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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仰头看着我的眼,我的脸,一种莫名其妙。
我开始说话了,你叫什么?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在这里?那几个又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这样对你?
女孩儿面对我的一连串的质问一下子没有了头绪,但她好像在有准备,她一一详细回答。
我叫方晓筱,我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商人,我自小在家里学习商界经验并跟随着父亲征战商场。
我出来是为父亲谈一件事而晚归了。
父亲今天招待客人就没有来接我,这儿离我家也不远,刚才那几个人是来劫财的,谢谢你救了我,走过盘龙桥,转过街角就到我家了。
这我才知道这座桥叫盘龙桥,我们边走边说,漫步在桥上的青石板上。
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我怎么都看不够,她是那么的可爱,声音是那么的纯净迷人,我跟她,还有独角兽,我唯一的朋友一起走向她家。
哦!对了,你还没有介绍你自己呢?一句轻易的话伴随着纯净的声音打破我们之间的宁静。
我回过神来说,我叫江晓,从小就只身一人与那只狼为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我的名字是自己起的,为了方便我起的简单,一直流浪到这里遇见了你。
她一脸诧异地盯着我说原来你是孤儿啊,我一时蒙住了,不明白她说了什么,可能是我不理解孤儿这个新的东西还是我对她太过痴迷,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就这样,我不说话,沉默着继续看天空。
我们不久便到了她家。
在门口,她叫着看门的老人甘叔给我们开了门。我们一起走进去,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城堡,顿时觉得亲切。
她家是那么地雄大而又有气质。
我们带着独角兽进到了她家,我仿佛来到了宫殿,我的城堡,我的王位,难道这里就是人间天上,我家也和这里一样,我心里想到,她看我站在门口以为我害怕没有见过的场面,但是这样的地方是我家,他们看着我的长袍打扮,异样的眼光让我感受到他们是真实的凡人。
我顿时放松了一切。
她说明了一切给她父母,她父亲魁梧的身体差不多快跟我一样高了,但还是低了那么一截子。
她母亲和她一样清秀,虽然估计进入四五十岁了,但依旧漂亮如年轻的她一样。
她父亲,母亲待我温和,如儿子一样,那时候我70岁,我又想起了爷爷,我遇到他的时候他也70岁,可他仍然把我当孙子,但现在我比他们还老,但他们依旧拿我当儿子。
随后无家可归的我住进了方家,闲来无事的我偶尔也会关心一下她家的生意,当她遇到不能解决的难题时她也总会问我如何处理以及我的意见。
我每次的想法都会让她父亲大吃一惊,感觉到天生的聪明,让我加入他的生意,可我一点也不愿意,因为我的心中只有城堡,面对方晓筱诚心的请求和将要绝望的眼神让我妥协了,我答应了她。
我替换了她的位置,随她父亲出战商场,我们节节顺利,不断进步,过五关斩六将,成了当地的富商。
忽然,那天早上,我喂完我的独眼兽正要出门。
背后的一声纯净的声音让我一震,我要嫁给你,我爸妈同意了。
是那么地清脆,以至于我不敢相信,其实我也不敢奢求,我只是一个开始就对她说的流浪的孩子。
同时,我也不想这是事实,毕竟我们是流着不同的血液,我们是不可能繁衍后代的,我转身后不解地看着一张幸福的笑脸。
我质疑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说是慢,那是快,她跑过来抱住我,她回答道,我要嫁给你啦,你不高兴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印在了我的心上,我思考着没有回答。
这才发现她不是一个孩子了,她已经能够搂住我的脖子了,我诧异地想,你怎么会长得这样快。
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终究我们是来自不同的世界,流着不同的血液。
正当我无法拒绝又不能摆脱尴尬局面的时候,我最怕的事情出现了,门咯吱一声响了。
她推门的父亲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说,没有不合适的,我看好你,晓儿,这么亲切的,亲戚化的称呼让我不自在。
你准备一下,我都看好了,下个月你们在这里举行最隆重的婚礼,当时一愣得觉得是幸福太突然还是因为我不是凡世的人但又不能解释清楚而不知所措。
那种喜欢的声音逼迫我生硬地点头答应,答应之后是后悔还是高兴我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反正方家大小姐是那么地欢喜,从中我看得出来她是多么地爱我。
其实自从我第一次在盘龙桥见他的那个夜里我就喜欢她,我总觉得她别与凡世的其他女人,一种特有的气质让我不能拒绝。。
之后的连着那几夜我都会去天台上看月亮,月亮那几夜一直是那么的明亮,但我心中总是阴暗的如那一朵云让我看不清天空中的那一轮皓月。
可是她,总是很高兴,很期待,恨不得一个月只有一天,那几夜,她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身后,为我端来我喜欢的点心和蜜茶,听她道尽凡间稀事,什么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
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我心里只有我的城堡,这一轮我从小就记忆的圆月,我一个王子却要娶这样一个不是正统血系的女子。
月缺变化,纷纷扰扰,打乱我的心思。
那一夜,我照旧去天台看那熟悉的圆月,那是凡间的中秋节。
听凡间俗话说,中秋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就是说明十五的月亮不是最圆的,只有在十六的晚上才能看到最圆的月亮,难道月圆月缺还分得这么精准?
我从来不曾注意过,也没有听奶奶说过,估计是奶奶还没有讲到月亮的圆缺精准变化时就在战乱中离去了,毕竟我和奶奶只在城堡里仅有六年。
大概,也许,今晚的月亮在我们城堡上面也是缺月。
明天晚上估计才是最圆的时候,心中唯有期盼着能够看到今夜的缺月,等待赏月和供月的凡人们估计也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期待心情。
那夜有风,但我没有听到断锦裂帛的声音,不是因为风太小,而是我已经换下来了长袍,穿上了凡间最正式的衣服,在商场上与将来的岳父并肩作战,运筹帷幄。
那一夜,狂乱的风撕心裂肺地狂喊着,吹乱我的长发,将冷风无情地灌入我的衣领,等待月出的我不觉得太冷,一直到后半夜。
连陪我的独眼兽也开始打盹了,但依旧没有见到月亮的出现,风摆动云朵四散结合,遮住月亮始终没有让它露面。
估计此刻凡世的人也只是觉得很平淡,但我想起了我的城堡,在我六岁的年纪几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挡住月亮的夜。
我不相信,我一直等待出现,直到天明之时,云朵闪开月亮,露出带黑的泛白,我微微笑了。
这才感觉到天气的严寒,但已经冻僵的脸已然翘不起嘴,僵硬地给天空一个板着的笑容,随风飘荡,跟那月一样,是喜但忧,泛白的青黑最终消失在天边,躲进黑透了的云里。
阳光穿过云朵将光芒穿在凡间不知名的鸟的身上,让它放声歌唱,细腻的声音带来姐姐的那声救我回旋在我的心头。
发愣的我伫立在原地用已经冻僵的双腿支撑着两米再也没有长高的身体,忽然,背后一双温暖而细嫩的手插入我的腰间,我欣喜还以为姐姐来了呢?
但她开始说话了,我看了你一夜,不忍叫你回去,天亮了,我们明晚再看吧。
依旧是那样纯净的声音,这才让我知道了是方晓筱在背后,我转身而过,她伤心的欲出的泪水映得瞳仁透亮,我心中一种莫名的感动让我抱紧了她,好像抱着姐姐一样。
那个时候,她的发髻可以触及到我的嘴唇,润滑的发间透过水果的香味弥漫在我的身边,那天早上,我抱着她回到了房间,这是我们第一次同居,她是那样温暖的姑娘,我抱紧了她。
姐姐那声救我悄然间掠过我的心头,让我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