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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眼睛的清史来了 黄昏时分, 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三位姑娘已在后台准备就绪。
“点灯!”小书高喊一声, 几盏花灯登时亮了起来,那柔和的灯光将二楼花厅映得流光溢彩,优雅而不落俗套。
“铮铮铮铮——”转轴拨弦中,柳烟在花厅正中央盈盈落座,隔着珠帘能隐约看到她那绰约的风姿, 适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安静得鸦雀无声。
以一曲《步步高》作为开场曲, 与这店名相互辉映,也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楠珺十分满意地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也陶醉在这袅袅的琵琶曲中,她不禁想起唐朝诗人白居易所作的《琵琶行》,这柳烟的曲音也真有“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味道,台下的客人也是听得如痴如醉。楠珺不禁感叹, 在现代的乐曲中, 琵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取而代之的更多是钢琴、吉他、小提琴这类西方乐器。现在她能在这儿听到这么纯粹的古典乐曲, 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曲过半,台下有些客人开始窃窃私语, 耳尖的已听出这是他们熟悉的柳烟所弹曲子的风格。但大厅内没有人打断这行云流水的曲音, 皆生怕扰了这一时的清雅。楠珺让小书把三位姑娘的花名准备好, 待柳烟弹完, 就要正式挂出去了。
“珺姐, 这,这是柳烟姑娘吧!”一曲《步步高》弹奏完毕,一位名叫哈古斯的常客率先叫了起来。
楠珺牵了牵衣裙,缓缓走向大厅,来到哈古斯身边,大声道:“哈爷真是好耳力,您说的不错,这正是柳烟姑娘!”
“哟,珺姐不是说这高升楼没有姑娘了么?这会儿怎么又冒出前清风楼大名鼎鼎的柳烟姑娘来了?”另一桌一位公子开始起哄,一些好事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楠珺向小书抬了抬手,小书蹭蹭几下便将三位姑娘的花名牌给挂了出去。
“哟!哟!还有真真姑娘和莺语姑娘,珺姐,您也太不厚道了,将她们藏了这么久才放出来!”
楠珺低头掩口一笑,随即抬头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各位,这可冤枉珺姐我了!这几位姑娘可是珺姐我花了大价钱才将她们请了回来,也是这三位姑娘给珺姐面子,才重新登台献艺。所以,为了欢迎三位姑娘重回高升楼,今日的酒菜由珺姐请了!”
仿佛一颗炸弹在大厅爆炸,免费吃喝,还有曲儿听,天下真有这样的美事,全大厅的客人都欢呼鼓掌。
楠珺心里正在偷笑:一顿酒饭能花多少钱?又不是山珍海味,人参鲍鱼。以后你们花在听曲儿上的钱可比这多得多啊!她不禁为自己这以退为进的经商头脑窃窃自喜。
一阵嘈杂声后,楠珺又继续道:“今日这酒饭珺姐可以免了,但这三位姑娘却是借场登台,珺姐可做不了主,若有哪位爷想听曲儿,还得自己掏钱送上花笺,这个珺姐可不买单哦!”说完,大厅里一阵哄笑。
能在京城出入青楼或是曲艺坊的人,不是有钱人就是权贵,能在乎那几个小钱?特别是有的男人为了在这方面显示自己出手阔气而获得姑娘青睐不惜对竞争者大打出手。
“各位爷,打今儿起,三位姑娘正式在高升楼登台献艺,适才的开场曲是柳烟姑娘免费赠送,接下来,要听曲儿的爷可以递送花笺点曲儿了!但珺姐得提醒各位,姑娘在高升楼只献艺,所以各位爷就不要打什么主意喽!”
此话一出,大厅更是炸了开来。这里大多数人都识得柳烟三人,皆知她们的过往,不就是将清风楼改为高升楼,不就是换了个老鸨么,这会儿却只卖艺不卖身了,这是唱的哪出戏?楠珺也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她不想过多解释,笑盈盈地吩咐小柏和皮猴儿给每桌客人送上花笺。
议论了半晌,多数人都接受了这卖艺不卖身的事实,毕竟之前他们也不是这些姑娘的登堂之客,这会儿卖不卖身与他们却没有多大关系。
“晏洺公子点柳烟姑娘的《倒垂帘》,赏银十两!”小书拿过那名叫晏洺公子的花笺并银子一起放到托盘中大声唱诺完毕便举着托盘上了楼。
终于有第一位客人打破了这沉寂,其余桌不断有人开始招呼小柏皮猴儿递花笺。楠珺唇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这革命的第一步已经走出去了,眼里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从那些世家少爷公子老爷的口袋里源源不断地流进自己的腰包,要发财了!
