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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塔浓听明白了,父王他们四个人这段错综复杂的恋情,因为乌萨拉破坏和恶毒,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塔阳压抑着很大的情绪,才能继续讲述下去:“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母王被药物控制,她能那样淡定的走到我身边,我知道她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和骄傲勇气,她那么骄傲的女王,若不是爱到了极致,若不是不愿意和我错过,是绝不会走到我身边来的。”
“我们在一起了,本以为我会克制和拒绝,但当我抱住你母王那一瞬间,我便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放开她。我甚至无法想象其他男人多看她一眼,我的心都如同被火烧一般的煎熬着。”
“乌萨拉本来找了许多的乞丐,想要伤害你母王,她的阴谋出现了错乱,她不甘心,便找来了塔烈。乌萨拉简直是要毁掉我最快乐的弟弟。”塔阳咬牙切齿的道:“一切都那么来不及反应,塔烈便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天哪,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塔烈用那样出离愤怒的目光和绝望的表情看着我和阿婧,那样的塔烈,简直让我绝望。”
“我们四个人从此几乎走上了绝路,仿佛没有亲情和友情,剩下的只是无法遮掩的悲伤和憎恨。我以为我和塔烈之间彻底决裂了,因为那个时候塔烈几乎想要杀了我,他处处躲避我,每一次不可避免的见到我的时候,都是愤怒和要杀人的状态,他太爱你母王了,爱到几乎失去理智。”
“不可能!”萨塔浓冷声说道:“不,也许塔烈那个时候是爱我母王的,但现在,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乌萨拉那样恶毒的女人,但塔烈确定爱上了乌萨拉。父王,您不能让我否认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一切。”
塔阳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虽然相信女儿的话,却又不愿意怀疑弟弟,塔阳迟疑的道:“我觉得塔烈必然是有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宝宝,塔烈是个善良的人,甚至他的心灵上最纯净的。如果没有他,父王早就已经死了,他可以为了他爱的人不顾一切,哪怕他心里还有仇恨,却绝不会做出伤害亲人的事情。”
萨塔浓娇俏的唇瓣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父王,您刚刚可还说塔烈恨不得杀了您呢。”
塔阳却是骄傲一笑,那笑容里是对亲人的骄傲,对亲人的信任:“那也只是恨不得杀了我而已。宝宝,让我来告诉你,有些人对你甜言蜜语,却极有可能是口蜜腹剑的小人,有些人对你爱理不理,却未必是看不上你,有些人对你恨之入骨,也未必是真的恨极了你。你要有分辨的能力,要用心去看,去感悟。对我们的亲人,更是如此。”
萨塔浓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带着一股尖锐的道:“这可从未有人教导过我!我名义上的父亲,我生身父亲,我可不却父亲,却从来没有一个父亲告诉过我,要如何去看人!”
萨塔浓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愣住了。她按住心口,压制住里面那尖锐的痛觉,只觉得脑袋发疼。心里惊讶极了,明明这样的话不该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明明刚刚那一瞬间的尖锐情绪,是来源于小乌萨塔浓的情绪,那么恨,那么尖锐,那么不甘和难过。
这就是小姑娘心里的不甘吗?明明有两位父亲,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教导过她。儿时里,她一心维护塔烈,可换来的却是塔烈对她的梳理。儿时里,她最亲近依赖的伯父,却总是百般讨好宠溺,忘记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和教导。
乌萨塔浓没有长歪,不过是性格骄纵和太过骄傲罢了,这简直是一种恩赐了。难过和忧伤,恐惧和憎恨,并没有让年幼的小姑娘走向极端,谁敢说不是上天垂帘呢?可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一根刺的,生前没有拔出来,死后,终将不可避免的成为尖锐的遗憾。
塔阳显然也被萨塔浓那种控诉的情绪惊到了,他自责而敏感的不敢责怪萨塔浓一句,塔阳甚至因为长久以来的思念和愧疚,可以将萨塔浓所有的责怪和无礼全部忽略,只要她高兴,只要她不排斥他这个父亲就好。
塔阳面露痛苦和难堪,语气自嘲而压抑:“是,我怎么配做你的父亲呢?我甚至对你除了宠溺纵容之外,什么都敢做。又何来严厉的教导?”
