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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的道路终归一时间没能踏上,因为有个很关键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不仅关键还特么很致命。而这个问题就是……身为人族修士,荔枝哪来的顶级妖修功法。
之前可能是因为在灵海空间,两人都是以人形显露的关系;或者可能是因为荔枝睡了太长时间,脑子一时间不好使的缘故;甚至于干脆就是荔枝嚣张惯了,脑子一向都不怎么用的原因,反正就是没意识到这一点。不仅没意识到,还热火朝天的跟姜毅讨论东,讨论西的。结果回过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顺便把原本就可怜兮兮的姜毅给打击成了,脑子也变得不太好使的“制杖儿童”。
姜毅居然指望荔枝这个扑街到极点且压根不靠谱的家伙,在失去最后一点激活血脉的原料后,能帮他在几年成长到顶天立地的程度。不叫脑子有问题,哪叫啥?难不成是有志气?分明是冒傻气才对。
用两个字来说荔枝大大,“作孽啊!”(啊是语气,不计算。)
也许那一切真的都只是梦吧,姜毅心灰意冷之下,彻底没了指望,或许小依牛逼起来的时候还能照看下清远县?呵~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真是愚蠢。
不过让荔枝欣慰的是,他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而为了防止小白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荔枝给小白下了极其脆弱的三道封印。即便是这极其脆弱的封印,也花了荔枝足足半个月吸收的魂力。
未来在何方?姜毅很迷茫,纵然小白各种招惹,姜毅也没有搭理,只是在庭院中思考猫生,然后美美的睡了觉。咳咳,毕竟一只猫每天要睡16个小时的,姜毅也不能例外。
待得姜毅醒后,小依和林大夫也已经到家了。小依依旧是那副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而林大夫,原本就很郑重的神情,如今更是要滴下水似的。
说真的,姜毅其实并不喜欢林大夫,林大夫给姜毅的感觉很不好,并不像一个真正的大夫。毕竟别人家大夫,身上沾染的是各种药味。而林大夫这个老人身上却总是土腥味,还有血腥,猫的鼻子很灵敏,姜毅相信自己没有闻错。
而且第一次见到林大夫的时候,就是在那片乱葬岗。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林大夫在挖一具尸体的心。
害怕么?自然是有的,不过身为猫的第六感,告诉他其实林大夫并不怀有恶意,因而姜毅没有选择出走。
当天晚上,小依抱着小白睡着了,而姜毅从桌子底下,把荔枝寄生的那把剑(短粗生锈铁棍),推到了小依的床底下。
“还真是,麻烦了啊,呵呵……”荔枝笑的有些讪讪,这给他一种吃白食的感觉,不过旋即这感觉便消散了,他是谁?他是荔枝!有史以来最作死的人之一!吃那只小猫的白食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果然啊……还是不要对荔枝这混账有所期待。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毅感觉自己成了废喵,不想动,不想说话(说不了话),不想思考,除了睡觉,也就只等待着睡觉了。
伴随着日子的消磨,也许是荔枝的影响,小依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化,起码她笑的更加开心了。看着小依的笑,听着她甜美的声音,总是能缓解姜毅一时的颓废。
而偶尔实在睡不着在药铺附近的闲逛,也让姜毅对清远县的情形有所了解。姜家绝后这件事,早已传遍整个清远县。那些有点浮财的人,早就打点好家当,就等着哪天跑路,而扎根于此靠老天爷吃饭的农民,除了无奈也就只能过一天看一天,未来几年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其实还挺遥远的。
而最近几天县城里,更是流传起姜家老爷子重病,病急之下居然找上了林大夫那个瘟医的消息。
瘟医?没错,在清远县城的市民们眼里,林大夫就是个瘟医,治疗的方式都和人不同。别人肚子疼,他居然说要把人的肚子破开,剪掉里面的一截肠子才能好。这人肠子都没了,哪里还能活?而且时不时的还有人看到林大夫在乱葬岗那里挖尸体,要不是这林大夫真的治好过不少人,以及县太爷的几句关照,他这药铺医馆早被人掀了。
这要什么样的重病才会乱投到,林大夫那个瘟医身上,莫不是就要死了?东家长西家短,种种猜测让流言愈发离奇,讲的真真有鼻子有眼的。
从最初的姜老爷子一家病重,到后来的整个姜家上下都快死了,再到后来的清远县马上要爆发瘟疫,一个比一个过分,一个比一个吓人!甚至于最后居然有人说,清远县要爆发瘟疫是林大夫的阴谋,若不是如此,林大夫干嘛要往乱葬岗那晦气地方跑呢?
最终,林大夫坐不住了,他也没试着辟谣啥的,毕竟他去乱葬岗挖坟是真,而是选择直接收拾铺盖走人。他林德有,也是五十多的人了,谈不上啥君子,可也从没立于危墙下的脑残想法。真要这清远县的谣言传下去,指不定哪天没等到姜老爷子去世,他就被那帮愚民,绑到十字架上给啪啦啪啦的烧了。
姜毅看到这些,止不住的摇头,而荔枝看到这些,则说出各种古怪话。诸如,鲜花广场上的烈焰死刑啊,还有打四黑、除四害啊,马列主义赛高啊,红宝书镇邪等种种么,让姜毅摸不着头脑。
林大夫要走了,小依自然也要跟着走,而姜毅似乎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出了城门回过头,看看城门上的那清远县三个大字,姜毅有些怅然。
“知道么荔枝。”姜毅在心中说道。
“怎么了?”荔枝问道。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要走出清远县地界。”
“不会吧?这么惨?”荔枝其实也挺无聊的,他如今扑街至极,除了姜毅这个魂魄时刻都在一点点消散的家伙,就连他的徒弟小依,都只能梦中说几句话。
“我姜家,来到清远县已有快五百年了,比大宋朝廷都要久远,姜家每代家主都要镇守这个地方,若非天大的事情绝不允许走出这清远县三山两河方圆百里地。”姜毅说着。
“真是古怪的规矩。”荔枝说了句。
“谁说不是呢?姜家镇守清远县,是种宿命。早已铭刻于我们的血脉中……早已铭刻。”姜毅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