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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逵与敖壮九带领的土匪山寨兵埋伏在虎啸峰山寨后山上,等待皇协军的信号弹再发起攻击下面的山寨,俩个土匪头目和那些土匪寨兵或许杀性泛滥,心里着急,似乎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大家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牢骚满腹。
蓦地,寂静的夜空上划闪起一道刺眼的红色光芒,宛若流星飘忽,这是信号弹,黎逵和敖壮九马上命令土匪寨兵们开火,轻重机枪和步枪组成密集的火力网向山下寨射击,手榴弹也接二连三地向下面的机枪阵地和暗堡抛掷,下面的山寨顿时成一片火海。
以此同时,下面山寨的大门外面,也响起密集的枪声,迫击炮呼啸着也落在山寨里面炸开,这是皇协军在配合豹雷涧土匪兵进攻。
虎啸峰山寨忽然遭遇到寨前寨后的上下夹击进攻,根本回不过神来,一片火海里面,好半天才有枪声回击,同时,也有手榴弹抛掷出来。
黎逵与敖壮九的土匪寨兵们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火力网完全压抑住下面的山寨,打得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打得正欢,身后远处的峰峦忽然地动山摇响起一道巨大的爆炸声,随即熊熊大火冲天。
敖壮九吃了一惊,回过头观望,更是惊讶得大叫道;“四哥,不好,爆炸的地方好像是咱们的山寨。”
黎逵也回过头,手搭凉篷,观望一阵,惊骇得跟着大叫道;“三弟说得一点不错,是什么人偷袭了咱们山寨,看来八弟凶多吉少?”
俩个土匪头目正想招呼手下人返回山寨救援,哪料想身后的密深树丛中忽然火舌吞吐,不知从那里来的轻重机枪和步枪正包围着自已打,更有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扔向自已这边,眼看身边的手下人连接身亡。
以此同时,下面山寨外面也响起隆隆的炮弹爆炸声,传来皇协军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虎啸峰山寨里面的人似乎明白有人在救援他们,也开始疯狂地反击。
皇协军的人与豹雷涧山寨的人一样,此时反到遭遇前后夹击的状况,进退不能,只有挨打的份,皇协军更糟糕,他们人多,拥挤在峭壁陡崖的沟壑里面,四处无法分散,又不熟悉地势,正好被山下的二十来门迫击炮和轻重机枪堵着打,特别是迫击炮,连续不断地落在皇协军人群里炸开,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那场面惨不忍睹。
索彪眼看虎啸峰山寨唾手可得,未料到山下沟壑里突然杀出一支人马轻重武器和迫击炮堵塞着自已打,打得自已毫无还手的余地,眼看着自已一个整编营的人马,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因为事发突然,他们的迫击炮早被对方炸得没影了,索彪连气带心疼,愤怒中竟然呛出一口鲜血来。
索彪手下也有一些江湖的亡命之徒,他们凭借娴熟的武功和精湛的枪法,在悬崖峭壁的沟壑间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掩护索彪逃脱。
黎逵与敖壮九毕竟是惯匪,眼看自已身边带的人所剩无几,于是命令手下人抛掷出所有的手榴弹,借着手榴弹爆炸的空隙,强行从山崖侧边硬冲出去,他们常年出没崇山峻岭,灌木丛蓁,能够从那些悬崖峭壁间逃生。
黎逵与敖壮九带领残剩的几十个人一口气跑回自已豹雷涧山寨前,只见山寨里火势熊熊燃烧,浓烟滚滚,不见半个人影,二人气馁地重重叹几口气,又带领着残剩的人往山下蝎子岭去找晁翰等人。
一群残兵败将气喘吁吁地赶到蝎子岭下时,又更傻眼了,只见满地的日军和皇协军士兵的尸体,几辆大卡车还在燃烧着,显然这里也遭遇到埋伏,敖壮九气得哇哇大叫道;“他妈的,是什么人竟敢在咱们的背后下黑手?日后要让老子知道了,非活剥了他不可。”
黎逵也紧皱眉头,苦苦思索,自言自语道;“是虎啸峰山寨的人?不可能,它山寨就那么点人,自顾不暇,不可能分兵几处,哪么又是谁呢?能够从咱们背后下黑手,而且还能够分兵几处,计划得如此完美无缺,一下子就根除了我豹雷涧山寨,在这茫茫的大山里面,能够从容地用兵如神的也只有——”
敖壮九迫不急待地问道;“是谁?说出来,咱们去掏它老窝!”
