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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初恋重逢之疑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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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初恋重逢之疑云密布

    陆小七去到厨房,没有见到谭阿姨。就想自己动手给姐姐冲红糖水。可是摸摸这儿,不会;摸摸那儿,不对。咦,看到炊壶在灶台上不断冒着热气,心想就是它了。刚提起来,谭阿姨从背后大声叫:

    “啊,小七……”手一哆嗦,按在了炊壶的气眼儿上,幸好缩得快,只是微红了一块。

    “你在干嘛,小七?”

    “您又在干嘛啊谭阿姨,吓我一跳!”

    “你大哥回来了,我来给他冲茶。你呢””

    “我来找您!”小七说,“姐姐要喝红糖水加两片玫瑰花。”

    “哼,整天就你姐姐你姐姐的,我看你不是找了个媳妇儿,而是找了个害人精,看把你烫得。”

    “谭阿姨,提起那个是不是就可以冲红糖水啦?”陆小七指着炊壶问。

    “行啦,你学这些没用的干嘛,有我呢,我照顾你”谭妈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冲好红糖水。

    “还有花,花。”陆小七兴致勃勃地说。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厨房这么神奇吧,虽然只是冲了杯茶。

    “花在红糖水里好好看哦。”陆小七盖上茶碗准备给程意菌送上楼去。

    “你大哥回来了,你还没去见过大哥吧?”谭阿姨说。很快两碗茶都冲好了,盖上茶碗,两杯一模一样。

    “大哥回来啦,大哥有没有给小七带好吃的?”

    “有,还有玩具。刚才还找你呢,快去吧。顺便给他把茶端出去,小心烫啊!”谭阿姨把刚才陆小七准备端走的茶递给他,然后自己端了茶送到程意菌的新房。

    “大哥!”陆小七亲切地叫道。

    “小七,快过来,大哥看看今天的新郎官精不精神。”

    “大哥,海鱼种类是不是很多很好玩儿………”吧啦吧啦,大哥认真地问,小七胡乱的答,这怎么都不像一对亲兄弟。

    陆妈妈看着这两个宝贝疙瘩:云松长小七四岁,看起来成熟稳重,小儿子清雅挺拔,都是标准的美男子,可是性情和智商却相差甚远,如果都能像云松那样,陆家二老的心就安啦。

    “大哥,您的茶!”小七递过茶去。

    “哦,都说喝喜酒,我们的新郎官儿不敬我酒却敬我茶,好嘛,就以茶代酒,我干了。”陆云松接过茶碗说。可是,揭开茶碗刚送到嘴边却愣住了。

    “怎么啦松儿?”陆妈妈奇怪的问。

    “这是谁的茶?”陆云松指着茶碗里的玫瑰问。

    “红糖茶,加玫瑰,健康又妩媚”看到茶碗里的两片玫瑰花瓣,陆云松不自觉的念叨出来,这个,好熟悉,红糖茶是女儿茶,这是哪个女儿的偏爱呢。“红糖茶,加玫瑰,健康又妩媚……”陆云松幽幽地念叨。脑子两个模糊的影子晃来晃去,却总也看不真切。

    陆小七慌张的说:“错了,姐姐的!”陆小七转身就往楼上跑。

    “姐姐是谁?”陆云松懵问。

    “小七的媳妇,也就是今天的新娘子。”

    其实陆云松问的不是这个,他想知道的是,这个喝红糖加玫瑰茶的人是谁?还有,意倍思又是怎么回事?

    “叫程意菌,跟你年龄差不多,比小七大四岁。傻小子,一直就叫姐姐。”陆爸爸接着说。

    程意菌?难道是“意倍思”里面的程意菌。

    “意,是程意菌的意,倍,是加倍的倍,思,是思念的思。意思呢,就是‘别忘了程意菌会倍加的思念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魔音,撞击着他的幻影。

    不行了,脑子里的影子晃得更厉害了,这会不会是接近了方院长所说的“源点”

