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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恩情?”流苏皱眉,他们之间的恩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好像一点印象也没有。
洛溪闻言,手上微动,忽然之间,双目便正对了她。
太过突然,流苏被吓了一跳,瑟瑟看向男子清淡绝美的脸。
洛溪冷笑,“这件事情,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流苏在正对上洛溪那双美丽的眼睛时,脑子已经停摆,完全不能正常运行,这时,没做多想,便木讷地点点头。
洛溪眼睛里,流溢出的伤痛毫不掩饰地射向流苏,“算了,你忘了就忘了吧,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他失落的语气,受伤的神情,让她感觉心口一疼。
流苏无奈地笑笑,虽然知道她编的谎言没用,还是解释,“没有,我没有...你误会了,我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当时的印象的。”
她解释,却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睛里的不屑和厌恶。
“就算你忘记了也没关系,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会记得。”洛溪出其不意地拥流苏在怀。
“我...”流苏猛然抬头,想要让洛溪不要说这么煽情的话,听着就好像龟兹王是个傻子一样。
然而,一对上洛溪那双神情的眼睛,却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个字。
洛溪这时冷冷看着她微肿的唇,下唇上,还破开了一道口子,那是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洛溪看着,只觉眼睛刺辣得大痛,他再次朝着那抹红唇印了上去,是霸道的占有。
流苏大脑有一瞬间缺氧,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白洛溪把她当什么了,人人可以玩弄的女人吗。
他是这么看她的?
她忽然觉得迎面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瑟缩。
流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转身,极快,毫不犹豫,反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啪!”
流苏冷笑,抬眼看男人被她打得脸偏向一边。只是,他生来就俊美,连被女人扇耳光都不觉狼狈,反而别有一番风情。
脸颊上有细微的疼,流苏居然又打了他。
洛溪的目光黑沉,看向眼前双眼泛红的女人,却出奇地并不觉得怒,只觉心头涌过莫大的悲恸。
仿佛在某一个时空,这样的悲恸他就已经受过。
莫名其妙,心中一时难解,他就这么看着她。
流苏冷冷一笑,狠狠将身上的紫衣外袍扯下,而后,重重掷到他的脸上。
视线被衣服遮盖,洛溪眼前一黑,流苏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衣从脸上滑下去,洛溪捉住一角衣摆,低头,盯着自己手心里的紫色,微微出神,他怎么又失控了,对她他永远都是失控的。
***
“公主,你出来了!”
玉荷在东宫之外等流苏,担心流苏最后会一不做二不休,在选妃宴上出丑,正觉得毛骨悚然,没想,流苏却在里面待了许久,现在才出来,玉荷心里高兴,或许公主是选上了。
玉荷立刻迎上去,振奋地围在流苏身边,满脸兴奋,“你被选上了,公主?”
流苏淡淡看了她一眼,点头,“没选上,被提出来了。”
玉荷虽然觉流苏现在的表情有些怪,然而,又找不出她需要这么奇怪的理由,遂直接跳过这个,问,“你是如何办到的,你没把杀手锏拿出来吗?”
流苏闻言,忽而停住脚步,顿在原地。
玉荷本激动地跟在她身后,这时她忽然停下,洛溪差点撞上去。
“你怎么了?”玉荷狐疑。
流苏没说话,半晌,忽然苦笑,“怎么办到的?是啊,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以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你,你...没事吧?”玉荷被流苏脸上的表情吓到。
流苏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只道,“玉荷,你觉得我怎么死好呢?”
“啊?!”玉荷目瞪口呆。
流苏转头,看了看她,自嘲地摇摇头,平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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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流苏!你竟然敢和我们耍花样!”
流苏刚刚进门,尖利的骂声就劈头盖脸而来。流苏下意识皱眉,几乎忍不住转身就走,最后,紧了紧手心,还是忍住了。站在原地,默默低下头,任他骂。
“蓝流苏!你竟然敢自请出局!你明明已经入了第三局,竟然敢自请退出!”
落尘的手狠狠给了流苏一个爆栗。
流苏早有准备,才没痛得叫出来,继续低头。
落尘骂,“太子你都看不上是不是?你自以为自己很高贵是不是?哟,你以为你是谁啊,天上的仙女吗?”
落尘说到后来,手上的鞭子“啪”的一声就甩到了流苏后背之上。
流苏痛得紧紧咬唇,脸色煞白。
“啪啪啪!”落尘又连着甩了几鞭子。
“住手!”
一声虚弱制止,落尘手上的鞭子暂时顿了了一顿,循声看去,却在看清来人时,唇角勾起一抹更阴狠更不屑的笑,手落,又一鞭子落到流苏身上。
“啊!”
流苏听到那声音,立刻去看,一时不察,被流苏打得低叫出声。
“白…白洛溪…”流苏随即低低叫了一声。
“我让你住手!”洛溪在众人的扶持之下,边说着边急切地往这边赶来。
只是见到落尘又往流苏身上挥去一鞭子时,一双眼睛几乎能迸射出利箭,狠狠射向落尘。
落尘一声冷笑,“白洛溪,你以为你是谁,寡人凭什么听你的?”
落尘说着,鞭子一挥,又要落下。
洛溪眼色一冷,忽然出手将鞭子握住,转身,直直怒向落尘。
“你反了!”落尘骂道,同时去看周围的侍卫,想要让下人帮他出气。
果然,两方的侍卫扭打在一团。
落尘脸色一沉,怒斥,“你有错在先,竟然还敢找帮手还手?”
白洛溪此时已经赶过来,急忙将流苏护在怀里,怒视落尘,“你还有没有良心?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自己的命运不好怪得了谁,你怎么可以对她不是打就是骂!你良心被狗吃了?”
“良心?”落尘笑得像个无奈,气得人牙痒痒,“值多少银子?”
“你...!”洛溪气急。
“蓝流苏不管是生是死,她都是姑墨国的公主,公主就要做公主应该做的事情,况且这种事情大家都清楚,寡人是大王,做的决策也是为了国家。”落尘话锋一转,“当然了,如果龟兹王想要名正言顺的带走我国的公主,就拿出点诚意来,不然,姑墨国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你...”洛溪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王国最有诚意的礼物莫过于土地,可那是祖先的打下来的,他怎么可以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