萨塔浓张张嘴,道歉的话几乎就要说出口,却只感觉心里酸酸涨涨的难过极了,她知道,小浓浓在哭,哭她恐惧不安的年幼时光,哭她骄傲的人生,终究因为父亲的缺失而遗憾的短暂人生。萨塔浓想到这,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塔阳难过极了,想要抚摸萨塔浓的头发,因为不敢而迟疑。在这时只听萨塔浓低声说道:“父王是想告诉我,塔烈是个好人吗?”
塔阳听见萨塔浓还愿意开口叫他父王,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忙不迭的道:“是,当年我也以为塔烈恨极了我,想要我死,可是当遇见危难的时候,却是我的亲弟弟第一个冲出来,为我抵挡灾祸。”
塔阳见萨塔浓始终不肯抬头,便压抑的给她讲述了那段错综复杂的情感,偏离的最终原因。
“我与你母王在一起后,根本无法分开彼此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自己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去爱,去追随。那个时候乌萨拉在西域声望很高,但你母王也不弱,可是你皇爷爷更看重乌萨拉,以至于乌萨拉在权力上总能压制你母亲。”
“我和你母王相爱,毕竟因为身份问题,多有不便,你皇爷爷是不可能让你母王下嫁给我的,而因为我的眼睛,烈焰国是死也不会放了我去其他国家的。那个时候,如果我执意和你母王在一起,烈焰国的国主绝对会触动全部力量去毁掉你母王,这是让我最恐惧的地方。”
萨塔浓终于抬头,看着塔阳那双不同寻常的眸子道:“父王的眼睛,真的传说中能克制一切邪恶的圣物吗?”
塔阳自嘲一笑道:“谁知道它是什么呢?但这双眼确实有它的用处。我是属于烈焰国的,我不能放开我的子民不管,可我也放不下你母王,当时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突破世俗的观念,我和你母王不成亲,一生不成亲,但却要在一起。我们甚至选择了一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从此隐居。”
“这样我们两个没有婚姻的限制,不存在谁进入谁的国家,我想,两个国家也许就能安心了。可我还是太天真了,上位者是永远不允许他们手中的王牌,沾染上其他人的气息的。”塔阳说道这冷笑一声,只是笑容苦涩:“烈焰国的国主还是对你母王出手了,而这其中,还有乌萨拉的手笔。”
“他们派兵围剿前来见我的阿婧,重伤了阿婧还给她下了毒,并以此来威胁我,若想让阿婧活下去,必须答应他们,决不能和阿婧在一起。当时我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可你母王还等着解药活命,我不得不妥协。”
“我答应他们后,他们确实给了你母王解药,我为了你母王,只能按奈下来,甚至没有见你母王的自由。宝宝,这就是人性的卑鄙,为了压制一个人,他们会用这个人最在乎的去疯狂的伤害。”塔阳的眸子里蕴藏着无处言说的悲哀和狠意。
萨塔浓心都快要缩紧了,不由紧张的问道:“他们没有将真的解药给母王是吗?”
虽然母王现在活得好好的,可萨塔浓依然会感到紧张。
可塔阳却摇头冷笑道:“解药是我亲自验证过的,是真的不假,可错就错在我将人性想的太好了,他们给了真解药,却并不是全部的解药。他们竟然给你母王下了一种会伴随她一生的蛊毒。而解药,自然也是吃一次只能有效一个月之久。”
萨塔浓怒声道:“蛊毒?是乌萨拉?”
塔阳厌恶的道:“自然是那个贱妇!她和烈焰国的国主串通一气,势必要将阿婧打压到尘埃中去。我知道后震惊而又狂躁,逼迫他们给阿婧全部的解药,我被他们用阿婧压制着,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们忘记了,如果我死了,他们对我的压制又有什么作用呢?他们想要让我永远只属于烈焰国,想要用卑鄙的手段,将我永远掌控,那我就让他们失去他们最想要的!我也要让他们品尝一下,失去最在乎的人的那种感觉。”
塔阳说这番话的时候几乎带着一种疯狂,那是他二十年前做过的最疯狂的时候,亲手燃烧自己!
