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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天才和努力
场上的状态一向都是瞬息万变的,乌野突然爆发出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气势。榊原司看着突破了三人拦网的五号,突然笑了一下。
被榊原司莫名其妙的笑搞得有些毛毛的牛岛若利看了一眼榊原司，在充斥着掌声和叫好声的场馆里冲着榊原司瞪眼：“做什么突然笑啊？”知不知道你一笑真的让人觉得很可怕啊！
像是听出了牛岛若利的画外音,榊原司收起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看回去：“我发现你最近很跳啊，牛若君。”
还有更跳的呢你要不要听？
牛岛若利仿佛就像是他表情表现出来的意思那样,突然说：“今年白鸟泽一定会打败冰帝，将你们的三连霸打破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榊原司眼带鄙视：“醒醒行吗？县大赛都还没完呢就说这种话,那我不得不希望青叶城西赢得县大赛的冠军了！”
“你就不能有点身为全国冠军的自觉吗？”牛岛若利十分耿直的吐槽，“好歹也大气一点说一些希望白鸟泽会赢然后在全国大赛上跟你们相遇的话吧？”
榊原司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回答：“大气是什么？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对手这种东西当然越少越好了。”
算了,反正认识这家伙这么久,早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牛岛若利懒得再跟他斗嘴,眼神冷漠的扫过榊原司毫不知耻的表情后看了一眼场上的比赛情况。
当牛岛若利看清楚场上的局势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有点意思。”
“牛若没见过乌野的比赛吧？”榊原司有些漫不经心的问,还伸手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如果之前见过的话，你会更加惊讶的,他们进步很快。”山本前辈去买个东西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要和这个家伙一直坐到比赛结束吗？
正想着呢，榊原司握在手里的手机进来了一条简讯。
“刚才买东西被路过的流浪猫抓了一下,我现在需要去打个狂犬疫苗。”——from山本有三
榊原司：“……”前辈怎么这么倒霉？啊对了……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还被自家队友戴上了“毒奶”的帽子。在冰帝根本没有人跟他抢牛奶，也不会去接经过他手的牛奶，他竟然忘了还会有这种属性的存在。
真是对不起了啊，前辈。
榊原司在心里毫无愧疚之意的道了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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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乌野开始爆发出令人侧目的气势之后，赛场上的形势就转向了对青叶城西不利的一面。及川彻或许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在岩泉一去拦日向翔阳的快攻时拦网出界后，岩泉一一回头看到的就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及川彻。
“我说你小子，该不会又要说什么托球比不上他的话吧？”岩泉一眯起眼眉毛倒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及川给个肯定的回答就会吃了他一样。
岩泉一所说的那个“他”指的是刚才跟日向翔阳配合的影山飞雄。
及川彻愣了一下，随即笑眯眯的摆摆手：“小飞雄吗？比不上啦毕竟他是‘天才’嘛。我可没办法把球托得那么精准啦，岩酱如果羡慕的话，找tsukasa更能体会到哦。”
岩泉一恶狠狠的瞪着及川彻。
“呜哇——岩酱你别生气嘛！”
岩泉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着想要揍他的心情一样，走过去伸手大力拍打着及川彻的背：“那种托球，国中的时候就体验的够够的了，精准的有点恶心的感觉。”那种精确度或许其他人会感觉很好，可是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有个人连你小时候几岁了还尿床都了如指掌的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tsukasa要是听到了会伤心的。”及川彻憋了一下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是很想达到榊原司那种托球的状态。
岩泉一嫌弃脸：“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伤心吧？我说阿彻，醒醒好吗？他要是知道伤心，你能被他吐槽到现在？”
及川彻：“……”
