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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世子殿下,你来我们眠月楼,怎么不着人提前通知奴家,奴家也好沐浴以待啊!
正在一个劲劝秦峰的司马道生,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秦峰身后的美人,笑了几声说道:“是绿袖啊!今日我是陪秦王来这里听曲的,改日,改日我再来找你,你我一起同游秦淮河,岂不妙哉!”
原来这些勋贵子弟,几乎每一个人,在各大青楼之中,都有相好的姑娘。只是他们这次是陪秦峰前来,总不能扔下秦峰独坐此处,而他们去找他们的红颜知己吧!所以这些人这次来眠月楼,那些相好的姑娘们,事先并不知道,才有了这偶遇的一幕!
秦王?!听了司马道生这话,绿袖眼前一亮,看着举杯自斟自饮的秦峰,笑着请安道:“秦王殿下,奴家有礼了!那一日殿下率秦军将士进城,奴家也曾去看过的!殿下那日风姿,我等一众姐妹,至今未能忘怀!今日得遇殿下,实在是万千之喜!”
“绿袖姑娘,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秦峰粗人一个,哪里当得起姑娘如此夸赞!”绿袖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秦峰素来不看重这些事情,所以见这绿袖向自己请安行礼,秦峰也起身拱手回礼!
就这样,秦王殿下来逛眠月楼的事情,没一会整个眠月楼便人尽皆知了!要说此时的建康城,此时的朝野之上,谁的风头最劲,谁的名头最响,无疑便是大晋朝新近册封的秦王殿下,秦军上将军秦峰了!
那些在眠月楼寻花问柳的王孙公子,才子骚客,听说秦王殿下在这里,说不得一个个过来请安问好!这么多人热忱以待,秦峰虽然心中不怎么喜欢,也只能逐一回礼,互道一声久仰久仰!
本来颇为幽静安逸的眠月楼,因为秦峰的到来,变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不一会,秦峰来眠月楼的事情,那董小宛和庾若华也都知道了!
在一处独门独院的香闺之内,董小宛看着面前的庾若华,嘻嘻笑道:“若华妹妹,你不是中意秦王麾下那位少年将军吗?今日秦王殿下来咱们眠月楼,这可是上天赐予的大好机会,你可千万莫要错过了啊!错过这等良机,再等下一次,只怕遥遥无期,难上加难了!”
“再说你破瓜之期眼看就要到了,这几日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眠月楼掷下万金,誓要将你收入房中!与其到时候任人鱼肉,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求一求秦王殿下!
“妹妹,你庾家虽然惨遭灭门,你也是官妓之身,寻常人或许帮不了你!可是那秦峰在朝堂之上炙手可热,就连当今太后,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别人办不到的事情,秦王或许可以呢!”
“好妹妹,要不我着人请秦王上来,将此事说与他听!若是秦王首肯,那位少年将军也愿意。妹妹你就可以脱离苦海,去过正常人的日子了!这等大事,拼的一身刮,也是要试一试的啊!”
听了董小宛这番话,庾若华明显有些意动,就在她犹豫不决,心里还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只听窗外大厅之内,传来一声冷哼:“区区异族胡虏,冒充秦人往自己脸上贴金!一朝得势,今日也来这眠月楼,想要附庸风雅,当真可笑之至!”
董小宛和庾若华听了这话,连忙推开窗子去看,只见一位身穿锦衣,俊朗不凡的男子,扶手倚靠在二楼栏杆之上,低头看着秦峰等人,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
这出声嘲笑之人,董小宛和庾若华是认识的,不仅这二女认识,这眠月楼之中,这秦淮河两畔,这整个建康城,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人!
此人姓陈名美成,自号三郎,江州人氏,其祖上曾经做过大汉司空,在大晋朝堂之上,虽说比不上王,谢,庾,桓四大门阀,倒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
这江州陈家,其历代先祖,一个个为官作宰,倒也多子多孙,人丁兴旺!偏偏到了陈美成这一代,整个家族长房嫡系,只剩下他一名男子!
而这陈美成,幼年之时便有神童之名,陈家也将其视为光耀门楣的麒麟之才!可惜此人年龄越长,行事越发荒诞不经,先是躲在寺庙厮混,又是跑到深山隐居!偶有言论流出,也都是惊世骇俗之言,闻者无不侧目!
在他二十岁那年,朝廷广收天下英才,此人也在征召之列!可是此人放着大好前程不去经营,不喜好经事至宦之学。来到建康之后,终日流连十里秦淮,只是在章台勾栏之处厮混。
哪家哪个头牌姑娘,只要他看着投缘,便为其或作一诗,或写一赋,佳人和曲唱之,无不身价大增,艳名远播。一次两次或许无碍,可是次次如此,此人那如椽巨笔,也在整个秦淮河,在整个建康城,再一次人尽皆知!
从此之后,秦淮河的青楼女子,无不以陈三郎为其填词作赋,作为自身的最大荣耀。毕竟经此人这么一过手,便会身价倍涨,青楼女子哪个能抵御得了此等诱惑!
渐渐地,在青楼之地便有了一番说词:不愿穿绫罗,愿依陈三郎;不愿君王召,愿闻三郎叫;不愿万两金,愿得三郎心;不愿神仙见,愿识三郎面。
再加上建康城风和水软,世风靡靡,峨眉如云,教坊林立。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便有了凡有井栏处,皆能歌陈赋的传说。
这陈美成今日在眠月楼,本来身边一众姑娘围绕,还有那些仰慕他文采的王孙公子,对其一个劲的奉承不断!可是谁知道,这些人得知秦峰来了眠月楼之后,竟然一个个扔下他,前去捧那秦峰的臭脚!
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的陈美成,何曾受过这等鸟气,所以他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觉得此事忍不得!此事若是就这么忍了,那么自己以后在这十里秦淮,还有什么脸面厮混下去!
所以他才借着酒劲,倚在二楼栏杆之上,对楼下的秦峰,忍不住冷嘲热讽!
“区区异族胡虏,冒充秦人往自己脸上贴金!一朝得势,今日也来这眠月楼,想要附庸风雅,当真可笑之至!”
陈美成此言一出,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几乎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楼下这些王孙公子,这些红粉佳人,一个个抬头看着略有醉意的陈美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秦峰何等人也?它不仅是炙手可热的当朝新贵,是新近册封的秦王殿下,他还是秦军上将军,还是天竺皇帝,其麾下有猛士十数万,在天竺更有亿万子民!如此煊赫不凡的人物,就连当朝天子和崇德太后,也不敢轻易得罪!这陈美成是疯了不成?竟然如此出言奚落?难道他不怕死吗?
就在众人呆若木鸡,鸦雀无声之时,秦峰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抬头看着陈美成,冷笑一声:“你说我附庸风雅?你说我是异族胡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