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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残月,凶残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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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金林,崇州靠北边一片不小的山林,离崇州中心不远,却是独特的无主之地。

    崇金林处在三大奴隶主地盘的交界处,可以说三不管,秩序又由三方共同维护。所以说这里没有真正的无主。或者像墨国,皇帝说封给墨国公,却随时能找一百个理由插手。但总归有了无主之名,与有主就不同。

    崇金林大小共有五座山,山上都有不错的植被,东边一座高山还有不少野生动物。北边有一片比较肥沃的草地,还有一条小溪。

    这么好的地方,简直是一块肥肉,没被吃掉当真是奇迹。

    根据游戏规则,奴隶主不能占有这里,其他人也不行。所以方圆十里没有一间房子或棚子,没有悄悄种一棵稷谷,通常也不允许来打猎。

    只有每月的初五、二十在这里集市,并允许集市前两日到达、后两日离开。

    奴隶没有自由,就不要想这些事了。崇州被奴隶主严格控制,但一个大奴隶主家族几百上千人,还有一些小奴隶主,一些外人获得赛家允许也可以来,追寻各自的需求或目的。所以集市很热闹,奴隶主家族的小姐们都会趁机出来走走。

    今儿三月初三,集市刚开始。

    照以往惯例,交易中心在西南边一片平地,南边山上搭了一些帐篷供人留宿,东边山上供奴隶主贵族游猎,北边沿着溪水此时桃花盛开、正是小姐们最喜欢的去处。

    傍晚,整个崇金林都热闹起来,赛家最近尤其活跃,赛家人随处可见。

    其他人看着猜测着,却不敢随便议论。自从皇帝陛下登基后,赛家也快成崇州的皇帝。据说皇帝陛下雷厉风行,赛家也不遑多让,还是小心为上。

    南边山腰一个帐篷里,走出一行人,又让人多看两眼。

    这些一看就是外面人,不过最前边一个羞涩的帅哥和一个萌正太讲的却是土话。这样的组合让人只能继续看着猜测着,又小心为上。

    萌正太一身灵气美的理直气壮,普通的青衣给她穿出仙童下凡的气韵。

    庄上弦跟在后边心情特复杂,说好的女扮男装她为毛就不能低调一点?还是为了长得帅获得上天的优待?这不是说着玩吗?

    其实庄上弦一身蒲丝蓝袍,却穿出紫袍的气质,帅哥诱惑力爆表,否则哪有那么高的回头率?

    贾鹏、贾鹞心情最忧伤,没破就算了,貌似就他们不够帅,彻底沦为路人了。

    其实谁都是别人的路人。俞悦和石稷带头,转了一圈来到一帐篷。

    这帐篷前边摆了十条桌子,卖吃的,尤其是青岩三宝之一:稷谷酒。隔老远就能闻到酒香,满是太阳晒着青石的味道,再把那热量蒸馏,剩下的便是青岩之灵。

    一边三张桌拼一块,十几人要了二十坛酒,一个个吃的醉里梦里,拉着石稷就叫兄弟。

    石稷羞涩的脸通红,刚学会的官话赶紧说:“我不是你兄弟。”

    一豪放又匪气的青年酒醉心明用力拍石稷肩膀,差点将石稷拍的坐地上,看着石稷脸比他自己还红,兴奋的狂笑:“我说是就是,哥请你吃酒!”

    又一伙计硬按着石稷让他坐下,石稷已经长本事了,却根本逃脱不掉。

    俞悦看庄上弦一眼,再看这些醉汉,故意欺负人呢。

    庄上弦不管,欺负人又怎么了,好心请他吃酒,看其他人都没管。

    咸清让贾鹏挪一张桌过来,庄上弦拉着美人、萌正太大马金刀的坐下,按说这都是他地盘。

    豪匪哥目的达到,便扔了石稷,提着两坛酒过来,一巴掌离着俞悦肩膀三寸硬是拍不下去,这肩膀太瘦了,主公眼里有杀气。豪匪哥只得收回手,问萌正太:“在下咸晏,潭州来的,小兄弟看着面善,不知怎么称呼?”

    俞悦应道:“残月,澶州人氏。”

    豪匪哥皱眉:“怎么叫这名字?不吉利吧。”

    俞悦应道:“凶残的残。”

    咸晏登时酒意全无,暗中给主公递个眼色,不愧是主公看上的人。

    庄上弦琢磨半天,总算弄明白,残就是余,残月、余月、他听过俞悦。

    陈家那么有名,和庄家关系匪浅,俞悦长得很像陈家人。作为陈家和俞家恩怨的关键,俞悦却是这样子。庄上弦眸中星光闪亮,比阳光更耀眼。

    咸晏和咸清对视一眼,主公完了,被萝莉凶残到了。

    咸晏没看过萝莉穿女装,咸清也没看过认真打扮的小美人,不过就她这一脸淡定又凶残的样子,就够萌翻一片;而且她是认真的,她是认真的要萌死一大片。

    咸清目光炯炯,表示他自愿的。反正跟着主公走,管他前边刀山还是金山。

    咸晏眼里匪气带着痞气,送上膝盖也无所谓,他挺想看萝莉有多凶残。

    俞悦就看咸清、咸晏眉来眼去激情四射,抬头一瞧搞事儿了。

    几个流氓打手拿麻袋套着一女子匆匆往这边押来,走过路过的都赶紧闪。流氓打手裋褐上都有图腾标记,后边又跟着一锦衣青年。

    这青年是属蛇蝎的,有些帐篷里的人都想找个地儿躲起来,一老板慌忙砸了摊子就跑,不知道的真看不懂,太夸张了吧?再看青年油头粉面,身上挂满金银珠玉跟唱戏似得。纨绔玩成这样,他娘知道吗?

    流氓打手押着女子匆匆,青年在后边也急的跑挺快,一会儿押走了。

    这片地儿遭了灾似得还缓不过来,有人等灾难过去继续逃难。

    有个大胆的低声问:“刚才那位?”

    他讲的土话,有人好心回答:“赛家嫡系三公子赛歌玛,赛家老祖宗最宠爱的孙子。”

    再胆大的都不敢吭声了,这边卖稷谷酒的老板也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女儿被抢了。

    俞悦、咸清、咸晏等都配合着默哀,庄上弦本就很酷,俞悦给他使个眼色。

    庄上弦看她一眼,朝咸晏点头,一伙计默默走了。

    俞悦、庄上弦等也结账走人。崇金林很大,暮色中美如画,随人流逛到溪边,桃花盛开花满天,美人娇笑人流连,恍惚好像看到天堂、回到邯郸。

    “呜呜呜。”一俏丫鬟坐树下哭,哭的特悲戚。看来天堂和地狱、美与不美、邯郸和崇州之间只差一步。

    “秋燕,双双呢?”一锦衣青年一个箭步猛冲到丫鬟跟前。

    “呜呜呜,被三公子强、请走了!”丫鬟扑地上抱着锦衣青年的腿,“呜呜呜,求求二公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公子抢人了。周围美人一阵尖叫花容失色慌乱逃命,有的踩了裙子摔倒有的故意推别人摔倒,一片混乱。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这二公子要抢人。

    看来赛家三公子不是一般的凶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