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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处可藏的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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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两道声音同起响起,其中一位是李若非无疑,她本就有些害怕与潮见汐单独相处,哪里愿意他送自己去医院,另一个却是李年生。

    “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照顾。”向来冷静温和李年生,不知是不是因为李若非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而变得有些浮躁,脱口而出的话让在场的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对于李年生这些年的细心呵护,李若非不是不知道,但他从来都是以一个哥哥的模样呵护她,像今天这样,如此霸道又强控有欲的表现还是第一次,她有些惊喜,更多的是惊恐,因为刘华敏的脸色早已难堪的不成样子。

    “妈妈……哥哥总是这样,那么霸道,我才不要他送,一会我与见汐哥一起去。”不得已她只能再一次把潮见汐拉进来,还装着一副不爽李年生如此霸道的模样。

    李年生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说话的李若非,短暂的浮躁之气早已消失不见,不过脸色依然不太好,他抻手拉了拉衣领间那条精致的领带。

    冷冷的丢下一句“那就有劳潮总了。”,转身离去。

    刘华敏哪能不懂李年生心思,可有些事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想着自己的一对儿女,不竟有些心绪低落,便说要去楼上见见潮雪,李若非本来还有些担心,但听李母说要去见潮雪,也不敢再跟着,以潮雪介意她的程度,她能避多远算多远。

    “是不是很高兴,李年生好像很在乎你?”一旁沉默的潮见汐终于开口。

    李若非也只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打算回应他的话。

    “又是惊喜,又是害怕,你这样累不累?还真是为他神魂颠倒啊。”潮见汐满面笑意却掩盖不了眼中那一股冷入心底的寒意。

    李年生刚刚所表现的一切太过异常,所以他可以很肯定的判断,他是故意这样做,看到李若非与他一起,又怕自己的母亲刻意撮合,来了一出霸道哥哥的戏码。

    “我是很开心,你要嘲讽就请便。”李若非语气虽硬,心里不免有些慌乱,潮见汐总是可以一眼看穿她心底的一切,在他的面前,她真的无处可藏。

    “不会嘲讽你,突然发现有个人跟你一样变态,挺有趣。”潮见汐说完便带着玩味的表情向着别墅的大门外走去。

    李若非一脸的疑惑,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样的变态是指谁?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竟莫明觉得有些孤单而落寞,不过这种想法又瞬间被自己踢出脑外,潮见汐是什么人,权贵之家的太子爷,那些孤单而落寞的感觉肯定是她的错觉,像他这样流连于花丛中的男人,怎么可能孤单?不过他现在去哪里?妹妹的订婚宴就这样走了?

    刚离开别墅的潮见汐便接到潮雪的电话

    “哥,你在哪?宴席要开始了,就差你的席位空着。”

    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听着电话的潮见汐,眉头微微紧蹙,刚刚就这样走掉确实不妥,不过却也不想再回去,想着李若非刚刚因为李年生的话眼中而闪过的喜悦,心口就堵的慌,慌到让他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小雪,抱歉,公司临时有急事,必须赶回去处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电话那端潮正生强压着怒火的低语声。

    “有什么事比自己妹妹的订婚宴还重要?你那个破公司有什么好打理的。”这边的潮正生拿过潮雪的手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倒不是畏惧潮见汐,而是怕这些话被外人听着不好。

    “爸爸,军人确实是我的梦想,但经商也是我的喜好,我堂堂正正经营买卖,您不能瞧不起经商的军人。”

    电话那端好一会没声音,潮见汐道了句抱歉就挂断了电话,S市的北效地段较为偏僻,一路上车辆不多,他飞驰而过的车速,惊起的马路上层层叠叠枯萎的黄叶,犹如他的心一般萧条而荒凉。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他将车子停在市区里一处较为幽静的酒吧前,这间叫“静靡”的酒吧,一般会在下午两点正式营业,他到的时候正赶上老板开门营业。

    “潮先生,见到您真高兴。”吧台前的酒保主动向他打招呼,潮见汐少有的笑容淡淡的化开。

    “将她的恶魔笔记给我。”

    酒保一脸打趣的笑意,不过还是随手抽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递给他,“她一个月前来过。”说完酒保又开始认真的擦起的透明的玻璃杯,像是对他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静靡”是一间有些年岁的酒吧,十年前潮见汐第一次在这里发现她的秘密开始,它就存在。

    酒吧的风格有些深沉的美式,胡桃色的实木桌子配上有些慵懒的布艺沙发,复古的美式台灯,时光流逝意境的挂画,所以在这里即便是白天,进入酒吧后也是那种昏暗朦胧的感觉。

    不过这里最大的特色便是酒吧内那一排巨大的深色书柜,那里装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例如李若非的恶魔笔记,所谓恶魔笔记不过是将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不为人知的悸动,不为人知的失落,统统都可以记录到这个不为人知的笔记本里。

    找了一个靠近最里的雅座,潮见汐小心翼翼打开那本厚重的笔记本。

    2016、11、12

    “昨天哥哥对我说,让我去见一个他的老朋友,起初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他”,高一那年对他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父辈的交情,在我们这代年轻人手里,似乎也没有深交的理由。

    哥哥开车送我去酒店,快到酒店时,才道明了真正去意,他说星辰不能败在他的手上,说差一点就可以拿到“他”的融资。其实哥哥说到这里,我早已明白,曾经觉得好笑又狗血的小说桥段,竟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而我无法拒绝。

    因为爱哥哥,所以我无法拒绝他的求助,可是哥哥似乎不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打心眼里瞧不起我的人,如果说他的要求是我,那也一定是想潮笑讽刺我变态扭曲的感情观。

    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我还是把自己给了“他”,为了哥哥,没有什么不可以。

    不过我还是很伤心,如果哥哥真的对我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情感,会不会都不忍心将我去?我又庆幸,他对我没有不一样的情感,毕竟我可以忍受被全世界骂成变态,而哥哥不可以,他那么的儒雅那么的风度翩翩,怎么可以与变态这样的词勾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