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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 名编剧透明桥,一章解决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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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洗衣房里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洗衣房里发生了什么。

    戈登弗里曼没去安慰罗哈德,他知道安慰没有意义,除了让受害者心里想“为什么是我”外什么用都没有。

    罗哈德花了一整周才不再一瘸一拐地走路。

    某一天,犯人们义务拔操场上的野草。

    弗里曼蹲在地上边拔草边靠向罗哈德。

    “我们叫他们杰克兄弟。”

    弗里曼挽着藏袖子,黑手抓着一把野草,刺眼阳光下眯着眼望向远处拔草的基佬三人组:“因为那个大个子说他曾和莱昂纳多住在一个社区,还有他是个基佬。”

    罗哈德回应他沉默,染着碾碎绿汁的双手继续薅着野草。

    “你还有不到六个月就能离开这里了,不值得和这帮坏孩子沾上关系。”弗里曼拍了拍罗哈德的肩膀,猫腰回到他的位置。

    两天后的午餐,罗哈德结识负鼠,只买了一包烟。

    那包烟送来后被罗哈德给了弗里曼。弗里曼说着谢谢,拿过那包烟。

    这代表他们接下来的六个月是朋友了。

    尽管罗哈德大部分时刻都保持沉默,不过正好,弗里曼很喜欢分享自己的阅历。

    比如他刚来时每天都在墙上刻痕,有了日历就不再这么做了,刻痕也被藏在日历下。

    罗哈德掀开日历,老化的铅色墙面上有几十道刻痕。手掌拂上去,泥石簌簌落下。

    “这座监狱有年头了。”弗里曼回答罗哈德的目光,举起手指摇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也别想。”

    他用指节敲了敲厚实的墙壁,沉闷反馈声告诉罗哈德答案。

    “哦对了,如果负鼠那家伙想暗示你说‘我需要一把吃饭的小勺子’什么的,不要理他,我们这些人都知道他家是开厨具商店的。”

    弗里曼的话也许打消了什么,也许没有。

    因为罗哈德的刑期只有六个月。

    弗里曼羡慕罗哈德,他还有三十四个六个月才能离开这里。

    “我几乎快忘了城市的样子那些报纸从来不给我们看。”弗里曼说。

    高墙阻挡了他们望向外面的视线,能让他们享受片刻自由的,唯有放风时的天空和难得的外出做义务工作。

    这里的许多人都罪有应得,甚至活该连天空都看不到。

    但弗里曼不觉得自己包括在内。

    “一群蠢货混进了我的游行队伍,他们到处打人砸店,抢东西,我试着阻拦但他们不听我的我甚至看到有白人混进来。到最后那些施暴者与罪犯被留在外面,只有我被抓了进来,还被那些报纸嘲笑,说‘你看,他就是带领黑人暴动的领袖’”

    弗里曼说这话时仿佛一位悲伤的老人。

    他不仅因被关进监狱而难过,更令他难过的是遭受的扭曲和误解。

    一天深夜,格外伤心的弗里曼唤醒罗哈德,向他倾诉挤压内心十几年的苦闷:“他们圈养了我们。让我们只能成为运动员和明星,不让我们学习,隔绝我们上升的道路”

    那天晚上弗里曼像是喝多了,说了许多梦呓般的话。第二天他像是忘了这回事,不过二人的关系变得更好。

    罗哈德也偶尔会开口说话,只是有时会让弗里曼觉得他在调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抛去罗哈德是基佬这点,弗里曼开始喜欢这位新狱友了。而随时间推移,弗里曼发现史密斯并不是基佬——

    “杰克兄弟喜新厌旧,也许他们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弗里曼只能这么安慰他。

    无论如何,尽管罗哈德仍然沉默寡言,但他的状态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好。

    更重要的是,他正在瘦下来。

    四个月过去,罗哈德快要恢复成刚进来时的状态,也快要出狱了,直到基佬三人组再次找上他。

    瘦了快20斤的罗哈德难以对抗,他再次被带进洗衣店弗里曼知道消息带一帮老兄弟赶来时一切已经结束了。

    弗里曼准备去警告罗哈德,被他拦下。

    十几天后,恢复的罗哈德趁杰克兄弟落单时袭击了他们。

    有两个人被打成了脑震荡。

    作为代价,罗哈德的刑期又加上五年,五天小黑屋以及潜在的暴力而被关进单独牢房。

    再一次见到时弗里曼大骂他是个蠢货,罗哈德沉闷。

    他的情绪低落了许多。

    弗里曼知道这是被关小黑屋的后遗症,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缓回来。

    罗哈德是幸运的。没过多久监狱迎来一次义务工作,尽管没钱可拿,但能短暂离开监狱去外面。

    罗哈德被选入其中,弗里曼同样渴望,但他太老了,什么都干不动。

    带着脚铐,消瘦一整圈的罗哈德站在露天矿场,眺望远方的城市群。

    有什么正在他的内心生根发芽。

    下午,他们回到逼仄封闭的监狱。罗哈德正好看到一名苍老的犯人被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弗里曼围在周围,对走来的罗哈德说:“一个可怜的老家伙你一定不敢想他被关了多少年。整整四十年他已经和世界脱节了,连迈克尔杰克逊是谁都不知道。”

    罗哈德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他从负鼠那里订了一把勺子。

    接下来每隔一段时间,罗哈德都会要一把勺子,他的身形也日渐消瘦。

    “你现在太瘦了”弗里曼有时看到他会担忧的说。

    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两年。两年后的某一天里,弗里曼听说负鼠卖了罗哈德一套t恤和牛仔裤。

    第二天,罗哈德主动来找自己。

    他意识到了什么。

    “祝你成功还有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弗里曼锤了下罗哈德的肩膀。

    当天晚上,听着耳边不那么新的狱友呼噜声,弗里曼枕着手臂,安静地心想罗哈德是否看见了今夜月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监狱上空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被吵醒的犯人们挤在铁栏前询问,知道昨晚有人挖地洞越狱了,欢呼声几乎掀开监狱的压抑天花板。

    离监狱三十公公里外,一道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消瘦身影正跑向不远处的城市群。

    现在,罗哈德不再需要选择了。

    因为他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主线任务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