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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甫居然跟那个叛徒徐庆有来往,我来劝说姜兄,不要跟徐庆这等叛徒来往。“一个读书人样子的人说。
“天啊,金条?居然是金条?”
那个读书人听了这话,立刻靠近了墙边,想要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姜南甫看着这个盒子里面这份沉重的金条,也是一阵倒吸冷气。这么大一块金条,哪怕是姜南甫自认为并非是出身于普通家庭,那也是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在中国,黄金也都不是什么廉价货物,黄金的价值非常高。哪怕是皇家赏赐给大臣,那也就是一次几十两已经算是很多了。
而绝大部分赏赐黄金,都是以金瓜子金叶子作为赏赐。别看金叶子看起来面积大,可是重量却并不大。这一块金条,价值无法轻易估量了,恐怕都不下三十多两了。
“雪儿,你的那份?”姜南甫赶紧问道。
童雪儿也都打开了自己那份,很快同样是一条颇为沉重的金条,让他们也是非常的震撼。在烛光之下,这个金条金光闪闪,直接让外面那个读书人眼睛都红了。
“这么大一条金条,如果我获得了,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缺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那个读书人心里想。
童雪儿立刻说:“夫君,把这个金条送回去吧,我们跟徐庆大人非亲非故,贸然收了这等大礼,不合适!”
姜南甫也都点头,回答:“是的,贸然收如此大礼,确实不合适。不过现在天色晚了,不适合出门。再加上他刚刚送,我们就送回去,这样有几分不给颜面。明天吧,明天再送回去,这样大家都好看一些!”
他们也都没有贪图这个财富,打算选择送回去。可是门外的那个读书人,眼睛里面满是通红的目光,明显是被财迷心窍了。
“好啊,姜南甫,我看错你了。你居然跟徐庆那个卖国贼有勾搭,居然还是收了他送的金条。这个徐庆,出卖我大清,这些钱一定是卖国换来的。没错,就是如此,是卖国换来的。我不能让他这么得逞,不能!”读书人心里想。
当每一个人第一次犯罪的时候,都会为自己找一个看起来合理的借口,给自己找一个看起来正义的借口,让自己过了那一关。这个读书人明显知道偷盗黄金是错误的,可是他却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这样好像是徐庆就是卖国贼,是卖国换来的财富,这样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这个黄金。
夜深人静的时候,读书人直接翻墙而入,他来到了姜南甫的房间。房间里面姜南甫一个人休息,因为姜南甫跟童雪儿约定没有中进士就绝不同房,他们依然是分房而居。
那个读书人直接翻开了姜南甫存放金条的地方,可是却太过于紧张,想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绊倒了一个茶几。
“啪啦!”茶几倒了,惊醒了姜南甫。
“谁?”姜南甫赶紧喊道。
那个读书人立刻紧张万分,慌不择路的直接拿起了手里东家金条朝着姜南甫额头上砸了过去。这个金条虽然看起来不大,可是黄金是大密度的东西,所以这么小小的金条,都有两斤多的分量了。一旦砸了出去,立刻头破血流。
“是你?”姜南甫立刻惊呼,他明显认出来了这个人,居然是跟自己一起谈论文艺的举人。
那个读书人心里一狠,立刻继续用金条砸了下去,希望杀人灭口。姜南甫被砸的头破血流,金条毕竟太重了,很快姜南甫就满头是血。
姜南甫很快倒在了血泊当中,那个读书人也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那个读书人本来只是希望偷窃金条,可是没有想到要杀人啊!偷窃和杀人,那可是两个性质的事情,罪行完全不一样。
就在读书人惊慌失措的时候,童雪儿也都被惊醒了,来到了自己丈夫房间。可是却看到了自己丈夫在血泊当中生死不知,而还有一个人,手里拿着那块染血的金条,惊慌失措。
“你——”童雪儿指着那个读书人。
那个读书人也是突然一阵惊慌,他刚才杀死姜南甫,不过是因为一时激动。可是他也是第一次杀人,杀人之后彻底蒙了,现在心里只有恐惧,根本没有了之前的凶狠。
“跑!”那个读书人立刻喊道。
那个读书人立刻翻墙走了,童雪儿顾不得追,他赶紧查看自己倒在血泼当中的丈夫。接着赶紧去请求了大夫。
”夫人,尊夫已经不行了。我大清首都京师,朗朗乾坤,居然遇到了这种暴徒。夫人,啊是赶紧去报官,让官府来处置。如果夫人在京城官府有熟人,那更好了。“大夫说。
童雪儿忍住了悲痛,自己战俘被人杀死了,当然要为他报仇。童雪儿立刻来到了京城鸿胪寺,大喊:“我要见徐庆徐大人!”
