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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旭斌突然的失常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那...你说吧。”娜仁闷闷地开口。
在丁旭斌听来就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这件事情一样,生了一肚子闷气的他别过他不想和娜仁再多说什么,“不知道!”他冷言喝道。
娜仁身子一抖,她什么都知道,只不过...那次之后她实在是对这种事提不起兴致来了。
娜仁缩了缩脖子,“那...我去找阏氏商议去了?”
丁旭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现在真想咬她一大口,那都不解气,“你是真傻还是装的?”
娜仁垂下眼帘苦笑了几声,“都是爹生娘养的...怎么可能真傻?”
“那你为何?!”丁旭斌听着更生气了。
“因为我怕!”娜仁对上他地眸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丁旭斌心里一痛,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以后不会了...”
娜仁点点头,“告诉我吧,我真的怕他杀人灭口。”
丁旭斌目光深沉,“不过事绝对不能告诉单于和阏氏。”
“为什么啊?”娜仁反问道。
丁旭斌神秘一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
娜仁听后整个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丁旭斌你没开玩笑吧!?”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丁旭斌得意地笑了出来,“怎样?你夫君我脑子里厉害吧?”
“哎呀不是,这万一...万一引起战争了怎么办?莫志凯有那么多士兵!就算是把头伸出来让我们挨个挨个砍也要砍上个三天三夜吧?”娜仁神情严肃地说道,她对于丁旭斌的这个计谋没有当真。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难不成你想白白看那个女人被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丁旭斌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是...”娜仁还是有些犹豫。
“好啦!没有什么可是了!就这么办。”丁旭斌说道,“秋白?”他冲门外叫了一声。
不多时,陈秋白就走了进来,“将军。”
“你今晚把乌恩偷出来。”丁旭斌说道。
陈秋白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着丁旭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军?”
“没听见?那我再重复一遍,今晚趁人不注意,把单于长子乌恩偷出来。”丁旭斌故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陈秋白还是没能从自己震惊的情绪里走出来,转而他看向娜仁,娜仁冲他点点头,他这才相信丁旭斌的说的,不是罪话也不是玩笑话。
“...是。”他没有反抗的权利,“可是,将军,您这举措是为何?”
丁旭斌笑了几声,神秘地说道,“不知道了吧!这叫做计策。”
“呃...”陈秋白汗颜,这说和没说一样啊。
“好啦好啦!明天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丁旭斌自信地说道。
到了晚上,娜仁在屋内踱步,她总感觉心里没底,这样做...当真可以?
丁旭斌给自己灌下一碗酒,“你就别晃啦!放心吧!我怎能害你?”
娜仁叹了口气,“我害怕!万一阏氏知道是你做的...该怎么办?她肯定会伤心的!”
“说了这么半天你是担心我啊!”丁旭斌满足地看着娜仁皱成包子的小脸,“有美人的担心,我死了也甘愿啊!”
“丁旭斌你别瞎说!”娜仁拍了他一下,“快吐几口!不吉利!”
丁旭斌摸着她骨节分明的后背,“你何时学会了我们兰殇的说法了?”
“阏氏教我的,你快吐几口!”娜仁着急地看着他。
“呸呸呸!行了吧!”丁旭斌满眼笑意地说道。
娜仁这才点点头。
他们话音刚落,陈秋白就抱着孩子冲进了帐子里,“将军!”他不只是为何脸涨得通红。
娜仁一个起身走到他身边,“乌恩没哭吧?”
陈秋白摇摇头,“这孩子聪明!跟能听懂话一样,我叫他别哭他就真的一声没吭。”
一旁的丁旭斌听后哈哈大笑,“这哪叫聪明啊!把他给卖了他还跟人家谢谢呢!”
娜仁斜了他一眼,“别吓到孩子!”
丁旭斌抓了抓他的小肉手,“小宝贝弟弟!为你母亲也为我这个大哥,打一场胜仗吧!”
