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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睡？”郁染染不相信容兮会那么单纯的找她去睡觉，因为她是个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
如果真的觉得缺乏睡眠，她会闭门谢客，谁也不见，睡个昏天暗地。
才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手中捏着一杯花露，穿着像是睡衣的衣服，慵慵懒懒的走出来，跟她寒暄。
“当然是假睡，我们师徒两个聊天，当然是要四下无人，这样说悄悄话比较方便。”容兮把郁染染拉到一个隐蔽的房间，推开门，忽然泛着热力的雾气就缓缓的升起了。
“这是洗骨水，你脱了衣服到里面泡一个时辰，赶快。”
郁染染挑眉，看着远方巧夺天工的人造蓄水池，里面散发着药物的气息，她嗅了几口口气，就发现了无数种珍惜的药材，站在门口，她没有进去。
说好的师徒两个人聊聊天呢，一来就让她脱衣服，这还能好好玩耍麽。
“愣着干什么，快脱衣服啊。臭丫头，这可是好东西，要是浪费了小心我揍你哟。”容兮看着郁染染半天不动，伸出手就想要替她宽衣解带。
郁染染站着看着吃她豆腐的容兮，感觉肩头被卸下去小半个，立刻伸手去拉：“我还没同意呢。”
“雾草，都是吻痕，你这个小坏蛋前几天做什么去了？”
郁染染眼眸一闪，连忙拉上小半个衣襟：“师傅，不提吻痕，我们还是好朋友。”
“谁跟你是好朋友。”一点都不尊老爱幼，容兮看着郁染染越不想脱，反而来了兴致：“快点，都是好东西，要是错过了药效，有你后悔的时候。”
“师傅你先告诉我，这药澡泡了有什么用？”郁染染抱着门口的门梁，慵懒的像是树袋熊一样，任由容兮拖着她的腰肢，也不肯迈出一步：“师傅你可轻点，我肚中的可妖国下一代的第一个孩子，你要是伤着他了，小心他爹找你算账。”
“当然是改造你的体质，让你能够更好的学习灵幻之术了。学习灵术的一千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真正适合学习这门术法，未来适合学习的人只会越来越少。”容兮解释了几句，忽然发现不对：“妖国下一代？所以这个孩子真的是妖王妖非离的？”
“嗯呐，是哒。”
“那妖玖呢？那妖凌萧呢？”容兮觉得郁染染理所应当和妖玖在一起才对，因为这个丫头的性格，不像是能和熟人爱的那么热络，爱的那么快的。
“关他们什么事情啊？”站在门口，郁染染晶莹剔透的雪肤已经被白雾侵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雾色。
想着容兮说这是好东西，她想了想，还是准备试试看。
一把拉回准备往里面迈步的郁染染，容兮很认真的壁咚了她：“郁染染，我很正经的跟你说一次，妖国皇室的人，招惹了都狠难甩掉，你可要想清楚。”
“……甩掉？为什么要甩掉？”郁染染觉得好笑，自己的男人，自然是自己想办法握在手心。
她一般不动真心，可是一旦动了真情，不会轻易放弃一个男人。
除非……她彻底的不爱这个男人了。
“不甩留着过年啊，万一妖非离后宫纳了一群人，你怎么办？”
“杀光咯，我像是那种会和别人共夫的女人么？噗……师傅你不要这么阴深深的看着我。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如果妖非离真的后宫有一堆女人，咦，我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我根本就不会嫁给他啊。”
“不会嫁？”看着郁染染那理所当然的表情，容兮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操心都是多余的。
真正骄傲自由的女人是不会想着怎么去拘束一个男人，真正有资本的女人，心心念念的根本就不是挽留一个男人。
而是……从一堆爱慕她的男人里，挑选一个她最喜欢的。
