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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纠缠着两具赤-裸的躯体,混乱粗重的喘息跟畅快的呻-吟声混在一起,光是听便引人脑中产生画面。
交叠的两位,一是应麟,另一个是姚晋。
“下来!”
应麟抓着姚晋的头发第四次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猛一翻身压着他的背摁在床上,然后惩罚似的在他身体里一通翻江倒海地捅,直到他再也叫不出声了才稍稍停下。
姚晋在下面挣扎着翻了几次身,腰酸得抬不起来,他放弃似的趴在床上狗一样喘,边喘边吼:“你想弄死我啊!”
应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从他脑后摸到脖子,握着他纤细的后颈与他耳语:“再爬上来就弄死你。”
他堂堂神龙怎么可以让一介凡人爬到自己身上来,不管是什么方式,这种行为都是在挑战他的神威。
“不爬了……”
姚晋侧着脸趴在那直哼哼,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个不能惹的人回来,体力怎么这么好。
他哼哼够了就开始唧唧歪歪地抱怨:“我在上面动,你光享受就行了,居然不领情……”
姚晋刚说完就感觉身后的人又精神了,不知道这位什么癖好,就是见不得别人反抗他。
“别、别!我不爬了……哎哟!”
“嗯……嗯……我错了……”
奈何这次应麟并不听他撒娇讨饶那些话——听了一晚上再怎么都该长记性,放羊的孩子最终都会被吃掉。
应麟掐着姚晋的脖子把他摁在床上,连动一下都不许,后者一开始还反抗,时间长了被他操得胡言乱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哥,我真不敢了,求、求你歇歇……啊……啊!我操……”
应麟轻喘着压着他晃悠:“叫我什么?”
姚晋很没出息地哭出声来,咬着枕头猫似的哼哼:“哥……不敢了。”
哥……
应麟就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似乎有个哥哥(凤琷:我还没死呢!)弟弟还是个蛋,没有过被人叫哥的体验,竟让他叫得通体舒泰。
应麟趴过去压着姚晋放慢了速度,下面那个人舒服地拿脸直往枕头上蹭。
“再叫一声。”
“哥……”
这么乖?
应麟有点高兴,把他抱起来换个姿势又来了一次。
“佘耳养在什么地方?”
迷迷糊糊地,姚晋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额心钻进脑海中,冰凉的感觉,让他仿佛掉进了冰洞。
“大黄蜂?”
“怪物?”
“妖怪?”
应麟又换了几个词,仍旧一无所获。他感到有些奇怪,轻轻一勾手指,一缕银色细光就从姚晋额头中央被勾了出来。
搜魂搜不到,不是姚晋瞒得太好就是真不知道,应麟只能继续自己找。
他搂着怀里光溜溜的身体来回抚摸,心说怪不得应泽那条色龙到处风流,原来这滋味还是不错的。
都说龙性本淫,但说的大概只有生了九个儿子的那一条。
神界的人物其实比仙界的更加禁欲,或者说,他们双-修的目的顶多是提升力量,至于繁衍后代或者单纯为了快活……都成神了,基本没需求,原始本-能早就抛却于万万年的岁月中。
应麟自己是龙血点化来的,他父神就是实打实的禁欲派,从没见过他跟谁风流。不知道是未开窍还是没兴趣,总之应麟活了几万年,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情。
——更不知道与人欢爱是如此舒服的事。
要论起来,熟识的人之中,他也只见过凤琷和应泽那混账有这个需求,凤琷情况特殊,不发泄就容易爆体,需要神仙大能帮他疏导力量,而应泽……那是个怪胎,谁知他龙脑子里想的什么。
也许最纯粹就最荒-淫,应麟不觉得跟凡人有了肌肤之亲是什么大事,除了当时舒服,这点事大概回头就忘了。
他捏捏少年劲瘦的腰——嗯,大概。
姚晋被闹醒,他脑袋里懵了一会才睁开眼。
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床,对姚晋来说并不稀奇,昨晚来应麟房间对方正好洗过澡,出浴美人秀色可餐,他一时精-虫上脑,就扑了上去,只是没想到……自己倒被人日了。
他还从没被谁日过呢!
……
姚晋脑子很清醒,就是爬不起来,他试探着,先从凌乱的被子里拱出个屁股,歇了半天,才又把上半身从被窝里挪出来。
腰往下几乎没知觉。
应麟在一旁抚着他弧度良好的臀部一直摸到腰线,声音有些沉:“还想来?”
“啪!”
应麟的手被打开,姚晋翻个白眼给他扶着腰下床:“告诉你,敢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让你好看。”
应麟跟到浴室,倚在门口盯着姚晋的背影看,对方也不避讳他,在花洒底下哗啦啦地冲,水汽蒸腾起来,把视野弄得模糊一片。
“被我上了那件事?”
姚晋当场就让他滚。
应麟走过去另一侧,在浴缸中躺下来,拧开水龙头让温水渐渐漫过自己的身体,他看着姚晋问:“不安排我做事?”
姚晋正在往头上搓洗发水,听他说的话突然笑着看过来:“这么积极要求干活,你不会有别的目的吧。”
应麟很坦诚:“有。”
“什么?”
