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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物保护协会代表由希的全力阻拦下,绫女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把那只嚣张的大白狗给怎么了,只能把怒气发泄在了不听话偷溜着跟踪他,还敢蹭女孩子屋子的某只家伙。
反正,那个卡牌任务本来就是夜斗甩给他的锅,而且当初交易的时候也没有规定时间和强制性要求多少卡牌,划划水倒也不错。
‘这、这是惩罚的话,多少都可以多来点啊!’
夜斗涨红着脸看着压倒在自己身上的绫女,察觉到被亲吻背脊的濡湿感,羞涩之中又带有不容忽视的兴奋,本来还有一年之约,现在既然绫女主动了,也不算违约吧?
“唔……”
“很舒服吗?”
绫女轻咬了下夜斗的耳垂,看着那冰蓝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渴望和水润的色彩,手指灵巧地顺着脊椎骨往下滑,他轻轻靠在夜斗的肩膀处抱着对方,眼中却是一片清明——身下的人已经情动,可他却有一种完成任务的冷静,明明之前他对此也是害羞而期待的啊!
嘛,也难怪——夜斗说到底也只是中上的姿色,实力也不过是日本那水货中的某个小神……
“啪——”
某根线断裂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他下意识地退开了怀中的人。
“绫女,你要去哪里?!”
夜斗不可置信地感到身上体重一轻,错愕的看着穿戴整齐的绫女,他们可都是染上了□□,迫不及待来一发了,可是爱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
“我说了心情不好的嘛。”绫女的笑容依旧轻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是小夜斗不听话的后果啦,不然怎么叫惩罚呢?”
“你……你难道不难受?”
“啊,你可以用你的小左或者小右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当然,要是你让它们一起上我也不介意。”
“……”
背过身的一瞬间,绫女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中的困惑更甚,而直到那银发的色彩消失在眼前,夜斗才恍然小左小右的意思,也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抛下了……
“啊哈哈,都是我自己不好啦,说好的一年以后的……”夜斗尴尬地大笑,随即也沉下了面色,“不,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镜子中的人影似笑非笑,璀璨的银发如瀑布般闪耀,琥珀色的瞳孔中带着勾人的诱惑,那轻轻勾起的唇角和□□的肌肤仿佛无时不刻不在引人上去一亲芳泽。
人还是这个人,但是心呢?
绫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眼中茫然一片,那不是他的想法,他绝不会那样去想夜斗!
是的,他天性喜爱美丽的东西,但他不会仅仅因为外貌来挑选伴侣。
他排斥美丽却脆弱的存在,是因为讨厌漂亮的存在粉碎,是害怕自己珍视的存在太过脆弱,不想失去,而不是会单纯因为弱小而蔑视,那不是他的想法!
此刻,绫女一向白润的肌肤透出了几分苍白,他面色沉凝地摊开手中伴随了不知到少个世界的羊皮纸,已经许久没有检查过这个了,但它始终没有任何催促和提醒,就是那个厄洛斯也是扯了一堆有用没有的就消失了,说什么想要挽救诸神的黄昏,这是开玩笑吗?!
