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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易凌云一进客厅,就开始一楼二楼各个房间四处看了看,依旧没看到孙姜的身影。
“不在家里。”易凌云走到悠闲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跟易嘉宝玩游戏的皇甫景程面前,一脸严肃的说了四个字。
皇甫景程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很专注的陪易嘉宝玩,不能走神,不然易嘉宝就会吵闹,所以被易嘉宝缠去了全部的精力,也就那么抽空侧头看了易凌云一眼,而后就又陪着易嘉宝玩儿了。
易凌云却还是站在那,一副平日里她查案时认真紧张严肃的样子。
“易嘉宝,一边玩去。”易凌云等了半晌,那父女俩完全无视她的存在,气恼不过,只能低吼出声,让易嘉宝不要耽误她的事儿。
这一声,易嘉宝立马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缩了缩脖子,一溜烟的就滑下了皇甫景程的膝盖,一边玩去了。
皇甫景程倒是不着急,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大腿处的衣服,将那被易嘉宝蹭的起了褶皱的裤子给弹平,而后一手拉住了易凌云的手,“先坐着歇会儿,一回来就转个不停,累了吧?”
易凌云确实一回来就在别墅里转了一圈,这会儿在这里也站了会儿,因为有了身子,也确实感觉容易累,就顺势先坐了下来。
“跟你说话听到没?孙老头不在家里!”坐下来之后,易凌云就迫不及待的说着失去,语气还是很严肃严谨。
皇甫景程挑了挑眉,“哦,师傅应该是出去晨练了吧,咱们又没规定他一定要呆在屋里不出去。”
“可是他这一个多月都是在别墅里不出去的啊!”易凌云着急了,真的不知道皇甫景程怎么就这么不关心孙姜?
明明孙姜是他的师傅好不好?
“那可能是因为他之前对西湄市不熟悉嘛,现在过了一个多月了,这别墅也呆的腻了,出去走走很正常的啊……”皇甫景程继续敷衍着易凌云。
其实呢,白虎早就将孙姜的行踪实时的告知了皇甫景程,所以皇甫景程是知道,孙姜此刻在哪里,在干什么的。
但是,他不想易凌云现在去操心这些。
他只想,易凌云现在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孩子生。
可是易凌云却根本不听皇甫景程这明显敷衍忽悠的话,一脸气恼的训斥皇甫景程,“皇甫景程,你是傻子吗?还是当我是傻子呢?要是孙老头没发生昨晚那些异常,我也只当他是终于想通了要出去走走了,可是明明昨晚孙老头那么失常,今天他就出去了,这明显是有事情啊!他可是你师傅,你到底关不关心他啊?”
“凌云……”皇甫景程捏了捏易凌云的手心,无奈的喊着她的名字,“我知道,师傅有事,我当然关心!可是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不需要操心,你只需要,好好的养胎,把我们的孩子好好的生下来就好,嗯?”
这一番甜言蜜语,说的易凌云有些羞躁的红了脸,“可是你看我现在真的没什么问题啊,能吃能喝能跑能睡的,整天闲着也很无聊的,再说,我也是真的担心孙老头嘛!毕竟那袁家不是个好惹的,我是怕孙老头吃亏。”
“凌云,看你这么关心师傅,我其实真的很高兴,因为在我心里,师傅是不亚于父亲的存在,也正因为师傅在我心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凌云你更应该相信我,我肯定比你还要关心师傅。”皇甫景程将易凌云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贴着她的头顶轻轻的说着。
易凌云听着皇甫景程的话,心想自己也是想多了,是啊,孙姜是皇甫景程的师傅啊,他怎么可能不关心?
他应该只是,早有把握了。
“好吧,那算我多事了。”易凌云的语气,有些懊恼。
话落,她的头顶就被皇甫景程弹了一记,“又说浑话?什么叫多事?你这是关心师傅,他知道了,得开心,我也很开心,只是因为你的身体原因,不想你多操心这些事而已,知道吗?”
