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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与日耳曼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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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罗门王毕竟是犹太人的老祖宗,所有和所罗门王的宝藏有关的事情都牵动着每一个犹太人的心。一千年以来,所罗门王的宝藏一直流落在外,犹太领袖只好用一个又一个的传说来蒙蔽世人,实际上他们自己也一直觊觎这笔丰硕的财富。现在哈度说要把“所罗门王的遗物”放回来,不用说肯定是那批宝藏的一部分,祭司们听到了当然心生贪婪。

    从这里就能够看出来:利未人和犹太领袖之间是有一定的隔阂的,利未人并没有把他们收集到的所罗门宝藏分享给犹太领袖,甚至在利未人失去祭司身份的时候都没有透露关于藏宝库的半点信息。

    藏宝库的入口实际上就在希西家水道,但是进入之后可以直接通往圣殿地基的正下方,那里是所罗门王在建立第一圣殿的时候开辟出的“没有对外通道的密室”,使用方法由每一代利未人的嫡长子知晓。不过现在哈度想要直接过去恐怕有些难度:由于希西家水道是外界通入耶路撒冷外城的唯一水道,其战略意义很高,且是入侵外城的良好通道(哈度就这么干过),因此现在水道入口有专门的宗教卫兵把守,普通民众甚至不被允许靠近,即使打水也只能去吉恩水池。

    如果让犹太领袖知道了圣殿底下有所罗门的财宝,那么他们宁愿把圣殿给拆了也会想要得到这笔财富的——只不过密室存在于另一个时空,若是不从希西家水道进入,那么就完全没有其他的入口,掀掉圣殿也只能看到一个漆黑一团的烟雾区,人是无法进入其内的。

    据现任的祭司长所知,耶路撒冷整座城他们都搜遍了,也没有看到过所罗门宝库的影子,现在哈度说有东西要放回来,岂不就是在说有东西可以拿出来。。!但他们也听说过哈度的种种传闻,也没有首先开口要求哈度带路,但是也并没有传令撤去水道入口的卫兵。如此一来,哈度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吉恩水池入口。不过。。。跳进人家的饮用水池,以后耶路撒冷的居民要怎么看哈度,这就难说了——不知道他上次在里面泡过澡也就算了。

    而哈度并没有选择直接跳到水池里去,因为即使是希西家水道,也是有专门的进入时间的。所罗门王设置了4个进入密室的时间,至于从密室出来则不用担心,毕竟不同时空间都是相对静止的。这四个时间是:上新月头一天晚上,下新月头一天凌晨,上满月尾一天正午,下满月尾一天午夜。每个时间都有2个日升的时长可以供使用者进入,每次进入时不得超过3个使用者,否则密室将阻止第4个人进入。

    而哈度抵达耶路撒冷时,离这个月的下新月还有一天时间。由此,哈度就对犹太人祭司这样说:放置所罗门王遗物的方式,是明天由哈度本人在日升、正午、日落、午夜这四个时间从耶路撒冷水道中取水,倾倒在圣殿中的至圣所的地面上。

    这个计划可谓是相当聪明:犹太人祭司长一定会全程盯着哈度进行每一步举动,而“倒水”这个额外的步骤就是用来麻痹对方的——犹太人一定以为实际的操作是在至圣所中发生,那么哈度去取水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眼睛盯着,他要进入水道也会相对容易很多。特别是在前三个时间,祭司长还有精力盯着他,等到了午夜,哈度才不相信这些养尊处优的祭司能够撑得住盯梢这种事情呢。

    上次马修带哈度前来的时候,是可以用一道石门抵住水道的几关,使这里的水深大幅下降到脚踝处的,但现在马修已作古,哈度也只能够自己潜入近3人高的水深中。

    最靠近圣殿的不外乎就是吉恩水池,但哈度申明这里的水都是“明水”,要放置遗物,只能用“暗水”,也就是不见天日的水体。犹太人祭司满心想要得到宝藏,就给哈度指了一条通往希西家水道的竖井,正中哈度下怀。

    旦日,哈度进入竖井取水,前三次取了水洒在至圣所的地上,但是么么都没有发生,犹太人却也不着急,他们也都习惯了严格的祭礼规制,知道这些事情是需要完成特定次数才能完成的。由于哈度前三次都是在希西家水道较深的地方取水,因此第四次这样做的时候,犹太人也没有产生警惕,当然即使产生警惕也没用——水道中的水深可不是说着玩的,还没有卫兵敢这样直接进去。

    如此,哈度顺利的潜入了水道最深处,然后只听得“咕咚”一声,他忽然出现在另一个空间当中。本来他已经浑身湿透,这会儿身上却干爽整洁,哪有任何水渍的样子。这也算是密室自带的特效,能够让进来的人不至于身上湿漉漉的感到难受。

