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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自己和他无话可说,简直可笑,你还有脸问,你算什么刃首,下流痞一个!
“淘气。”橘晔擦下了脸颊的口水,眼神就从那保持着缄默的小嘴又移回了她的腿护。
腿护这种东西是安息女孩的标配,一般固定在大腿上,位置接近腿根,专门用来收藏一些小巧的武器,像是飞刃、锥刺、金锋线、匕首这些。
因为位置隐蔽又颇为性感,很受女孩们的青睐,她们有时总会有意无意的露出来展示下,受追捧的程度几乎介于了武装与配饰之间,很多女孩都会在腿护的样式上大花心思,不过这眼前的显然是没花半分的。
橘晔颇有兴致的研究着,她的腿护质地普通,线条就更是粗狂了,明明就是男人们惯用在裤装外的款式,简单的做了个缩小版,只不过......腻白的孱弱与顿乌的厚重形成着冲撞,反而是异样的情致。
此时那粗糙的皮革正在微微挤压着腿根,这使得原本纤细的腿上显出了一丝肉感,看起来稚嫩十足,鲜美弹牙。
橘晔的手只是在上面轻轻一晃,扣在其中的匕首就被他瞬间没收了。
他先是掂了掂重量把玩了两下,跟着就将匕首贴上了女孩的大腿。
当被冰凉的刀尖抵上来时,尾幽想淡定也是难了,大腿内侧的皮肤格外敏感,她只能尽力控制着不去颤抖,不去害怕。
匕首就这样静止在那里,也许并没有多久,但每一秒对于尾幽来说都是未知的煎熬。
当她的冷汗一滴快似一滴时,那锋利才逐渐开始了滑行,它先是倾斜着慢慢向上,跟着就是微微勾起了腿上的绑束,最后刀尖一挑,皮革腿护就是齐声开断。
黑色的腿护瞬间摊落到草地上,腿上取而代之的是被它压陷的红痕,以及缓慢溢出的血液。
“娇成这样?”橘晔疑惑的呢喃着,他自觉这次已经是很小心了,可居然还能刮伤她,这伤口很小、很浅,所以渗出的血液格外艳红。
那血珠越聚越厚,终于开始了下行,它顺着女孩的大腿慵懒的盘绕、蔓延,这样的位置,这样的缠绵,仿佛处女的眼泪哭诉着童贞的逝去。
匕首被橘晔收入了靴筒,他的手指爬上了尾幽的腿根,拇指自下而上的擦起了这缕“委屈”,移到眼前端详了起来。
他吸了吸鼻子后伸出了淡粉的舌尖,沾了沾这抹血色,紧接着拇指就被他含进了口中,一吸而尽,甜的呢,钻心的甜!
尾幽强自镇定,眯着眼睛思索着橘晔,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观察他,她之前没有特别留意过橘晔,她只知道这个人是东区的刃首,至于这个刃首很年轻早在他去北区巡礼时就传遍了,所以她对他的了解也只是有这么个人,再有就是他那种恍如和风的性情。
可在经历现在这些后,再想到恍如和风这个词,尾幽只想吐口水,就好似现在,他在品尝着她的血液,但那脸上却是笑的无限温腻,这让她觉得阴翳入骨,他是一个残忍猎手,他喜欢玩弄刀下的猎物。
橘晔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回味着,他贴向了尾幽,俯到了她的脸颊,对她耳语着:“你要是在东区,我可不舍得拿你去当饵,北区怎么会用你这个“隐匿者”去当饵?异兽找得到你吗?”
前半句让尾幽嗤之以鼻,你舍不得我去当饵是要亲手弄残我!但后半句她就完全听不懂了,皱起眉全然不解着。
橘晔看到她的神情后,先是一顿,跟着就也是不解了:“你不知道?那你平时是怎么狩猎的?”
狩猎?他怎么会认为她能狩猎了?
