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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将军面对口水兵的质疑,只是镇定自若地说:“我的决定有没有错,上级自然会有所判断。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如果你想要指着我的鼻子一通骂,除非你成为我的上级。不然,无论是非对错,你永远没有说话的资格,因为现在的你......甚至还不是一个无畏派。”
马可将军的话在001的狼族价值观看来,并没有错,但是却让口水兵心头冒起的火焰又蹿三蹿,只见他气得面上肌肉直抽搐。
季安却偏偏在此时做了一个火上浇油的举动,他把套在闷蛋颈上的铁环脱下来,硬套到口水兵的颈上。
口水兵反应极大地一把拽下铁环,朝着季安的面门丢去。
季安一个闪身避开了,铁环与他擦肩而过,落在地上发出了铿锵的巨响。
口水兵向季安拧眉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诚然,在场的人,即使坦护季安如亚朗,也对他方才无故挑衅的行为摸不着头脑。
季安面不改容地说:“你看,我把铁环套到你的颈上,你也会发怒,把它拽下来啊,那么为什么闷蛋他们却任由铁环套到他们的颈上?铁环本就是断裂的状态了,闷蛋他们哪怕稍稍用一点力也絶对可以挣开铁环,但是为什么铁环还那么安好地搁在他们的颈上?——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他们已经死了。”
季安觉得“怒火中烧”真是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语,若非怒火把口水兵等人的理智都燃烧殆尽,他们又哪会连这么简单的疑点也看不出来?
他们生气,无非是觉得马可将军下达炸山的命令害死了八名同伴,但事实上炸药只是把八具早已变成尸体的同伴从生肉变成熟肉而已。
季安又进一步说出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他们是先被掐死的,被掐死的人除了颈部以外,不会有其他明显的伤痕,而且炸药也会掩盖伤痕。”
季安这样的想法,是启发自亚朗下午对他说的话。
那些俘虏肯定早就知道铃铛里有定位系统,而且山上埋了炸药,才可以布这个借刀杀人的离间计。——也就是说,军队有内鬼。这个猜测,季安没有多嘴说出口,因为他相信马可将军心中有数。
口水兵一腔义愤填膺的火焰顿时被季安的话浇灭了,陷入了深思之中;其他人也露出了茅塞顿开的模样。
唯有马可将军始终保持着那高高在上的威容,他环顾了一圏众人,冷冷道:“头脑清醒过来了是吗?那就继续第四关的考验。在此之前,如果死去的八名预备生当中有你们的朋友,请你们先抱着他的尸体,我会允许你们把朋友的尸体带回去他们的家人身边安葬。”
马可将军话声刚落,众人便纷纷站到尸体面前,抱起好友的残体。
虽然那些残体早已面目全非,他们却全然没有惊恐或嫌弃。
倏忽,马可将军用罕见的温柔的声线说:“今天,你们辛苦了,在上路前喝杯茶压压惊吧。”
茶?
营外一名下属恭敬地将冲泡好热茶的紫砂壶拿进来,马可将军接过,手捧紫砂壶耐心地斟了十九杯茶,一个不落。
众人接过马可将军倒给他们的茶,均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茶是不是好茶,他们是不晓得的,他们只知道这是他们所崇拜的狼族英雄纡尊降贵倒的茶。
这种杂活也不让下属代劳,可见马可将军对他们的重视。
好几人想到自己方才还在心里腹诽马可将军,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诚惶诚恐自己不配喝这一口茶。
马可将军见状,又柔和地说:“喝吧,你们今天的表现值得赞赏。”
喝吧......马可将军的声音就像姜子牙的鱼勾一样,会教人化身成鱼,甘愿上钓。
就连口水兵也不敌这盛意拳拳的示好,把刚才剑拔弩张的情绪一扫而空,提着茶杯一饮而尽。
“喝吧,喝过了茶,就要上路带着闷蛋回家了。”口水兵在心里默道,他已做好了和闷蛋一起回家,不再回来的准备。
唯有曾上过这当的季安心下咯噔一声,当他听见马可将军用这把魅惑人心的声线说话时,他已经猜到了茶有问题,便假意抿了一口,然后倒向衣袖里。
又耍什么花样?季安鉴貌辨色,仔细留意其他人喝过茶后的反应。
“日后,你们若成为无畏派,成为了军人,这样生离死别的情景也许还要一次又一次的上演。也许一个炸弹轰过来,一眨眼就失去了几个战友,但是你还得在战友的尸体群里闭上眼睛装死,和他们睡在一起......但愿你们遇上任何情况,都能以平常心去面对......”
马可将军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季安身旁的同伴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口水兵连倒下时,两手仍紧紧把闷蛋的尸体捂在怀中,似乎那是他一生最大的执念。
季安刚伸手接着差点一头栽向地上的亚朗,又拉着亚朗倒向后方的一排“人肉床垫”上。
马可将军的军靴在地上敲了一周,确定十九位预备生都已昏睡后,才不带情感地自言自语道:“第四关开始。”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季安不敢睁眼,但他可以从这重重的脚步声推断这鱼贯而入的人数超过三十人,而且个个都是壮汉。
当季安被四个大汉抬走时,他的内心是崩渍的,那四个人分别捉住了他的手脚以四脚朝天的方向拖行,最重要的是他们为了节省气力,根本没有把季安整个人提起,而是独留他的屁股以下坠之姿与地面进行亲密的摩擦接触。
季安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生疼,却只能强忍,把装昏这门演技课进行到底。
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要跳出来破口大骂这几个懒人,还好这路程倒不是太远。
这几个人忽然停下脚步,然后季安听见了一声踹门的声响,下一秒季安便听见其中一人在数数:“一、二......”
当那人数到“三”之际,季安便被抛到一张硬床板之上,季安依然顽强地连哼也不哼一声,内心几乎想要给自己颁个演艺最新人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