“好了好了,知道了……”易凌云被皇甫景程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皇甫景程这才笑了笑,而后轻柔着声音说道:“你啊,现在可以准备起来,去度蜜月了。”
“蜜月?”易凌云抬起脑袋。
“嗯。”皇甫景程点头。
“不去。”易凌云偏头拒绝。
“为什么?”皇甫景程没想到易凌云这么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一点点期待都没有?
易凌云理直气壮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现在这样,怎么度蜜月嘛?不是你说,要好好养胎吗?不宜劳累,所以我哪里也不去!”
皇甫景程扑哧一笑,戳了戳易凌云的脑门子,“你啊,我是让你好好养胎就行,可是这度蜜月,也不需要你干什么啊,只是去一些环境好风景好人文好的地方度假看风景,放松放松心情,吃吃当地的美食,享受另一种生活,这个对养胎很有好处的。”
“是吗……”易凌云有些不相信。
好吧,别说她没见识,她活到这么大,好像还真的没有那啥,去旅游过吗?
从小爸妈工作忙,爸爸更因为是个警察经常要轮班值守,所以她的童年,其实并没有去过什么很远的地方。
后来自己又上的是警校,再后来直接进了警局,她那时候热血的很,一门心思都扑在缉毒上,哪有什么心思去旅游,一点兴趣都没有!
再后来,就生了易嘉宝和易海贝,一点一点的把那个两个小不点给拉扯到这么大,她是不要陈越的钱的,所以经济在父母的资助下还是捉襟见肘,哪里有什么条件去旅游?
“当然,所以你快点去收拾一下,我们是下午就出发,因为你现在有了宝宝,所以这次我们不走远,就是在附近自驾游,就我们俩,我开车,你看风景,好不好?”皇甫景程看着易凌云的眼底慢慢泛起的光,很肯定的回答。
“听着是挺好的,只是我们要去多久?”易凌云还是有些质疑,总觉得自己好像很容易就被忽悠了。
皇甫景程竖起一根手指,“蜜月嘛,当然是一个月!”
“这么久?那我还要去警局呢,还有,这一个月万一孙老头弄出什么事儿来怎么办?还有你,你的公司不要啦?”易凌云一听这时间,就给吓到了。
她以为,就一个星期最多半个月的事儿呢!
一个月?一个月不在家,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情呢!
她哪能离开这么久?
皇甫景程无奈的抚了抚额,真想知道,坐在他膝上的女人,怎么就总是无时不刻的在担心这么多问题?
为什么总是要觉得,若是她不在,就要天下大乱了呢?
这份恨不能操持天下的心,也真的是为难她了!
不过皇甫景程还是耐心的回答,“警局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婚假,我师傅的事情,我想我刚刚已经解释清楚了的,至于我的公司,我雇了那么多的员工难道是白给钱的么?反正,有青龙盯着呢!我本来也就没管过什么事。”
“……”易凌云没话说了。
“好了,既然没问题了,我们就一起去收拾下吧,等下吃完午饭,就可以出发了。”皇甫景程将易凌云抱着站了起来,而后牵着她往二楼走去。
易凌云一脸蒙圈的跟着。
——
中午吃饭的时候,孙姜依然没有回来。
易凌云不免又问了一句,自然是没有答案的。
后来,她也只能,不操心了。
哎,算她多管闲事了。
下午的时候,皇甫景程把上午收拾出来的衣服放到了车厢,就拉着易凌云站到了陈锦瑟面前。
李玉蓉带着易嘉宝躲开了,免得易嘉宝要跟着去。
所以是由陈锦瑟一人为他们送行的。
“小姨,你回去吧,我和凌云上车了。”皇甫景程朝陈锦瑟说着。
陈锦瑟点了点头,“好。”
皇甫景程松开易凌云,抱了陈锦瑟一下,而后就上车了。
其实所谓送行,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站在车边,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罢了。
陈锦瑟就那么站着,直到皇甫景程的车子再没了踪迹,才转身准备回别墅。
她是因为皇甫景程的婚事而来,现在一切都顺利的完成,她也可以离开了。
毕竟,她也是很忙的。
这次为了操持皇甫景程的婚礼,推掉了不少的通告和合约。
可是刚准备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
除了孙姜又有谁?