橘晔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却正中了尾幽最在意的事,疑团在她的心中聚拢,但场合不对,对象更是不对,此时的她只能竭力掩藏起困惑,沉默着消化。
橘晔阅读着尾幽的种种反应,心里就开始在算数了,他起身走向了一旁,捡起了尾幽的长裙。
握着手中的长裙橘晔开始微微皱眉,嘴里打了个哨子,他的黑豹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橘晔很自然的把长裙撘上了一月的背,接着就从它身上取下了自己的装备,全然不顾及尾幽的存在,旁若无人的换起了下身的裤子。
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尾幽立刻闭上了眼睛,心里郁结着。
橘晔把自己收拾了一半,上衣完全大敞着就走向了尾幽,当看到她紧闭着双眼时就是微顿,安息地的女孩子总是胆大而热情的,更何况她都已经有情人了,对男人的身体应该习以为常才是,现在做这幅样子未免矫情。
橘晔吐了口气,就把“残废”在地的女孩捞进了怀里抱到了树下,他先是把她背靠大树安置好,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就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往她身上套。
“死开!”尾幽忍无可忍着。
“林海里湿气大,你的裙子潮了,穿着不舒服的。”橘晔解释道。
这是个什么人,几分钟前他废了自己的一条腿都毫不手软,现在居然假惺惺的来这套。
橘晔巡视着尾幽的全身:“你要是再磨蹭着不穿,我就不保证什么了。”
其实尾幽早意识到了自己的“外观”欠妥,但从他对自己狠辣的连消带打后,她哪里还顾得不上这些。
再说即使他刚才所有的举动都潜藏着侵略,即便他现在的言语还在晦涩,可在经历了夏耳后她多少对男的有些了解,这个橘晔从始至终那眼神都是清澈的,她就根本没感觉到他有一丝欲念,也不觉得他有那种企图,不然她也不会老实到现在。
看到尾幽的无动于衷,橘晔很愿意从善如流:“那就别穿了,跟我回东区吧。”说着就俯下了身,伸出手探向了女孩的裙底。
尾幽吓的缩起了双腿,才一动,右腿的伤就抽的她倒吸凉气。
橘晔收回了手,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等尾幽疼过了最难熬的几秒再看向橘晔时,才发现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的神/韵,这让她心里颤了颤,也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他人在你面前,给你的感受暖如温泉,但实际却是在无视着你的煎熬,一个面带温情的刽子手?
这个想法才冒出,尾幽就有点不自然的发憷,这个橘晔无论是人还是气质都太完美,可就是因为太完美了反而透着一股不真实,仿佛光一照就会融化。
女孩情绪中防备与小心只是一闪而过,却没能逃过橘晔的眼睛,他的嘴角不可见的勾了下,扬了扬手里的衣服,尾幽就戒备的伸出了手,不情愿的裹到了身上。
橘晔单膝跪地,凝视着尾幽膝盖,他刚刚下手时就感觉不对,她回应给自己的力量太小了,幸好他及时收住了,不然还真是挺麻烦。
橘晔抬起了尾幽的右腿,架到了自己的腿上,按了按她挣扎的肩膀,低语着:“别闹。”说着就是出手利落的一拧。
尾幽这次没能忍住疼,瞬间大喊出声。
“你这么任性碰到坏人要吃亏的。”橘晔放下了尾幽的腿,真心的开解道。
尾幽狠刮向橘晔,伪善者向来最让她恶心。
橘晔站起了身,用浅笑回敬着她:“我要是有你坏,你一早没命了。”
他说完就翻上了一月,朝尾幽伸出了手:“走吧,我带你回营地。”
尾幽的眼睛缓缓一撇看向了别处,只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就让橘晔的气压瞬间低了八度。
不得不说她在淡着人方面极有天分,那种发自她骨子里的嘲弄与不屑,能活活噎死你。
橘晔眯了眯眼睛,就收回了手,胯间带紧了一月,转眼间湖边就独留了尾幽一人。
尾幽在橘晔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爬了起来,她小心的活动着右腿,感觉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尝试着跳了两下,确定自己的腿真是完好无损后她就身子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刚才她几乎绝望了,以为自己的腿就这么完了,现在知道只不过虚惊一场时心里难免后怕,夏耳曾经那样对自己她当时都能忍下伺机,现在居然半点都压不住了,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整个上午尾幽都是心不在焉的,她完全没有心思去看人们布陷阱,晃晃荡荡的,最后晃到了葵晓身边。
葵晓正在打着绳结,眼皮都没抬:“什么事?”
“什么是隐匿者?”尾幽问道。
“你早上回来时穿的是什么?”葵晓看向了她。
从她一靠过来葵晓就开始莫名的烦躁,今天清晨自己是第一个出帐篷的,然后他就看到这条尾巴裹了件男人的衣服溜溜达达的从自己眼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