    “松儿,我看你眉头都拧在一起了,是不是不舒服?”陆爸爸紧张的说。

    “啊,没事,我出去走走,透透气。”陆云松想一个人静静,理一下思路,究竟是怎么拧巴成了一片模糊。

    话说,程意菌看到谭妈妈进来,有些意外,对这个阿姨,本能的有些排斥。她说是小七给她冲的茶,小七还被烫红了手。言语之间也有些责怪的语气。好歹也把茶给了她,道过谢谢,却发现是沙漠茶。知道沙漠茶的人并不多,程家有的,是父亲药房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从沙漠里带回来的白刺果制作的,在这儿出现,难道?……程意菌揭开碗盖发愣,谭妈发现端错了茶,连忙说:

    “哎呀,错啦,怎么把意倍思端到你这儿来了。”

    “意倍思?!”自己专门为某人杜撰的一个茶名,难道,他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的吗?之所以被姚万等人审问时会晕倒,他的一句不回来,也是给程意菌的精神上下了一剂猛药。

    “这是?——谁的?”程意菌小心地问谭阿姨。

    “我给他送去吧。”不等谭阿姨回答,程意菌端着茶出去了。

    “松儿的,小七的大哥,也就是你大哥了。”谭阿姨画蛇添足地说。可添的这只足,也把程意菌的心踢得生疼,是的,情郎从此是“大哥”。算了,今天够折腾了,院子里散散步吧。

    院子里,各怀心事的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转悠着,终于,都在两株梨树花前伫足停留。看着飘零的梨花,如雪花飞舞。

    “皑如山上雪——”陆云松不自觉的吟道。

    “皎若云中月。”柔美的声音在他背后对出下句。

    “雪儿?”陆云松脱口而出。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亭亭玉立在陆云松面前,靓丽的秀发在晚风中微微飘动,标致的瓜子脸晶莹如玉,透着少女特有的粉嫩,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好一个桃羞李让的美人儿。”陆云松在心底惊艳地叫道,同时升腾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陆云松梦想中的新娘,就该是这个样子的。程意菌着一袭浅粉色的长裙,肩上披着一条洁白如雪的兔毛方巾。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着点点泪光,幽怨的看着他,那么娇弱,那么动人,让人不由心生怜惜,恨不能立即揽入胸怀,疼之,怜之,慰之。

    程意菌不矜持,痴痴的看着陆云松,还是那么挺拔的身材,还是那么魅惑的男中音,还是那么多情的眼神。十年了,十年的阅历,把他的脸宠雕刻得更加的轮廓清晰,棱角分明。当年浪漫可爱的少年,如今已褪变成了严谨干练的总裁。这样的尴尬的重逢场景,是程意菌如何也想不到的。多少次无眠的夜里,构思过千百种再见:或欢喜的拥抱,或哀伤的哭泣,或嗔怒的不理不睬,或哭泣的话无奈,或绝情的道分手,……甚至可能是他已病入膏肓而自己也坚定不弃不离,可是,现在这种,他望着你根本不认识!曾经的情深和意浓,在他的眼里,竟是轻如鸿毛、淡如白水。

    在外人看来,程意菌自恃貌美骄傲得像只小孔雀,可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在心里,苦苦的煎熬着怎样一段情殇。她独自坚守在两个人最初的感情里,守黄一个又一个秋天,候白一个又一个冬日。无数次梦里有他,可总是在将要相见时,又阴差阳错不得见,连一个美丽的梦啊,也不能给她。真可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守望,等来的,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对,就是个笑话!

    “我不是雪儿,我是‘笑话’”程意菌自嘲。

    从衣裙来看,这应该是新娘装,又是在自家院里见到的,应该就是今天的新娘——弟媳妇。她就是程意菌?意,程意菌的意,意倍思的意?

    “哦,冒昧了姑娘,不好意思,我好像见过你?”

    “‘好像’见过?呵!”程意菌苦笑了一下。

    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连名字都模糊的搞不清楚,心里怎不生气怎不恼火,语气略带着嗔怪。

    陆云松再次陷入深深的纠结中。今天好多的元素。秋风词中的“皑如山上雪”,由此得出“雪儿”的昵称、红糖加玫瑰,健康又妩媚的茶语、意倍思、意是程意菌的意、还有眼前这个似乎与自己有些心意相通的姑娘,陆云松似乎都熟悉而模糊,如多年来的幻影,想要看清楚又无从触及。而现在,这些元素像召唤神龙的七色龙珠,围绕着那个幻影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