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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码头。
一队仆妇焦急地垫脚遥望,等看到大船靠岸,一个个喜出望外纷纷凑上前去。
贾琏率先等案,立在一旁,等雪雁扶着黛玉出来。仆妇们这才上前见礼。来福连连道:“二爷和表姑娘可算到了。”
贾琏给黛玉解释,“这位是父亲身边的总管事。”
黛玉点头,唤了声“来福叔”。
来福可不敢应,笑道:“表姑娘折煞奴才了。表姑娘是客,又是主子,奴才哪里当得起一个‘叔’字。若让大老爷听见,奴才恐要挨骂的。表姑娘可心疼心疼奴才。大老爷脾气大,奴才可承受不住啊。”
林宁这里可没有什么长辈身边的小猫小狗都得敬着的规矩。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来福这话说的五分认真,五分打趣,虽然是奴才,这几年经过林宁的调/教,倒还不错。如今整个府里的下人,大约也就他敢说一句“大老爷脾气大”。
黛玉听得噗嗤一笑,这些日子失母的难过与远来外祖家的不安稍稍褪去了几分。
来福见她笑了,又道:“表姑娘跟着二爷叫奴才名字就好。”
黛玉点头应了。贾琏又问:“府里头怎么样了?”
“二太太和史姨太太都陪老太太等着。老太太倒是派人来问了好几次了。”
黛玉又连称“让长辈们操心了”。
贾琏这边让雪雁取了黛玉的披风来给黛玉罩上,“父亲呢?”
“大老爷本也是在府里等着表姑娘的。可是康郡王那边突然派了人来,说是找大老爷商量要是。大老爷只能匆匆去了,临行前还说,晚些时候必回来。”
将事情原委说的一清二楚,仿佛是怕黛玉多心。黛玉一笑,哪里就会这么多心。但从贾琏亲自来奔丧接她入京,一路上多番照顾,以及这位总管事来福谦卑恭敬的态度便可看出一二。她心中微安,此前的那份忐忑又去了三分。
码头上风大,几人也就说了这么两三句话,来福就挥手招了马车过来。马车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只是码头上人来人往,客船货船都不少,不方便停靠太久,只能等在一边的街道旁。却也不远,来得很快。
贾琏看着丫头和嬷嬷扶着黛玉上了车,这才自己上了马。一路前往贾府,至于那船上的东西和其他仆役,自然有贾府跟着来的下人们安排,不必他来操心。
荣国府如今用的还是那块□□时期便有的牌匾,好在林宁当初没给扔了,否则……
黛玉甫一入门,便有人抬了小轿子过来。如此又入了轿子走了一段,至内院下了轿,便见领头一老太太迎面扑过来将她一把抱住,一阵“可怜的玉儿”“可怜的敏儿的”叫。黛玉便知这应当是自己的外祖母了。
二人哭了一阵,众人好一通劝。这才将黛玉迎了进去。各人按宾主尊卑落了座。老太太在主位,黛玉被她搂着做在她身边。左下手前头是王氏,后头是小史氏。右边是邢夫人和宋氏。
宋氏是吏部侍郎宋大人的千金,三年前嫁给贾琏,还是徒明远牵线保的媒。如今二人已经有了一女,年方两岁。
林宁本没有想要这么早让贾琏成亲,毕竟成亲之时宋氏和贾琏都只有十六,这放到现代,妥妥地还是初中生,最多高一生啊。即便古人结婚早,前世他也是看着几个孙子成亲的,可是林谨几个,成亲的时候也都有十七岁了啊。好吧,虽然也只打了一岁。但也是大了些不是。
林宁再次感叹,这操蛋的社会。人家还是个宝宝啊!
