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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黑漆漆的前方,壮了壮胆子,沿着大路向前走去。【零↑九△小↓說△網】这样一分开,竹林里的风不像早的时候那么大了,只是微微扑面袭来,带起丝丝凉意。
出了竹林,剩下的路都顺利了许多。
不多时,我便到了大街上。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的,早已经歇下了。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人影不见半个。我困得打着哈欠,心想,先找个客栈这一晚明天再说吧!
走了好几条街,大部分客栈也都关了门。
越走我觉得天越凉,冷风嗖嗖地刮着,额头上一凉,有一滴雨水落到了额上。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知何时已经罩了下来,原本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也都看不见了。
看来我得快些找个客栈住下来了,这样子似乎是有大雨的节奏。
我加快了步子,还没走出多远,便觉得四周的感觉开始有些不对劲,立刻警觉起来,手摸向腰间,脚步不变,神色一敛。
雨滴越来越密集,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我紧握着腰间的玉笛,细听来,耳边呼呼的风声里还夹杂着衣袂破空的声音,紧接着雨势越来越大。
一支锋利的箭矢从我身后穿过雨帘直射而来,我早已有所察觉,脚步一滞,身子往后一仰……
箭矢“咻”的一下贴着我的鼻尖擦过,“叮”的一声插到了地面。
我的鼻尖有些微痛,应该是擦红了,未破皮。
见我躲开了箭矢的攻击,数名黑衣蒙面人便从两侧的屋顶上一跃而下,衣袂破空,势如破竹。
不多时,数人已将我围了个圆,手中的长剑在雨水的冲刷下闪着寒光,雨水顺着剑身一路向下汨汨流淌。
我眯着眸子,雨水顺着纤长的睫毛不停地往下坠,一身衣衫尽湿,原本就感冒未愈,这下好了,只怕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我声线一沉,冷冷问到:“来者何人?”
“取你性命的人!”黑衣人的头目答。
“哦?那也要你们有这个本事!”我冷冷一笑,我凤灵雪虽不是什么高手,但是师承欧阳止,旁的没学会,这杀人无形的狠辣手段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江湖中的高手我自是斗不过,这一般的小喽啰却不在话下。
闻言黑衣人头目不屑地提高了音量,大喝到:“废话少说,拿命来!”
说罢,数人皆是手下一用力,将泛着寒光的长剑抖得笔直,剑上的雨水被巨大的力道弹开,瞬间化作无数水滴飞溅开来。
说话间,我腰间的玉笛已经抽出,紧握在手里,眸光一寒,大喝一声。
趁黑衣人攻上来之际,脚尖用力一点,整个人便腾空跃起数丈之高,玉笛在腕间华丽地一旋,手指扣上暗钮,无数毒针便飞射而出。
黑衣人见状,步子一滞,立马快速地反应,提剑来挡。
只听得“噌噌噌”地数声响,长剑与我的毒针相击,火花四溅。
我不待他们喘息,接着又是变换了方向,射了数次,几个功夫弱些的黑衣人挡之不及,连中数针倒地,嘴里一会儿狂笑不止,一会儿悲怆啼哭,一会儿哀嚎叫痛。
我冷眼瞧着,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我这毒针的威力,看来卖我玉笛的那老头儿所言不虚。
其余的其他黑衣人在应付我的毒针,根本无暇顾及同伴,只是眸中警惕了几分。
我并不打算用毒针对付他们所有人,毒针身为暗器,只适合远程的功击,近了身便成了致命的弱点。
要对付身下的那些人,使用暗器胜算不大,他们身手不错,要避开我毒针的功击很简单,只要被他们钻了空子,那么我就危险了。
所以,我受了玉笛,身子缓缓落地,立刻将玉笛换做藏有短匕首的一端,手下用力,匕首弹射而出,一滴雨水低落刀锋,立刻被切作两半,滑落地面。
此时,黑衣人已经处理完了我的那些毒针,正一身肃杀地握着长剑面对着我。
“上!”头目短喝一声,率先提着长剑冲了上来,其他几人也随后加入。
我后退两步,目光落到了不知谁家忘记收回去的簸箕上,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用脚勾起簸箕,抛向空中,将内力运于腿上,抬腿将其向黑衣人踢去!
黑衣人头目反应迅速,手中的一把长剑起落之间,被我踢出去簸箕生生被锋利的剑锋劈成两半,朝两侧飞出,重重地砸在地面。雨水砸在上面,噼啪作响。
刚才不过是分散对方注意力罢了,接下来我便握紧玉笛,脚下迅速移动着,身形一闪,人便到了一名黑衣人的跟前,眸子一寒,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匕首在其喉咙间狠狠用力一抹。
只见对方瞳孔一缩,惊恐地瞪着前方,下一刻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直直地倒了地,血色在雨中晕来一片。
随后其他人目光一寒,如数冲了上来,与我扭打成一片。
长腿一扫,扫起无数水花,形成了一道低矮的水墙,一名黑衣人脚踝处吃力,低呼一声,栽倒在地上,我瞅准时机,闪身扑上去,匕首抵在其喉间,冷声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见状,已知逃不过一死,二话不说,咬破了藏在齿间的毒药,脑袋一歪,七窍流血而死。
正在此时,黑衣人头目提剑向我砍来,用足了力道,且快准狠。
我心下一惊,连忙躲闪,身子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勉强避开了他的功击。
黑衣人头目见状,乘胜追击,提剑又以极快的速度砍来,一次又一次,下手狠辣。
我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吃力地躲避。
黑衣人头目长剑高举过头顶,又是一记用尽全力的猛劈。
我目光一定,就在长剑落离我不远之时,快速地抬起双脚,稳稳地夹住剑身,然后用力一拧,玉笛撑地,运内力将自己腾起,整个人在半空中旋转起来。
黑衣人头目握剑的手被我脚下的力道蹩得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剑柄。
失了武器,赤手空拳,他哪里还是我的对手,我扬起一抹冷笑,脚下用力将剑抛出。
剑身准准地插入了另一名正准备攻来的黑衣人胸前。
他“噗!”地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晃晃地倒地不起。手中的剑“铿锵”一声落地,划破雨夜。
几番打斗下来,黑衣人只剩下四人,一个个都警觉地与我保持了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