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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衣,显得庄严而且肃穆,脸上的皱纹像是千沟万壑,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干枯的树皮,让人不由得心底发毛。
他大步的走向面前的建筑,那是一家医院,周围人看到他这幅长相不由自主得向后退开,他更像是来抢银行而不是探望病人的,似乎他那黑大衣下面藏着微冲。
他的表情严肃的似乎像是结了冰,一言不发的上了三楼,走到了护士台前。
他伸手敲了敲桌子,“请问,你们这里有这个病人吗?”
他压低声音说了一个名字,护士想了想,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这里?他看什么病?”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看病?”护士愣住了“勉强也能算看病吧?你是他什么人,父亲吗?”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和这个人无关,“你确定他在这里就行了,不管因为什么,他身边有个女孩吗?”
“女孩?”护士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不算女孩吧,也可以这么说。”
护士看着男人一副几乎是生硬到不能做出表情的脸,恍然大悟,他很有可能是不好意思,所以才把问题问的如此隐蔽。
她刚想和男人说他的病房在哪,但是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锐利的像是要将她贯穿,吓得她把话收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下班?”
“我们?”护士觉得他的问题愈发的奇怪,怎么开始关心起我们护士了“我们这是值班制的,24小时护士站都会有人的。”
“不。”男人的声音像是某种野兽般的嘶哑,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我是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护士警惕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他要干嘛,这样的一看就不面善的男人最危险,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吧,可是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啊,难道说是以前得罪了什么人,现在找上门来了。。。。
“如果是我们白班护士的话。”那名小巧的护士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每天下午五点半交接班。”
男人想护士点了点头,像是表达感谢,转身就离开了,黑大衣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风吹起,露出了他别在皮带边上的小刀,虽然刀鞘颜色很深,很难被发现,但还是被眼尖的护士瞥到了。
她有点害怕的缩了缩头,赶紧通知接下来上班的护士小心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然而对于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叶澈和张维勇正在吃肯德基,炸鸡和薯条的香味貌似可以去除一切烦恼忧伤。
叶澈慢慢地把番茄酱挤在薯条上,对于张维勇的狼吞虎咽来说显得斯文多了,他像是从来没有吃过肯德基一样,似乎能把香辣鸡翅的骨头一起吞下去。
“喂,”叶澈没好气的说“你不是来庆祝我康复的吗?为什么你吃的比我都多。”
“就是因为我请你啊。”张维勇鼓着嘴巴,那里面塞满了炸鸡和汉堡“如果不吃回来我岂不是很亏?”
“那你就等于找个借口自己吃啊。”叶澈对于这个小气的高中生显得有点无奈,自己在这个无厘头的高中生面前,似乎怎么都严肃不起来“毕竟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哎。”
“没事,我也为了担心你也受伤了。”张维勇了喝了一口可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你受什么伤了??头上起了一个包?”
张维勇摊在椅子上,又开始拆上校鸡块的盒子,用油腻腻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伤。”
叶澈差点把嘴里的薯条喷出来,“别恶心别恶心,再怎么说我也大你8,9岁,你和我之间的沟通能不能正经点。”
“没事,你能听懂就行了。”张维勇已经开始向最后一块鸡块进发了“你那份还吃不?不吃给我了呗。”
叶澈把自己的那份推到让他的面前,“给你给你,我这么大的人了,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你也少吃点,毕竟垃圾食品。”
张维勇看到叶澈几乎都没动的套餐,欢呼跃雀起来“我因为身体原因,小时候我爸妈一直不让我吃太多肯德基,难得有机会,一定要吃个够。”
叶澈心里某个地方像是微微触动了一下,像是有小野兽用小爪子轻轻拨弄了一下心弦。说到底这个高中生其实也蛮可怜的,连肯德基都能吃得这么香。
“慢点,没人和你抢。”叶澈拿纸巾擦了擦手“你说,如果我是钟燕,我下一步会做什么?”
“我哪知道?”张维勇吃的时候完全不关心他在说什么,脑子几乎停止了转动
“我觉得下一步不论她想干什么,肯定不会变的都是把自己隐藏起来。”叶澈盯着挂在肯德基墙上的钟,马上五点半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对时间非常敏感,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一个很表面但是自己偏偏没注意到的事情。
“怎么隐藏?你们警察有那么多手段,这不还好抓?”
叶澈扭头看向正在把头埋在汉堡里狂啃的张维勇,“其实,依我看来现在的局里就像是一块腐朽的木头。”
“为啥?我觉得蛮好的啊。”
“不,这是人之惯性。”叶澈叹了口气“每年警察破案数都会有指标的,这个不是论案子大小而是个数,所以很多人就会希望自己手里的案子小一点,因为这样到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你是说,有人会滥竽充数?”
“差不多,总之是有人不愿意呢卖力的查案,就一拖再拖,然后草草结案,落下个尚未侦破的结果,反正在自己手里能过关就行。”
“那报案的人,不会很着急吗?”
“警察怎么会直接和你说呢?他们换一种说法就可以了,时间久了,报案的人自然而然就会失去了耐心。不过有些重大的案件还是不会马虎的,迫于媒体的压力,警方也会出动人手,但是我觉得效率真的低啊,毕竟不是发自肺腑的想去帮助群众。”
“唉,所以钟燕才能钻你们的漏子吧。”张维勇惆怅的拨开蛋挞“要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负责就好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叶澈显得很开心“其实就算是人力物力达到了,时间上也是不满足的啊,哪有那么多时间一天到晚只办一件案子。。。。”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猛地一拍桌子,时间!就是时间!
“你怎么了?”张维勇有些不好意思,周围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
“钟燕怀孕多久了?”叶澈显得有点激动也有点担忧“肯定超过六个月了吧?你上次见她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怀孕了。”
“我不清楚啊,因为我真的只看到了一眼啊。”张维勇显得有些无奈“我几乎是看到短短一瞬间头就被套上布袋了。”
“那好,假设她是怀孕的,你想,如果她是怀孕的是不是已经超过六个月了,现在都已经初夏了!”
“那怎么了?”张维勇在这方面显得很无知,六个月九个月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说明她不想打胎!”叶澈压低了声音“六个月还打胎纯属自杀,她竟然想把孩子生下来。”
张维勇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三个月前她就已经怀孕六个多月的话,现在岂不是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我我,”张维勇紧张的结巴起来“我不知道啊,孩子不会是我的吧。”
“不问题不在这里,她现在应该最近生了孩子或者准备生,可以确定的是,她最近一定在医院里,这个城市就这么大,怎么也能知道她在哪里了!”叶澈显得有些兴奋,他似乎找到了找出钟燕的办法。
“那现在就得去找吧,你都找过一遍了,现在肯定轻车熟路了吧。”张维勇显得也很激动,完全忘了三个月前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年轻就是这一点好,似乎什么打击都能承受住。
“好。”叶澈随即起身。
“哎等等,我把这个吃完。”张维勇依然恋恋不舍自己的蛋挞,一口吞了下去。
一个星期前。
女孩一个人呆在医院里,身旁来来去去的护士帮她做着各项的指标。
“你还这么年轻就要孩子啦?”护士像是感叹现在时代的发展的迅速,很多观念的都已经不断翻新,自己已经被时代淘汰“对于你来说坐月子肯定要好好的补补啊。”
女孩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脸颊,是个男孩,睡得很熟。
“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护士随口问道,“我们要给新生儿登记。”
女孩笑了起来,像是一位真正的慈母,她转过头里对着护士说:
“他姓邓,我决定就叫他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