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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莫尔特的医院,安然原本想直接回家,转念一想,自从她搬家后还没和养父说一声,便打车先去了叶家。
刚步入叶家院子里,就听到屋内有争吵声,安然以为是高利贷的人又来催债了,立刻推开门跑了进去。
“爸!”
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男人率先看到冲进来的安然。
安然抬头望过去,就见多日不见的芦笙正朝楼下走来。
“芦笙,你给我站住!”身后紧跟着走出一抹清瘦身影。
“露露,刚才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想跟你吵,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芦笙面带疲惫,他是真的累了,和叶白露走了这么多年,不是没爱过,只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爱错了人。
叶白露眼睛血红,最近和芦笙闹别扭,再加上高利贷穷追不舍,她没有好好睡过一天。
听到芦笙的话,叶白露愤愤不平的盯着芦笙:“你说不联系我们就不联系了?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又当什么?芦笙,我当时去跑马的确是鬼迷心窍了,我知道错了,你别因为这件事儿和我闹了好吗?”
叶白露快步跟上芦笙,伸手想去抓住他的衣袖。
芦笙见她扑过来,免不了又被抓的满脸伤痕,下意识的侧过身想要躲开叶白露的手。
“啊!”
叶白露把全部重量都用在手上,脚尖前倾,身体失衡,狠狠朝楼下滚了下来。
安然看到眼前的画面着实吓了一跳,芦笙更是吓得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救护车打电话啊!”安然走向叶白露,抬头朝芦笙怒吼一声,刚才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虽然叶白露平时脾气不好,可目前她怀孕了,还是怀的芦笙的孩子,这个男人竟然在叶白露最困难的时候想要和她断绝联系。
安然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庆幸自己躲开了这个人渣。
芦笙回过神,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叶白露,你怎么样?”安然伸手将她上半身搀扶起来,叶白露疼的整张脸惨白,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她的手紧紧捂着小腹,疼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疼……”
安然顺着她的肚子向下,地上一大片的血迹晕染开来。
“安然,露露怎么样了?”
安然狠狠挖了芦笙一眼:“不能等救护车了,你赶紧把车子开过来,我们现在就送她去医院。”
“我这就去。”芦笙已经吓得没了方寸,安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一想到叶白露的孩子可能没了,他心里一阵烦躁,他没有要和她分手的意思,只是嫌她总是吵闹,就想冷静一段时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芦笙把车开到门口,他来到屋子里将陷入昏迷的叶白露抱上车,安然从叶白露卧室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看到叶白露的脸色越来越发青,安然冷声对芦笙道:“开快一点,到附近的医院。”
芦笙立刻发动车子,快速驶离小区。
来到附近最近的医院里,芦笙抱着叶白露下车,安然率先进去联系医生进行急救。
当叶白露被医生推入手术室后,精神高度紧张的芦笙身体无力的贴靠在墙壁上,身子缓缓下滑,整个人蹲坐再地上。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当时只是不想和她再吵了!”
安然面色淡漠的扫向芦笙:“这句话留着等她醒了跟她说吧。”
芦笙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试图用刺痛感来让自己清醒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伯父他们。”
“不敢面对也要去面对,出了这种事儿你想隐瞒也瞒不了,给我爸打电话吧。”
“安然,我……我害怕。”芦笙抬起头看向安然,泛红的眼眶里闪着担忧。
安然眉头皱起:“芦笙,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的女人因为你从楼上摔下来,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连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你是男人的话就要对自己做的事有个交代!”
一股脑喷出这番话,安然从未有现在这么痛快过,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人。从前,无数个日子里都是他陪着她走过来,她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最优秀的男人。
而今,站在旁人的角度来审视这段曾经逝去的情感,她真应该庆幸。
芦笙兴许是被安然骂了一通,脸上的惶恐渐渐消失,他一眨不眨的睨着安然:“安然,我又看到从前的你了,每次我犯错了你都会像个大人一样教训我,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妈都可怕。”
安然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事情,她走到身旁的椅子前坐下。
看出安然的回避,芦笙识趣的不在继续说下去,他掏出手机缓缓站起身。
“我去打电话!”
芦笙离开后,安然抬头看向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心情有些沉重,叶白露固然可恨,可那个孩子却是无辜的,已经在他妈妈肚子里待了这么久,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
叶长海、潘桂琴,以及芦笙的父母半小时后都匆匆赶了过来。
“露露……,我女儿怎么样了,芦笙,你是怎么搞的?”潘桂琴哭喊着上前紧紧抓住芦笙的衣领。
“我警告你,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叶长海脸色也异常的难看,他注意到安然也在这儿,意外的走了过去。
“安然,你怎么也过来了?”
安然站起身,礼貌的朝芦笙的父母点头示意,她从前和芦笙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去芦笙家里玩,他父母人都不错。
“爸,我今天本来是打算回家探望你,没想到进去后就看到他们在吵架!”
“芦笙和露露吵架,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叶长海脸色凝重。
安然觉得自己是局外人,不该对这件事详细说明,她的视线看向芦笙,意思是,让他自己说明白的好。
然而看在潘桂琴眼里就完全变了味道,她一句话都没说,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安然脸上。
“是你,一定是你嫉妒露露和芦笙在一起,你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是不是!”
