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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有灵犀抑或是机缘巧合,郭壮披衣出门时,沈红梅正好锁门出来,二人心照不宣默默出了宾馆,DF市的夜色比起几年前越来越美丽,他们走在林荫小道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舒畅。
沈红梅终于憋不住笑问郭壮:“大壮,寒冰没问你出来干嘛?不怕她吃醋?”
“哦,我出来时她是知道的,我抽烟呛着她了,但出门时她又睡着了。”郭壮不想撒谎。
“非常感谢你昨天及时发短信通知我,要不寒冰不会同意我留在她身边的,尤其是梅老爷子能这么器重我,这都是你的功劳。”沈红梅真诚的感谢他。
“这个事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你不来我就走不了,你不知道我在老家还有一摊子事呢。”郭壮就把这半年多来的所作所为跟她学了一遍,沈红梅听后非常赞赏,她说:“可惜我不能跟你一块回去创业,多好啊,大半辈子在军营渡过,现在有了自由的空间,每天在山水山尽情享受,真是个幸福的事情。”
“红梅,我老家没你想的那样完美,好多农户还在为脱贫奔波呢,我就是想在老家那块熟悉的地方做点事情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远大的理想,真的,就是想回到那里,但寒冰对我这个举动始终是反对的。”郭壮不无担忧地解释。
红梅知道,郭壮是个诚实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也应该有个踏实的归宿了,可他偏偏还要折腾。她试图了解一下他们的婚姻状况,就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俩在一起幸福吗?”
郭壮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什么叫幸福?什么叫不幸福呢?他们结婚后既没吵过也没闹过,花钱随便,住房随便,就是他到哪里去,寒冰也很少问身边的私事,他到指望她问一下,但确实没有。他理解这是寒冰太忙的缘故,但面对红梅这样提问,他勉强回答说:“还过得去,毕竟我俩在这个事情上都有过挫折,这次回来梅老爷子也想让我帮他打理,但我不想吃现成的,我有自己的奋斗目标。”
实际上,沈红梅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她所说的幸福是指俩人性格合不合得来,私生活和不和谐?因为这,她和自己的老公散了,所以她把这当做夫妻生活的主要因素。郭壮当然也知道她想的这些问题,但他又不能将梅寒冰与关如海的感情纠葛告诉她,因此,俩人都小心翼翼的怕捅到对方伤处。
俩人走着,前面出现一处烧烤夜店,郭壮说:“红梅,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当时我俩在这里喝得乱醉如泥,咋样?我俩再去喝两杯?”
沈红梅心想,刚才在房间自己不想要陪他喝一杯吗?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了。她嫣然一笑点头说:“好啊,但是必须我请客,因为你明天就走了。”
郭壮点点头说:“可以,但我们之间还需要分这么清干嘛?我明天走又不是不回来,听你这话搞得我心里好忧伤啊。”
“那就别走呗,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有你在身边,所有困难都不是问题。”她把身边两个字说得非常轻微。
俩人坐好,服务生上来炭火,一人一杯扎啤。没等烧烤上来,红梅一杯扎啤就没了,郭壮制止她说:“红梅,你这是干啥?心里不痛快吗?”
沈红梅泪水在眼眶打了几个转,她强忍着说:“没什么,让你见笑了,我就是有点渴了。服务生,再来一杯。”
郭壮知道她说的是假话,房间有开水也有饮料怎么可能渴呢?肯定心里有什么痛苦,不然不会这么喝酒。他把烧好的肉串递给红梅:“来,别光喝酒了,吃点东西压一压。”
可沈红梅一把握住他的手说:“大壮,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大胆地追求你,顾虑这顾虑那的,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整没了。”
郭壮想把手抽回来,可她拽得更紧了,她嘤嘤哭泣道:“你不知道我和他结婚后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他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家都让他败光了,最后发展到出去过夜找女人。”
郭壮气愤地说:“你还打不过他吗?在特战队你不是最优秀的吗?”
“家庭怎么能和特战队相比呢?我总以为忍让一下就好了,所以处处迁就他,没想到越忍让他越厉害,最后对我拳打脚踢,尤其是喝了酒后就要跟我做那事,我不肯他就动手打我,有时候还用烟头烫我。”说完,她让郭壮看她的手臂。
像一股寒气在身上流过,郭壮抓起扎啤一干而尽:“真是人渣,怪我当初瞎了眼,帮你介绍这么个人,等哪天见了面看我不揍揙了才怪。”
也许是压抑很久的心情得到舒缓,沈红梅把眼泪擦干,稍稍露出一丝笑意说:“算了,我也是在心里积累很久,现在好多了,来,大壮,感谢你这么晚还能出来陪我,我真的感谢你。干一杯吧,好久没这么跟男人喝酒了。”说完,俩人又喝了一杯。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烧烤没吃多少,啤酒倒没少喝,渐渐地红梅趴在了桌子上。郭壮看看表快到凌晨了,寒冰醒了发现没人肯定会到处找他,帐结完后他想扶着红梅回去,可红梅睡得很死,他只好让服务生帮忙把她背在背上。
其实,沈红梅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内心特别留恋郭壮,离开部队去找工作,第一站去看寒冰,也是为了看郭壮为目的,当时没看着心里就很懊悔。昨天接到郭壮的短信,她心就跳得特别厉害,由于郭壮明天要走,她也不顾一切了,假装喝多了让他背自己回去。
到了宾馆,郭壮从她包里拿出钥匙,好不容易把她抱到床上,刚要离开,沈红梅从后面把他搂住,嘴唇像雨点一样扑过来,郭壮猝不及防拼命抵抗,可是红梅不依不饶的,他只好任其亲吻了。
当红梅坚持要他躺在床上时,郭壮头脑马上清醒了过来,寒冰就在隔壁呢。他一跃而起对红梅说:“我们俩今晚都喝多了,你早点歇着吧。”说完像逃兵一样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郭壮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好险,刚才要是就范,不知道寒冰会怎么闹呢?刚躺到被窝,梅寒冰说:“没少喝啊?她没邀请你去她房间坐会?”
郭壮一惊,语无伦次地回答:“就喝了一点点,她喝多了,把她送屋里我就回来了。”
“不用紧张,我没那么小气,既然她对你有意思,我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把你看严了还影响我俩的感情。”梅寒冰嘴里说着心里恨死了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