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中文网 www.80zw.cc,最快更新毒医小娘子 !
“这难道是我做的?”我将大殿环顾一周,却见这原本完好无损的大殿,此刻却像是被火烧过一般,零乱不堪。见他们不可置信的瞧着我看,我心下嘎登一下,大胆猜测道。
这方才知道,刚才自己一恍惚之间,却是化作了另一番神色,二话不说便欲毁了三尊之术不说,还差点将九峰置于死地。而那些火烧的痕迹,便是我弄出来的。
他们说,我周身如浴火一般,一双血红的眸子睥睨他们时,几乎是要了他们的性命。
我听罢,张了张嘴。若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差点害死忘川?!
虽然差点毁了缥缈殿,还伤了凰山弟子,但是三尊却是命人不准提及此事,算是有意为我遮掩。
可就是三尊的只字不提,更让我觉得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三尊的有意隐瞒,让我连日困扰。但是因要照顾忘川,便暂时也没时机追问。
忘川在妙诛岩醒来见我时,我冲着他笑,他却皱眉偏过头去,似乎不想理会我。我皱眉,觉着这不该是重逢时的态度。但想来他可能是劫后重生,兴许是神识未复,便也不多想,只是想多唤一声。
我想说: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谁料,一个字还未出口,他忽的坐起一把将我揉进了怀里。
我分明听见他的心在跳,有些急促。我扬唇笑着,探手环抱上了他的腰侧。
这一刻,只觉分外安谧。
忘川告诉我三月前的事。我失踪后凰山动用掌管人界生灵去向的命书欲寻我踪迹,谁料却未在人界发现我气息。时逢蛮荒封印动荡,九霄云塔妖魔逃出,便猜测我可能身处异域。
然异域之事,凰山虽有仙术却不得插手,况设异域之人根本就是有意不让他们找到,所以无论凰山三尊如何动用仙家之术也追寻不得。忘川只好下山四处寻找,日日夜夜只为找我。
我想来那时我正被玉翩跹囚在他的洞中宫殿,倒是魔界的地盘,难怪他们找不到我。
我问忘川:“你找我便找我,为何把自己弄成了这般?”
这才知道,是妙可清那丫头惹的祸。妙可清说诛仙台有一剑灵能通三界,忘川便信了上了诛仙台。
诛仙台我是知道一些的,那时我因此事还特意问过九峰,说是凰山禁地来着。
“剑灵?”我靠在他怀里,只觉心安。只听着这些事时,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
忘川是上诛仙台后遇上雷劫才受了重伤的!他们口中的凡人渡劫,大抵是说一个本没有根骨的人承了天雷有了造化。
只是,这种造化屈指可数。一般人,若被天雷劈中,恐怕早就飞灰湮灭、不得善终。
忘川是拼着意志撑下来的!!!他说,他欠了我的恩、他答应过要保护我,所以他不能死!何况他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他的恨、他的执念,深入骨髓,又岂能轻易死去?!
我将玉翩跹囚我时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忘川,但是并没有把在云城遇见旗鱼郡主和墨有渊的事情告诉他。
也许,我更想忘川像现在这般陪着我吧!
翌日,天几乎才蒙蒙亮,我便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欧如风和小凤凌二人。小凤凌见我时,投进我怀里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愣是将我的衣衫弄得脏不拉稀。
我蹙眉时,却见欧如风立在一端,一向白衣翩翩的他,此刻却像是熬了几天几夜未睡般,甚有些憔悴。
我一惊,张了张嘴。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来,你要是也想到我怀里来哭,我也随时欢迎。”
“咳~”忘川神色一黑。朝欧如风点了点头,道:“欧少主,请随我来。”
下一刻我便见两个大男人齐肩走了出去。背影修长,留下了一脸懵了的我和小凤凌相视一笑。
经此一事之后,一切似乎都又回归了宁静。但是我隐约知道,所有的事情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忘川经凡人历劫活下来后,也算是有了机缘,竟成了苍山关门弟子,拜在了苍山的祁阳峰修炼。忘川本就武功高强,更是悟性极高,再加上之前忘川将托青衣从将万卷阁带出来的书看了个遍,便也从中悟出了些灵气法子,这般有了根骨后,便是犹如日参神速。
苍山见此,自是怪人也高兴得不行。成日鼓捣着他的法宝,助忘川闭关修炼。
妙可清因唆使忘川上诛仙台差点酿成大祸,被三尊重罚于西北冰窟思过。我想着她也是因想救我才惹了祸,便寻了个时间让青衣带着我欲去冰窟看她。
西北冰窟说来也远,但自青衣拜在万卷阁门下,也算是修行之人。这会,便是她御剑带我飞到了这冰窟之境的。
青衣上前跟守在冰窟的凰山弟子撩了牌子,说了几句。我们这才得大摆大摇走了进去。
刚进去,便觉得寒气颇重,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身上的披风往身上紧了紧。
“嫂子~”青衣忽的拉起我的手,我被这么一拉本能地想推开,可是自手中却忽的有了一股暖意传向全身,便愣是没来得及挥开。
青衣说:“嫂子是凡人自是受不了这仙山寒气,我渡些气给你便不会觉得那么冷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提着食盒继续往前走着。
诚如忘川所愿,青衣现在活的很快乐。也许,过去对她来说忘记了也好!
这般,我才想着却是已到达冰窟密牢。可一眼望去时,却是愣了愣。
“你是何人?快放开妙师姐!”青衣别看她平时娇娇柔柔,这会却反应比我还快些。当即大叱一声,随即人已经化作个影子,愣是隔空取了个剑便动手了。
我张了张嘴,站在一边。其实我是想说可以不用动手的,因为那抱着妙可清的黑袍男人我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可不就是那日在诛仙台下用剑驾着我脖子警告我诛仙台不得擅闯的黑袍男人?
就他这身一成未变的打扮,我便是瞧了一眼也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