“我需要钱,很多钱。”
姚晋听后心里居然舒服得很,他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底细,本打算过一晚上就把人扔出去——他莫名其妙摸到他们基地的事怎么看怎么可疑。
身上淌着滑溜溜的洗发水残液,姚晋关了花洒侧坐在浴缸边缘,捏着应麟的下巴半是玩笑半是警告:“最好是这样,我怎么对付心怀不轨的人,你也看见了。”
应麟看着他没出声。
“我可不想把你弄成那个样子,瞧你长得这么好看,嗯?填水泥里多可惜啊。”
应麟一把把他捞进怀中,翻个身就将姚晋摁进了水里。
龙的性格其实比凤要暴虐很多,且没耐心,做什么都直奔主题。
姚晋两只手死死抓着浴缸边缘,全身都让人摁在水底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受刑还是在做-爱,被迫使着将腰不停地往上抬,跟随对方的节奏上下起伏。
最开始姚晋还有意配合,蹬着浴缸将自己送上去,后来只顾得把两条腿紧紧缠着应麟的腰,偶尔冒出水面也是在无意识地叫,叫声在浴室里格外高吭,头晕目眩爽得找不着北。
他用力从水里昂起头,深吸一口气,而后又被应麟摁进水底下,窒息让姚晋很快地再次达到顶点。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飞机-杯,没有抚摸没有亲吻,对方的目的就是干-他。
——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还记得上一个,每次跟他上床都柔情满满,偶尔还会撒娇,比夜-店头牌都风情万种,为的却是自己“太子爷”的身份。
那人是老头子的死对头派来的人,不敢直接找老头子,找上了他,最后被他亲手宰了。
姚晋有时候想,自己上辈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怎么这辈子遇见的人不是卧底就是杀手,来了一波又一波,从来不让他喘口气。
他这个黑-道老大的义子当得憋屈,那些卧底情况也搞不清楚,他义父从来不信任何人,包括他养的义子们,来他身边卧底卧个屁啊!内部重要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吗!有本事卧老头子去啊!
那人不止他一个“儿子”,这件事就连姚晋都是后来才发现的,对外却称他是独子,亏老头子能一直装成那副疼爱他的样子。他小时候总是被绑架,长大了身边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人,手里却从来掌握不到实权。
姚晋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个拿来挡灾的工具,他也从来不肖想义父的东西,会早死。
过了好久好久,应麟终于发泄出来,姚晋身体里灌满了凉飕飕的东西,对方就像个冷血动物,他的东西都是冷的。
浴室的地板被他俩弄得到处都是水,姚晋喘着气在只剩一点水的浴缸里松开手,长手长脚地搭在浴缸边缘,身体在应麟眼底下完全展开。
他从下往上看着应麟,正好看到他眼底的情绪——什么都没有。这仿佛是天生的,他总是这么冷静,即使最激-情的时刻都这么冷静——或者冷漠?难道,他没有欲-望吗?
姚晋想完就在心里笑起来,他怎么可能没欲-望,明明那么旺盛。
“哥——”
他拖长音叫应麟,显出少年特有的,软绵绵的声线,像是撒娇。应麟嗯一声,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脖子拉过去。
姚晋跟应麟越贴越近,终于贴上那两片浅红色的薄唇:“我想亲亲你……不介意吧。”
应麟不怎么懂,当然就不知道该介意什么,有样学样把舌头探进他口中,而后长驱直入地回应一个热吻。
应麟搂着姚晋的腰想,上下都侵入的感觉挺不错。
*
肖何如今醒悟到他是想错了病人家属,他们并非忍得住,只是找了好久没找到肖何家在哪儿——寸土寸金的别墅区,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进去,上次好歹在实验室找到他,还被保安赶走了。
开庭那天这些人堵在法院必经之路,四五个壮汉人手一只铁锤,挡着路不让肖何的车过,那架势像是要杀人灭口。
“下车!下车你个黑心肝的玩意儿!”
一个女人哭着扑上来拍打肖何前车窗:“不得好死你!为了挖人脑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还算人吗!畜牲!”
肖何面无表情听着他们的谩骂声,说没感觉是假的,肖何不是不会生气,情绪比较内敛罢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上有狰狞的青筋凸起来。
想他行医也有几年,这期间虽然算不上妙手回春医德高尚,却也每次都尽力而为,就算他对病人没什么感情,对自己的职业还有责任心呢,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凤琷被吵得皱起眉,啪地打个响指,围在车周围的人瞬间飞出去几米,摔得横七竖八。
肖何也顾不上那些人想什么,猛踩油门,汽车直接飙出去。
肖何心里邪火直往上窜,还有些慌张,凤琷捏捏他的肩膀:“要我把他们扔去北极吗。”
他这几天学了好多人类的新词,认知里在凡间的范围北极就是很远的地方了。
“不用,都是些被人当枪使的傻逼,不用理他们。”
凤琷听出肖何话里有话,且他脸色也难看得很,便问:“怎么了?”
“我在想那个女人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她说我为了挖人脑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又如何?”
“有人要害我。”
凤琷有些摸不着头脑:“如何看出来的?”
肖何没跟凤琷解释,直接接通了曲长风的电话:“曲师哥,事情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