安然硬生生挨了这巴掌,半张脸皮都在颤抖,她清冷的眸子缓缓抬起看向潘桂琴:“你都这么自以为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潘桂琴这一巴掌打的周围几个人都是一顿,叶长海反应过来后,气愤的瞪向潘桂琴。
“你是不是疯了?事情都还没弄明白,你怎么把错都怪在安然头上了?”
“叶长海,咱们亲生女儿现在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呢,你还有时间袒护这个死丫头,我不用问也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恨露露抢走了芦笙,现在露露怀孕了,她眼见自己今后没有机会了,所以才想出了这么恶毒的手段。”
“伯母,不是这样的,当时安然刚进来,我和露露在楼梯上争吵,露露想抓我,是我躲开了,她身体失衡摔了下去,都是我的错,这件事儿真的和安然没关系!”芦笙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安然。
“对不起安然,都是我连累了你!”
“芦笙,你也帮她说话是吧?你是不是和安然联手了?”潘桂琴丝毫不相信芦笙说的话,她知道芦笙心里其实一直放不下安然,这件事就算是安然做的,他也会帮安然掩盖真相。
“伯母,真的不是安然!”
“潘姐,安然这丫头我们两口子也是看着长大的,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人,您还是消消火,等露露醒了问问她不就清楚了吗?”
“爸,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不继续待在这儿了。”安然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要走。
“安然。”叶长海叫住她:“爸爸给你道个歉,对不起了!”
他虽然没在当场,此时此刻他的亲生女儿还在里面抢救,可他绝对不相信安然会害露露,安然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她的性格善良,为了他,她一直忍受着潘桂琴和露露的冷漠对待,这个孩子在叶家受的苦他都看在眼里。
安然倔强的抬起头,圈在眼眶里的泪生生又忍了回去。
有什么好哭的?养母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她早该习惯才是!
“爸,我没事儿!”
芦笙走向安然:“你的脸都肿了,我带着你去看看吧。”
“芦笙,露露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带着别的女人去看病?她那一巴掌又死不了。”潘桂琴愤愤不平,怨恨的看向安然。
“你现在哪里都不许去,等露露脱离危险把事情弄明白了,如果不是你做的,我自然会放你走,如果露露是被你推下来的,我不会放过你!”
“伯母……”芦笙语气很是压抑,他不想和叶白露继续走下去,也是看到了潘桂琴这种咄咄逼人的性格。
有其母必有其女,叶伯父和潘桂琴在一起生活受了半辈子委屈,每次看到潘桂琴对叶伯父又打又骂的时候,他仿佛就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自己和叶白露。
他受不了,也可能是他没有像叶伯父那么爱潘桂琴,他承认,这些年,他的心只给了叶白露一半。
虽然目前他的想法很自私,可叶白露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潘桂琴,你闹够了没?露露还在做手术,你非要在手术室门口闹下去是不是?”叶长海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我闹什么了?叶长海,我知道在你心里安然比我们母女两个人都重要,可你也要分清楚,谁身上流着的才是你的血,你眼里的乖巧女儿,很可能背地里做的竟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潘桂琴的话越来越恶毒。
安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直视着潘桂琴:“好,我留下来等着。”
叶白露虽然人品欠佳,不过她没做过的事情,叶白露总不能强往她身上泼脏水吧。
潘桂琴扬起眉角,看向叶长海和芦笙冷哼一声:“你们可亲耳听到了,是她自己要留下来的!”
叶长海不想和她吵架,从口袋里掏出烟包:“我去抽根烟!”
芦笙的父母摇了摇头,这种情况,错方在他们的儿子,他们就算心疼安然也不能多说什么。
“爸妈,你们坐下等一会儿吧。”芦笙将自己的父母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转身看了安然一眼,眼睛里的神色更加坚定。
安然不想和潘桂琴待在一起,她走向一旁的窗前,背对着他们站着。
想一想自己也是活该,明知道潘桂琴和叶白露两个人平日里就恨不得她立刻出门被车撞死,她还非要傻乎乎的往上冲。这下好了,人是救下了,恐怕自己又惹了一身骚。
目光看向医院外面,安然回忆起刚去叶家那两年,那时候她只知道养父母的女儿失踪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那两年潘桂琴对她是真的不错,现在想一想,可能当时潘桂琴把她当成了叶白露的替身,她有严重的咽炎,天气一冷了就容易咳嗽,她犹记得,那年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脚丫子踩下去,厚厚的积雪都能淹没到膝盖,当时养父出远门去进茶叶,她突然犯病了,可路上很少有车子,养母就背着她,一脚一脚的踩着雪往医院里走。
那是安然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她虽然身体发着高烧,心里却暖烘烘的,养母可能把她当做了替身,可从小是孤儿的她却是真的把潘桂琴当亲生母亲看待!
“怎么手术还没好,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样,孩子能不能保得住!”潘桂琴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叶白露没有消息,她也跟着心烦意乱。
芦母轻声劝慰:“别着急,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怎么能不着急?你家芦笙也是的,露露还怀着孕,他就不能谦让一些吗?不但不让,还专挑露露的软肋说。”
芦母叹息一声,他们夫妻做了一辈子老师,和潘桂琴真的没什么共同话语。
“潘姐,对不住了,是我们教子无方!”芦父出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