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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间议论纷纷,路粹不由得更加的得意,这篇诗文可是他花了大心思,圣笔一动那是自然之事,两动倒是意外之喜了。
如此,路粹岂能不得意忘形?
今夜的文比宴主,看来非他莫属了!
就在路粹这般想的时候,一人锦衣华服也是缓缓走到了圣笔前:“我也完成了。”
众人看去,正是陈群只见他将诗文轻轻的呈了上去,方才呈现,圣笔猛地一动!
然后,两动!
接着,三动!
一众人皆是全部傻眼,就连一旁的路粹也是难以置信,颤声道:“这,这怎么肯能?圣笔三动,这诗文,这诗文……”
需知圣笔三动,便是放到历届中秋夜宴上,也是有着极大的机会夺下宴主之位。
一时之间,诸位武者都是心中生出了一种无力之感。
“这才是真正的读书种子。”
此刻陈群终于又恢复了昔日的儒雅高贵,微微的扬起脖子,淡然的扫视众人。
看到陈群这般的几乎漠视的目光,一众武比士子皆是低头不语,这种骄人的战绩,让他们完全无力反驳。
见状,一旁的吴质放下自己的诗文,坦然认输,然后不屑的扫了一眼蔡文昭,昂首挺胸望向了那位鸿儒,与有荣焉的说道:“老师,该宣布文比宴主了吧?”
那位鸿儒微微一笑,显然很是满意这两位稷下学宫出来弟子。
不过就在此刻,一旁的那位武比主考,眉头微蹙,沉吟了一下,说道“还有人没有呈递。”
当最后一字落下,蔡文昭迈出了步子,将诗文呈上。
正得意洋洋的陈群和一脸失落的路粹转脸看向了他,刚要出口嘲讽,突然听得一声重响,不由得转头看去,而后,一脸的惊悚!
“圣笔动了!”
就听间一声惊叹,只见这那支圣笔猛地转向了蔡文昭所写诗文,剧烈的颤动起来!
这种颤动与之前两人的轻微动作不可同日而语,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生出的激动,又仿佛是一种久违的发泄!
强烈的圣洁气息从圣笔之中喷薄而出,就如同一条蛰伏的惊龙一般,此刻破笔而出!
“小心。”武比主考面色一凛,第一时间释放出了罡气,形成保护,将众读书人保护起来。
那位鸿儒亦是一张刻板的老脸上一阵激动而涨红:“这,这!”
圣笔一动!
两动!
三动!
全场惊呼,但是没等他们的话音落下,圣笔便是再度一动!
四动了!
五动了!
陈群吴质和路粹三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他们眼中高冷的圣笔么?这真的是圣笔?
这动的怎么好像不要钱似得,如此的疯狂?
有完没完!
有完没完!
可事实让他们不由得不相信,而且,确实还没有完!
圣笔六动!
全场扼住了呼吸。
七动!
所有人面面相觑。
七动,居然是七动!
看着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的圣笔,几人都是有种想揉眼睛的冲动,他们看到了什么?
七动?
千年以降,出了大魏朝武帝当年的一篇《短歌行》,大魏朝从来未有一人能够让圣笔五动!
传世诗文!这必定是一篇惊世诗文!
这一刻老儒完全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激动不已,第一时间就喊道:“快!快将此诗文收好,入君阁,面呈圣上!”
看到全场骚乱,蔡文昭此刻却是有点神色复杂,不自主的叹了口气:“早知道就留点力了,太张扬了。”
此言完全是发自肺腑,毕竟他的目标只不过是获得宴主就好,完全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大。
毕竟,内心中对于借用了苏轼的诗文,还是有点小愧疚。
只是,蔡文昭这般想,听到蔡文昭自语的众人就不是这般想了。
尤其是吴质等人,脑海中轰鸣:“早知道就留点力了。”
这种话赤裸裸的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许多之前嘲弄蔡文昭的读书人更是下意识的捂住脸,羞愧不已。
尤其是路粹,还能比着更讽刺?
回想之前,这群读书人还自命不凡,对蔡文昭满嘴嘲讽,什么粗鄙武夫,什么羞于为伍,对他百般嘲弄,却原来,他才是深藏不露的绝世天才!
不经意的一片诗文,圣笔七动,犹如奇迹!
更关键的是蔡文昭完全没有一丝骄狂自傲,倒是有一种自责张扬之态。
这般人物才是读书人的楷模,视虚名如无物!
两相比较,到底谁才是不学无术,到底谁才是枉读圣贤之书?
到底是应该谁瞧不起谁?
一众读书人,只觉得现在所有脸面都是丢尽,被人打得啪啪脆响!尤其是吴质,陈群,此刻都有种无地自容之感。望着蔡文昭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圣笔钦定,他们又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在稷下学宫外院读了这么多书,听了那么多硕学鸿儒的讲经受道,却不如一个修武的寻常学宫弟子!
这是何等的讽刺?
蔡文昭哪里是粗鄙武夫,分明是文武双全的超世之才!
对于众人的目光,蔡文昭倒是有点老脸一烫,心下打定主意,等结果宣布领了奖励速速离去,深吸口气,便是对着鸿儒拱了拱手:“老师,该宣布文比宴主了。”
一旁的武比主考官,眼神无辜,看着蔡文昭突然伸出一种患得患失之感,毕竟大魏朝文武之争很严重,心中下定了决心:“等结束了之后,赶紧向将军汇报,可不能让这么个人才被稷下学宫夺了去。”
另一侧的李观,郭淮也是长舒一口气,看着蔡文昭的眼中满是“哥我服了你”的眼神。
“我宣布,此次中秋夜宴文比到此结束,宴主为蔡府蔡文昭,鉴于此前武比宴主也是……”
正当鸿儒说道一半之际,一道浩然的声音从大殿深处传来:“带此子来见我。”
听到这道声音,便是鸿儒,武比主考皆是心下震动,本能的化作了一片恭敬。
而同时,那支圣笔化作一道金光,如一条游龙一般,龙首轻点,便是卷起那页诗文,呼啸之中朝着蔡文昭周身裹挟而去。
大殿之内所有人皆是只见到金光一闪,蔡文昭便是消失在了大殿深处。
“那是….”所有人心中皆是生出一种惊惧之感,当然少数知道内情之人则是羡慕蔡文昭的气运。
“竟然被那位召见。”
……
当蔡文昭落地之时,已经一间房间之中,房间很是昏暗,偌大的一件房间却是极为的简单,唯有中央放着一张木桌,木桌之上竖着一盏灯笼,用灯罩罩着。
木桌的前方,有着一道幕布,幕布后面通亮的灯光将一道高瘦的人影投射在幕布之上,火烛轻微抖动中,那道身影仿佛全然不受影响,那人静静的端坐,便是一道影子便是给人一种方正浩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