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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速报吕将军,有故人来见。”
只见那人缓缓行来,身着一袭黑色衣袍,但衣上却镶嵌了各种珠玉宝石,黑夜之中,好不耀眼,简直就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那人背后还牵着一匹浑身赤红,马鬃飞扬的高头大马,一看便知绝非凡马。冯度却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嘶风赤兔马。
赤兔马力气不小,搞得那人不得不使劲拉住马缰绳,才堪堪让赤兔马向军营这边移动。只是那赤兔马似乎不怎么喜欢别人牵着他,摇头晃脑、左摆右摆的,搞得那人不得不不停地左右来回跑,很是狼狈。
冯度本以为还要盘问一二,但一听到那人的“吕将军故人”之话,守营门的军士便已经争抢着急急忙忙地跑向吕布的营帐。
他们似乎觉得能够跟吕布说上几句话,便是天大的荣耀一般。
冯度暗暗失望,他的任务是不能让“李肃今夜说服吕布投靠董卓”,不管以后如何,至少今天不行!
这样一来任务就要简单一些,冯度只要想办法破坏掉李肃与吕布的见面就算成功了,可惜刚才若是有所盘查,便会是个捣乱的不错机会,却因为其他人迅雷不及掩耳的粉丝行动,被错过了。
李肃已经走到跟前,冯度暗暗着急,上前搭话道:“不知大人从何处来,有何贵干?”
李肃看了看冯度,又望了望已经去报话的军士,脸一扭,挥挥袖子,一片珠光宝气闪瞎了冯度的眼睛,却根本不搭理冯度。
其他人见到冯度吃瘪,也不多言,人家已经说了是来找吕布的了,看这身行头,想来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既然人家不想搭理你,你又何必再去自讨没趣?
冯度心中暗骂不已,关键时候,偏偏来了个目中无人的主儿,如果连话都搭不上,这可就要害死人了。
冯度急得额头上都冒出汗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就在眼前的任务,并且任务要求还不是让人去拼死拼活,却束手无策......噫,有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先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于是冯度又上前道:“这位大人看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气势不凡、百折不饶、百打不死、阴险狡诈、眼高于顶...额,不是不是刚才说错了...”正当李肃已经没耐心听下去时,“这位大人莫不是先汉声闻天下、智勇双全的飞将军李广的后代?
李肃忽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
冯度长舒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这居然蒙对了。
其实是冯度曾经在《三国志平话》中无意看到过李肃为飞将军李广的后代的说法。并且在《三国志平话》中李肃这个人物还是一名出色的武将。
而《三国志平话》被普遍认为是《三国演义》的前身,只不过在李肃这个人身上,好像两位作者的分歧稍微有点大......
冯度抱着试试又不会掉血的想法,随便一蒙,没想到李肃的身世,至少在这里,还真的是这样。这大概是李广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冯度在心中默默地拜了几拜,心道:李广将军,原谅我,原谅我。
李肃此时又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度此时也敢拿一点架子了,神秘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一家正是曾是李广将军的下属,所以小人家中还有李广将军的画像。适才远远看去,便觉得大人与李广将军有六七分相似。”
冯度装模作样起来:“再细细一看吧,更是有八九分相似了。”
“哎呀,现在看来,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尤其是李广将军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啧啧啧,也只有大人你这样的人才有啊。”冯度每说一句,李肃看向冯度的眼光便柔和几分,说道最后,李肃就像是看绝世美女一样看着冯度。
这小子不错啊,等有机会我得把他要到我手下做事。哼哼,我以前总说我是李广之后,却无人相信,这下把这小子弄到身边,让他给我作证,最好是把他说的那幅先祖的画像也挂在大堂上,看谁还有其他话说。
冯度完全没有想到,短短几句话,李肃已经准备收下他,让他天天给自己的身世做宣传了。
此时的冯度则是又在心头默念:李将军,可千万不要怪我,你要找人就去找他吧......冯度看向李肃,这副贼眉鼠眼的小人样,与李广的模样恐怕是天壤之别。
李肃此时那种温和的眼光看得冯度莫名其妙,还时不时地对着冯度点点头,冯度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正要再说些奉承话,李肃却开口了:
“小伙子,你很不错,我会在吕将军面前为你多美言几句的。”李肃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时却嫉妒死了旁边一同守卫的军士,谁知道这刚来的只会阿谀奉承的家伙,一顿拍马屁后居然遇上了这样的好事,旁人想与吕主簿说上几句话尚且不得,这人却说不定会因为几句同乡的好话,将被吕主簿记住了。
这时去报信的军士也回来了,道:“这位大人,吕主簿有请。请随我来,只是这马若是牵入军营,恐怕有些不妥。”军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李肃也懂规矩,就将赤兔马拴在营门口,并低声对赤兔马说了几句什么话,看的旁边的人面面相觑——这人莫不是疯了不成,对着一匹马说话?