    上次哈度过来,拿了奖励就走,并没有待多久——当然也是避嫌和给马修面子,没有亵渎性的把密室完全打量一番。而这次他有足够的时间看清楚密室里的景象:金碧辉煌不用说,关键是宝物甚多。。!但是就像这处密室一样,这些宝物又被再锁在另外的时空里,不得不说所罗门王为了保证宝物的安全性真是绞尽脑汁。

    哈度在密室转悠了许久,发现大多数宝物他都接触不到,只能看到一层模糊的光影,而有一个圆形托盘则没有这层光影,哈度知道这个地方就是放置金苹果的。他拿出金苹果,轻轻地放在上面,只见圆形托盘突然发光,好像触发了么么检测机制,那道光闪烁了一下,金苹果就突然从实质物体转化成了光影,明显是收录了进去。

    哈度继续在密室中看着,他忽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密室不小,分成多个房间,每个房间中都放置着一排排的宝物,但是他总觉得哪里少了么么东西一样。他又绕了几圈,最终确定了自己的感觉:在第6间展览室中少了一个展览位。他就感觉这里少了一样东西,而他每次走过来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不去看这个空缺的展览位。为此,他专门进入意识空间,对这段记忆进行回放,才发现这个不易察觉的关键之处。

    他走到这个空缺的展览位前方,用脚轻轻地踢向那空无一物的、本该是展览台木座的位置。“哆。。!”这里确实有东西。。!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哈度没办反“看到”这里的物件。

    这里放着么么呢,那么神秘。。?

    哈度尝试着用手去接触那看不到的展示光影,结果光影没有触摸到,倒是抓到了一张摸起来很陈旧的纸张,他再一抬起手来,就发现不仅是纸张本身还是展览台,都脱离了隐形状态,不过纸张并没有因此能够被哈度带走,而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住,限制在展览台附近。

    如此,哈度就在这里自己的查看起这个不寻常的纸张,其上的文字非常特别,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但是他又能够直接看懂,说明这张纸上用了和意识空间相仿的文字辨识机制。

    首先在纸张上显示出这样的字行:本地图将获知使用者未来50年在世界上的行走去向。

    未来50年。。?哈度拿着这个“地图”(上面没有任何的路线和地形指向),感到十分不解。

    但是字行还在继续显示:您好,哈度-伊西贝-库曼阁下,您未来50年将行去罗马帝国北方的日耳曼尼亚,并且一待就是50年。

    一待就是50年。。?哈度感到十分惊奇,且先不说这个“地图”是怎么预知自己行踪的,仅仅是在一个地方待上50年,哈度就觉得根本不可能。

    再然后,纸张上就没有任何的显示了,带不走这个“地图”的哈度也只能不甘心地放开手,让它缩回远处,然后它就和展览台再次消失一空。等哈度再用脚去碰触的时候,本来只是隐形的展览台就真的不见了。。!哈度傻愣愣地用手去摸,发现原地么么都没有了。

    可能每个人只能看到地图一次吧,哈度不禁这样想着,完全没有向“日耳曼尼亚”这个方面进行任何的考虑。这个“地图”是如何获知哈度接下来的行程,又是如何预测他将在一个地方待多久,就和它本来就会让人下意识回避一样,这两个方向上的问题它也让哈度回避掉了。

    既然在密室中没能够更多地发现,哈度自然是要出去了,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傻会再从竖井真的打水到至圣所,而是直接从希西家水道的连外线路悄悄地游了出去。而久等不见哈度的祭司长当然是感到不妙,再一寻人,哪还找得到哈度的身影,怎么会不知道受骗上当,赶忙叫人密集搜索附近区域,但是哈度早已在2个月升之前就已经向加沙方向逃掉了。

    至于如何去日耳曼尼亚,哈度到并不是很担心,他还记得当初去蓝海探索时的道路,也就是从直布罗陀海峡那边过去,沿海岸线一路北上,然后走阿尔卑斯山脉北侧,就能够到达日耳曼尼亚。可问题是:撒旦只跟自己说了要把圣荆棘冠放到日耳曼,却没有说具体要放在么么地方。不过看对方的意思,就是要哈度把圣荆棘冠尽可能的藏起来,不让这个时代的人发现。

    对此,哈度还是有很多办法的,由于圣荆棘冠本身具有不受外物侵扰的性质(所有圣物都有这个基本性质),火烧不烂,水泼不湿,也不会腐烂,可以保存在湖底、矿藏中、冰山中、甚至直接扔到火山里面,反正也不会损坏。

    在从罗马帝国南部领土一直往西走,哈度一路都能见到残忍的罗马人对他们征服的地区毫不留情的杀戮。在昔兰尼加和阿非利加,有不少传统部落的族民被罗马人抓走、强迫成为了奴隶;到了努米底亚,由于皇帝对基督教的镇压,这里的基督徒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以极刑,导致这里的人口大量外逃;至于30几年前征服的毛里塔尼亚,这里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人口,就成为了罗马人分化伊比利亚半岛本地民族的外迁地之一。