林宁本来也是想着先定下来,等个一两年在成婚也可。然而,贾家的情况容不得他这么做。接手贾家那一阵子,她是要多畅快有多畅快,可是转头事情就来了。内院的事谁来管?别看内院这方寸地,事儿还真不少,而且弯弯绕绕更不少。
没有自己家再让二房来插一脚的道理,而且别说贾母年纪大了管不管的了。便是管的了,林宁也不可能再把权利放回去给她。到底是老封君,府里嫡系仆从已经够多了,再把管家权给她,那他这个家还要不要当了。
林宁甚至放权给过邢夫人一段时间,也是各种撑腰给她做脸面,怕她撑不起来。然而……她好心给人做脸。邢夫人倒是各种蹬鼻子上脸,克扣下人不说,还没一件事不出漏的。尤手段实在太过小家子气,半点撑不起来。那个糟心啊。
林宁自此死了让她管家的心思。只能让迎春出面,背后由教养嬷嬷魏嬷嬷管着。可这到底也不是办法。迎春虽说在魏嬷嬷的教导下比以往好些,不再似个二木头,然而到底年纪小,而且通透性也不高。魏嬷嬷到底不是主子,名不正言不顺。
因此,林宁只能跑了好几次宋家,让宋氏快点进门掌了家。
这边厢贾琏给贾母行了礼,略回答了她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因在场都是女眷,他不便多留,只同宋氏眼神交汇了一下,便告辞出去。
王氏倒是问起小史氏各项月银支出的事。宋氏面色不露,心下却冷笑的很。老太太当年让小史氏进门,从史家那边宗族来说,两人也算是姑侄。彼此形容母女一般感情好得跟什么似得,处处抬举。小史氏也是个有手段的,待进门没三个月就怀了,还生了个儿子,还把贾政的心笼络了过去。
老太太见在贾政面前,她这个老娘说的话还不如小史氏说的有用,又加之小史氏和她的儿子贾瑜貌似隐隐凌驾于宝玉之上后,很是不高兴了。又想着法子的把王氏放了出来,捧着去和小史氏打擂台。
二房如今可真是一番鸡飞狗跳啊。宋氏看了眼王氏和小史氏,默然不语。在大房的地盘上和一个刚进门做客的外甥女说你们二房的事。当他们大房是什么?还是迫不及待的告诉别人,二房还是你做主,不是小史氏做主的?
待得听到王氏说“先不忙,随便扯几匹出来给外甥女做衣裳”后,宋氏坐不住了,起身道:“二婶不必忙活了。林表妹是我们家二爷自己接来的,一早便嘱咐过我,一应东西都齐备好。表妹的衣裳首饰都准备俱全的。保管都是玉石银器,素色布匹,不犯半点忌讳。”
说完,宋氏看着王氏一身粉紫色的衣袍淡淡道:“到底姑母这才刚去呢。林表妹还在孝里,不可大意了。”
王氏一怔。小史氏看着自身半旧不新的淡藕色衣裳抿嘴偷笑:你是二房太太,与贾敏而言是嫂子,没有给她守孝的道理。但好歹是亲戚,如今又是自家巴巴儿地把人家姑娘接过来的。不说其他心意什么的,好歹别在第一天穿的大红大紫地去碍人家的眼啊。你后头要怎么穿怎么穿去。
宋氏辈分低,也只能说道这了,可在座的除了邢夫人,谁不是耳鸣心亮的。即便是邢夫人,在贾赦再三叮嘱她之后也好歹知道分寸。这王氏莫不是忘了前两年在佛堂过得是什么日子。这才得意几天,又故态复萌了?
王氏倒也不是故意,只是她本就不喜贾敏,对黛玉也不喜,因心里不重视,便没想到这一层。如今听了宋氏这话和贾母撇过来的眼神,竟是如坐针毡,心里对大房又恨上了两分。
贾母到底还要捧着她同小史氏搞平衡战略,便拉着黛玉的手问起她素日的生活起居来,又问“可读过什么书?”
黛玉言道:“正在读四书。”
宋氏笑道,“这可正好。府里头几位妹妹和表妹差不多大,上下也不过隔个两三岁。也是在读四书。府里请了夫子教。那夫子是大老爷前两年专门请来的,也是举人出身。虽恐怕比不得姑父给表妹此前请的那个进士西席,学问上却也是不错的。尤其人品端方。表妹若是不嫌弃,往后便同几位妹妹一同进学可好?”
黛玉连称不敢,一一谢过。
正说着,门外三个姑娘携手而来。宋氏一拍手,“正巧,说曹操,曹操到!”说着便牵了黛玉的手给她介绍。三春也上前和黛玉一一见过。
也不知是不是如今王夫人因为王子腾升迁和小史氏的原因才被贾母提携上来,很需要抱紧贾母这只大腿的原因,因此在黛玉进府这样的日子居然没有如原著一样出现宝玉去庙里的事。
姐妹们都见过之后,贾母便让人叫了宝玉过来。宋氏皱了皱眉,可宝玉本就是一直养在贾母身边的。她一个孙子媳妇在老封君面前说话行事诸多不便,也不好强硬不让见,只能算了。
果然,宋氏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宝玉进来才多大的功夫,这又是取字,又是摔玉的。偏偏贾母还只一味地哄着宝玉,便是连一旁的黛玉也不顾了。
宋氏只得将黛玉拉过来好一通慰问,又细细宽慰。
至得后头,贾母说起黛玉起居,与宝玉三两句话似是要决定二人都在碧纱橱。宋氏心头直跳。黛玉已经七岁,宝玉也已经九岁了啊。便是亲姐妹也没有睡卧在一个碧纱橱的。何况这还不是亲姐妹。
“何苦让表妹住在这扰了老太太,孙媳早前就已经收拾好了院子,是以往姑母住过的,又在二妹妹隔壁,他们两个小姐妹也能事事照顾,时常走动,再方便不过的。”
贾母很是不悦,她写了信特意让黛玉来,本就是为了两位玉儿。自打贾瑜出生后,贾政待宝玉越发看不顺眼了。这怎么行!往日里瞧着小史氏是个好的,又是自己的娘家人,本就是想着让她进来,也可以同她一条心照顾宝玉,谁知道竟是个如此有贼心的!