“老孙你去哪了?大半天不见人?小程走之前你也不送个行!”陈锦瑟就在原地等着,直到孙姜走到她跟前了,才开口询问着。
话里虽然是在说孙姜没有回来为皇甫景程送行,但语气表情,显然没有责怪的意思。
孙姜抬眸,看着已然旗袍优雅的陈锦瑟,“我是故意躲开他的。”
“嗯?”陈锦瑟只说了这么一个字表示疑问,却也没问太多。
但是孙姜显然是把陈锦瑟当成了知心朋友,“我怕他跟你一样问我昨晚的事情,所以,先避而不见吧。”
“好吧,我明白,这些事儿,也是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提起,反正我呢,是不敢跟小程说我昨晚跟你说的那些话儿的。”陈锦瑟抿嘴而笑,还朝孙姜俏皮的眨了眨眼。
孙姜这也跟着勉强的笑了笑。
“其实我今天,是找去袁家的别墅了。”孙姜突然出声。
陈锦瑟挑了挑眉,没说话,显然不觉得奇怪。
孙姜就自嘲的笑了,“我看上去有这么明显吗?你一点都不惊讶。”
“不是你看上去明显,而是我明白你的感受,所以知道你会做什么。我想,你应该是有近三十年没有见过心上人了,但昨晚一见,你也只是匆忙中看了那么几眼,那你心里,肯定是想知道这些年,她过的怎么样?她现在又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你肯定会,去瞧瞧她现在住的地方,哪怕远远的看看也行。”陈锦瑟像是在揣摩着孙姜的心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笃定,那么的清晰。
仿佛,那些踌躇,那些难耐,那些孤寂,她都感受过一般。
孙姜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为陈锦瑟的这一番话,反倒一下子散去了。
原本自己执着着的情绪,因为陈锦瑟这么一说,就好像全数喷了出来然后消散了。
“好了,别站在这了,傻乎乎的,我们进屋吧。”陈锦瑟说着,就自己先转身走了。
等孙姜进了别墅客厅,陈锦瑟已经没了人影。
他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再看到陈锦瑟的时候,就是看到她拿着一个行李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你,你要走了?”孙姜的表情和语气,都在写着四个字,他舍不得!
陈锦瑟依然是笑,“是啊,我要走了,该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了,老孙,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一个多月,跟你做朋友,很开心,有缘我们肯定还会再见的。”
孙姜看着陈锦瑟,说不出话来。
只是觉得,以后自己的那些心事,要与谁诉说?
陈锦瑟走到了孙姜的跟前,放下箱子,“老孙,其实很多事情哪,都是命,咱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就认命吧。”
“认命?”孙姜咬着这两个字。
“是。”陈锦瑟肯定的答了一句,而后就再度拿起箱子,“我走了,你别送,搞得怪伤感的,我的车就停在外面的。”
“好。”孙姜知道陈锦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说不用送,那就是不用送。
所以孙姜就站在客厅里,目送着陈锦瑟出了门,上了停在门口路边的车。
——
陈锦瑟上了车,就直接吩咐司机,“开车吧,我今天就赶回省城。”
“是,陈小姐。”司机恭敬的答了一声,虽然陈锦瑟年近五十了,但是既然她未婚,又看上去很年轻,所以身边的人,都是喊她“陈小姐”。
只是,车子还没开出一段,路边突然出现个人,不要命的直接挡在车前。
“怎么了?”因为紧急刹车,陈锦瑟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倾,还好她一直抓着扶手的,才没事。
司机有些口吃的回答,“陈小姐,是,是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