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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虚竹与梦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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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山匪见那三哥挥手让他们出去,忙都揶揄道:“三哥可得好好怜惜咱嫂子啊,咱们就不妨碍你们恩恩爱爱了,哈哈。”众人边揶揄边向门外走去,还顺手把门关上,在外边闲聊打趣,猜测三哥是用大马趴,还是鲤鱼挺身的招式,淫言秽语,无耻至极。

    门内的三哥待众兄弟都退出去后,把大刀甩到一边,忙涎着脸,向小师妹靠去,淫笑着说道:“好妹妹,哥哥疼惜你来啦,别怕,哥哥会温柔些的。”说着一双鸡爪般的手便向小师妹脸上摸去。

    “你你,干什么?”小师妹看着那三哥向自己靠来,越来越近,一双牛眼流溢着讨厌的淫光,无耻的盯着自己的身上乱看乱瞟,顿时便心慌了,手里提着剑,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说道。

    “别慌,好妹妹,咱只干些夫妻俩才干的事,等会哥哥包你欲仙欲死,快乐似神仙,肯定会大喊不要不要的,哈哈。”那三哥得意的淫笑道。

    小师妹闻言欲呕,羞得满脸通红,愤怒的大声喝斥道:“大淫贼,俺要杀了你这无耻之徒。”说着,奋力举起手中长剑照着那三哥的胸膛刺去。

    那三哥见小师妹的剑轻飘飘的向自己刺来,便略略一闪,小师妹的剑便落空了,还趔趄着向前摔去。

    那三哥见状,忙伸手一拉,便拉住了小师妹的手,把她甩到了那张旧床上,随后又哈哈大笑道:“好妹妹,别心急嘛,要是你摔倒了,哥哥俺可心疼死啦,不如咱们现在便做那神仙夫妻吧,哈哈。”说着,向小师妹猛扑过去。

    刘狗娃在柴垛里,本来自己自从在宋城的那座大院西厢房,无意中遇到这位清丽脱俗的小师妹,便时时对她心慕不已,此时听到那三哥对小师妹无耻的淫言秽语,倒似一泡牛粪要盖在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上,大煞风景,见他还要霸王硬上弓,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柴垛中走了出来。

    刘狗娃如猫一样,匍匐来到那三哥的身后,见床前地上躺着小师妹掉到落的那把长剑,便轻轻的拾了起来,从那三哥身后捂住他的嘴,长剑在他喉咙上一割,顿时血光飞溅,染红了床上的破旧被子。

    也是这位三哥精虫上脑,只专注于小师妹,本来刘狗娃拾剑的时候,因他是后世来人,除了在宋城县衙牢里,逼不得已,情急之下,奋力杀死了一名军士外,便没有再杀过人,拾剑时不禁有些紧张,弄出了些微声响,可这位好色不要命的三哥偏偏没有听到。

    那三哥被割了喉后,垂死挣扎,刘狗娃怕他弄出声响,惊醒外面的那些山匪,便死命的抱住他,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直到那三哥断了气,刘狗娃才松手。

    那小师妹被那三哥甩到床上,已是被惊傻,看到刘狗娃虽有些意外,也是惊恐万分,刘狗娃心中想笑,在宋城那大院里,你身子好的时候,不是凶巴巴的,恨不得杀了俺吗?多么凶悍的女汉子,如今孤立无助了,倒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任人宰割。

    刘狗娃匆匆忙忙的用被子沾了些那三哥的血,涂在后窗上,然后在屋内迅速找到了屋子里的那地窖入口,招呼着小师妹进出躲藏。

    可那小师妹一动也不动,仍坐在那张旧床上,刘狗娃见了,不禁轻声问道:“你为何不走?”

    小师妹羞赧着脸,轻声道:“俺脚软。”

    刘狗娃不禁轻轻笑了出来,也不说话,上前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刚开始她还努力挣扎,拒绝刘狗娃的好意,但见自己麻麻的,确实难以行走,门外的山贼见屋内没有了声响,已经开始起疑,也只好由他了。

    刘狗娃把小师妹抱进了地窖,地窖虽不大,可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应该是老屋主以前防山贼时,用来藏人和粮食的,刘狗娃刚刚把地窖口封住,便听见门外有山匪喊着“三哥,三哥,咋的啦,这么快便软啦。”引起了众匪的一阵哄然大笑。

    等了一会,众匪见屋里没有声响,也没听到那三哥习惯的咒骂声,事情有些反常,不禁都疑心的推开了屋门,看到那三哥倒在床边的地上,满地鲜血,有人顿时慌了,大喊道:“三哥被杀啦!三哥被杀啦!”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也有人如无头苍蝇般的团团乱转,那三哥被杀,众匪都是心慌意乱,举止失措。

    “都不要吵了,杀三哥的凶手一定还没走远,大家四处找找,抓到他后,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突听有一人大声喝止慌乱的众匪道。

    顿时,惊惶的众匪都停止了吵嚷,都说竹竿头说得对,听从那竹竿头的吩咐,在屋内四处寻找凶手的痕迹。突然,有人在后窗发现了血迹,大喊凶手从后窗逃走了,众山匪忙从后窗追了出去,但后窗后面是茫茫的芦苇荡,却是无从追寻。

    众匪寻不到凶手,只好又转了来回,有人又提议把三哥被害的消息飞报大哥二哥,但那竹竿头却教训那人道:“你傻啊,大哥二哥被史将军招去寻一个傻子去了,一时间你去哪找他们去,大家只有先把三哥的尸体抬回山寨,等大哥二哥回来再做计较了。”

    于是,众山匪合力把那三哥的尸体抬上了那三哥的马,匆匆的赶回山寨去了。

    地窖里,小师妹听到那伙山匪已远去,看到自己跟刘狗娃这个陌生人紧挨在一起,有些尴尬,不禁说道:“那些人走了,咱们也出去吧。”

    那小师妹挨着刘狗娃说话,吹气如兰,喷在刘狗娃的脸上,脸上痒痒的,刘狗娃不禁觉得心神激荡,痴痴的看着小师妹那张俏丽的脸蛋出神。

    那小师妹看到刘狗娃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禁生气,认为这刘狗娃跟刚才的那些山匪没什么两样,伸手便在刘狗娃的脸上狠狠扇了一掌。

    刘狗娃被狠扇了一掌,脸上吃疼,不禁怒道:“你干什么。”

    “俺问你,什么时候出去。”小师妹望着刘狗娃,仍怒气未消,气冲冲的说道。

    “为什么要出去,在这里不好吗?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刘狗娃摸着脸上仍有余疼的脸,也生气的说道。心想,金庸笔下的虚竹与那个梦姑也是在地窖里邂逅,人家多么浪漫旖旎,温柔体贴,只不过是冰窖换了粮窖,主角换成了俺,怎么就会这样悲催呢。

    “他们不是走了吗?还有什么危险?”那小师妹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走了,你又没上去看过,他们要是杀个回马枪怎么办?”刘狗娃反问道。

    “那你上去看看啊。”小师妹却觉得危险已经解除,认为刘狗娃是在疑神疑鬼,自己跟着这个害得自己差点走火入魔的孤男,共处一室,总觉得不妥,不禁有些脸色不虞的说道。

    “别说话,他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