得死的这里不计其数。
这座房子从外面看就是个略显不同的房屋而已,可一进来便知道别有洞天。整个私库高足足有十几米,光滑的墙面全是黄金刷城,房顶的天窗此刻在地面上看根本看不出来,而这间私库只有一扇门,没窗户。光滑的墙壁,就算有人在知道房顶上有机关天窗,那也是上不去的。
这巧妙的设计,这华丽精美的私库里还有许多活物,黑色狐狸在笼子里,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传说中的虎中至尊的白/虎也在一旁的巨大的玄铁笼子里,呲着獠牙对他们虎视眈眈。还有许许多多的动物。
而植物也不少。各种花卉有被水养着的,有被沙子养着的,还有被冰养着的……
萨塔浓被霍御风放在地上,转着圈的看着这和巨大的房屋里的人间富贵,实在是无法掩饰的惊叹了一声:“这也……太夸张了!”
霍御风走到花卉旁,将两片冰山雪莲的花瓣取下放在一个白玉碗中,递到萨塔浓面前,低声道:“拿着。”
“干什么?”萨塔浓下意识的接过去,问道。
霍御风瞥了她一眼便转身继续去找东西,清冽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你不是要吃冰山雪莲?这东西不能多吃,你先吃着玩,等过段时间药效笑话了,本王在你给你拿。”
冰神大人……
你知不知道你此刻的样子很帅很土豪?!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竟然就这样、就这样轻飘飘的给她当零食吃了?给她吃着玩?您这小猪养的绝对是史上最昂贵最娇宝的了。
人家小猪拱白菜都要被追着打骂,您可到好,主动给小猪投喂极品宝物。没这么惯着孩子的。
萨塔浓满心感动又二二的自嘲着,可嘴角却咧的很大,开开心心的咀嚼着花瓣,看着霍御风背影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欢喜和依赖。
霍御风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拿着一个做工精美的小瓶子走来,见萨塔浓端着白玉碗笑得傻兮兮的嚼着花瓣看他,便拍了她鼓鼓的腮帮子道:“去那边的踏上躺下,本王给你上药。”
“好嘞。”萨塔浓欢快的应了一声,既然男神不嫌弃,她有什么好矫情的?
宝贝的将白玉碗放一旁,萨塔浓看着那张贵妃榻,竟然是一整块白玉雕出来的!上面还有一张整张的白虎皮!好奢侈!
“躺下。”霍御风不耐烦的说道。
萨塔浓连忙躺上去。霍御风掀开她衣服,看见那伤便是阴沉着脸,边上药边道:“知不知道打你的人叫什么?”
萨塔浓张口就说:“听说是叫乌莱,我看就是个无赖!变/态,我不就摔倒了挡住他的路了吗?竟然不让我起来,就想从我身上踩过去,我越躲他就越追着我踩,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萨塔浓说的正气愤,只觉得霍御风停下了动作,她侧头看他,却见霍御风有些出神。她推推他轻声道:“怎么了?”
霍御风回神,目光深深的看着萨塔浓,道:“你说那人叫乌莱?你认不认得他?”
萨塔浓厌恶的道:“我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变/态?”
霍御风仔细打量萨塔浓的表情,见她不像作假,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便送了一口气。
霍御风没在说话,可他垂着头给她上药的动作都显得沉默起来。
乌莱,西域的大贵族才能有的姓氏!而西域皇族全部姓乌萨。若是他没记错,那个乌莱,应该是乌萨塔浓小时候救了的一个西域孤儿,后来被乌萨塔浓赐予了贵族的身份还有贵族的姓氏。
那个时候,整个西域的皇族百姓都认为,乌莱被乌萨塔浓选中,将会成为她的男宠。
而现在,那个有可能被乌萨塔浓看上的男人,竟然来了上京城!且西域来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乌莱,西域真正的权贵王族必然有人来。
若是、若是有人认出了她呢?若是西域皇族要带走她呢?
霍御风眉宇间是平静淡漠的,可他眼底却蕴藏着无尽的风暴。他第一次清晰的察觉到,他竟然是不想萨塔浓离开这里的,他更不想看到一个什么男宠出现在萨塔浓的身边!
于这种沉默中,那神奇的药在萨塔浓腰间散发着魔力般的作用,萨塔浓舒舒服服睡着。
霍御风看着她舒缓的却并不美丽的面容眉宇,侧坐在榻上,冰凉的指尖描绘她胖嘟嘟的面部线条,清冷的呢喃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你自己。可你今天,明明就是不同的。你是想起了什么呢,还是有什么人唤醒了你的记忆?”
“那么,你的记忆里,可曾有本王出现?”