以至于二十年后的今天,在提到曾经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塔阳依然为它而澎湃。
“父王!”萨塔浓忍不住抓住塔阳的手,这得是多炙热狂热的情感,才会让一个这么深沉的男人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
爱之一字,从来是无解的,每个人的爱都各有不同,理解不同,付出不同,得到也就不同。
塔阳淡淡一笑,沉声道:“他们果然害怕了,逼着乌萨拉弄来了解药,你母王终于没事了。我也是重伤,甚至无法去见她一面。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损失巨大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可一个消息的传来,让事情再起波澜。也让我看清了,关键时刻,谁才是最值得信任的那个人。”
“什么消息?”萨塔浓眨巴着大眼睛,急切的问道。
塔阳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包含着太多沉重如山的父爱和庆幸,一寸寸的抚摸过萨塔浓的头发和娇嫩的面颊,眼中的戾气被满足取代,笑意浓重的道:“阿婧怀孕了,她有了我的孩子!”
萨塔浓眼睛倏地就瞪的溜圆,小嘴开开合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塔阳被女儿可爱的模样感染,轻笑出声,骄傲的看着女儿道:“没错,就是你,我和阿婧的宝贝。”
“怎么可能?”萨塔浓不可思议的惊呼出来,未婚先孕啊!在古代可不是个好事,即便是贵族也会被人诟病吧?而身为私生子的乌萨塔浓,怎么可能还活得那么骄傲和尊贵呢?
“为何不可能?你是我塔阳的亲生女儿,是乌萨婧的亲生女儿,本就是天上地上的宠儿,你就该活得骄傲和尊贵!谁敢用未婚先孕私生子这样字眼来攻击你?父王会杀了他的。”塔阳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他对女儿深沉的爱。
萨塔浓脑袋几乎要不够运转了,疑问脱口而出道:“可是不是还有塔余吗?他比我大,他是怎么回事?”
塔阳眼底闪过厌恶,冷声道:“塔余也不过是乌萨拉的又一个阴谋的产物罢了。”
“什么?”萨塔浓惊呼起来。
“当我知道你母王怀了你之后,便再也按耐不住,我想要见她,想要见见你,可我知道我不能在轻举妄动。而这件事毕竟算是皇族中的丑闻,西域那边为了遮盖丑闻,逼着你母王将你打掉。”塔阳说道这的时候声音里还有显而易见的后怕和怒意。
“你母王自然是抵死不从的,偏偏这件事是乌萨拉来执行。她对你母王已经有了必杀之的恶毒之心。我远在烈焰国,又被各种辖制,简直鞭长莫及。而这个时候,塔烈站出来了,他用一种宣告的方式,向全天下宣布,他爱上了西域的女王,他要迎娶她,并且要脱离皇族,入赘西域女王府邸。”
塔阳的目光带着赞赏和愧疚的道:“宝宝,你能想象吗?那个时候,没有人愿意站出来,知情人不会愿意戴这顶绿帽子,更不会愿意为别的男人养孩子,不知情的人也不可能求娶到你母王,因为她必然不会嫁给其他男人。但你母王那个时候面临的局面非常艰难和危险。”
“她一面要想方设法的保住你,一面又要对抗乌萨拉的迫/害,一面还要抵挡你皇爷爷对你母王的逼迫。那个时候是你母王一生当中最艰难和痛苦的时候,我却无法帮助她分毫。”
“而在那样危难的时候,塔烈站出来了,他的话,他的作为,对于咱们一家三口来说简直是一种救赎。这世上,乌萨拉最爱的男人是塔烈,所以塔烈一站出来,乌萨拉便慌了阵脚。而塔烈也和你母王沟通好了,他要为了他的皇兄保住子嗣,所以他愿意用下嫁的方式去到你母王身边,保护你们母女,他甚至在你皇爷爷面前亲口承认,你母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宝宝,你知道一个男人对于名誉和子嗣看得有多重吗?可塔烈,在我们最艰难,几乎是绝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因为他站出来承担了属于我的责任,制住了乌萨拉,救下了你母王,也让你顺利的出生。你永远不会知道,父王对塔烈的亏欠和感恩。”塔阳说道激动处,眼圈都湿润了。
萨塔浓呆呆的看着塔阳,一时之间被塔阳描述中那个机智勇敢、又善良重情义的塔烈所惊呆,一时又想到了地牢中,对他毫无感情的塔烈,心里冲击这两种剧烈的情绪。
可这些都无法阻挡萨塔浓看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塔烈是乌萨塔浓的再生父母!