黎逵诡谲一笑,随后笑容惨淡起来,无奈地道;“应该是将军岙的新四军,这一带的诸路人马,谁会如此熟悉山里的地势?攀登崎岖绝壁,藏身于荆棘丛蓁里,轻易地就瞒过咱们这些出没山林的惯匪,除了他将军岙新四军特战队的人,谁会有这本事?”
一听将军岙新四军特战队的名字,敖壮九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低声咕哝道;“上次在山寨里见过那些狗日的,一个个精神抖擞,看得出来都是些身怀绝技的人,日本横滨旅团的运输车他们都敢打劫,日军也在将军岙丢下一个中队多的人马,看来这个仇一时之间还报不了。”
黎逵咬牙切齿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虽然对付不了它,可是咱们可以借日本人的手来报仇,我猜想,山寨被炸毁,二哥肯定也无处可去,一定是与三哥一道跟随日本人回县城里去了,招呼兄弟们连夜进城找到二哥和三哥他们,明天天亮后再派人来打听老八他们的下落。”
敖壮九马上招呼手下残剩的人,连夜直奔县城而去。
虎啸峰山寨突然遭遇到豹雷涧山寨人马和皇协军的进攻,又是上下两面夹击,营寨前的机枪阵地和暗堡被豹雷涧山寨人马的手榴弹和皇协军的迫击炮炸毁,所有的人都只有退守到山寨大堂里面,好在大堂是依山壁扩建的,可以躲避炮火和手榴弹,三大寨主到大堂门前观看时,只见大堂外面炮弹和手榴弹四处炸开,阵地掩体和暗堡前,兄弟们的尸体横七竖八躺满一地。
大寨主姚殿臣悲怆地仰天长呼道;“天杀的豹雷涧季啸天!竟然勾结日本人来灭我山寨,今天就是寨毁人亡,我姚殿臣也决不屈服日本人。”
二寨主郝振宇,三寨主厉南峰忙着组织人在大堂门前加强火力,看时,手下的几个小头目温沁平,卫褚,厉南珠都已经负伤挂彩,血染衣衫,还在坚持战斗。
虎啸峰山寨只剩下大堂门前左右的掩体工事,周边的阵地和暗堡都已经被炸毁,山寨外面的两道防御掩体也都被皇协军攻破,大军压境,随时都可能一举冲进来,虎啸峰山寨的人都知道大势已去,都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战斗仍在惨烈地进行着,大堂里面不断有人中弹倒下,山寨外面尽是皇协军和豹雷涧山寨人马的吼喊声,三位寨主相互间会意地看了一眼,都知道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他们不会做俘虏的,誓与山寨共存亡。
郝振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偏型方盒酒瓶,拧开瓶盖,自已喝一口,然后把它抛给姚殿臣,戏谑地道;“大哥,三弟,都喝上一口吧,这也许就是咱们最后上路的送行酒。”
姚殿臣接过酒瓶,伸手擦擦脸上的血迹,喝过一口,再递给厉南峰,有些哀伤地道;“我姚某人也算纵横苏西的一条汉子,今天却不明不白的窝囊死在这里,想想倒真有些遗憾。”
厉南峰接过酒瓶,也大口地喝一口,放下酒瓶,豪壮地道;“大丈夫视死如归,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遗憾倒也是有,那就是杀的鬼子太少了。”他忽然对姚殿臣道;“大哥,你胳膊中枪了,还在流血,快包扎一下。”
姚殿臣不屑地道;“这命都快没有啦,还包扎它个鸟。”
就在大堂里面所有的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山寨外面突然又响起更加猛烈的枪炮声,皇协军和豹雷涧山寨的人马开始骚乱起来,对大堂里面的射击也停止下来。
郝振宇立刻惊呼一声道;“好像是有人来解救咱们了。”大家马上竖耳辩听,也向大堂外面观察。
