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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过,我觉得……是不是错觉?”
穆凝烟很茫然,无法相信感应到的结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能跟一块土壤沟通。
魏云没有回答,接过那块土壤,闭上眼上,《先天无极诀》运转,认真感应着土壤的一切。
良久后,魏云睁开眼睛,脸容上满是骇然之色,转而向穆凝烟问道:
“你不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你对功法有质疑?”
穆凝烟露出纠结之色,望尊重科学的她,心里确实有很多质疑,但是身边发生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我也不知道。对于功法的玄妙,我相信是真的,但是玄妙到能跟土壤沟通,我真的不敢相信。”
“你的质疑,只是因为你尊重科学。但是科学由西方起步,发展到今天才多少年?而我们华夏的古文化,又传承了多少年?”
魏云一脸认真的说着,整个人仿佛变了,不像一个学生,倒像是一个学者。
“换个角度说,在过去,科学认为地球是整个宇宙的中心,如果你说地球只是宇宙中的尘埃,别人会不会把你当神经病?所以科学解释不了的,不代表不科学,也不代表以后解释不了!”
说完这话,魏云拿出一本《达尔文进化论》,又笑道:
“既然你尊重科学,我们就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进化论总结起来,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命为了适应生存环境,必须不断进化,否则就会被环境所淘汰。这一点,你总该认同吧!”
“嗯……”
穆凝烟愣着回答,心里有些愕然,你丫的,高考分数全都个位,居然也懂进化论?
魏云不知道穆凝烟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
“你现在的质疑,就跟达尔文发表进化论时一样。他自己都说,对于进化论,他是有所保留的。大部分东西,确实能通过进化得来,但是有些东西,他很难相信是进化出来的。”
听到这话,穆凝烟的眼睛睁大起来,整个人仿佛豁然明悟了许多。
“你是指眼睛!”
“没错,就算是再有理智的人,也很难相信,眼睛居然是进化出来的。但现代生物学已经表明,眼睛在最初的时候,只是皮肤上的感光细胞,正是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定义,想要看到这个世界,所以慢慢进化出眼睛。”
穆凝烟知道魏云这番话的意思,也因为知道,所以心灵都受到震撼了。
“你的意思是,这块土壤想要进化!”
说完,她又感到太荒谬,猛摇起小脑袋道:“不,不可能!进化是生命体的过程,土壤又不是生命体,怎么可能进化!”
“呵,什么是生命体?你尊重科学,但我觉得你尊重错了方向。科学的要旨是什么?大胆假设,认真求证,而你只尊重了后者。”
魏云忍不住发出冷嘲,结果却看到穆凝烟的脸色黑起来,马上意识到不对,急道:“汗,别急着发火,科学尊重辩证,咱们能好好说嘛。”
穆凝烟忍住了气,斜眼逗向魏云,那可爱的模样儿,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嘿嘿,咱们继续……”魏云干笑一声后,继续说道:
“老子在道德经里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表面意思是,天地没有仁慈之心,看待万物就跟刍狗一样。但背后的深意则是,正因为天地没有仁慈之心,才能公平的对待万物。而万物在天地眼中,都是一个个平等的生命体,没有谁会特别高贵一点。”
穆凝烟被魏云说得越来越昏眩,感觉自己读了十几年的书,貌似都白读了。
“好吧,你就告诉我,土壤还能怎么进化,难道还能进化成水?”
“不,严格来说,这块土壤不是想要进化,而是因为退化,所以想要恢复。”
魏云摆了摆手,否定掉穆凝烟的用词不准确后,迟疑道:
“在我们的眼里,人类在快速发展,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进步。但是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有进就会有退,人类快速进步的结果,就是环境快速退化,而土壤就是环境的一部分。”
说完,魏云发现穆凝烟一副傻愣愣的模样,似乎没听明白,只好无奈的补充道:
“打个最直观的比喻吧,我爸说,过去的土鸡是真土鸡,味道是真的好。但现在的土鸡就差得太远了,原因就在环境退化上。”
穆凝烟睁大眼睛,看着魏云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在看怪物的模样儿。
她明白魏云说的意思,地球的环境越来越糟糕,正是环境退化的最好证明。但越是明白,越觉得这样的话,居然从魏云口中说出来,总是让人难以置信。
“你……你的高考成绩,真的只有个位数?”
“呃,对呀,怎么了?”
魏云愣了愣后,才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怨念道:“我懂的,高考都不考……”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疑惑,父亲真的只是穷山沟里的土著山民?
他懂的很多东西,都是父亲告诉他的,包括他对《先天无极诀》的理解,大部分都来源于父亲教导的知识。
可以说,在他的眼里,父亲就像是个饱学之士,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人生百态,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穷山沟里的土著山民。
魏云在想着父亲的问题,穆凝烟也沉浸在魏云所说的话语中。
渐渐地,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兴奋道:“既然这样,该怎么让土壤进化……噢,不对,是恢复如初。”
问出这话后,她的小脸上就有些羞色,感觉自己不像是专家,反倒是像个学生了。
魏云拧起了眉头,这个问题好解决,但是也不好解决。
天香海棠是远古时代的植物,想要蜕变,就需要远古时代的土壤。
也是为此,天香海棠与土壤产生共鸣,让土壤也渴望获得恢复的养分,或者说是恢复的力量。
但是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于雌蛇反馈出的优昙钵罗花本元,所以想要让天香海棠和土壤都发生蜕变,只能提供出更多的优昙钵罗花本元。
只不过,这东西他是有,但是能拿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