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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布海的清晨阳光和煦,周末的洛杉矶连海风都闲适得要命。
斯塔克一大早就去处理斯塔克工业的事情,今天是他们暂时脱离复联的第一个星期。
贾维斯正和笨笨一起打扫整个别墅的卫生,这是他常做的事情,只是以往在复仇者大厦时他能操作大厦里的低级训练用机器人来干这些杂活,而在这栋别墅,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斯塔克的盔甲,绑上围裙带上手套身体力行地清理洒扫。
看起来就像钢铁侠本人在系着围裙做家务那样荒诞又滑稽。
就在他们整理到第二楼的时候,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忽然传来“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笨笨冲贾维斯摇了摇机械臂,贾维斯道:“那里是戴泽先生的房间。”
“他又做噩梦了吗?”
戴泽确实又做噩梦了。
他梦到他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风暴中心,有谁拼尽全力地想进来救他却终究被风暴卷成碎片,整个世界跟着一黑,再亮起时他回到了西伯利亚的研究所。
他试图逃离那里,他打开了研究所通往外界的大门,但大门的外面却依然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门。他拼命往前跑,穿过无数扇门,每当他以为自己就要逃出去的时候,那扇门后面又是一扇门。
接着就是利坦德那个扭曲的声线。
“你以为你逃出去了,其实你没有。”
“你将被困在这里,永远被困在这里,永远。”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又掉到了床下。
后背贴着的地面冰凉,戴泽就这样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双眼目无焦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您脸色不太好。”
贾维斯从门外走进来,蹲在戴泽身边低头看着他:“需要我联系医生吗?或者sir”
戴泽捏了捏眉心:“不用。”
贾维斯有些犹豫道:“sir很担心你。”
戴泽垂着眼,还是说了一句:“不用。”
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边,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泛白,锃光瓦亮的玻璃音乐倒映出他模糊的五官,眼底大片的青黑却异常清晰。
......
......
“时间固定不间断而内容不断重复的噩梦?”
纽约威彻斯特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办公室内,查尔斯教授在听到戴泽的叙述以后,托着下巴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六天前。”
查尔斯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长期的睡眠不足和精神紧绷让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差。
棕发教授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他伸出手指抵着太阳穴:“你介意我——”
“当然不。”
语毕戴泽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依旧放着那首查尔斯最喜欢的苏格兰小调,旋律悠扬温柔而绵长,就像这个人的口音一样,不徐不疾,平和柔软,似乎光听他说话就能让人享受到别样的宁静。
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些精神触须温柔而带着试探性地拂过他的头皮,然后一点一点地渗透他的神经,一直到达他脑子里最柔软的地方。
思维被一层层剥离,翻涌,最终又回归平静。
查尔斯缓缓地将手指放下,叹了口气:“只有这个,我帮不了你。”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那双湛蓝的眼睛直视这戴泽的:“你在害怕什么?”
戴泽被那双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看得头皮一麻,仿佛所有事情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我在害怕什么?”
查尔斯:“那只有你自己知道。”
沉默片刻后,x教授给出了他最中肯的建议:“你现在应该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自己。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戴泽。”
戴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很久没来了。”
如同从未经历过寒冬那样,泽维尔学院依旧绿树环绕成荫。汉克教授推了推他的眼镜,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儒雅笑容:“你原先还会隔三差五的来帮我替几节课。”
戴泽有些不好意思道:“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知道。”汉克理解地道,“现在全世界都在播报你们脱离复仇者联盟的信息,什么美国队长与钢铁侠不和,复仇者联盟面临解体。”
戴泽淡然道:“他们乱写的。”
汉克耸了耸肩:“我猜也是。”
两人经过教学楼,从打开的窗户里能看到里面的学生专心听课或者专心睡觉的样子。
戴泽忍不住问:“库尔特最近还好吗?”
