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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商务人员集体静默了，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想不明白姚经理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一直把姚开明当铁哥们的杨鑫晟心里也一惊，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客户，好像现在他们发货都直接给姚经理打电话，很少跟自己联系了。
李晓彤懒得再跟姚开明争辩什么，心里暗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头次见跟商务抢客户的经理，姚开明是不是还把自己定位在一个业务员的水平呢?是不是以为自己手里的客户多了，老板就会给他高提成啊?”
同事们没有一个敢再出来帮李晓彤说话了，姚开明的挑衅以李晓彤的沉默而告终。
从那天以后大家开始戒备起姚开明来。
闫肃和杨鑫晟也慢慢的觉察出姚开明的动机不良来，他们两个开始采取消极对抗的策略，每天不再积极的跑客户，早上跟着商务车出门，满大街乱逛，逛到天黑给商务车司机张有财打个电话再跟车回公司。他们的消极对抗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再没见一个客户找他们发货。
姚开明想抓他们的把柄可又无处可寻，客户不发货也不能去逼着他们发吧。那时杨鑫晟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那段时间姚开明心里也很憋屈，他有心想拿盛鹏翔开刀，可盛鹏翔一身的匪气，不用人激就是个毒舌，他不敢跟盛鹏翔硬碰硬，平时还得捧着他说话。
乔雨桐是个傻大姐话不说明，说透她听不懂，明嘲暗讽什么的跟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每天只要有客户打她电话，她就跟车过去提货，客户不找她，她也不操心，该玩玩，该出门出门，具体出去做了些什么，没人问也没人愿意管。
有时姚开明忍不住问李晓彤:“你知道杨鑫晟、乔雨桐、盛鹏翔每天都忙些什么吗?”
李晓彤疏离的笑笑回答说:“我不清楚，我每天在办公室里忙着给客户提货，发货，也看不到他们的人影，跟他们接触的少。”
姚开明在李晓彤那里问不出什么，他又跑去问闫肃。
闫肃跟这帮商务关系不错，帮着忽悠姚开明说:“咱们公司刚在武汉开展业务，连个根都没扎下呢，这些商务人员过去见客户，很多人连门都不让进，每天他们跑几十家客户，能有一家理他们就不错了;你也别太心焦，客户是慢慢培养的，咱们就这么几个商务人员，你再不好好把握的话，以后没人愿意帮公司干活了。”
姚开明自己就是商务人员出身，商务的那些伎俩都是他玩剩下的了，他心里明白这帮商务人员在抱团对抗自己，可无根无据的他有苦说不出来。
姚开明去了武汉之后，武汉公司稍有起色的业务直线下降，自从他去了武汉之后，武汉的商务人员每个月只有基本工资可发就没再拿过提成。不过杨鑫晟和盛鹏翔他们把武汉各地逛了个遍，每条街，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他们如数家珍般都能给李晓彤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