霍御风的声音如低吟浅唱,于这万丈金光的华美富贵中,低沉又凉绝。却终究是无人回答他的疑惑。
霍御风寻了坛酒,就坐在一侧的紫衫椅上豪饮起来,于酒香中看着萨塔浓那胖乎乎的样子,他狭长的眸子渐渐朦胧,脑海里那段不被他重视的记忆却渐渐清晰浮现。
那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却生的极美极美,一身红裙宛若风中的火凤凰,赤足站在长毛白牛车上,用鞭子把抵在他的下颚,与生俱来的高傲的目光里是满满的天真烂漫和顽劣:“你就是霍御风?本王听说你很少骁勇善战?你这次是来我西域寻找天山雪莲的?我三岁生辰的时候皇祖祖送了我几朵,你若要,我送你可好?”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用那样高傲的姿态,用鞭子抵着他的下巴。霍御风那天没有杀人,因为这个狂纵的女孩手中,有十几朵已经绝种的让世人都为之疯狂的天山雪莲王!
在那之前霍御风其实是不相信一个不过十五六的女孩,会有那样贵重的宝物的,而且数量之多令人咂舌。
可是当霍御风的心腹调查完毕,当他终于知道这个女孩在西域象征着什么的时候,他毫不怀疑,这天下沃土,只要这个女孩说要,就会有无数人愿意为她献上取来。
而那些在别人眼中神话中存在的雪莲王,对于这个女孩来说,只不过是每一年长辈们送给她的生辰礼,而已。
而那雪莲王对于霍御风来说,一朵,就是能给他的小侄女续命多年的救命宝物。
霍御风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便不会放弃。于是霍御风在女孩的身边给她当了一个月的打手,那期间他不仅要被她驱使,那一个月,霍御风这养尊处优又被世人敬仰的征战之王,被一个小女孩指挥的团团转。
霍御风有生以来第一次挨鞭子,是她打得。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这个他不屑于了解的骄纵的女孩的名字。
乌萨塔浓狠狠的抽了霍御风一鞭子,那紫金色的鞭子划过长空几乎撕裂空气的凌厉,一鞭子落在霍御风身上,就将他抽了个皮开肉绽,只听女孩娇俏狂纵的说道:“你记住了,本王的名讳,乌萨塔浓!你不想知道?本王就偏偏让你记住本王的名!你现在只是本王的奴隶,想要得到你想要的,就要乖乖听话,不然下一次,就不是一鞭子能原谅的了!”
那个时候,霍御风无法动她,一是她身份在西域实在贵重至极。二是她是个女子,而他到底是有求于人的。
真无法想象,他这么冷酷的人竟然可以在一个骄纵的女孩手下忍了一个月。
而乌萨塔浓却是少有的诚信,霍御风都已经想好了这个反复无常的女孩要是敢反悔,他就杀了她!
可是当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那天,乌萨塔浓却穿着极其郑重艳丽的服装来到他面前,笑容清甜迷人的指着身后丫鬟们手中托盘上玉盒子道:“五朵雪莲王,我一个花瓣都不差的给你送来了。今天你就恢复自由之身了,大夏的王!”
霍御风眨眨眼,酒香在鼻端在唇齿舌尖徘徊,他的眼底最后留下的,是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娇美女孩的干净笑容。
视线落在萨塔浓那张胖嘟嘟的脸上,霍御风实在无法将两个人联想在一起,要不是那头异香缭绕的火红色微卷长发,他怎么也敢相信眼前这个胖丫头,会是几年的她!
啪地放下酒坛,霍御风走到萨塔浓身边,掬起她的墨色长发,放在鼻端嗅,呢喃道:“究竟是谁掳走了你?又是谁要将你藏起来?这头发遮掩的倒是好。”
霍御风拿来一张鹿皮毯子给萨塔浓盖上,而后去到白/虎笼子胖翻身躺上去,白虎看见霍御风靠近很躁动的低啸。霍御风的手伸进笼子里拍了拍白/虎,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把她吵醒了,本王就宰了你吃肉。”
这只白/虎是极具灵性的,满身是宝,不然也不会被妨碍宝物堆儿里。白/虎闻言瞬间没了气势,防备的缩在笼子里,琥珀色的大眼睛看向萨塔浓,似乎很好奇,这谁啊,竟然让霍御风这么在乎?在乎到……竟然无耻的威胁白/虎!
天快亮的时候,霍御风抱着萨塔浓回到了思过堂,让萨塔浓跪好又点了严嬷嬷的昏睡穴,便离开了。
清晨来临,萨塔浓跪的小胖腰板溜直,精神抖擞的等着解禁,而严嬷嬷醒来的时候看见萨塔浓便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厉声道:“萨塔浓!小王爷呢?昨晚小王爷来了是不是?小王爷竟然敢打晕我!”
