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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彻夜的缠绵,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牛五、胡鸽两个约好的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分了手。
胡鸽沿着大街向冰柜街的方向走去,沿途在路边的一个小摊上买了几斤苹果拎在手里向自己家里走去,推开屋门一看,老爹胡海正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饭。
胡海见胡鸽走了进来,劈头问道:“昨晚跑到那里去了。”
胡鸽撒谎道:“爹,昨晚你睡觉时,女儿忽然想起婆婆最近有些感冒,于是就跑出去买了些药送了回去。”
胡海瞪眼道:“撒谎,哦,你婆婆感冒了,昨天你不在家里伺候她还往这儿跑什么?”
胡鸽一副委屈的样子道:“爹,女儿十多天没过来了,不是也同样惦记着你吗!丁犍不在家,我不两头跑又能怎么办。”
胡海冷哼道:“哼,我不管你说的是真话也好,说得是假话也好,不过我看你总象心里有什么事似的,今天爹可将丑话说在前面,丁犍不在家,你千万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要是弄出什么丑事的话,我可跟你丢不起那个人的。”
胡鸽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道:“爹,你说的什么话,女儿是那样的人吗!”
胡海摆了摆手道:“哭什么!爹只不过是提醒你几句而已。好了,赶快吃饭吧!”
胡鸽生气的提高声音道:“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说着推门进了自己的卧室,用力摔上门,一屁股坐在床上,低头想起心事来。
胡海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牛五从悦来客栈出来后,直奔长乐街而去,来到街上看着那些叫花子,觉得个个都象打自己的人,一时也认不出来是那个,因为叫花子们几乎都是一样的打扮人人蓬头垢面,看不清本来面目。
牛五转了半天,心有不甘的来到蹲在街头上一位叫花子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喂,要饭的,你认识爷爷吗!”其实这些叫花子基本是人人认识牛五的,只是牛五不认识他们。
那个叫花子翻了下眼皮没有搭理他。
牛五又提高的声音道:“喂,你小子是不是聋子,我问你认识不认识爷爷是谁。”
叫花子抬起头来慢吞吞道:“认……识!”
牛五高兴的道:“那么你说说我是谁。”
叫花子嘿嘿笑了两声道:“嘿嘿,你是我孙子。”
牛五横行霸道成了习惯,只有他骂人家,没有人骂他的,便伸手给叫花子一记耳光道:“他妈的,你小子竟敢骂人。”
叫花子也不甘示弱,抓起地上的破碗,砸在了牛五的脑门上,顿时鲜血直流。
牛五勃然大怒,将叫花子摁倒在地,骑在叫花子背上挥拳就打。
这时就听到有人喊道:“兄弟们快来,有人打咱们的兄弟。”
喊声未落,七八名叫花子手挥打狗棍,纷纷向这边跑来,牛五急忙从那名叫花子身上跳了起来,撒腿就跑,叫花子在后面追赶一会,没有追上,这才骂骂咧咧的收了兵。
牛五暗暗吁了口气道:“好险,差点又挨狗咬。”一边骂着一边掏出块手帕捂在脑门子上向前走去。
路过一座小院子里,突然从院子里泼出了一盆水,才点泼到了牛五的身上,牛五骂道:“你他妈的眼睛瞎了。”
院子里有人回骂道:“王八蛋,你骂谁呢!”随着声音从院子里走出一位气势汹汹的女人来。
牛五一看“哇塞”这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转悠这儿来的,便陪着笑道:“原来是秋菊妹子呀!你好,你好!”
秋菊一看是牛五,便笑了笑道:“真没想到是牛五呀!”
牛五装糊涂道:“秋菊妹子,什么时候搬到这儿来住的呢!”
秋菊道:“有些日子了。”说着抬头一看牛五用手捂着额头,诧异的道:“牛五,你这脑袋是怎么弄得出了这么多血。”
牛五恨恨的骂道:“他妈的,一不小心让狗给咬了一口。”
秋菊茫然道:“牛五,你可真能编瞎话的,是什么样的狗还能咬到脑门子上的?”
牛五这才道:“哼,刚才在前面的街上,让个叫花子给打的。”
秋菊笑了笑道:“没事你招惹那些要饭的干什么?来赶快进屋,我给你包扎包扎。”
牛五急忙跟秋菊来到了屋子里。
进了屋子里,牛五四处打量了一番道:“秋菊,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吗!”
秋菊摇了摇头道:“凑合着过吧。”说着指着床道:“来,你坐在床边,我这就给你包扎。”
牛五顺从的坐了下来。
秋菊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块白布,又打来一盆盐水抱歉的道:“牛五,你看家里也没有药,我先简单的给你包扎一下,一会你再找位郎中好好包扎包扎的。”说着拿起毛巾醮着盐水,轻轻擦去了牛五脑门子上的污血,用白布仔细的包扎起来。
牛五坐在床上,秋菊站在他的前面,牛五的脸就贴在了秋菊的胸部。
秋菊刚刚包扎完,牛五用力吸了吸鼻子道:“好香!”
