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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半夏,这名字有花开半夏的意味,萧瑟凋零,无端让人觉得落寂。
十三岁那年,孤儿院里的梅花如火燃烧,染红了半边天空,也映红了我的记忆。漫天梅花,花瓣在天空飞舞旋转,我拾起地上的花朵捧在手心,慢慢的放在心口的位置,那个地方竟感觉有些空落落的,我不知何故。
在那混乱的思绪里,我记得我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冰冷的门口。父母的丢弃,造就了深渊里的她。我不恨她们,因为我连她们的样子都不识,何来仇恨。
我记得在这没有人情味的方方院中,还有个与我交好的妹妹,她最爱喊我许姐姐。乌黑的眼睛,非常灵动闪耀,可是现在却不知她在哪里。自从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时常头疼,孤儿院的院长,总是笑着摸起我的头,柔柔的说:“那是阿许生病还没好,等好了,头就不会再痛了。”
院长是个非常有气质的中年妇女,一头利落的短发贴着耳朵。深灰色的女士长款毛衣,穿在她身上,使她整个人散发着温婉的味道。
就在那个火红的夜晚,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踏过庭院里的梅花,来到我的跟前。他缓缓地朝我蹲下身子,颇有几分刚毅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熟悉。
但细细想来,我的记忆中根本不曾出现这样的人。在这被人不闻不问已经将近十三年之久,除了每天仰望天空,看着漫天星辰,我的人生又有什么。
他看我眼神慈爱万分,就如同多年的老友,语气柔和:“阿许,你还记得我吗?”
我摇头,神色淡淡:“你是谁?”
“我怎么忘记了,你现在刚刚病好,这些自然不记得,其他的不要多想。我到时候跟你们院长说,让你跟我回家,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他说,带着意味深长的语气。
他想了想,笑着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递交到我小小的手心中,抬眼望着我的眸子,他眼神微禀,随即消失殆尽。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冷,潜意识里这双黑的发亮的眼眸中藏着深深的恨意,虽然被平静所遮挡。小小的身子就这么隐在黑暗中,静如死水,黑色的发黑色的衣,随风决决。
黝黑的眸子如深谭里的漩涡,紧盯着手里包着粉嫩包装的糖果,并没吃,而是随意放在口袋里。我再次抬头望他,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离开这里。家又是什么?”
那人笑着拉着我小小的手心,把我抱起坐在他的膝盖上,眼神悠远绵长。透过飘舞着的红,望向远方。
“你该喊我声爷爷,我是你父亲的老师也算是他的老朋友,他托我照顾你。你的父亲母亲都很爱你,比想象中的爱你。”
我听后冷笑,在十三岁的孩童中,我怕是成熟的过分。不过,就算我在如何的成熟,十三岁的年龄中,终归还是孩子,质问他的语气带了丝波澜:“爱我,那他们在哪,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十三年,不闻不问。可笑的是,现在还让你来带我走。”
自称我爷爷的人,神色顿时严肃认真起来,看我的神色也变了样。那双年迈的眸子变得复杂多变,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你父亲他们并没有不要你,而是他们已经不在了。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照顾好你,护你一世平安。”
“怎么没的?”我问。
“被人杀的,因为他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秘密。”他说。
听后,我有些似懂非懂。但是,我知道,父亲他们被人杀死了,杀他们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在那梅花树下,我的声音冷的如夜晚的风,不带任何情感:“我要替他们报仇!”
那人听后不同意,笑着否定了我。
“不说是我,就连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而且,阿许你懂什么才是报仇吗?”