“很好,除了文化成绩还是一团糟。”
戴泽想到库尔特对着书本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他一向不喜欢这个。”
“我记得在这里能看到他们班的。”这么说着,汉克抬头搜寻了一下,然后指着二楼的一个窗户说,“你看,他就在那。”
戴泽顺着看过去,果然在窗边看到一个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小蓝魔。
汉克抱臂道:“我记得他们这节是理论课,他能坚持到现在还不睡着真是一个奇迹。”
这么说着,小蓝魔头重重一点,磕在桌上,他才猛地清醒过来,先是不好意思地朝同桌笑了笑,接着轻轻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正好看见窗外草坪上站着的戴泽,库尔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戴泽伸手冲他挥了挥,小蓝魔觉得这简直像做梦一样搓了搓眼皮。
“先生?”
“先生先生先生!”
几乎是一瞬间的,眼前什么东西一闪,戴泽就被狠狠抱住,甚至连那条蓝色的尾巴都缠了上来。
二楼窗口那里传来老师气急败坏的声音:“库尔特!你又想逃课!你这次又想去哪里!”
中气十足的喊声让库尔特浑身一僵,最终他还是战胜了对学生害怕老师的由衷天性,一副雷打不动死不撒手的架势。
中年秃顶男老师从窗台探出头,在看到汉克的时候愣了一下:“汉克教授?”
汉克无所谓地摆手:“没什么事,您回去上课吧。”
说着他看了看表:“离你下节课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不能成为你逃课的理由,库尔特。”
库尔特立刻松开手感激地对汉克做了一个他最近才学会却又有些不伦不类的敬礼姿势:“是的,汉克教授!”
等汉克走远以后,戴泽看着小蓝魔:“在这里还习惯吗?”
库尔特连忙点头:“这里很好。”
戴泽玩味道:“那你老是刚才说你又逃课,是什么意思?”
就像被家长责问学业那样,库尔特有些心虚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我,我不经常逃课的。”
说着他掰着手指开始数:“上次是沃伦生日,我和琴才逃课出去的。再上次是沃伦硬要拉着我出去的,上上上次是琴——”
戴泽看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脸越红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人就在草坪的树荫底下散步,几个月没见库尔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学院的大小事到他琐碎的生活日常,戴泽也不觉得烦,脸上一直挂着淡笑,直到库尔特说到有关美国队长的事的时候,他才收起了笑容。
“你说,史蒂夫来找查尔斯教授借过脑波探测仪?”
“嗯。”库尔特点头道,“教授当时可为难了,后来是埃里克先生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办公室里说了什么,队长走的时候表情似乎不大开心。”
戴泽慢慢皱起眉头。
在那次红骷髅互换思维的实验失败之后迄今他都没有见过队长,他实在想不明白队长需要这台机器的理由是什么。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两人从树荫底下走了出来,阳光打在脸上,库尔特忽然道:“先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刚才一直在树荫底下,库尔特又拼命在回忆这几天发生的有趣的事情想分享给先生以至于竟没注意到,他有些懊恼道:“先生,你生病了吗?”
戴泽笑道:“没什么,不是什么大问题。”
库尔特垂下头,连尖尖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来:“您当初在研究所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意识到自己在某个小蓝皮怪心里的信任度再次面临危机,戴泽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头顶上那搓蓝色的软绒绒的头发:“真的没什么,查尔斯教授也说了,我可能只是太紧张了,平时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自己就好。”
库尔特将信将疑地看着戴泽:“真的吗?”
戴泽:“当然。”
小蓝魔点了点头,接着像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留下一句“您在这里等等我”就消失不见了,过了半分多钟才重新出现在戴泽面前。
他手里捏着两张歌剧院的票。
“这个肯定很能放松神经了,先生。”库尔特将两张票塞到戴泽手里,“就在下周二,您一定要去。”
这本来是沃伦要请他下周一起去看的,库尔特其实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沃伦说这个票很难订他很辛苦才订到的,库尔特又不好意思辜负人家的好意。现在看来先生更需要他,沃伦应该不会生气的吧?应该...
不会吧?
正在上自由搏击课的沃伦狠狠打了声喷嚏,他有些奇怪地搓了搓鼻子。
变种人又不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