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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大赛的抽签顺序原本是按照学校成绩排名,青学冰帝同属第一,只好先采用了首字母排序,由冰帝先进行抽签。
“我说,你和冰帝不会在第一场就碰上吧?”凌凛想到都大会那场比赛不由得撇了撇嘴,百无聊赖的敲着桌面:“敌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再杀个不相上下可就尴尬了。”
“我们不会再并排了。”手冢镇静的看着台上:“必然是要分出胜负,即便是又分到一组,青学也不会大意。”
“我没见你大意过。”凌凛懒洋洋的支着脑袋,嘴角挂着一点笑,转了个话题:“晚上吃点什么?”
“都好。”手冢应道:“你决定,我来请客。”
“哇,这么大方?”凌凛夸张的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惊讶:“你就不怕我把你吃垮了?”
“无妨,资金充足。”
手冢这是在开玩笑?凌凛这回是真惊讶了。她上下打量了手冢一番,凑近看了看,确定不是鬼上身才退了开去:“啧,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下手了……算了,这次便宜你,吃什么你说了算,路边摊我也照样吃得风生水起。”
手冢无奈的看了这个把“想敲你竹杠”写在脸上的人一眼,轻叹了一声,觉得自己也是栽得有点没原则:“寿司,想吃吗?”
“好吃的话可以考虑。”凌凛点了点薄而红软的嘴唇,晶莹白皙地像玉石一样的指尖放在上面格外的好看。
“以前社团的成员家开的寿司店,味道很好,你应该会喜欢。”
“我平时可不吃寿司。”
“但是你喜欢吃鱼。”手冢也学着阿凛的样子挑了下眉毛,原本清冷的面容因为这个小细节显得更加有人气,再加他嘴角浅浅笑意,凌凛突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掉了什么东西进去。
她赶紧捂着胸口回过头,面上有些不知所措,深呼吸几个回合才把心里那种微妙的下坠感缓和了些:“……那……那就寿司。就算是寿司,我也得好好敲一顿,敲到你供不起了解除婚约。”
“很期待你的真实实力,不过,”手冢和凌凛同居了这么久,她的饭量他全是了如指掌,所以此时他心情十分轻松:“我娶定了。”
“嘁,拒绝。”凌凛嗤之以鼻。
他们这样说着的时候,前排一个蓝紫色头发的少年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目光也在阿凛那里停留了片刻,在阿凛察觉前回过了头。
“青春学园的代表请上台来抽签。”
手冢应声站起,和走回来的迹部打了个照面,微微点了点头向抽签处走去。
“本大爷听说,你是青学舞台社的社长?”迹部揉搓着自己手里的签纸,好整以暇的问道:“那个社团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吧?”
“销声匿迹只是过去式而已,往后,说不定在舞台上能和冰帝碰见。”凌凛轻笑一声,对迹部的试探进行了正面回应。她是没什么好怕的,也自认不比规模盛大赞助丰富的冰帝差,毕竟很多时候,事务所们更看重实力。
“是吗?你看起来还真是运筹帷幄。”
“过奖,你们这些网球社社长平时不也是指点江山?”凌凛挑了挑眉,迹部想起自己坐在场边指导的场景不由得咳了两声:“……那就祝你们好运,冰帝的舞台社可不好打败。”
“青学也是个棘手的新秀,轻敌可没有好下场。”
“呵,纸上谈兵可没用,本大爷对你们的实力拭目以待。”迹部打了个响指:“我们走,桦地。”
“wushi。”桦地崇弘闷闷地应了一声,高大的身体站了起来倒是让阿凛有点惊讶。
桦地看了凌凛一眼,就跟在迹部身后走出了会场。
原来手冢的未婚妻是这样一个性格鲜明的人,他还以为像手冢国光那种性格,要娶的人一定是贤良淑德的传统女性。现在看来,那位女生这样强势,大概贤良淑德的那个变成了手冢?
“贤良淑德”的手冢社长领了签纸回来以后,凌凛就催他打开:“啧,让我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手冢拗不过她,当然,也有刻意放水的成分在里面,总之是让阿凛如愿以偿的抢到了。她展开一看,顿时撇了撇嘴:“十五号啊,还行吧,怎么不抽到六号八号什么的,彩头好。”
“你信这个?”