还有,这东西比里德尔的日记本还要麻烦,不仅火烧水淹都不怕,就是硫酸,魔鬼火焰都对其毫无作用,哪怕是上次绫女把他揉成一团扔到东京的垃圾桶,这东西还能顽强地自己爬来,静静躺在他的空间项链里,连带着,绫女曾经想要毁灭这条空间项链也是做不到的。
‘强大的保护魔法?不,比起那个,我觉得这更类似里德尔那种把灵魂切片放着的样子。’
在绫女的死亡威胁下,里德尔早就乖乖招出了自己魂器的身份,同时还一口咬定自己是卢修斯·马尔福的父亲,因此绫女也没多为难他,只是把泡牌扔进去和人作伴罢了。
当然,他不觉得神明会愚蠢地把自己的灵魂切片,那么这就值得让人玩味了——说起来,当初好感度变化的时候可是及时的很。
本来绫女是怀疑厄洛斯是闲着没事干给他制造了个魔法道具,或者是用这个道具偷窥他然后写下评价,但是在见到里德尔之后,他有了不同的新思路。
在创世的时候陨落的厄洛斯,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而逃过了一劫,躲在丘比特躯体中的?退一步讲,丘比特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但他的母神,爱神阿佛洛狄忒难道也一无所察吗?如果她知道,那所谓的从阿佛洛狄忒金腰带上给他的能力,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不管怎么说,绫女都觉得这几个神明肯定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绝对的图谋不轨。
“没有时间了,指不定他们有什么奇怪的洗脑能力,或者准备操纵我,还是通知侑子快点行动吧,只好赌一次了。”
想到已经融入自己身体的德累斯顿石盘,或者说是残缺的创世石盘,绫女到底心中安定了不少,快步走向那只不一般的大白狗,现在他可没时间和人玩猜谜游戏了。
“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允许不明生物靠近我的弟弟。”绫女乘着由希写作业的空隙把正在小憩的狗狗拖到了角落,能力全开,“现出原形,然后乖乖回到应有的样子,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次,绫女并没有用任何怀柔手段,反而是放着杀气和气势直接碾压过去,不出意料地把白狗压了下去。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在他有些意外的神色下,这只狗狗竟然颤颤悠悠地用四肢站了起来,正当绫女以为这是表示抗议反抗,准备用强硬手段的时候,大白狗变成了小白狗,甚至还呜呜了两声,叼着什么递到了他手中。
“这是……戾牌?urn?”
白光闪过,下一瞬间绫女抱着自动跳入他怀中的小白狗到了一片似曾相识的驻地之中,他没有拒绝小狗,那是因为在这小东西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对于强者的尊敬。
而且,这张牌看起来……
“谦人?不,你是……”
“什么人?!”
“家主大人,请小心!”
绫女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和谦人样貌相仿的少年,而一批穿着打扮皆如同武士一般的人蜂拥而出,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不,退下吧,他没有恶意……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可是,家主大人……”
“我的话难道也不管用了吗?”
“不,请不要这么说,您可是草摩家的神啊!在下……”
“原来如此。”
无视了那一片请罪之言,绫女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戾’是罪过,罪恶的意思,所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有什么作用,不过英文“urn”则是有着‘返回’之意,结合眼前来比本家更加古朴典雅却原始气息浓厚的布置来说,这里是曾经的草摩家吧。
“你是第几代神?”
绫女的心中突然有一种刨根问底的冲动,这个联结者谦人和十二生肖的‘诅咒’,如果被他在更早的时候就破坏,那么……
“我是初代哦。”
“!”
“快乐吗?”
“嗯?”
“你快乐吗?你们……都快乐吗?”
“大概吧,谁知道呢。”
“那就好,羁绊的牵线只能给人带来相处的契机,而真正的友谊却只有心与心诚意的相伴才能相通。”
“不愧是神大人。”
对于这位和谦人相似的,能够一语道破他来历的少年,绫女并没有多加怀疑,反正在草摩家代代相传的教育中,神就是这么任性,强得这么无理取闹!
“真是的,安分些不可以嘛……”
感受到怀中小狗挣扎地爪子,绫女无奈地拍了拍小狗的脑袋,然后望着含笑望着他的少年,耸了耸肩。
“其实我还挺想……算了,想那些没有意义。这个小东西大概是因为‘戾牌’身不由己被带到我们那个时代的,也难怪由希他们做了无用功,方便帮忙找一下这小东西的父母吗?”
“是个血脉纯正的大妖怪呢,我想知道这位是谁了,交给我吧。”少年点点头,眼中有着好奇和疑惑,“看样子,未来草摩家的本家还是在这里啊,看来在‘神’的庇护下存在了很久。”
“虽是这样没错,但我也有所疑问。”绫女放下小白狗,走到少年面前,抬起了那张除了喉结就和谦人并无不同的脸蛋,犀利道,“你是初代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你,真的是神吗?”
“大胆!无知狂徒!”
身边的护卫又蠢蠢欲动,有着扑上来的迹象,却被少年挥手阻拦了,他带着了悟的笑意扫视着绫女的身体,轻轻勾起唇角。
“你这么问,是因为见到过真正的神明了吗?”
“那么说,你果然不是真正的神喽?”
“呵呵,在这里号称有八百万神明,我为什么不是其中一员呢?”
“……”
绫女望着眼前人含笑的双眸,突然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谦人会和夜斗不对付了,这属于同行相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