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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巘蒙山豹雷涧山寨的少寨主‘金彪兽’季小楼与他七叔‘嚎天狼’安云樵俩个人联手一道,在巘蒙山山下劫夺了蓟雷霆送往将军岙的物资车辆,本来季小楼也知道风雷门门主蓟雷霆与自已父亲是多年的关系,他本人又亲自上山为山寨送下不少礼物,凭这份交情与礼仪是不应该劫夺他的物资,但是这物资是送往将军岙的,一想到那天在蝎子岭下自已带领十多个人,居然被将军岙的新四军特战队的人无声无息地全部缴械,心里窝着的火就一下子窜掇起来,恨得牙也咬得痒痒的,为报复将军岙新四军,他窜通他七叔安云樵一同劫下蓟雷霆的货物车辆。
安云樵辈分上虽然比季小楼长一辈,但实际年龄比季小楼大不了几岁,二人物以类聚,平日关系特别要好,私下里就是与兄弟相称,安云樵帮助季小楼劫夺下蓟门雷霆的贷物车辆,二人原本想只是暂时扣押下一批贷物,待将军岙新四军,特别是那姓陆的来说好话,就把贷物还给他们,没有想到贷物里面居然有二十来支冲锋枪和一些市面上很紧俏的盘尼西林药品,二人本来就是有着贪婪之心的豺狼本性,哪里见得这些物品?其它的货物他们不感性趣,当下只劫夺下枪支和药品,就放走蓟雷霆。
二人也明白将军岙新四军的实力现在已经超过豹雷涧,山寨里的人决对不会得罪新四军,二人合计一番,于是将冲锋枪配发给手下兄弟们,叫他们带回山寨里悄悄藏匿,他们自已则带着药品到县城里去,一则卖个好价钱,花天酒地的痛快享受一番,二则知道回去大寨主不会饶恕他们,他们躲避一阵子,待这件事情风声过去再回去不迟。
于是,二人各自带着手下的俩个贴身兄弟,将药品包裹好,赶一辆马车就往县城里面去。
在西门城门口,季小楼花钱给守城的皇协军免去检查,马车顺利进城,他们找到山寨里在城里安插的贴心耳目眼线,在城里不起眼的偏僻胡同小巷租下一个小院,将马车药品安顿好,就叫眼线兄弟们一起,买来好酒好菜,山吃海喝,胡乱吃喝一通,晚上再带这些兄弟们去逛妓院窑子。
如此痛快玩乐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季小楼与安云樵亲自去药品的黑市交易市场和各大药房出售这批药品,他二人心大着急,不单独零售,只想一次性把药品全部出售完,殊未料到,这批药品数量大,又是现金交易,黑市市场上的老板们见这二人陌生扎眼,不像是经商的人,怕货源来路不明惹来麻烦,都不敢一次性买下他们的药品,药品数量大,自然现金就多,药房的掌柜们也一次性买不完他们的药品。
一连悠转几天,药品始终脱不了手,每天又大手大脚地花费,季小楼和安云樵身上所带的现大洋所剩无几,俩个人才慌了手脚。
安云樵对季小楼嘟哝道;“兄弟,大哥身上所带的圆大头已经没有了,你身上还有多少?”
季小楼垂头丧气地回答道;“操他娘的,兄弟身上也没有几个了,本想发它一笔横财,好生享受一番,没有想到守着这金山变不了银子,眼睁睁看着这药品换不来大洋,真是气煞老子!”
安云樵白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支,不停地吸着香烟。
季小楼像似想到什么,对安云樵嚷道;“对了,兄弟想到了一个地方,咱们可以先到他那里去借上一笔钱,等待药品出手再还她就是了。”
安云樵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没好气地道;“你想到那里去借钱,说来听听?”
季小楼兴奋地道;“还记得你那三哥连柏桐吗?他在城里有一个相好,叫水月娇,连三叔替她在城里盘下一家酒店在城北梧桐路,好像叫什么‘留客香’酒楼,咱们就去她那里暂时借一些零花钱吧。”说到此时,季小楼莫明地亢奋起来,咂咂嘴,吞下几口口水,又道;“上次与连三叔进城到过那家酒楼,见过那娘们一次,我跟你说,大哥!老子见识过不少的女人,可是那娘们与其她的女人不一样,眼睛里淫光放荡,勾人心魂,那身材的丰满,圆鼓鼓的屁股和大腿,叫人看着眼馋,口水直流。”
安云樵沉下颜面,虎着脸提醒道;“兄弟!不管怎么样,她名誉上可是你的婶婶,不要有非份之想。”
季小楼哈哈大笑道;“放心,这个兄弟明白,何况咱们是去向人家借钱,走!今天晚上就到她那里,叫咱婶婶弄些好吃的招待招待咱们。”
晚上,薄暮来临,城里四处都亮起灯光,季小楼与安云樵带着手下的贴身随从往城北梧桐路走去。
留客香酒楼,正是上客的时候,二楼和大堂都坐满了客人,觥筹交错,喧哗热闹,由于老板娘风骚放荡,常陪客人喝酒,又时常与客人打情骂俏,故而十分生意红火,那些客人都图个喜欢取笑,所以都愿意到这里来。
季小楼,安云樵与随从一道登上二楼,有店家伙计热情地招待道;“唉哟,客人几位?是在大堂,还是要雅间,雅间还有两间?”