哼!谁也别想越过她的宝玉去!二房如今这个样子,本来唯一有出息些的贾珠也一病去了,若是不帮宝玉找个大靠山,宝玉往后可怎么!
想到此,贾母神色坚决,“哪里就扰了我。这些个孙子孙女,小时候哪个不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偏老大说二丫头年纪大些了,他也难得想儿女绕膝,颐养天年,让二丫头搬了过去。我身边一下子没了二丫头,如今你们又要来同我争玉儿。”
宋氏心头一滞,若语气缓和些,这话全可以当做是玩笑话。这可生硬的语气,还带了点怒气,很明显是怪罪他们多事。便是连迎春搬出她这里,她也是心里头不痛快的。毕竟林宁如今对子嗣看重了不少,贾琮一个庶子尚且日日带在身边教养。这样的态度,迎春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软肋。
邢夫人素来不敢同贾母对着干,听闻此话,讷讷不言。宋氏笑着说:“哪里敢同老太太抢人。二妹妹即便不在老太太这里住了,难道就不是老太太的孙女?左不过是在府里,日日都要来晨昏定省的。老太太若是想她的,只管叫人来唤。二妹妹怎会不来?就老太太膝下这些孙子孙女,哪个不是孝顺的。若二妹妹不孝顺,老太太只管说,不说我和二爷不依。便是大老爷也是要打她一顿的。”
宋氏好一阵嬉皮笑脸将这事当做玩笑话翻过去,口风一转又说起黛玉的事情来,“至于表妹……老太太,宝玉如今也大了。哪有让表妹同表哥同住一个碧纱橱的道理。这若是传出去,知道的说老太太心疼外孙女,舍不得放她走。不知道的还当老太太心怀不轨呢。”
贾母心中暗恨,这话可真是戳中了她的心思,看向宋氏的眼神凌厉起来。
宋氏仿若未觉,笑意半点不减,“咱们家又不是那等没有规矩的人家。”
一句句义正言辞,让人找不到漏洞辩驳的嘲讽谴责让贾母胸口憋着一口气,恨不能一锤子砸在宋氏身上,偏她还砸不得。
宋氏眼神一闪,突然有些明白自家公公和自家夫君为何都喜欢看别人“心里巴不得弄死你可又偏偏什么都干不了,甚至不得不认可你”的心情。
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非常爽!
“再说,林家还有不少下人呢。若是让表妹住在碧纱橱,那些人可怎么办?”
看着贾母眉头紧皱,宋氏接着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哪个姑娘身边不是跟着好几个人?姑父如今就表妹一个女儿,自然更舍不得。这头回出远门,虽说是外祖家比也是想要尽善尽美的。素日里伺候表妹的,都是表妹用惯了的。难道我们家巴巴的接了表妹来,还让表妹重新来适应咱们家的丫头吗?”
“宝玉身边伺候的丫头就已经有七八个了,这若是在加上表妹身边的,碧纱橱哪里呆的下。况且,这两边的丫头日日混在一处也不好。”
哪里是丫头混在一处不好,明明是说两个主子混在一处不好。
瞧瞧,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就宋氏这几段话,将贾母的小心思血淋淋的扒出来让众人看了个干净,句句挤兑,字字攻讦,可偏偏站着规矩大义。半句冲撞长辈的话都没有,任谁听了都要说一句,明白事理,处置妥当。只要贾母闹,就等于坐实了贾母的罪名。
呵呵。
贾母紧握着手中的拐杖,压下这口恶气应了下来。
宋氏这才有招了迎春来,让迎春带着黛玉去拜会二位舅舅。林宁还没回府,因早有交代,因此迎春先带着人跟着王氏去了二房。
众人散了,宝玉连连哀叹没能和这个神仙似的妹妹住在一处。好在袭人会劝解,言说:“左不过都在府里,往后日日都能见的。”
宝玉这才有欢天喜地起来。只有贾母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来。
以往她不过是觉得贾赦荒唐了些,虽不喜欢,总还是自己的骨肉。可如今……
打从王氏的事情暴露后,这几年,贾赦哪里还将她这个母亲放在哪里!连同贾琏和宋氏都是如此。
大房,是越来越可恶了。
不行!如今大房有三皇子和九皇子撑腰,这若是在壮大下去!