秋菊不解的道:“那里有什么香味的?”
牛五伸手在秋菊的胸部摸了一下道:“在这里透出的香味!”
秋菊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怒目圆睁道:“呸,牛五,你真是瞎了眼,竟然对我动手动脚起来。”
牛五嘻皮笑脸道:“秋菊,别崩着脸装出一别贞洁烈女般的纯洁,你那些见不得人事谁不知道的!”
秋菊厉声道:“闭嘴,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牛五冷哼道:“哼,那么我来问你在个屋子里是你跟谁住的。”
秋菊心虚的道:“我自己在这儿住的。”
牛五道:“胡说,你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床上为什么放着两套被褥。”
秋菊道:“我愿意。”
牛五道:“行了,秋菊你别装的,别以为你与丁犍的事挺神秘,其实我早就知道。”
秋菊一瞪眼道:“你知道又能怎么着吧!”
牛五摇摇道:“我没想怎么着,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秋菊道:“什么事?”
牛五厚颜无耻了道:“嘿嘿,正好丁犍去了边关,你一人在家也寂寞,咱们两人快活快活如何?”
秋菊骂道:“放屁,你给我滚!”
牛五站起身来道:“滚,那有这样的好事,到了嘴边的肉我能不咬上一口吗!”说着就将秋菊扑倒在床上。
秋菊挣扎着狠狠的一口咬在牛五的肩头上,牛五疼的一松手,秋菊趁机跳下床,跑到厨房拎起一把菜刀向牛五头上砍出,牛五一闪身没有砍着,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回身骂道:“臭婆娘,算你狠。”骂完转身走了。
秋菊站在那儿愣片刻,扔下菜刀,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哭了一阵从床上坐起来,自言自语道:“活该!谁让你没事找事,给那人王八蛋包扎伤口来的,这叫引狼入室,自作自受!”
一边叨念着一边心里暗恨丁犍,丁犍呀,丁犍如果你在家里,我能被人欺负吗。牛五这狗东西真不是人,占了胡鸽不说,还有从我身上占点便宜的,你说如果不是我秋菊狠,你丁犍是不是又戴了顶绿帽子的。想想真是又好气有好笑。
又在床上坐了一会,这才下了地,打来洗脸水,洗去脸上的泪痕,找出的一套衣服换上,往荷包里塞了一百两银子,锁上门,向御街方向走去。
不用说,秋菊这是要去陈琅的家里。
是的,秋菊要去陈琅的家里送上一份贺礼的,俗语叫下奶,毕竟苏樱桃是自己的要好姐妹,陈琅又是丁犍的铁哥们,这份贺礼怎么能轻了呢,轻了也拿没出手,太没面子的。
面子是必须要的,谁家好胭脂不往脸上擦呢。路过一家果品店时,秋菊又买了五斤上好的桔子,她知道樱桃最吃秋桔的。
很快,秋菊就来到了陈琅的家里,一看陈琅、樱桃两口子正在床上逗着那个婴儿,虽然才生下来一天,孩子什么也不懂,但这两口子仍然在那逗着,真是乐不可支,对陈琅,苏樱桃来说这就是幸福,莫大的幸福。
见秋菊来了,陈琅站起身来道:“秋菊来了。”
秋菊将桔子放在桌子上道:“我来结樱桃下奶的。”说着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两只五十两一枚的银元宝道:“这是我与丁犍的一点意思,就算是给孩子的见面礼。”
陈琅笑道:“谢谢了。”
苏樱桃道:“太重了,太重了,咱们姐妹彼此情义在,用不着这么重的贺礼。”
秋菊笑了笑道:“樱桃千万别这么说,咱们现在不是不差钱的吗,要搁过去别说是两个元宝了,恐怕就是半两银子也没地方掏弄的。在说了贺礼再重也没有咱们姐妹之间的情谊重吧!我你还有陈琅与丁犍那是什么关系的。将来我如果要是生了个女儿的话咱们就拉亲家,如果也生了个儿子的话,就让他们两人结拜为兄弟,彼此之间小时候是个玩伴,长大了也能相互照应的。”
陈琅道:“这太好了,那么一来可就是子一辈父一辈的关系的,这叫真诚的友谊代代传。”
苏樱桃勉强的点头笑道:“好好!”
秋菊只顾得说话,也没注意苏樱桃的表情道:“那咱们可说准了,等丁犍从边关回来,咱们就找家大酒楼,摆上一桌子好好庆贺庆贺的。也算是让两位孩子认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