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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司吓得一哆嗦,哭丧起脸:“咱账上没那些银两……”
牧苏震怒:“放肆!堂堂县衙库房连一百两都没有,一定是被你这公报私囊的押司给吞了。来人,拖出去斩了!”
押司也不知是该高兴牧苏没叫自己师爷,还是害怕被拖去斩,连忙小声说:“大人您若想帮他,不需要那么多……五两白银就足够他一家老小今年衣食无忧。”
“那就给五两,来——”
“大人下官还没说完。”押司急急说道,知道牧苏性子急便不再卖关子:“您肯帮助穷人是您宅心仁厚。但作为本地父母这样反而不好,恐怕会有许多刁民效仿。”
“那依你之见?”牧苏斜眼过去。
“先派人了解一番情况,而后对症下药。且只能借而非给予,否则人心难平。”
牧苏看向台下,王老汉趴在地面,正惶恐中带期盼抬头看来。
“那就这样。此事由你全权负责。王老汉,你可听见了?”
王老汉哭喊,连连叩首:“听见了听见了。谢大人,谢大人!”
再看任务进度,果然已经是完美的判案x1。
牧苏一挥衣袖,负手离开大堂,深藏功与名。
县衙后有一片知县休息之所。
穿过月门,便见一处庭园。虽方寸之地,假山流水绿草鲜花凉亭一应俱全。
正感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却见一道魁梧身影墙后掠过,直奔牧苏而来。
护驾二字未曾出口,一把宽刃大刀依然架到脖间。
“大王饶命啊!”牧苏凄厉大叫求饶。
“别吵!”那壮汉一身肮脏短衫,连面都不蒙就来做这打家劫舍之事。“小子,你可知今日新来的狗官在何处?”
狗官?是在叫我?
牧苏死鱼眼圆睁,骨碌碌转动:“好汉,不知你找新知县做什么?”
壮汉冷哼一声,正气凛然:“那狗官奸杀掳掠,强取豪夺无恶不作。吾辈自当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我刚来怎么就做这么多坏事了?不过这人不讲理啊,我就是想奸也得有dio啊。
牧苏觉得清誉必须要挽回。起码没吃到猪肉不能被人说一身猪骚。
“好汉,你肯定弄错什么了,这可是个好官啊,大大的好官。此人在京城早有为名,素有‘为人不知牧青天,便称英雄也枉然’之称。”
“你居然向那狗官说话!”壮汉眼睛圆睁,大刀向下压了压。
好在刃厚,连皮都没破,就是沉得慌。
牧苏连连告饶:“好汉饶命啊,小民说的都是真的。刚刚大堂上我看得清楚,那位新知县大人断案如神有理有据,还给予人犯帮助,赏罚分明。不信你可去问那两名当事人王老汉和李老头。”
“真是如此?”壮汉流露狐疑。
“真的真的真。”牧苏表面堆笑,内心嗤笑。怕不是被人拿枪使的游侠儿,不学无术只有一身武艺。
等一下……一身武艺?
包拯有展昭,狄仁杰有李元芳,自己也得有个高手啊。
牧苏仔细打量壮汉,高大威猛,面如重枣,络腮胡鬓,虽说卖相不如前二者,但胜在威风凛凛,夜能止啼。
正打算怎么说能把他忽悠瘸了,却见月门外师爷带着那两名城门的衙役出现。
他见牧苏身旁站一壮汉,持刀架在脖间,当即面露惊恐尖声惊叫:“知县大人,你……你这是怎么了!”
壮汉陡然瞪大眼睛。
牧苏神色平静,面露埋怨:“叫什么叫,这是我家兄弟在跟我过招呢。”
“可……”押司欲言又止。
“可什么可。”
“可是……”
“是什么是。赶紧走。对了,记得把这两个徇私枉法围祸百姓的衙役拖去死牢,稍后本官会去提审。”
不甘的押司带着更不甘两名衙役离开。前脚刚走,森然声音耳边响起。
“你就是那狗官?”
脖间的刀一下变得咯挺晃。
牧苏不敢动弹,斜眼辩解:“话别乱说啊,虽然我属狗,也的确是官,但可不能连着说。”
“还不承认!今日我就砍了你这狗官的头,为民除害!”
“为什么要杀我。”
壮汉大喝:“贪官人人得而诛之。对跟你卖命的手下尚且如此,何论百姓!”
牧苏厉声道:“那两名衙役看守城门,进城便向之收取两文过路费,你说当不当关!”
“这……”
“如果杀我能让你开心的话,来吧。”牧苏阖眸,微微仰头将脖颈完全显露。“只是这费县数年来唯一一个为民做主的清官,怕是要葬身你手里了。”
一般来讲,普通难度属于“玩家稍微认真就可无压力通过”的梦境。如果是噩梦难度,不单不会有城门衙役的死亡预警提示,这里稍说错话怕是就身首异处了。
普通难度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壮汉心思单纯,或是说谁说的有理便信谁的。如今明显牧苏占据上风。且游侠儿素来号称行侠仗义,及重视名声。若杀了清官,怕是此生都无法释怀。
壮汉面露挣扎,最终咬了咬牙,愤愤拿开大刀:“若你是贪官厉吏,定不饶你!”
说罢脚下一踏,飞身蹬墙离开。
也不知道谁规定的。武林人士有墙就绝不走门。
不多时,押司偷摸摸月门外探头,见牧苏悠闲独坐凉亭,壮汉已经不见。
他小心翼翼走到凉亭下,东张西望。
“别瞅了,人都走了。”
“那是朝廷带刀侍卫,干爹派来保护我的。”
“不知您干爹是……”押司试探。
“当今皇让。”牧苏一脸傲然,话都不好好说了。
押司当然是不怎么信了。正这时,一名衙役出现院外:“大人,衙外有人报案。”
“走,去看看。”
赶到公堂之上时,一名老翁跪地,一旁是着秀才袍站立的年轻人。
换上一身官服的牧苏坐下,问事情起因。
年轻人唤宗元青,去老翁客栈买饭食,吃过后嫌味道差拒绝付钱。老翁气不过逐来报官。
宗元青不卑不亢拱手:“大人,此只不过是普通民事之案,实在不用劳您大驾。”
“你还知道民事刑事?”牧苏奇道。
“在下于前年考中秀才,正打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