“我家老爷子信,我就信咯。广东人很讲究彩头的。”凌凛轻哼一声,支起身子来:“抽完签就去吃饭吧,我都要饿扁了。”
“好。”
谁料想,他们踏上台阶的时候,还是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阿凛,上下打量她的身体。凌凛看在这是别人抽签的场地没有做出什么反击,想着不要连累手冢比赛——如果出现暴力事件,青学可是会被解除比赛资格的。
“看着这身材瘦瘦弱弱的,也不知道手冢是看上哪了,诶,到底谁是下面那个啊?”
“还用说么,肯定是这个。这张小脸,就是我也会……嘿嘿嘿嘿嘿……”
手冢蹙了蹙眉,正要回头给阿凛解围,却被后者以手贴上后背,表示不要理会这件事,于是两个人继续往顶层出口走。
阿凛如此的好脾气,有些人却并不明白见好就收,以为阿凛好欺负。于是坐在边上一个似乎有些异国血统的家伙不怀好意的伸出手向她身后去,极其猥琐的想要碰她的臀部
这下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了,阿凛余光看到那人探身,就在对方要得逞的时候,原本云淡风轻的脸登时一黑,反身把背包“咚”的一下就摔在了那个人还算能看的脸上。下一瞬劈手按住对方胳膊,把人直接砸在了桌子上疼的他五官都变了形。
“这只手不想要了我就帮你废了它。”凌凛的手劲极大,五指成爪扣在那人手臂关节上冷冷说道:“你们中文老师教没教过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你若不知,我现在就让你亲身体会。”
“你你你……”那人被摁在桌子上,牙都磕在一起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凛!”手冢方才还未回身,岂料一瞬间风云突变,他的未婚妻一身戾气就像刀子一样把她手下那个人死死钉在了桌上。
“长了双手却不知道怎么用,那我就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凌凛此时也不管全场人视线都集结于此,反正这人方才做了什么他们也有目共睹,不如她就杀鸡儆猴,省得再有人把她当软柿子捏还满嘴喷粪。于是她像之前在广东对付那些古惑仔一般对这人如法炮制,指下一用力,寂静的会堂里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咔”的一声,下一刻就是吓得人魂都飞出去的一声惨叫:“我的手!!!”
台上的老师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被黑着脸的真田给拉了起来:“老师,不要松懈。”
凌凛对这人的惨叫无动于衷:“叫什么,反正你这双手网球打不好还净做些下流事,有人帮你废了总好过以后戴手铐。”
“别,不要,我知道错了,我还想打球,刚才我脑子不清楚,明明知道你是手冢的姘……啊不,恋人,我还不知好歹,真的非常抱歉……拜托你,不要废掉我的手……”
“已经废掉了。”阿凛耸了耸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觉得我既然是手冢国光身边的人,会这么好让人欺负?”
那人听闻噩耗差点晕过去,捧着毫无知觉又软塌塌垂在那里的手嚎啕大哭。凌凛无动于衷的看了一会儿,又伸出手:“咔嚓”给他接上了:“哭的人头疼。”然后厌恶的把那只手一甩,拎包走人,顺便拖走因为事情发展太快思维还有点茫然的手冢。
“阿凛,你……没关系吧。”出了会场以后,手冢担心的看着凌凛并不好的脸色。
“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猥琐……”凌凛咬牙切齿的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恶心死了,你说我有没有关系。”
“刚才我应该走在你身后的。”手冢有点内疚,反而对阿凛刚才在会场里折了人家手没做出批评。想想也是,这是他未婚妻,被人非礼了,他难道还要怪阿凛的正当防卫?
“谁知道有人手这么欠。”凌凛恶狠狠的拍了自己两下,转头用嫌弃脸看着手冢:“你要是比赛的时候碰上刚才那个家伙,一定要不遗余力的狠狠教训他。居然敢偷袭我,还说我是gay?而且还是受?凛爷我明明是攻,转我属性不能忍。”
……重点是这个吗?手冢有点想扶额,阿凛的思维跳的也太快了些。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应道:“我会的,你不要生气了,去吃饭吧。”
凌凛轻哼一声:“不去了,没心情,我要回家。”
手冢被阿凛抓着袖子拉走,不由得思索了一下阿凛现在的状态——这是在跟他撒娇吗?
如果是阿凛这种性格的话,应该算是吧……另外,关于属性,手冢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凌凛正确认识她的定位,明明他才是主动方……
等等,他什么时候变成主动方了?手冢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心境变化,觉得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