徐庆连夜起来,问道:”夫人,怎么了?“
童雪儿虽然惊慌愤怒,可是总算还是勉强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姜贤弟被杀了?”徐庆惊呼。
童雪儿悲痛的说:“是,因为有人来盗窃您给金条,结果惊动了夫君,这才让凶手趁机杀人。”
徐庆突然心里一阵无语,暗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不是我给了金条,也许姜南甫也都不会死了。“
不过徐庆也是一阵恼火,虽然这个姜南甫不是他所杀,可是姜南甫也是徐庆非常看重的人,能够遇到一个不庸俗的人不容易。何况这次被杀跟着徐庆也是有一定关系,所以徐庆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
”夫人,我跟姜贤弟一见如故,何况这次也跟我有一定关系,我必然会帮姜贤弟报仇的。“徐庆说。
徐庆赶紧换了官服,直接连夜来到了京城步军统领衙门。这步军统领衙门的另一个名称很出名,那也就是所谓的九门提督。九门提督负责京师治安,类似于京城的公安警察,京城卫戍区还有京城武警,消防队等等的综合体,总之京城有了什么治安问题,统统也都找他们。
“我是鸿胪寺卿徐庆,我有事情要来找各位。刚刚发生了一次杀人案,有人想要盗窃金条未遂,然后反反而杀人。我希望你们能尽快帮我抓捕这个凶手,凡是抓住了这个凶手,那两块三十两的金条,就归属于他。并且,凡是参加搜捕的,只要抓住了凶手,哪怕没有能获得金条,我也给他二两银子跑腿钱。”徐庆说。
那些九门提督下属的官兵,不管是满汉,都一个个惊呆了。这个徐庆出手阔绰,凡是参加的都可以获得二两,哪怕没有获得金条,二两银子也都可以获得。
要知道清朝中后期,普通士兵每月的军饷也就是一两多,哪怕是九门提督下属的旗人,绝大部分也就是二两。这次只要参与行动,那都可以获得二两银子,这样一个月的军饷也就到手了。
“徐大人,我们九门提督下属八旗兵,还有绿营巡捕,不下二万人,你确定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吗?”
徐庆点头说:“确定,只要抓住了凶手,可以很快兑现!”
九门提督下属的旗人兵丁还有绿营巡捕,一个个疯狂了,不说一个月的军饷,光是那六十两黄金,都让人疯狂。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步军统领衙门下属的两万多兵丁,立刻开始搜捕。反正这次凶手是一个读书人,这样抓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童夫人,不用担心,有这么多人搜捕,一定很快会抓到凶手,为姜贤弟报仇的!”徐庆说。
童雪儿还是难掩悲痛,自己丈夫刚刚死了,她们感情非常不错。
“真是可惜,当年我为什么要刺激他,说什么不中进士就不同房。可是现在,我没有能为他留下一儿半女的,我……”童雪儿非常的悲痛。
徐庆心里突然想:“我怎么好像突然有些高兴?我去,我怎么在为这个童雪儿还是处子之身偷着乐呢?”