外面本来把山寨大堂围得水泄不通的皇协军此时开始乱窜起来,炮声隆隆,皇协军被炸得血肉横飞,同时,后山顶上也响起密集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不断有豹雷涧山寨的人从后山顶上惨号着摔下来,无疑,山寨下面的皇协军和后山顶上的豹雷涧山寨人马同时遭到人从背后攻击,应该是有人来救援虎啸峰山寨了。
郝振宇当机立断,大吼一声道;“天不绝咱们,应该是有援兵到了,兄弟们,跟随我杀出去接应援兵!”话未落音,身先士卒,提起驳壳枪冲出去。
其他的人来不及细想,紧紧跟随着郝振宇一起冲杀出去,外面的皇协军已经被打懵了,正在四处找地方躲藏,也正好等着挨冲出来的虎啸峰山寨人马的枪子,另有一些恨透豹雷涧山寨人马勾结日本人来偷袭自已山寨的人,举起枪向后山顶上射击。
此时,形势逆变,虎啸峰山寨人马杀得那些皇协军和豹雷涧山寨的人抱头鼠窜,战斗持续一会儿,山寨下面和后山顶上响起嘹亮的军号声,山寨上下涌现出来很久穿灰色军装的人,不用说,是将军岙的新四军。
虎啸峰山寨的人汇同新四军一起清理打扫战场,把皇协军和豹雷涧山寨的俘虏们集中在地面蹲下,新四军特战队里面跑过来几个人,其中有谷涛,常玉玲,秦四锤,童闯等人,他们上次与政委和大队长来拜访过山寨,故尔与虎啸峰山寨的三位寨主都认识。
郝振宇上前对谷涛,常玉玲等人抱拳鞠躬行大礼道;“没有想到敝寨危急之中,却是你们新四军出手救援,这份恩情郝某人记下,日后定当报还,郝某人代敝寨上下全体兄弟们感谢贵军仗义出手救援的大恩大德。”
常玉玲抱拳回礼道;“郝寨主不必客套,都是打鬼子的队伍,你们有难,咱们自当救援。”
这时,姚殿臣,厉南峰二人也都赶上前来,姚殿臣先前胳膊中枪负伤,当时绝望中没有想包扎,此时,得新四军救援,打垮了皇协军和豹雷涧山寨的人马,他的枪伤也包扎好,胳膊吊挂在胸前,他与厉南峰不停地拱拳作揖以表示感谢。
常玉玲指着他们中间一位腰插双枪的指挥员介绍道;“三位寨主,这位是我们新四军特战队的队长沈沉钧,江湖人唤‘玉璘龙’,为北武林龙门中人。”上次大队长和政委拜访虎啸峰山寨时,沈沉钧没有来,故尔不认识虎啸峰山寨的寨主们,所以常玉玲忙给寨主引荐。
三位寨主一见这位特战队队长,细腰圆腹,身段矫健遒劲,银盘玉面,肤色白皙,果然英爽非凡,又是北武林中威名显赫的龙门中人,三人更是肃然起敬,连连再次恭行大礼。
一群新四军战士簇拥着另一位年青的指挥员也来到三位寨主面前,谷涛忙给三位寨主介绍道;“这是咱们新四军独立纵队的教导员段兴国。”
三位寨主又连连恭行大礼,再次表示感谢,谷涛又把三位寨主介绍给段兴国,彼此间相互客套问候,姚殿臣不停地问大队长和政委,他对二位年青男女的影像实再太深。
段兴国告诉他,政委没有来,大队长正带领人在蝎子岭下埋伏豹雷涧山寨的人和日本人,豹雷涧山寨杀了大寨主的,拥立二寨主当大寨主,已经投降日本人,做了汉奸走狗,不过,豹雷涧的山寨老巢已经被新四军特战队的人炸毁了,它不会再对虎啸峰构成任何威胁。
姚殿臣好生感激涕零地道;“新四军真是仁义之师,不但解救敝寨,还替敝寨根除后患之忧,这份恩情,姚某人难以还报,日后只要用得着敝寨的,一句话,虎啸峰山寨万死不辞!”
郝振宇也在旁边热情地邀请众人道;“敝寨虽然遭受损失,破烂不堪的样子,但是一杯水酒还是有的,我看大家不如喝一杯水酒才回去,怎么样?”
段兴国宛言拒绝道;“谢谢郝寨主的一番美意,酒就不喝了,我看你们山寨的损失挺严重的,赶快救治受伤的人,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喝个痛快。”
段兴国说着话,就与三位寨主告别,三位寨主苦苦挽留不住,依依不舍地送新四军押着俘虏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