“师傅，你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有成婚么，其实啊，结婚就是一个仪式。或许在很多人的眼里，它象征了很多东西，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黑暗的过去，所以，我不希望这辈子被任何一个男人套住，我只希望是自己的主人。”
上一世，她的艺术家母亲刚开始不也和她的平民父亲爱的你死我活麽？
可是后来呢？不仅他们生活在了无止境的争吵之中，也让她沦为了牺牲品，从小生活在炼狱……
婚姻，有时候并不是梦寐以求的浪漫归途，而是通向坟墓的绝地。
她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可是这有情人中，一定不包括她自己。
低眸，扫了一眼自己小拇指上妖非离给她戴上的尾戒，泛着诡异蓝光的戒指紧紧的套住了她的手指，却如何也套不住她的心。
没有人知道，她有婚姻恐惧症。
“就这样？”容兮挑眉。
“不然呢？”
“染丫头，你还年轻，以后还是会遇到能让你上心，也把你放在心里的男人，所以……”
“师傅，你其实以前心里有过人是不是？”
空气一瞬间的静谧，半张着嘴的容兮顿时间合上了嘴，翕合的眸中染着艳色，风光艳丽之姿也不免黯淡了几分。
“被我戳中心事了？”郁染染勾唇，懒散的把头靠在容兮的肩膀上：“师傅你身上有玫瑰香，真好闻。”
容兮的呼吸乱了几分，刚才郁染染问她的话显然捣乱了她的心湖，抿着唇，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闻个屁啊。
臭丫头。
这种事情都能被她猜出来，次奥，搞毛线啊。。
*
“师傅，你有秘密。一般，越肆意狂妄的人，心底越有秘密和故事。是这样的吧，你心里的事，愿意跟我聊聊麽？”
说一点点也好啊，郁染染直勾勾的看着容兮，希望从她的表情里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惜，并没有。
容兮捏住郁染染白希嫩滑的小脸，美艳的眉目之间沾染了笑意：“等你什么时候能彻彻底底的告诉为师你和妖非离的故事，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的过往。”
“哎~”
“叹什么气？”
“那我估计一辈子听不到师傅你的故事了。”
“……”意思是她永远也不会说话她和妖非离的故事？
面面相觑，两个人同时笑出了声音，都是有秘密的人，何必深究呢。
*
“丝，好烫，好烫。”郁染染刚伸进去一个小脚丫，那白希的脚就泛起了灼热之感。
刺痛的感觉从心底蔓延，郁染染点了点那水珠，又把脚伸了出来。
这不是泡澡改造筋骨吧，这分明就是自杀啊。
高温致残。
“忍一忍就进去了奥，乖，先放一只脚。”
“才不要，要放师傅你先做个示范。”郁染染坐在光滑的鹅软石铺成的台阶上，看着占了半个房间的环形泳池一般的沐浴池，愣是不愿意迈脚。
“哪里有那么金贵，我数一二三，你就放。”
好吧，郁染染咬咬牙，整个人瞬时间沉了下去。
容兮瞬间着急了，她还没有说慢慢来，这个丫头就一股脑的沉下去了，这也太快了吧。
噗——
郁染染忽然从水面中冒出一个头来，深深的喘着气，整个人都被湿润的药水包裹，委屈的看了一眼容兮，她忍住内心那阵翻涌的恶性感。
“师傅，好像是苦的。”
容兮无奈的摇了摇头，蹲在了岸边，看着在沐浴池中游动灵活的郁染染：“药材当然是苦的，你先忍忍。”
*
砰——
门外忽然有推门的声音，原来闭着眼睛的郁染染忽然睁开眸，碎银色的光从眼底一闪而过。
容兮起身：“你在里面不要说话，我出去看看。”
郁染染点头，靠在冰凉凉的石质靠台，喘着气。
“主人，你游动起来，屏息吸收着里面泛着银光的液体，快。”白鹿忽然兴奋的说道。
“没力气。”
噗呲。
忽然水面上蹦跶出一只小小的物体，郁染染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出手，掌风挥过。
一团不明物体瞬时间重重的弹到了对面的墙体上。
“唔——”
郁染染看着那团白色的东西软塌塌的从墙上滑落，还发出了重重的哀嚎声。
“白鹿？”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