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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爷翻过盖子后,在场的不少人都惊呼了一阵,谁也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沈大爷家在村里人缘不错,这是谁会干出这样的事。
沈大爷愣在当场,看了有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转头问向道全子:“这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办?”。
“把盖子带回去,棺材放回去填上土吧,多烧些纸钱,说些好话安慰下亡灵,其它的回去再说”。
我跟着道全子先回了村子沈家,强子喜欢看热闹没跟回来,路上我问:“刚才那个是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
“我只看见一只死了的黄皮子,其它的什么也没看到啊”。
“有些东西不能光靠肉眼去看”,“那要靠什么看”,我紧追问。
道全子看看我笑了笑,“你想看吗?我可以帮你”。
我摇了摇头,“算了,这样挺好,你不是说过嘛,有些东西还是不见的为好”。
道全子叹了口气,“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对我们来说有些东西不是我们想避就能避开的”。
就这样一直在沈家等到快中午,我肚子都叫了,早上还没吃东西呢,这才看见沈大爷他们回来,脸上红红的,看来气的不轻。
进了屋沈大爷先安排人准备午饭,这次没有留太多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除了沈二爷外就只有方村长和我爸,刘叔都自觉回去了,因为我与道全子的关系也算特殊照顾。
方村长留下是为了撑个门面,毕竟面对道全子沈大爷心里还是没底,方村长毕竟是见过大事面的人,而我爸应该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留下的。
桌上大家边吃边聊,有时有些话题可能不适合我听,总是说一半时看看我又不好意思说什么,道全子看了看,“大家不必拘束,我和天一的关系你们也都知道,我能知道的他都可以知道,毕竟他又是我师傅,没什么避讳的”。
大家想乐又不敢乐,还没见过我这么个小屁孩会有这么大个的徒弟,不过话从道全子嘴里说出来谁也不敢去笑,说话也放开了些。
沈二爷放下筷子说:“那我就说了,炸香炉的事我已经叫老张家和一些亲戚人去找那姓孙的人了,下午应该就能把人带回来,问问就知道了,主要是我家坟上事还希望鬼先生多帮帮忙”。
说完沈二爷从沈大爷手里接过一个红纸包递到道全子面前,“这是一点心意,还希望您救救我沈家”。
道全子拿过红纸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不少钱,但都是小票,最大的一张五十块。
“不少啊,有二百多块吧”,道全子说完将纸包又推了回去。
“鬼先生,现在只有这么多,等收了地卖点钱一定会再补上的,您要多少补多少”,沈二爷可点着急了。
他这时转头问向我:“师傅,你看这钱咱们要多少合适?”。
他这一问全桌人都看向我,我也愣了,这关我什么事了,我爸更是大眼的瞪着我,生怕我要多了,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我不知道啊,你问我干啥”。
“你是我师傅嘛,没找着你以前我可以自己做主,找着你了这事就不由我说了算了,你觉得要多少合适就要多少”,说完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才发现,这小老头咋这么坏呢,好事不找我,坏事全往我身上推,你说我说要多少合适,都是一个村里的,平时关系都不错,咋开口要钱。
“我觉得这钱不能要”,我低声说道。
道全子听完呵呵一乐,对沈二爷说:“你也听到了,我师傅说了,这钱不能要”。
沈二爷有些急,“您不要这钱我家这事可咋整啊?”。
道全子有些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人是咋回事,我师傅说了不要你这钱,又没说不帮你家,是吧师傅?”,说完还看看我。
全桌人都在看我,我都想钻桌子底下去了,“是啊,不要钱,但一定要帮”。
“这回听清楚了吧”,道全子说完夹了口菜。
沈二爷这时才明白,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沈大爷也乐了,拿起酒杯说:“鬼先生,我替我沈家先谢谢您了”,说完一口干了,道全子一乐也干了一口。
就这样桌上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大家纷纷敬酒给小老头,连我也沾了点光,沈二爷特意给我夹了个大鸡腿,“谢谢你啊大侄子”。
吃饱喝足,桌上换上茶水,下午的阳光晒进屋里特别的暖和,方村长吃完也回去了,剩下的是沈家的家里事,不方便留在这里,陪吃完饭就算完成任务,我爸找了个借口送村长一同出去,本来我也要回避的,可谁让我是主角的师傅呢,在屋里干起了杂活,负责给他们倒水,这是我爸走时吩咐的。
屋里现在加上一个沏茶倒水的我就四人,沈大爷、二爷,还有小老头鬼夫子,三人边喝茶边聊。
“鬼先生,您说我家坟地那事是咋回事?”,沈大爷问。
“最近你或你的家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啊,我们一家都是老实人,会得罪谁啊”,沈大爷说完看向沈二爷。
“平时拌个嘴什么的不算吧?”。
鬼夫子点了点头,“那就是说不是村里人干的事喽”。
“那可咋办啊?”,沈大爷有些着急。
“不用急,现在你家里没事了,你再看看香柱不是烧的挺好的嘛”。
这时再看族谱上供点着的香烧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平和香,看到这沈大爷算是松了口气,“那我家坟地的事呢?”。
“那个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答应帮你就不会失言的,你照常过日子,有结果自然会告诉你”,说完起身要回去,沈大爷也没多留,我和鬼夫子一前一后回了我家,走时他还把那只黄鼠狼皮带回来了。
我家里特意给他收拾出一间屋来,他算是打算常住下来了,我爸妈这时不在家,应该去地里干活去了,回到屋我把黄鼠狼皮往柜子上一放,“这回没事了吧?”,我还想找强子玩会儿去呢。
“事多着呢,你先别惦记着出去玩了,等再忙一阵子和我出去让你玩个够,来我先让你看点好东西”。
说完他把黄鼠狼皮拿起来放在地上,又从他的包里拿出一块黄布来盖在上面,之后又找了个空玻璃罐子,那是我家过年吃罐头留下来的。
见他右手拿着空罐子,左手照着黄布一指,“看好了,给你变个戏法”,说完听他说了声“着”,再看那黄布慢慢鼓起,之后里面像是着火了一样发红,但却没看见火焰。
不一会儿在黄布鼓起的上方慢慢飘出一团雾气飘进了空罐子里面,再看他随手拿了张黄纸很随意的贴在瓶口处,也没看见他沾什么,那黄纸就那么牢牢贴在那里,里面的雾气静静的飘在罐子里。
“行了,拿出去找个地儿烧了吧,别拆开黄布”,说完他又找出块黄布将罐子包好放在柜子上,我把地上的黄布捡起来,里面包着黄皮子,拿到外面找了块空地烧了。
回到屋里我问他,“罐子那团气是什么?”。
他看了看,“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