乌恩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抿抿嘴,突然叫了一声,“呀!”
丁旭斌眼睛一亮,“你小子真能听懂话啊?”
谁知之后乌恩张开手冲着娜仁叫道,“唔!娜...娜仁!”
“娜仁是我的!不能给你!”丁旭斌说道。
娜仁笑嗔了一声,“小孩子的醋都吃...”
乌恩抱不到娜仁气的小脸通红,“娜仁!!娜...娜仁!”他带着哭腔喊道。
娜仁心一软赶忙从陈秋白手里接过乌恩,“乖...乖,娜仁在呢,娜仁抱着你呢~”
丁旭斌没好气地看着乌恩,“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重...”
娜仁和乌恩一起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啊呀啊呀啊呀!”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
陈秋白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啥啊?”丁旭斌背着手问道。
陈秋白摇摇头,“将军我没笑,您看错了。”
丁旭斌瞪了眼陈秋白,“还愣着干嘛?快把孩子放到莫志凯帐子里。”
陈秋白这下子激动了,“将军?!那乌恩王子的性命...”
“对了!放到元志那!”娜仁叫道,“他是莫志凯的心腹,大小事务都是由他负责。”
丁旭斌点点头,“就按照娜仁说的办。”
娜仁把元志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转而一想,“别了!我告诉你个地方,把孩子放到那去,不过那里戒备森严,你能进去吗?”
陈秋白挺直胸脯,“这世上就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娜仁笑了笑,“那好,你带回把孩子送到那去...”
第二天一早,东陵翕然醒来发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巴特儿不在,乌恩也不在。
“纸鸢?”东陵翕然唤道。
纸鸢变从帐外闪身进来,“阏氏,您叫我?”
“单于何时离开的?”东陵翕然摸着身旁早已冰凉的位置问道。
“单于在一个时辰前离开的。”纸鸢恭敬地交代。
东陵翕然点点头,乌恩的消失她也没多想,在她心里有一个潜意识那就是纸鸢把孩子带去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照顾去了。
紧接着到了傍晚,巴特儿鲜有地很早就回来了,“翕然!看我带来什么好东西了!”他叫道。
东陵翕然站起身看着手里的东西,“奶?”
“羊奶!”巴特儿说道,“乌恩太小了,都一岁多了还不会叫我!给他补补。”
东陵翕然眼角流过一起笑意,她不禁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看到了吧?巴特儿会是个好父亲。
“快把乌恩抱过来,我还没见过他喝奶的样子呢!”巴特儿很是兴奋地说道。
东陵翕然招呼着,“纸鸢!把乌恩抱过来!”
纸鸢撩开帐门有些疑惑地看着东陵翕然,“阏氏,乌恩没在我这啊。”
东陵翕然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心里逐渐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那...单于,您今早没带孩子出去吗?”她仍旧抱有一丝希望。
巴特儿微微皱眉,“没有...乌恩又不见了?!”
东陵翕然脚下一软转身到处找着,“乌恩!乌恩快出来啊!别跟母亲玩藏猫猫!”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一天没见着他了...此时的东陵翕然很是自责,自己实在是太疏忽了!已经一天了!竟然完全没有想过他...
“别慌!”巴特儿手中的羊奶变得格外沉重。
他转头望着纸鸢,“孩子什么时候不见的?”
纸鸢跪在地上,“奴婢无能!记不起来了...”
东陵翕然这就是真的捂着脸痛哭了出来,“今早我一醒来孩子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纸鸢带走了...单于!怪我...都怪我!是我没看好孩子!”
巴特儿心疼地抱起她,“翕然,先别这样,说不定是娜仁带去照顾了,先起来!纸鸢!你快去把娜仁叫过来!”
纸鸢点点头小跑了出来,来到了他们的帐子推门进去大喊道,“娜仁!乌恩不见了!”
娜仁看了眼丁旭斌,丁旭斌一个跃身站了起来,“什么?!乌恩不见了?”