柳烟起身,朝着晏洺的方向行了一个万福礼,随即抱着琵琶落了座,铮铮声又响起。其实这种点曲儿方式,无非就是一人出钱请所有人听曲儿。如果真的对听曲儿感兴趣,直接请姑娘到厢房单独弹给他一人听就行了,何必在大厅里让其他人免费听曲儿呢?无非就是想显摆显摆自己有钱,不缺那两钱听歌曲儿,能得小爷打赏听曲儿,你们应该感激涕零。
你说这免费听曲儿就罢了,又不掉一块肉,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些人不甘示弱,认为别人抢了先自己很没面子,所以,待柳烟将《倒垂帘》弹奏完毕,就有一位衣着看着挺光鲜的男人嘲笑那个晏洺:“哎哟哟,这小家子气,十两银子也拿得出手,来,让真真姑娘给爷唱个曲儿。”
晏洺募地起身直指那男人叫道:“莽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莽泰也不理他,端起一盏茶呷了一口,说道:“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打娘胎里出来压根就没带脑子?我这不是明摆着说你没钱就别上这儿来消遣么?”
“你!不要欺人太甚!”晏洺虽然气急败坏,但也不敢上前动手。
莽泰嗤笑了一声:“切,欺了你又怎样?”
楠珺心里明白,在清朝,汉人的社会地位相对满人较低下,这莽泰兴许还是贵族,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挑衅他人。
果然,晏洺愤愤地低声骂了两句,又回了座,喝起了闷酒。
楠珺假意出言劝道:“二位爷,咱开门做生意图的就是个高兴,钱多钱少那是小事,只要爷高兴,多些少些也无妨。”
晏洺若有似无地说了一句:“珺姐这话我爱听!”
楠珺不禁好笑:管你们怎么争,最后获利的还不是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用到这里也不错。
小柏接过莽泰的花笺和银子高唱道:“莽泰公子点真真姑娘的《叠叠锦》,赏银五十两!”
话音未落,大厅里一片哗然。楠珺也不禁瞠目结舌,五十两是什么概念?在清朝,相当于一个普通官员近一年的俸禄!就算放到现代,去听一个明星的演唱会,买张票也不过上千块钱的人民币,对普通人家来说顶多半个月的公工资,好家伙,这青楼果然是销金窝,为了听支小曲儿竟这么大手笔,还不带犹豫的,可见那“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唱词还真不错,如果不是这样无止境地敛财,哪能一次就拿出五十两来听支曲儿?
这莽泰递过花笺后,也有人打赏五十两点莺语弹奏一曲《酒狂》,不过没人再敢往上飙价。很好,这才是楠珺要的效果,有钱赚,也不伤和气。
楠珺也没听过这古典小曲儿,不知真真呢呢喏喏地唱些什么,只是那莺语,虽然姿色上不及柳烟,但那一手瑶琴可弹得真叫好,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语,那琴声一出,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绵延悠长,袅袅而飞。
音过三巡,台下喝酒的客人情绪也逐渐高涨起来。二楼花厅中,真真正唱着一首小调,突然,那莽泰起身离开了座位,拿着酒杯,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走去,边走边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大声道:“老子出一百两,要真真姑娘今晚陪我!”
与“无为山人”将计划部署完整后,楠珺再次对他进行了一番恐吓,那江湖骗子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说什么也不敢不听楠珺的话,直到发誓赌咒如果不听楠珺的话,他的姘头就会跟别人跑了,让他戴一辈子绿帽子,楠珺这才满意地将他放走。太毒了,她也没想到为了在这个地方混口饭吃,自己竟然变得这么无耻。
那“无为山人”走后,楠珺当即叫小书趁夜到几条街外的店铺重新做了一块匾额。她是越看那店名越不顺眼,好好的叫什么“清风楼”,两袖清风怎么可能赚大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一群人帮着楠珺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些当下时兴的青楼店名,什么怡红院、飘香楼、寻芳阁,楠珺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下掉,果然啊,没文化真可怕!她当即一拍板,“高升楼”!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