    就像回到了当年一样,哈度正看着那面被自己开发过的磁铁矿断崖,那么多年来这里也没有出现太多的变化,附近也没有么么居民,正适合自己再造一个大铁饼出来。

    飞过海峡后,哈度就开始打听关于高卢行省的事情——他还是对齐克恩的高卢族支念念不忘,可是随后他才听说,在罗马从共和国改制到帝国的时候,对高卢人的分化也达到了极致:本来以比利牛斯山脉、阿尔卑斯山脉以及莱茵河为界,高卢区域就分为克尔提卡高卢、比尔吉卡高卢、纳尔榜南西斯高卢、以及阿尔卑斯山内高卢。但是在帝国建立后,各行省上缴税款已经达到国库总收入的90%,为了保证行省的稳定性,罗马帝国第一任皇帝,盖伊乌斯·屋大维·奥古斯都施行行省改革,将本来凯尔特人没有统一的高卢全部并到一块儿,而阿尔卑斯山内高卢行省直接被并入了意大利行省,原纳尔榜高卢行省则由元老院进行管理,用奥古斯都的话来讲就是:“这个靠南的行省同意大利北部一样地彻底罗马化了。”那一大片的高卢地区被他重新划分成了阿奎达尼亚行省、鲁格敦高卢行省和比尔吉卡行省,从地图上来看,实际上是原克尔提卡高卢行省被肢解,东南角被并入阿奎达尼亚,东部走廊被打散归入纳尔榜高卢行省和意大利行省;比尔吉卡北部的大片区域被划出来,沿莱茵河设立日耳曼军区,防御北方来袭的日耳曼部落。

    这就让哈度傻眼了:齐克恩氏族所说的高卢族支,是在哪个高卢呢。。?算了,他还是先好好完成撒旦交给他的任务吧,反正到时候对方也会把齐克恩的据点资料交给他,现在去找只会费事。

    不过当他真正到了日耳曼行省的时候,让他更无语的事情发生了:罗马帝国在公元1世纪下半期后,于莱茵河东岸地区建立界墙,并把莱茵河与多瑙河上游建成上日耳曼行省和下日耳曼行省。而在界墙以东地区,是日耳曼人各部落的散居区,在罗马人的地图上,是将上下日耳曼行省以及斯堪的纳维亚以南的地区称为“大日耳曼尼亚”(只是没有足够力气进行征服)。

    那么,撒旦到底要自己把圣荆棘冠放在哪个日耳曼呢。。?

    很明显,撒旦自己也不知道,恶魔教会更多地是为了未来进行布局,具体要放在哪里就看哈度的本事了。对于这样情报大幅度不清的情况,哈度也只能够按照自己对时局的判断来进行任务了。

    既然是布局,恶魔教会肯定是找到了么么窥探未来的办法,那么他们也应该能够看到自己到底把圣荆棘冠放在了哪里。既然不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就必定不用考虑现在这反复变化的日耳曼地区领土。如果说要这些凶蛮的日耳曼人建立起一块属于他们自己的领地,哈度认为在上日耳曼行省由足够矿业资源和大片用以耕种土地,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因此他就准备在这里找个靓丽的地方把圣荆棘冠藏起来——靓丽的地方会有人在上面建好看的楼宇,那么就会完全把圣荆棘冠所在位置给挡住。

    哈度可不知道,他这个“随意”的行为却给后世带来了巨大的影响:所谓上日耳曼行省,就是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上洛林公国,再简单点说就是后世德法两国间的必争之地——阿尔萨斯-洛林地区。

    而藏东西的位置也很特别,是后世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封地梅斯所在地,埋得刚刚好就是后来的圣艾蒂安大教堂建筑地址。只不过哈度埋得稍微。。有点深:他用飞旋的铁刃挖了一个深500人高的垂直洞穴,把圣荆棘冠放在洞底的坚固岩石上,再往上飞,把附近的一座山挖了过了,捣碎以后填在其中,然后再在地面上“均匀地”撒上大量的石块和泥土,就把这里完美的遮盖了起来——他才不管后世的人能不能拿得到呢,这也算是他对撒旦不讲清楚情报的反击。

    而这时候,哈度突然有些明白他为么么会在日耳曼附近待上50年了:一名艾格氏族的猎手正坐在不远处的树下打量着他。

    哈度走近对方,对方就招呼他跟着自己——从他的装束上来看,应该是长老会的守卫之一。从这一点上哈度就已经明白了:对方肯定是知道他回来这里,不仅等着他把事情做完,还要带他去面见艾格长老会的相关人员。

    有了心理准备,哈度自然就跟在对方身后,朝森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