纸鸢只是扫了眼娜仁的反应,就没有刚进帐子时的激动和紧张了。
她淡淡地点了点头,“娜仁,你知不知道乌恩在哪?单于和阏氏很担心,阏氏一直在哭。”
说着话的时候,纸鸢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娜仁,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反应。
娜仁皱了皱鼻子就哭了出来,“我!我怎么知道啊!这阵子不是一直都是你在照顾阏氏吗?!昨天不是还在呢嘛!怎么一个晚上就不见了?!”
纸鸢沉默了半晌,随后叹息了一声,“走吧,我们去找阏氏,商议下该怎么办。”
娜仁有些紧张地望着丁旭斌,丁旭斌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可她依旧有些慌张。
丁旭斌直接走上去牵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我在呢,记住,我们这是为了大局着想。”
娜仁点点头,这才擦了擦眼角迈步上前。
路过纸鸢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把脸别开,不敢看她。
“娜仁,等一下!”纸鸢突然叫住她。
“怎么了?”娜仁转头看向她道瞬间她拍了下自己的脖子,就感觉自己脖子上一阵刺痛,她没忍住叫了出来,“哎呀!”
丁旭斌警惕地看着纸鸢,“你做了什么?!”
纸鸢僵硬地笑了笑,“我没做什么,只不过有一只虫子而已。”
娜仁捂着脖子有些胆战,纸鸢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现在才开始后悔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
“没做什么就好,走吧!母亲还等着我们呢!”丁旭斌拉着娜仁就大步往前走着。
“接下来...怎么办!”娜仁没忍住问道。
“看我的。”丁旭斌勾起一遍嘴角邪笑着。
一路上娜仁总感觉自己的后背被纸鸢的目光刺得生疼,让她浑身不自在。
还没走进帐子就听得到东陵翕然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娜仁不知是太过自责还是怎么,也跟着哭了出来,她跑了进去,“阏氏!”
东陵翕然看见娜仁赶忙擦了擦还残留在脸上的泪水,“娜仁!乌恩是不是在你那?”
娜仁多想点头,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摇了摇头,“阏氏,我这阵子一直都没看到小王子...”
东陵翕然听后绝望地闭上了眼,“单于...乌恩不见了...我的乌恩不见了...”
巴特儿紧锁着眉头,谁人这么大胆,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乌力罕!”他大叫一声。
“单于。”乌力罕单膝跪地。
“掘地三尺,也要把给我找出来!”巴特儿生气地说道。
深沉的声音搭配着粗粮的喘息声,让人不禁听着就丧胆。
乌力罕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丁旭斌看着自己母亲哭成了个泪人,他很是愧疚,“母亲,让我去找吧!我一定会把乌恩弟弟给您带回来!”
东陵翕然咬着嘴唇,她强迫自己恢复理智还是摇了摇头,“不要了...稳住...”
丁旭斌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心里更是不好受,“母亲!我什么都不怕!”
巴特儿叹了口气,“旭斌,此时你就别添乱了,听你母亲的吧,她也是担心你。”
丁旭斌叹了口气,不曾想过东陵翕然竟然会对这个乌恩有着这么深的感情。
“母亲您先别着急,您还怀有身孕呢!”丁旭斌苍白地安慰着。
东陵翕然抿抿嘴点了点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随着点头的动作,刷刷地往下掉。
“单于!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乌恩刚找回来怎么会有不见了?”丁旭斌站起身面容复杂地说道。
“那你认为是有人故意而为?”巴特儿反问道。
丁旭斌点点头,“我是这么认为的,有些事不能那么巧吧?”他幽幽地说道。
“现在四面楚歌,人心惶惶,谁都有可能把孩子带走。”巴特儿有些无奈。
“找!大张旗鼓地找!”丁旭斌眼中流过一丝恨意,“我就不信世上有不透风的墙!”
“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家贼难防吗?”纸鸢冷不丁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丁旭斌有些不乐意地说道。
纸鸢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紧盯着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