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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安静。
一分钟后。
“没人?”李汉才回过头说道。
陶鸣想了想伸手指了指5-3号,李汉才点了点头小心的走了过去,右手放在身右后方的枪套上,左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
一分钟后。
两人表情都暗了下来。
“不管是刚好出门的巧合,还是发生了什么也好,现在去你说的东区那条街道调查,有可能是釜山海鸥的人出手了。”陶鸣表情凝重的说道。
李汉才点头道:“嗯,不过那边你就别去了,如果被他们盯上,后果不堪设想,你还有妹妹……”
“我没说我要去啊。”
陶鸣一脸无语的打断了李汉才的话,而李汉才……好尴尬。
“那你?”
“我等你消息啊。”
……
李汉才很受伤,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陶鸣的安全的问题。
两人一起走向楼梯口,可刚刚走到楼道口,便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帽子的男人向上走来,因为大雨的缘故男人身上已经完全被淋湿了。
或许是感觉到光线问题男人抬起了脑袋,看到楼梯上方站在那里的两个身影男人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看向二人变得有些凶狠。
“疤脸!!!”
看着来人左脸一条长疤从眼角到下颚仿佛蜈蚣一样,陶鸣和李汉才脑中同时叫了起来。而疤脸那凶狠的眼神更让两人提起了警惕心,一个把手摸到了枪套,而一个这是微微抬起了双手。
三人僵持在了楼梯间,疤脸也停下了脚步,凶狠的眼神在两人身上不停打量着。最终眼神落在了李汉才摸到身侧的右手上,那皮革枪套的边缘露了出来。
而后……
“站住!”
看着猛然转身向下跑去的男人,李汉才大叫一声急忙追了下去。
陶鸣表情有些惊讶,但眼神却很灵动,在这一刻他认为这个疤脸是真凶的机率已经超过了80%。
“不过……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开。”
陶鸣没有去追逐那两人,而是缓缓向下行去,一直走到了三楼五号的门前。
看着面前的木门,陶鸣皱了皱眉,思考了片刻还是伸手敲了上去。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没过多久屋内就传来了响动,房门缓缓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出现在了门口。
“您好,我是先艺的同学,有些事想见见先艺的阿爸。”
陶鸣装作好好学生的样子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并且十分有礼貌的鞠躬,但心中却暗道一声抱歉。
…………………………
“呀!”
“站住,否则我开枪了。”
李汉才毕竟年纪大了,感觉到双腿已经有些乏力感,看着两人间的距离渐渐开始变大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大喊起来。
但疤脸却没有理会,而是一个拐弯钻进了旁边的巷道中,李汉才咬着牙追了上去。
转身进入巷道,李汉才的身体一下钉在了原地。
“喂喂喂,别乱来。”李汉才表情有些慌张,看着十来米外疤脸身前的女人,心中对于疤脸的猜测已经转化了强有力的嫌疑人。
疤脸挟持着一名身着时尚的年轻女人,眼神有些疯狂但表情却十分冷静。而被挟持的女人却是一脸的蒙逼。
李汉才把枪收了起来举起手说道:“我不追了、不追了还不行吗?放了这位小姐,我发誓不追了。”
疤脸冷声道:“把枪扔过来。”
李汉才眉头一皱:“不可能。”
“是吗?”疤脸将手中的短匕紧紧贴在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年轻女人终于回过神来表情显得十分害怕。
“等一下,你说什么都OK,不过……5-2号的住户被釜山海鸥带走的事你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吧?”李汉才这种老刑警,可不是萌新,这种时候也只能鬼话连篇,希望能唬住对面的男人。
而让李汉才意外的是,疤脸男的反应超出意外的强烈。
“你说什么!!!”
李汉才看着疤脸男那凶狠的模样,心中一定,看起来两人间的确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
“我是警察,来这里是调查公寓杀人案,因为无法24小时监视,所以在夜晚也利用了摄像机,摄像机里刚好拍到了一些画面,在昨天晚上凌晨5点的时候有两个男人上了楼,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检查看看。”李汉才拉开了外套口袋的拉链,将里面的数码相机拿了出来。
疤脸男死死箍着年轻女人的脖子,右手短匕有些晃动,看着李汉才手中的摄像机凶狠的叫道:“拿过来!!”
李汉才把摄像机放回口袋举着手慢慢向前走去,不过此刻心中却大骂陶鸣混蛋,竟然没有跟上来,这种时候要是有个人从后面包抄过去这家伙绝对就跑不了了。
“果然小鬼就是不靠谱。”
………………
就在李汉才与疤脸陷入紧急事态的情况下,陶鸣也身处凝重的气氛中。
“闵先生,直白的说吧警方现在依然在调查,并且已经锁定了真正的凶手就是住在五楼三号的疤脸男。我来这里并不是要找你了解什么情况,只是因为和闵先艺是同学关系,所以来提醒你一句。”
闵信元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男人,除了气色不太好外,看起来并没什么不正常的感觉。
听到陶鸣的话这个男人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十分疑惑的问道:“亚明同学和我说这个有什么原因吗?是因为我作过证的原因?”
陶鸣摇了摇头笑道:“闵先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但这世界上没什么是完美无缺的,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案发当天闵先生上了楼并且见到了疤脸男。你或许会觉得我在说些无聊的猜想。但我可以告诉你很快我就能证明这一点,你的立场坚定我是知道的,但是疤脸呢?”
“要知道住在疤脸隔壁的女人,可是在今天凌晨被釜山海鸥的人给绑架走了,顺着这件事走下去,我觉得还是有动摇疤脸内心的机会,只需要疤脸站出来说出真相。你的证词其实就变得无关紧要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陶鸣的表情很镇定,有种智珠在握的感觉,仿佛已经将真相完全抓在了手里。
所以说,陶鸣觉得自己适合演戏,一旦飙起戏来,自己都害怕。
至少这些毫无证据的猜测完美的唬住了闵信元,让这个镇定的男人表情稍微有些晃动。
陶鸣毫不掩饰的注视对方,观察着闵信元的表情和眼神的变化。对于闵信元这样人来说,无论有什么决定和决心都绕不过家人这一个坎,能够不为外物所动的人,多数都是心如死水或者心理素质强大的一种可怕的地步的人。
但很明显这两种人闵信元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