“我要将他们绳之以法,捉拿归案。”我脑子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他的面容我看不清,但我觉得像是在哪见过。那人琉璃样的眸子非常富有正义感,银色的边框眼镜挂在他鼻翼上,使他整个人更加斯文儒雅绅士。一张一合的嘴巴,我跟着他的嘴形熟悉的蹦出了这句话。
头突然有些刺痛感,不过,转瞬即逝。
那个爷爷摸着我的头,笑了,不只是嘴角就连眼中的笑意也渐浓:“不错,好孩子。真像,真像,真像呐。”
他一连说了三次真像,而我却不知他说的是像谁。在我的脑海中,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雾中风景,让人看不到摸不着,就算在如何细细品味也是看不着边际。
“孩子,你要知道,替你父母报仇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点头微笑,表示知道。
黑夜的星辰渐渐被云遮住,徒留冰冷漠色,我和爷爷坐在庭院中畅谈整个夜色。
最后,我就离开了这四方的院子,我趴在车窗上,望着那小小的一角,心中默念,再见了。黑色的轿车绝尘而飞,带走漫天尘土。离开这里,我并没有多大起伏,就像徒步的过客。而这里只不过是我人生终点站的路边停靠点而已,转过身,端正的坐好,紧绷着白嫩的脸蛋。在尚未褪去婴儿肥的小脸上,到有几分滑稽。
司机他按照爷爷的意思,把我们载到华丽的别墅门口。深黑的铁栏杆大门,紧紧关闭着,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又一个牢笼。推门下车,牵着爷爷带着褶皱的手心,踱步过庭院的假山花园,九曲回廊。
门口,一位系着围裙的女人,转头四处张望,在看到我们时,停下目光,迎接了上来。规矩的喊了声:“欢迎老爷,小姐回来。”
我朝她礼貌笑笑,这些礼仪姿态,我不知道在哪学的,感觉自然而然。我旁边的人,把手中的衣服递给了他,和蔼的嘱咐她说:“先带小姐下去洗漱休息,昨晚这小家伙没怎么休息好。”
“是的,老爷。”她低头,笑眯眯问我:“小姐,你以后可以叫我张妈,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我们先去洗个热水澡,去去乏。”
我点头,拉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走,非常乖巧。临进门前,我回头与爷爷对视,望着他慈爱的眸子,真心的笑了。这个老人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我父亲的老师亦或是朋友,至少他给了我家。让我不用在遥望星空,真好。
浴室里洁白的浴缸,五彩斑斓的泡沫不断的从里面溢出,很有喜感。张妈把我扒的精光,温柔的放入水中。整个浴室内此时正弥漫着大量的水雾,我趴在浴缸边缘,任由张妈温柔擦拭我多日未好好洗过的身体。
张妈洗到我就有伤疤的胸口时,苍老的眼睛露出心疼。低声喃喃:“留下这么个疤,真是作孽啊!”
洗完澡后,她替我裹了条洁白的大白毛巾,就直接把我抱去房间,莫了,还拿了碗皮蛋瘦肉粥上来。柔软细腻的白米,入口即化,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给快就见了底。晶亮的眸子看着张妈,大着胆子说:“下回我想喝鸡汤成吗?”
张妈笑:“成,下回就给小姐你熬去。现在,你先睡觉。”
我躺在床上,听到轻微的关门声,睁开了眼睛。想起昨晚上,与爷爷的约定,我珉唇。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在训练中度过,各种逃生自救技能,都熟记于心。教我的老师对我都连连称赞,用了基本两年的时间,我就将那些知识学会。爷爷也将我安排去了学校,美国的重点大学,h大。
在班里,我是最小的学生,对于她们我会故作深沉,只为跟她有话题聊。不过,我还是太天真了,再怎么样我的年纪还是比他们小上许多。还好在我入学第二年,遇上了文漫,一个言辞犀利的美人。
她做事情很有理性,从来都是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而去争取。在大学里,她人缘很好,不像我,除了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在其他人眼中我连根头发丝都不是。
文漫是我的舍友,大学时期都是两个人一间房,非常庆幸能跟她分一块。我们两只要到了周末就会愉快的打游戏,不像其他人那样埋头苦读。好吧,我并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自己就是这类人吧。
但每次大考小考基本安全过关,这些日子倒也过得安逸舒适。
在我十八岁那年,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中遇见了,我认为最重要的人,陈以清。
大学生活总是那么舒坦,大二那年,学校举办了个讲座,本来安排的是个资深的教授,最后因为有事换成了他的学生过来,对于换成谁我都是不关心的,感觉都一样。
睡眼醒松间,我听到周围有不少女生议论,反正也睡不着。也就抬眸看去了讲台上的人,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说有最漂亮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又显得那般潇洒爽朗。
有一种爱叫一见钟情,我在想或许就是这样罢。隔着茫茫人海,我一眼便注视到了那端的你,我羞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