季小楼对伙计道;“把你们老板娘找来,由她安排,就说她侄儿到了。”
伙计听说是老板娘的侄儿,赶紧一溜小跑去找老板娘。
片刻功夫,老板娘水月娇就从一间雅间里面走出来,她满脸绯红,笑意盈盈,看样子正在陪客人喝酒,她一眼瞅见季小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声招呼道;“喏!真的是侄儿,倒真是稀客喽!快到里面请坐。”边说边转头吩咐伙计道;“快去备几样好菜,上一坛好酒到我房间里去。”
水月娇以前见过季小楼,知道他是豹雷涧山寨的少寨主,不敢待慢,忙带着季小楼,安云樵等人穿过二楼厅堂,径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偏角处,打开一间房间,把他们请进屋里。
房间很宽敞,柔和的灯光下,正中一张大方桌,四方高靠背椅子,侧边有沙发条几,高低衣柜,镜面梳妆台,落地窗帘,尽头有一张挂着雪白纱帐的雕花大床,红漆地板,四处角落摆得有几盆观音竹和美人蕉,整洁温馨。
走进房间里,季小楼指着安云樵给水月娇介绍道;“三婶,这位是咱们山寨里的七寨主安云樵,我们来得仓促唐突,是有要紧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安云樵抱拳行礼道;“三嫂好!兄弟来得冒昧,三嫂莫怪。”
“唉哟,都是自家人,客气啥?”水月娇边说边娇滴滴地伸出手,一把勾住安云樵手臂,连推带搡把他按坐在沙发上,她知道眼前这位安云樵既然是豹雷涧的七寨主,那就是她当家的拜把子兄弟,故尔做出很亲热的样子。
安云樵坐在沙发上,这才仔细打量三嫂子,见这女人年龄应该与自已差不多,甚至看上去还比自已年青得多,大波浪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椭圆杏儿脸旦,弯弯细眉,玖红眼影,媚波闪动,秋水荡漾,顾盼传情,由于是热暑天,她穿的短袖高摆旗袍裙很短,将雪白浑圆的大腿露在外面,旗袍裙也很紧身,将她腰身臀部柔和优美的曲线展露出来,胸前圆鼓鼓丰硕的**似乎随时都能撑破旗袍裙挤露出来,风骚性感,撩人魂魄,季小楼没有说错,这娘们就是水性轻佻放浪,刺激得男人们从骨子里骚痒,安云樵也看得心里‘砰砰’直捣鼓似的跳动。
水月娇知道眼前的男人们都直勾勾地盯她的胸脯和大腿,她是风月场中过来的人,一点不介意,她笑着对季小楼和安云樵道;“你们坐着一会儿,我去叫人替你们泡上一壶好茶来。”说罢,扭动着身子走出房间去。
安云樵‘嘘’地一声吐出口长气,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旋转舔了一圈,惊讶地啧啧称羡道;“好风骚妖冶的女人,看得小爷骨头里面燥热,兄弟确实没有说错,这女人就是与众不同,真的是人间尤物,那狗日的三哥也不知是从哪里修来的福气?”
季小楼也眼睛发亮,附合道;“就是吗,他娘的,三叔牛高马大的一把年龄,没有想到还有这等福气?能够与这样的女人风流快活一夜,就是死了也值得。”
没隔多一会儿,水月娇就带着三个伙计端着托盘走进房间来,一个伙计把托盘放在茶几上,从托盘里面拿过白瓷茶壶和茶杯放在茶几桌面上,另外俩个伙计则是端的酒菜杯碟,也把酒菜摆好在方桌上,再摆好碗筷杯碟。
季小楼从沙发上站立起身来,对俩个伙计吩咐道;“慢——”他用手指着自已的俩个随从道;“我的这俩位兄弟不在这里用饭,你们另行安排。”
水月娇见状,也对俩个伙计吩咐道;“这样吧,你们把他二人带到楼下的空房间里,再另外安排一些酒菜招待,还有,我好久没有看到我这位侄子了,我们要叙叙家常话,不要来打扰我们,如果客人问起,就说我有要紧事情出门去了。”
伙计按照吩咐,只在桌面上摆三副杯碟碗筷,把多余的杯碟碗筷拿走,也把俩个随从带出去,随手掩上门。
水月娇站立在方桌的一方,拿起酒坛替桌上的三只酒杯斟满酒,对季小楼和安云樵道;“来吧,咱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只是些寻常的家常便饭。”
安云樵走过去在方桌的一方坐下来,季小楼也走向方桌的另外一方去,擦身从水月娇身边走过的时候,顺手在水月娇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嘴里嘻笑道;“小婶婶,你这段时间越发水灵喽!比上次侄儿见到的时候更年青了,看来三叔是把你疼得像心肝宝贝的哟!”