萨塔浓冷着脸上下打量严嬷嬷,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小王爷别说没有来,就是真的来了他是主子,打你又能怎么样?怎么着?难不成小王爷还打不的你一个奴才了?你不要以为封王妃不喜欢小王爷,你们这些奴才就可以随意欺负小王爷,我告诉你,封王妃再不喜欢霍御云,她也改变不了霍御云是她亲生儿子的事实!”
萨塔浓越说严嬷嬷的脸色就越难看,萨塔浓就说的越来劲:“你们这样不尊重霍御云,不是在对封王妃表忠心,而是在打封王妃的脸!虎毒不食子,别看封王妃表面上不喜欢霍御云,对霍御云又打又骂的,可那是她做的,你看看要是你们谁敢对霍御云过分,封王妃会愿意吗?”
萨塔浓完全是在乱说,纯属吓唬严嬷嬷。至于封王妃那老变/态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你别乱说话,我、老奴可没说小王爷什么。”严嬷嬷也不傻,自然知道萨塔浓话里的道理,别的不说,单说奴才不敬主子,这就是死罪。
萨塔浓叹口气,道:“我也不想乱说,你看我这都老老实实的跪了一夜了。昨晚小王爷是来了,可他是来教训我的,他让我好好跪着,以后不能在将霍不语擅自带出去了,谁知道他刚开你就睡着了,他走了你还没醒。不过你要是不提霍御云,我也就不提你睡了一夜的事情呗。”
萨塔浓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是在提醒严嬷嬷别乱说话。一是保住霍御云,免得封王妃再冲着霍御云去,二是威胁严嬷嬷别乱说话,三是表明自己跪了一夜。毕竟她要是说严嬷嬷睡了一夜,那可是严嬷嬷失职。
严嬷嬷人老成精,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只能对不起王妃了。便道:“好,老奴不说小王爷来的事,你也不能说老奴睡着了玩忽职守。”
萨塔浓笑着点头,特淡定从容的道:“那是自然。不过我这跪了一夜……”
她故意拉长音掉不说完,严嬷嬷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强忍着不甘,皮笑肉不笑的道:“小王妃老老实实的跪了一夜,惩罚已经结束,小王妃可以离开了。”
萨塔浓站起来抖抖裙子道:“辛苦严嬷嬷了,到了王妃那你要要如实说啊,我先回去了。”
严嬷嬷看着萨塔浓走路带风的精神劲,在后面啐了一口,怒道:“还不知道你这懒猪昨夜里睡了多久呢,小践人,有你狂不出来的那天。”
萨塔浓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见到丫鬟们一个个来去匆匆的,神色都不对劲。她抓住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鬟连忙答道:“是不语小姐,今天早晨的时候不大好了,恐怕是要不行。”
“你说什么?”萨塔浓震惊的低喝,她放开丫鬟飞快的向霍不语的院子跑去。
萨塔浓到的时候霍不语的小院子已经人满为患,她挤不进去,急得大喊道:“都让开,让开。”
而就在此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紫玉撕心裂肺的哭声,震得整个小院子都极快的安静下来,这个清晨,整个院子里只回荡着紫玉绝望的哭声:“我的女儿啊,不语你不要丢下娘啊……”
萨塔浓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着后退,再没有往前一步的勇气。
萨塔浓震惊而难过的呢喃:“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明明昨天那孩子还那么高兴的,明明昨天她还好好的啊!怎么会?怎么会就一夜之间就不行了呢?”
有人发现了萨塔浓的存在,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紫玉那尖锐的哭嚎:“萨塔浓!你还我女儿!”
紫玉披头散发双眼红肿的出现,院子里的人迅速的让开一条路,紫玉踉踉跄跄的冲出来,如同见到了仇人一般,那双眼爆/发着剧烈的恨意和杀机,向萨塔浓重来,疯了一般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萨塔浓的脸上。
萨塔浓因为震惊和难过而忘记了躲闪,脸上的剧痛让她回神,而紫玉的第二巴掌已经抡过来,这一次萨塔浓是能躲开的,可是她却楞生生的站在原地,受了紫玉这一巴掌。
她想,她是欠紫玉一个女儿的!如果、如果昨天她没有偷偷带霍不语出去玩,是不是霍不语就不会出事?
啪地一声,萨塔浓被打的嘴角出血,两个耳朵都嗡嗡的响。
而紫玉却并不善罢甘休,疯了一样的攻击萨塔浓。抓着萨塔浓的衣领用力摇晃,尖叫着口水喷了萨塔浓一脸:“你这个杀人凶手!她还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把她当作眼中钉?你为什么一定要害死不语啊?不语那么相信你,你竟然害死了她!你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