冯度却心下记住,知道了这些通了灵的动物是能听懂人话的。
那军士见李肃将马拴好,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缓步朝军营中走去。
李肃则是抖抖衣袍,大步紧紧跟上。
这可急坏了冯度,千万不能让李肃进去,要是等他见到吕布,话一出口,恐怕就木已成舟,无可奈何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一着急,说不定就能急中生智。
冯度此时着急之下,灵光一现,上前大声道:“这位大人,您既然是李广李将军的后裔,不若让我通报丁原大人,以丁原爱才之心,想必要设宴款待大人,那时候大人再于酒宴上与吕主簿叙旧,岂不痛哉?”
冯度当然不可能真是想着让丁原设宴,而是李肃本来就目的不纯,兼之又是董卓军的人,以目前丁原和董卓那水火不两立的关系,丁原不杀他都是仁慈了,绝不可能看着他在自己眼底下挖自己的墙脚。
所以李肃也是一愣,他要是让丁原看到自己,还不被砍了?
那位本来去通报吕布的军士,此时也听到了冯度的话,心中却暗思:要是这件事情搞得越隆重,自己这个通报人员得到的关注岂不是越高,说不定自己还会得到奖赏哩。
而这时便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那位军士一拍脑袋,道:“对啊、对啊,我险些忘记了,既然是李广将军的后人,一定是贵客了。我现在就去通报丁将军,麻烦您再稍等一会儿。”
冯度都没想到他的话竟然误打误撞,效果会这么好。
李肃暗骂不已,这个人也太识时务了,通报什么丁原,原本不想这样的,现在看来只有出手了。
李肃叫住那军士,道:“那位小哥,等等,你先跑了那样一阵,恐怕累了,先歇一歇吧。”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粒宝珠,悄悄塞给那军士。那军士大喜过望,还没称谢,便听得李肃道:“你且听我说来。”
“上古之时,混混沌沌,诸人吃不饱、穿不暖,多亏了诸位先贤为我们斩荆披棘、开创出了一条道路...”李肃开始大说特说起来。
却把一旁的冯度整的莫名其妙,这哪儿跟哪儿啊?跟这顿宴席有关系吗?
还不容冯度多想,便见到了神奇无比的一幕——李肃的口中,竟然慢慢吐出一朵小小的银色莲花来。
那莲花虽小,却生动无比,整朵莲花一张一合,动人神魄,随风摇摆,曳曳生姿,端的是小巧玲珑、美丽动人。
“......所以啊,我们不能大开宴会,要懂得珍惜先祖留给我们的东西,所谓勤由节俭败由奢,就是这样。你们还要去禀告丁刺史,让他为我设宴吗?”李肃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
“好...好...我不去了...”
此时周围的人都不知怎的,竟然都站立不稳,打不起精神,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觉一样。冯度也是感觉浑身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暗叫不好,连忙一咬舌尖,强行清醒了一点。
莲花消散,众人木立。
李肃满意地笑笑:“带路吧。”
那军士便如同失了魂一样地,朝着吕布的营帐走去,李肃也跟着转过身,正欲跟着离开。
旁边一位经验丰富的兵士,突然清醒了一下,含含糊糊道:“不好...拦住他,他来者不善...”那人有气无力地拿起铁枪向李肃刺去,只是铁枪刺得颠颠倒倒,步伐又摇摇晃晃,这一枪哪里可能刺得中李肃。
此时唯一还有点意识的就是冯度了,倒不是冯度的精神有多强大,还是冯度知道这个世界多了许多玄妙奇幻的色彩,最先就对李肃有个提防之心,所以稍微比其他人好些。
此时看到那位经验老道的军士一击,连忙使出最后一点儿力气,推了那军士一把,这一推之后,便失去意识。不过说来也奇,所有守门的军士都并未倒下,而是直直地站在原地,只是没有力气能动弹分毫,从远处看去,几乎看不出端倪来。
再说那军士,他本就摇晃,一推之下踉踉跄跄往前好几步,眼看就要倒下,这时那杆铁枪却刺在了李肃的屁股上。
哧!
一声尖锐物体入肉的声音。
“啊!!!”
李肃吃痛不已,大叫起来,他完全想不到后面还有军士能有力气伤到他。
这一声惨叫,便引得军营中许多人注意。
李肃心知不妙,正要准备赶快跑路,又想了想,一挥手,一阵微风拂过,站在营门口的军士都感觉身上一轻,迷迷糊糊地要清醒了过来。
李肃之前一直背对着众人,自然不知道这一枪有冯度的功劳,还特意看了一眼冯度,算是记下这个人,他还想着以后要带这个小子出去给他作证身世,长长面子。
又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赤兔马前,低声说了几句,脸上露出哀求之色。
赤兔马听了之后,不屑地打了一个响鼻。
嗖!一道赤红色光芒闪过,赤兔马与李肃都不见了踪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远方还隐约听到李肃的大叫:“喂喂,太快了,我快抓不稳了,要走先说一声啊。”
此时冯度等人也醒了过来,其他人都想起刚才的事情,知道不妙,向赶来问询的人稍微解释了一下,连忙让那位之前通报的军士跑去吕布营帐中。
······
“走了?什么意思?”吕布还没弄懂是什么情况。“算了、算了,要来他自然会来的。”
这件事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所以很快风头就过去了。
而冯度却一直还在等一个东西。
果然,子时刚过。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地煞星数:一”
“评价:拍得一手绝世马屁,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马屁精’。”
好嘛,这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