“不过就算没有他那么精准，我也是青城的二传手呢。”及川彻收起了刚才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十分严肃，“我能够托出让你们拿下分的托球，所以作为二传手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输！
“哦呀。”榊原司双手交握将下巴放在手背上，整个人身体前倾的看着场下，“青叶城西也开始发力了，牛若你看着这样的青城，不会觉得很有威胁吗？”
牛岛若利的坐姿和榊原司正好相反，整个人坐的笔直的不得了：“不会，没有人能够阻挡白鸟泽的脚步。”
榊原司轻笑一声。
“影山是不是报考过你们学校？”榊原司微微偏过头看脸上没有表情时会显得十分严肃的牛岛若利。
“是的，结果没有考上。他国中时候的那场比赛我也看了，我很庆幸这种人没有进入白鸟泽。”牛岛若利这一席话说的毫不留情，说完后还顺手捅了榊原司和及川彻一人一刀，“你们的直属后辈可是拿到了‘球场上的王者’这种称呼呢，反而是两个一直算得上是全国前几的选手竟然没有得到。‘大魔王’什么的……呵呵。”
因为及川彻还在场上进行比赛，身边只有榊原司一个人，所以牛岛若利的嘲讽全向着榊原司去了。
榊原司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最后那个“呵呵”真的讽刺意味十足，虽说榊原司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可这并不代表他会觉得一个称呼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球场上的王者”这个称呼是谁都能拿到的吗？
哪怕是带有讽刺意味的称呼，但是榊原司确确实实是有些嫉妒的。
没等榊原司回答，牛岛若利又问了一个他一直都想要问的问题：“你觉得及川和影山，到底谁比较有能力？”
榊原司给出了一个让牛岛若利感到很意外的回答。
“影山是天才。”
言外之意就是及川彻的天分不如影山飞雄。
榊原司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是影山不如阿彻。”宫城县综合实力第一可不是说说就能赢的。
他并不是随口一说，也不是依靠着以前的记忆来评价。而是全部凭借着这场比赛两个人表现出来的样子下的结论，影山飞雄不如及川彻。或许是经验不足也或许是想要求胜的心太过于急切，全靠着日向翔阳的那种奇怪的快攻是不可能取胜的。哪怕那个小不点更大的作用是作为诱饵，可是在影山飞雄的托球下，其他人完全没有发挥出能够发挥出来的最大力量。
而能够发挥出队友百分之百能力的及川彻，才是最强的二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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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野开始加快进攻节奏了，想要逃离青叶城西的拦网，所以正在无意识的一点一点有些急躁的加快了攻击速度，想要用速度取胜。
及川彻肯定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会这样继续不急不缓压着节奏继续打。
“冲吧——！冲吧冲吧冲吧冲吧青城——！”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青城——！”
两边的比分因为乌野的急躁再次被拉开，青叶城西的加油声也适时的插了进来。
还是打不过青城啊……
榊原司看着乌野有些焦躁不安的年轻教练想。
影山飞雄又因为自己想要获胜的强烈心情失误了，再加上之前一个近网球让影山飞雄和及川彻正面的对上后，被及川一个下压赢得了这一分，这让影山飞雄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自己和及川彻之间的差距以外更加急躁了。
“我回去了。”牛岛若利看到这里决定不看了，“你呢，你要等及川他们结束比赛后再走吗？”
榊原司也知道牛岛若利觉得没有看下去的必要是什么，所以也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对，我要等他们打完比赛，晚饭呢，要一起聚一聚吗？”
“下场就是白鸟泽和青城了，这种时候我想还是保持一下纯粹的对手关系比较好。”牛岛若利说完就站起来利索的跟榊原司挥挥手道别走掉了。
留下榊原司坐在那边匪夷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怎么，难道牛若和阿彻他们有什么关系是不纯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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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第二局最后的时候换上了那个灰色头发的二传手也不能阻止乌野的失局，冷静下来重新在第三局上场的影山飞雄一度将局势扭转反超青城，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阻止乌野的败北，乌野果然还是输给了青叶城西。
榊原司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的比分毫不意外的站起来，跟着其他观众一起向正在进行赛后行礼的两个队伍鼓掌。
榊原司像刚开始的时候趴在栏杆上冲着及川彻他们的方向轻轻挥了挥手。
“恭喜了。”
榊原司顶着影山飞雄和月岛萤两个人的目光祝贺着及川彻和岩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