这样说,根本就不为过。若是没有塔烈,乌萨塔浓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样三面紧逼的险恶环境下出生。塔烈不是她的生身父亲,可对乌萨塔浓来说,塔烈的恩,却比父恩更重、更浓!
“所以宝宝,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只看表面,真正爱你的人,不一定永远都对你千依百顺,真正爱你的人,也许会遮掩其真正的面目,用另一张脸对待你,可那却未必是不爱你,也许,那正是爱你的表现呢?宝宝,相信父王,你塔烈阿爹对你的疼爱,绝不比父王少。”若可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这样劝说自己的女儿去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父爱,可塔阳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是他们一家三口欠塔烈的。
萨塔浓点头,眼眶发酸,满腔的动荡激烈的情绪在激荡,依然脑袋发楞,呆呆的问道:“那塔余和塔多呢?”
塔阳目光冷淡下来:“塔余,不过是乌萨拉的一场闹剧的产物,塔烈为了让外界不怀疑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故意顺而为之,用他和你母亲的婢女搞到一起的消息,来阻断外人对他们之间不在一起的猜测。塔烈是在用行动让你母王安心,也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他恪守礼法,绝不会对他嫂子越雷池一步。所以塔余和塔多才会出现。”
“乌萨拉当年想要故技重施,在塔烈身上下药,想要引诱塔烈和她在一起,可塔烈那时候已经知道乌萨拉的真面目,又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你母王知道这件事简直要气疯了,奈何她还怀着你,不能和乌萨拉硬拼,塔烈那时候的媚药不解不行,塔烈便要了你母亲的婢女。”
“塔烈将其中利害关系告诉你母亲,因为你的身份不能让别人诟病,所以你母王怀孕的消息是没有公布的,就是乌萨拉也被塔烈威胁着没有说出来。而塔烈那个时候不和你母王在一起,王府中的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塔烈便顺势而为,没想到真的让那婢女怀孕。”
“随后塔烈和婢女有染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塔烈在那婢女生产之日前让人将孩子催生出来,这才让那个孩子比你大了一些。塔烈为了你母亲的名誉,为了让你的出生变成一种被人祝福和承认,做了许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不论他做的事情好坏,但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你的到来名正言顺。”
萨塔浓已经震惊的哑口无言了,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就剩下一句话翻来覆去的乱转: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这么傻的人呢?
塔阳咽下喉咙中的苦涩和酸涩,沉声道:“我与你母亲,无法不想见,我们甚至想过就那样算了吧,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从此恩断义绝。我便孤独终老,她便和塔烈相敬如宾的过一生,可我们终究是自私的,我们的感恩也终究抵挡不过我们对彼此的渴望和爱。”
“我这一生,上不愧对苍天恩典,下无愧于黎明百姓。可我这一生,却唯独亏欠了我的亲弟弟。纵使我颠覆了皇权更替了君主又如何?纵使我不顾人伦礼法,世俗眼光又如何?不论我和你母亲有多么的不容易和名正言顺,但我们之间终究是有了塔烈的存在,不敢自由的相爱,不能不顾塔烈的感受。可我们的做法,终究是让他失了颜面的。在塔烈面前,我甚至无地自容,因为与他的高洁相比,父王的行径简直是污秽的。”
塔阳温柔的抚摸女儿的鬓角,柔声劝道:“塔烈用他的一生来爱你、爱你母亲,同样也爱着我这个兄长,好孩子,哪怕他真的做过让你难过的事情,也原谅他吧。去爱他,用一个女儿最真诚的善意和尊重去爱一位父亲,因为塔烈值得你全部的尊重和敬爱。”
萨塔浓是一个现代人,见过那么多五花八门的人和人性,却绝没有见过塔烈这样无私又纯粹的人。
塔烈能这样做,为了别人付出了一生,和一个男人的所有尊严,除了他的心性实在干净重情重义外,也绝对是爱屋及乌,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兄长,这都让塔烈为之献身一生。
萨塔浓只剩下满腔的愧疚和辛酸,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跌跌撞撞的就要下地,哽咽道:“父王,我们去接阿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