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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弯下身子,瞥见女尸的下体出有某种液体,看清楚之后,我有些泄气,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如果是现代,只要验一验**就可以知道那人是谁了。不过我猜多半就是胡安之。
能从女尸的身上得到的线索少之又少,古代不比现代,科技发达,光凭我一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人在这儿老半天也是徒劳,于是打算拉被子给其盖上。
就在我拉被子的动作进行时,突然僵在了半空。
我无意间瞥到女尸的身下有东西。
我伸手去拉扯,可是东西被女尸压得死死的,根本就拽不动。
于是将被子盖好,把其裹了个严实,才开口对背对着的属下道:“你们过来俩人,将尸体帮忙移开。”
我开口说话,他们知道我这边已经好了,于是转过了身子,上前俩人,动手就去搬运尸体。
邓逸凑到了我的身边,问了句:“可发现什么没有?”嘴角挂着丝狡黠的笑。
我没理会他,目光直直地落在女尸的身下……
女尸被搬开,她身下的东西就暴露在眼前。
那是一块挂着红绳坠流苏的玉佩,玉质和欧阳止的那块很像,但是又不一样,欧阳止的那块是雕龙身含翠,浑然天成。
二这一块却是刻的凤纹,凤口衔红,也是整块玉本身自带的,不是后天镶嵌上去的。
我兴奋地赶紧上前,拿起玉佩,玉身沾了些血污,在我拿起来的瞬间,那些鲜血像是被玉吸食了一样,瞬间沁进了玉中,但是玉身仍通透,看不到半分杂质。
我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胡安之把府里值钱的都搬走了,怎么却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落下了呢?而且这种东西不像是胡安之的,倒像是皇室之物,寻常百姓哪里敢佩戴凤纹玉佩。那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呢?这东西原本的主人又是谁?
我想得有些头疼。
邓逸就在我身边,刚才的一幕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只听他叹了一口气,惋惜到:“这么好的东西,可惜了,早知道方才我看到之时就先下手拿了的!漏算啊……”
我联想到刚才邓逸靠近女尸眼珠子都要掉下去的一幕,心想:莫不是他早就发现女尸身下有东西了?
这种可能性极大,我不禁有些恼,对准他的小腿又是一脚,怒道:“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早说!”
邓逸被我这脚踢得有些委屈,跳着离我远了两步,说到:“是你不准我看的啊,这能赖我吗?”
邓逸的话说得确有几分道理,是我不准他看的不错,可是我想到方才他看着一个死人眼睛都直了的一幕,不觉有些恶心。
邓逸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公主,下次能别踢腿吗?改打脸也行啊!踢残了以后谁养你啊?”
他不禁不收敛,还越发放肆,我的怒意就蹭蹭往上蹿,随后整个胡府只听见我的一声怒喝:“邓逸……”
一番玩笑过后,邓逸与我决定先去后院看看其余的尸体。
夜风凉的让我不禁打起了赶紧,困意袭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邓逸体贴地说:“困了咱就先回去休息,明儿再查吧!”
我摆了摆手,道:“说了,耽搁久了恐生变故,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胡安之府邸的后院也是极大的,宽敞到能容下几百人。
院中央一字排开摆放了两排白布遮住的尸体,目测有三十来具。
侍卫先说到:“公主,这些都是胡府里中毒身亡的人,一共三十二具尸体,胡安之夫人加上妾室的是六具,其余的都是府里的下人。”
我点头,上前几步,就要去掀开白布查看那些尸体。
侍卫上前拦住我,“公主,这些事交给我们就好了,您千金之躯,怎么让您亲自来呢!”
听了他的话,我收回了手。
侍卫将白布逐一解开,然后开始介绍:“这是胡安之的大夫人孙氏。”
只见白布掩盖下的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妇人,眉目间都透着一股贤良淑德的感觉,若还活着,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女子,只是可惜……
孙氏口鼻流血,血已经几乎成了黑色,嘴唇发紫,一看便知是中毒。
邓逸蹲下身子,拇指指腹轻轻抹了一些孙氏嘴角的血迹,凑近鼻间嗅了嗅,抬头问侍卫,“可查出来是何毒?”
侍卫摇了摇头,只道:“不知,仵作来过,验不出是什么毒。”
邓逸听了,倒没说话,只是接着又把其他尸体的白布掀开,逐一查看情况,再掀开十几具尸体后,邓逸停了下来,眉头皱得极紧,似乎若有所思。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问。
邓逸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暂时不太确定,等我问过朋友,再下结论。”
我点头应到,吩咐他们看好尸体后和邓逸在后院里四处逛起来,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线索。
后院没点灯,有些黑,伴着阵阵凉风,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此刻我们唯一接着的光亮就是邓逸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
光亮映射在地上,将我二人的影子拉长。
我是不信鬼神的人,在眼下这种场景里,还是心里有些发怵,胡府后院就像一张张开的漆黑的大口,随时会将我们吞噬一般。
我越刮越盛,直往领口里钻,冷得我不住地打哆嗦,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有些后悔出来时没带一件披风之类的。
后院还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门很新,像是刚漆不久的,朱红的漆在微微烛火光的掩护下,阴惨惨的,想是泼血的一样,怪瘆人的。
院门上挂着两把大锁,却没有被锁上,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推门而入。
我感觉背后的凉风一阵一阵的,这院子也透着股诡异,让我不禁有种想要赶快离开的冲动。
这院子很偏,之前赵成的人肯定是没找到这里,而且他们人手不够,事情又多,疏忽在所难免。
虽然我很不想进院子,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进去,我们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和邓逸一步一步地向前挪,邓逸走在前面,高大的身躯把灯笼的亮光几乎挡住了,我眼前更黑上几分。
眼瞧着邓逸的手就要触上朱红的院门,只稍再向前,微微一用力,门就会打开。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声音,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心一紧,壮着胆子扭头低喝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