甄家……到底是别人家,即便甄贵妃再受宠,他们得到的利益也有限。
好在一个元春。对!还有元春!若元春能够封妃,那么二房自然能水涨船高。而且如此一来,身为元春一母同胞的弟弟的宝玉,也再不可能被一个小史氏所生的贾瑜给压着。
贾母突然仿佛看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只是要怎么帮元春呢?贾母眼光一闪,心中便有了主意。只是到底不是她府里的,还需好好计划才是。
林宁回来的时候天刚刚擦黑。晚膳已经用过了。大约是一直让人盯着,因此,他前脚刚进门,后脚黛玉便来拜会。
林宁看到她时,竟有些恍惚。那模样倒是和林老太太那一世中一模一样的。如此不免就想到了林诺,一声叹息。
这次也有如同上次一样的乳娘事件。且还不知如此。一个乳娘去了,又来了一个丫头。不过林如海也是有手段的,都没让人得逞。但奈何林诺自出身后身子就不好,三天两头病着。也是因此,当年林宁提出可以帮他照看孩子的时候,他没有答应。一来孩子太小,不舍离开父母。二来林诺的身子骨,实在远行不得。
便是如此精细养着,也还是没有逃过三岁时的死劫。
这么看来,上次林宁能抱住林诺,大概就真的只是蝴蝶效应了,要不然就只能归功于生命之泉了。而这辈子林宁又不在林家,也不可能日日有生命之泉给人家。于是剧情还是如同原著一样的走向。
林宁同黛玉一个七岁的小女娃也确实没什么好说,加之未曾相处,上辈子的感情早被抽离,所以言辞间有些冷场。
让人上了茶,略寒暄关心了几句,说让她只把这里当自己家,不必客气。但凡有什么需要,只管去找她琏二嫂嫂,便放了人回去。
然后,自己去了书房,开始写计划书。
两年前,北戎犯边,徒明远亲自请缨去了趟西北,林宁献上的舆图也终于派上了用场,作用显而易见。尤其林宁在知晓他要去西北之后,又向系统用经验值购买了蒸馏提纯酒精浓度的方子和蒸馏器具的图纸。
将这些东西的样品做了出来,连同一份详尽的说明书交给了徒明远。有了这消毒防感染的法子,伤兵死亡的数量可谓大大减少。徒明远再次感叹了回贾代善的大才。惹得林宁心底下大翻白眼,那些都是老子拿如同性命一样的经验值换来的,贾代善懂个鬼!
然而,这话到底只是腹诽,没说出来。毕竟这种和军事西北相关的东西,都还是借助贾代善的名义比较好,不然他也不好解释。
只是林宁又立了一次功。因此在户部还银,林宁又去哭了一次穷之后,明知道她借着和徒明义合伙利用玻璃和工部的关系赚了不少银子压根不会缺的徒明远还是替他求来了不少金银赏赐。连同对贾琏也更加看重了几分。
虽然贾琏如今还是个四品的给事中,可耐不住上头重视啊。况且,这几年大户人家的玻璃都安得差不多了,镜子的买卖也做到头来,但国库也丰厚起来了啊。
只是这玻璃的生意也基本到头了,这也是当初能想得到的。毕竟这玩意儿的新奇劲没了,有钱人家能买得起的买了,普通百姓,你再便宜也买不起啊。毕竟如今是自给自足的社会模式,购买力度和消费水平都十分低下,而且购买愿望也不大。
徒明义今日找他,就是想让他再弄个能赚钱的事儿来。
林宁咬着笔,徒明义如今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他们这几年才把全国连锁车马行给弄起来,这就又想着新买卖,也不怕贪多嚼不烂!
不过谁让他上了这条船呢,而且徒明义的身份,经商太好用了。他自己都赚的手软。好说歹说,最多在做一样,一来他没那么多主意了,脑瓜子有限,二来还真的是遍地撒网,撒得太多了,到时候收不回来。徒明义也明白这个道理。毕竟车马行不容易,他们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初具雏形,今年下半年才开始慢慢盈利。
不过前期投入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的。如今他人外出,谁人不用车马?这买卖只要开始盈利了,后期利润虽比不得镜子一块二十多万能卖出天价,却是个细水长流的。就好比后世的租车。
而且后世是大多都有私家车,只有到了外地有需要才租车。而且车行还多。竞争太激烈。可现在不同啊,现在除了大户人家,谁家备有车马?都是靠租。而且即便是大户人家,车马也只是备着在当地用的,一般不走远门。这类家用车马大多也走不了远门。走远门的话大多还是需要购买脚力和耐力都好的马匹。也有不少租用。
尤其这会儿车马行压根不多。徒明义身为皇子,这一插手,马匹和马车的来源根本不发愁。而且前期财力人力投入十分大气大手笔,别家还真学不来。如今这车马行可谓是在大周各大城市扎了根了。
想到这里,林宁灵光一闪!
车马行都有了,干嘛不再搞个快递!而且还可以直接走自家的车马行,多便利!
拍板,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