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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纸烫解释道，甜爹就是那些专门送名牌给女生的老涩鬼。
也算是票客的一种吧，不过玩的比较高级。
这类人不给钱，只送东西，名牌包、衣服首饰、还有送车送房的呢。
钟灵勾搭上的这个甜爹姓李，就叫李甜爹吧。
这老爷子也快70了，但精神头不错，从聊天记录上看，每隔一天就能约上一次。
有一段时间还包了几个月。
“送的这些东西能换钱吗？”我问道。
“怎么不能？”锡纸烫咧着嘴，“淮海路上有个二手名牌店，专门回收这类货，一般去他们店里顾客的都是干这个的。”
我张大了嘴巴，略有所思，怪不得有这么多卖二手名牌的。
听锡纸烫说，干这行，也有些诀窍，比如说让不同的甜爹买奢侈品，最好都买一个牌子，一个款式的。
钟灵的聊天记录里，就曾经让十多个人买了同一款包。
这样一来，剩下的就可以送去二手名牌店卖掉，而她每次出去约会都背那个包。
那些客人见到后就会以为她没有卖掉，心里就会很高兴，反而能给她买更多东西。
不过最后得到的钱，qiu爱APP要收取一半的利润。
“钟灵的这套房子，就是这么来的？”我瞠目结舌道。
“那还真不是，我查了一下。”锡纸烫的目光里有些深沉，他吐出了一口烟，说道，“她的这套房子，是李甜爹过户给她的。”
“这房子是李甜爹的？”我着实怔了一下，“不对吧？”
锡纸烫没吱声，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是，不是说这户人家都死绝了吗？都法院拍卖了啊。”我心说，难道是李甜爹从法院买的房子。
锡纸烫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还真不是，他不是从法院买的。”
“那是？”我睁大了眼睛，听他说下文。
“他就是原业主，而且我查了死亡证明，没有他。”锡纸烫眯着眼睛，看着我身后钟灵的照片，“这李甜爹，好像是唯一的幸存者。但我总觉得他很奇怪、很诡异、”
从聊天记录里得知，这李甜爹每次和钟灵办那事，都不戴小雨伞。
钟灵虽然不乐意，但看在送了栋房子的面子上，也就默认了。
再说，办那事的时候，一般都比较仓促，一到兴头上，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只是事后，钟灵总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东西在乱窜。
“这还能乱窜呢？”我听到这的时候，就表现出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态，“怎么可能？虽然叫精，虫，但毕竟不是真的虫子啊。再说聊天记录里还能说这个?”
锡纸烫煞有其事地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她当时的原话是，你那东西怎么一进我身体里，就到处乱窜呢？跟个小虫子似的。
李甜爹回的是，呵呵，厉害吧，以后还有更厉害的呢。
“好吧。”我听完感觉有点无语，“那之后，吃没吃事后药？”
“应该是吃了。”锡纸烫撅了噘嘴，幽黑的双瞳看着我身后，就像是幽灵般，“那死掉的婴儿就是钟灵的孩子，畸形了，检查出来孕妇服用过大量的妈富隆。”
“吃这么多药还能有孩子？”
“谁知道呢。可能哪次漏掉了吧。”锡纸烫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有一点不理解，”我盯着他的眼睛，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很想从这眼神里读出点什么，“为什么她们所有的事情，都在聊天记录里。有点没必要吧。”
“这公司的规定，除了聊天记录，还有录音呢。”锡纸烫冷哼了下，“公司得确保每一个员工都在他们的掌握中啊。”
“而且。”他眼神凛冽了起来，看得我不寒而栗，“而且，如果有哪个员工违反了公司的规定，就会莫名其妙的死掉。”
“还有这种事？”我眉头紧皱着，“都会有哪些死法？”
“就是突然间就死了，没有预兆。”锡纸烫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然他在恐惧，“我生怕自己哪天也突然死亡，所以一定要找出破解的方法。”
“原来是这样。”我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锡纸烫说道，这李甜爹和钟灵相处了二个多月后，钟灵就怀孕了。
钟灵本来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但李甜爹不准，两人还为此吵了一架。
最后钟灵还是妥协了。
我看过她的资料，属于典型的受虐型人格障碍。
“啥是受虐型人格？”我问道。
“就是一种人格障碍类型，这类人往往自我贬损，喜欢折磨自己，虽然他们也为此感到痛苦不堪，但还是会妥协。而且愿意保持被别人剥削或者虐待的状态。”
锡纸烫说。
“还有这种人？”我心说，这不就是有病吗？
“恩。公司有很多都是这样的人。”
后来，那孩子在钟灵的肚子里呆了7个月就出来了，李甜爹没让她去医院。
孩子就是在这栋房子里生出来的。
不过，说是生，有点不恰当。锡纸烫表情鬼魅，也可以说，是直接从她下面爬出来的。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的就像亲眼所见，让我有了些怀疑，聊天记录也会有这些？再者说，钟灵怀孕在家那么久，公司也不管了？
“公司也是有产假的。”锡纸烫看出了我的顾虑，“只不过即使是生孩子，员工也要被公司控制，这类员工因为接受了最初的培训期，所以都养成了受虐型人格。”
“他们会主动配合公司，在自己家中安上监视器，以便公司领导可以监视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锡纸烫浑身颤抖了一下，如同过电一般。
我扶了下他，“你没事吧。”
他向我摆了摆手手，“钟灵的孩子生下来后，自己就能在地上爬，动作像个老鼠一样快。他的皮肤像个老年人那样，都是皱纹。”
锡纸烫一脸厌恶的神情，“而且，他身上不断有虫子往外钻。像蟑螂一样，爬的满地都是。”
钟灵吓得不轻，但李甜爹却是一脸满意的表情，那神态就像在看他的一件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