水月娇不便作声,装着没有发生什么,仍然笑吟吟坐下来端起酒杯对二人道;“难得七叔叔和贤侄下山进城到这里来,我也没有什么招待的,薄酒一杯,微尽地主之谊,聊表心意。”
安云樵与季小楼二人都端起酒杯来,回敬水月娇,安云樵笑嘻嘻地道;“给小嫂嫂增添麻烦,不好意思,好像我三哥有一阵子没有下山回到这家里来喏?”
水月娇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柔声地娇嗔道;“是呀,我那当家的是有一段日子没有回家了,也不知是山寨里有什么事情,还是又在那里相中哪个狐狸精,乐不思蜀?”
安云樵看一眼季小楼,再次笑嘻嘻地道;“山寨里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倒是天天看到三哥在大哥身边,没见他到那里去,小嫂嫂说笑了,像小嫂嫂这样温柔漂亮的女人,只怕是勾得我三哥整天刮骨抽筋的,哪里还会去找其她的女人。”他笑得很难看,似乎天生不会笑,高颧骨上的脸颊抽动着干枯的肌肉,再配上他灰暗的面色,笑起来很难看,皮笑肉不笑的。
季小楼挤眉弄眼地跟着附合道;“就是吗,我三叔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能够得到小婶婶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水月娇眨眨眼睛,给二人飞一个媚波,脆生生地道;“七叔叔和小侄儿真的是会说笑话,嫂子和婶婶如今已是残花败柳,青春消尽,不过是路旁凋零的闲花野草一株,能够遇到咱当家的疼痛,小女子这一生也再无所求。”
三个人各据方桌的一方,边喝酒,边谈些俏皮趣话。
水月娇忽然开口对季小楼问道;“好贤侄,你先前不是说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跟婶婶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哦,”季小楼一拍桌面道;“对,小婶婶提醒得好,先说正经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七叔这次下山进城来,是我二人带了些紧俏货物要在城里脱手,可是货物价值高,需要大笔资金购买,买主一时之间凑不齐货款,要等上几天,我二人下山走得急,只想一下子交易完,所以没有带足多余的钱,想在小婶婶这里暂时借一些钱应付开支,交易完后,马上就还给你,外带大笔利息。”
水月娇鼻孔里轻哼一声道;“咱又不是外人,这个好说。”说完,挪移座位,起身走到房屋里的高柜前,从裤腰间摸出钥匙打开衣柜,在里面摸索一阵子,随后就走过来,手里已经多出一个小锦绣荷包。
水月娇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将手里的锦绣荷包扔在桌面上,对季小楼和安云樵二人道;“这里有两百块圆大洋,应该够你们花费开支一阵了,到时候如果还不够,就再到这里来,尽管开口。”
季小楼见水月娇这么大方,不由看一眼安云樵,见安云樵也是一脸高兴的模样,他忙端起酒杯来敬向水月娇道;“谢谢小婶婶,没有想到小婶婶这么豪爽大方,到底是有见识的女人,到时候侄儿一定加倍还给你,来!侄儿诚心敬你一杯酒。”
安云樵也端起酒杯来,附合着敬酒道;“小嫂嫂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不愧女中豪杰,兄弟也趁热闹,这杯酒一起敬你,谢谢小嫂嫂替咱们解燃眉之急。”
“哟,七叔叔和贤侄倒真的是见外啦!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了,只要小女子能够办到的事情,一定尽心尽力。”水月娇也端起酒杯与二人碰杯后再喝干。
季小楼将锦绣荷包揣入怀里,心里着实也踏实一些,有这两百个大洋抵着,应该可以开销花费好多天,这几天里应该将药品脱手出去,到时候大把大把的银圆就会流入自已口袋里,那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个人继续喝酒聊天,季小楼与安云樵二人心里特别舒坦惬意,有美人作伴,红香添香,开销的经费也已经到手,只等药品出手,就发它一笔横财,想到此,不由有些飘飘然然的,酒也大杯大杯落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