徐庆当然不敢把心里的想法展现出来,还是一副非常的愤恨的模样。
两万多的九门提督的兵丁冲进了琉璃厂去搜捕,毕竟这次凶手可是一个读书人,去搜捕读书人,这个还不是首先考虑去琉璃厂吗?这帮九门提督的家伙,类似于京城公安警察,这么多年查案破案,那可是有经验的,直接第一个目标就是锁定了琉璃厂。
“搜查,给我搜!”“搜,杀人凶手!”“徐庆大人说了,找到了凶手,可以获得六十两黄金!”“……
九门提督下属不管是旗人还是汉人,都被这个六十两黄金给刺激了。哪怕不得到黄金,光看着每个人二两银子的跑腿钱,那这次跑腿也不亏了。
“抓住了,我抓住凶手了,抓住了!”很快有人喊道。
没多久,那个凶手就被带到了徐庆和童雪儿面前。
“雪儿,是他吗?”徐庆问道。
徐庆的称呼马上马上变了,不在市场称呼“童夫人”,居然直接称呼“雪儿”了。童雪儿看着这个人,立刻咬牙切齿了。
“就是他,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他!”童雪儿说。
“大人,我已经抓到了你看……”
徐庆直接点头说:“把金条给他们吧,他们也算是为了姜贤弟报仇了!”
“多谢徐大人赏赐,多谢徐大人赏赐!”那个获得金条的九门提督巡捕高兴的说。
“把他带回步军统领衙门,依照大清律例,严加处置。至于别的人也不用担心,我答应你们,所有人每个人二两银子的跑腿钱,不会少。明天让各营的营官,还有八旗的佐领,来我这里支取银票。我会统一发放银票,然后分发下去。”
那些九门提督的旗人和汉人兵丁也是喜形于色,虽然没有获得金条,可是忙活了几个小时,就可以获得二两银子,这个几乎是一个月的军饷,他们也是高兴万分了。
那个凶手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在京城杀人,还是见财起意杀人,更可怕的是在这个科举即将放榜的事实杀人,影响很坏很坏。所以他注定要被严格判决,必死无疑了。
“雪儿,我也为了姜贤弟报仇了,还请你节哀!”徐庆说。
童雪儿明显还是非常的悲痛,一起生活了几年的丈夫就这么被杀死了,能不悲痛吗?徐庆拿来了手帕,递给了童雪儿。
“雪儿,擦擦眼泪吧!”徐庆说。
童雪儿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突然惊讶道:“徐庆大人,刚才你称呼我什么?你刚才称呼我……”
刚刚童雪儿还是非常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徐庆的称呼,可是现在稍微冷静了下来,她自然感觉徐庆称呼的变化了。
徐庆立刻有些尴尬,最后直接说:”雪儿,刚才跟姜贤弟见面的时候,见到雪儿你,我也是被雪儿你的风采所仰慕,不过既然是姜贤弟已经迎娶了你,我自然不可能做那种事情。不过既然姜贤弟出了意外,而且这次也是间接因为我而造成的。我不杀伯仁,可是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让我心里也不好过。“
“我跟姜贤弟一见如故,这次的事情我也有几分亏欠他。所以既然你是姜贤弟的遗孀,那我自然要为姜贤照顾您。何况我对于雪儿你也是颇为爱慕,所以我愿意照顾雪儿你!”
童雪儿突然被徐庆这么直接的话语给吓了一跳,这个徐庆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让童雪儿不知所措。自己丈夫刚刚被杀死,徐庆就居然说想要“照顾”她,这个照顾是如何照顾,她当然听得出来。
“雪儿,你看如何?”徐庆再次问道。
童雪儿有些恼怒的说:”徐庆大人,你不认为你们这么做,太过于不合适了吗?我的丈夫刚死,而且你也说跟他一见如故,你现在就要如此对我,你这样太不合适了。你这样做,以后让我如何做人?你当我是什么,你认为我是那种贪图富贵水性杨花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