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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济堂。
严桓知道自己内劲大成了,而之前外炼就耽误下来了,趁此机会在遇到桎梏之时锤炼一下外功。
天下武功,内练外练。
前者练气,是为内功,飞花摘叶伤人并非难事。
后者炼体,是为外功,肉身强悍令人匪夷所思。
严桓见过横练外功修的炉火纯青者,曾经用肉身硬扛枪击,最后别人把子弹从他身上抠出来,发现弹头竟然镶入肌肉中,压根没打进去。
他走的是内外兼修的路子,内外一体,付出的精力和心神也是双倍的。
肉身硬功,从入静开始,不断通过精神观想、外部击打和药汤药膏来修炼,届时身坚如石,能有效减轻利器伤害,抵挡棍棒击打等……
严桓这就来到了这家中药店抓药,为了熬制自己练功所需汤药。
一进门就有一股淡淡的药材味扑鼻而来,店里还不是很热闹,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在给客人抓取药材,小称称量着。
客人是个穿着白色真丝衬衣和牛仔裤的年轻女子,绑着马尾,身材高挑,从后面望去腰部很细。
不知道正面是怎样一幅景象啊?
严桓没有太过好奇,也没太多期盼,自己就算没正事忙的时候也不能有这份闲情啊。
武道中人,外界繁华,总有着各色各样各种的诱惑,自己时时都要恪守本心才行。
“这位帅哥,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店里伙计招呼道。
严桓只是面无表情走在柜台前,‘嘶’的撕下了一张便笺,唰唰的写了一阵便交向伙计。
依然面无表情道。“抓药!”
呃~~
店里的人一时都留意上了严桓,这人好像是高冷了点,但是除了高冷还有别的东西啊,伙计一时说不上来。
不远处的美女客人比他们细心一点,注意到了严桓有个习惯。
店里药师开药方,还有平时人们写便签的时候都是写好了再撕!
这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撕下来才写。
当然这个举动估计说明不了什么,个人爱好而已。然而她觉得从行为学上来说,人的个人习惯正是内心写照。
那么,这人内心是个怎样的人呢?
店里生意还是要做的,伙计热情上来接过严桓这份药方,看了一下就有些纠结了。
入眼的重点不在于当归、人参、黄芪、虫草这些名贵中药材上,而在于整副药搭配起来简直,让他产生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反正自己愣是没看懂。
严桓心里轻笑,这方子珍稀倒是说不上,但也还没到烂大街的地步。
所以他为了保密,直接把两个方子写成一个,扰乱人家视线。
这药抓回家之后他还得分拣出来成两副,甚至还有多余的药材得丢弃掉,所以就算医道大家也难从严桓随手写出一般的方子里面推测出他真正要抓的药材。
“怎么了?”
那中年人刚把人家美女的药包好,见这个平日机灵的伙计没那么机灵了,不由有些生气。
不就是一份药方嘛,你还没见过啊?
而从伙计手里接过这份药方之后,中年人也愣是一副自己也没看懂的表情。
“敢问先生,这份方子是何人所开?”中年人有几分凝重的问。
难道是哪位杏林圣手?
难道是哪位医坛新秀?
难道是哪位不出世的山林神医?
……
一时间有着种种猜测,但是暂时没法把手里的方子和自己脑子里存储有的名字挂钩上号。
这方子的奥秘,他竟一时无法参透。
像是一个武林菜鸟被狗屎运砸到获得了无字天书,这可不能脑补意会着修炼把自己练的走火入魔了。
所以中年人在等着严桓这位高人的解答。
而如果严桓要是知道他内心丰富的想法他是无言以对!
“怎么了?这方子有问题?”严桓挑挑眉,轻笑。
一些老中医开的方子为了保密其实还晦涩写,比如这个xx三宝多少多少克,就算是内行高手想要猜出来也得抓破头皮了吧。
而且有时候有些地方还会把方子回收,这是规矩!
像一些祖传秘方,尤为重视。
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抓药回去之后自己辨,这不就简单多了!
但是严桓这简单粗暴的法子简直是保密界的一股清流,就算你要辨也是无从下手了啊啊啊!
成分是知道了,搭配和数量呢。
来抓药的这个女的这时候也不急着走,第一次见到有人用一张方子好像就难住了别人,不由好奇瞅了一眼。
这第一眼,光是看到字迹美女就觉得骨骼清奇了!
这字方遒不羁,有种灵动飘逸之美感。
这上面的字都认得,这上面的药材都知道,可是搭配一起之后自己也感觉怪怪的。
自从爷爷生病之后,自己也恶补了一把这方面的知识。
而严桓这个方子真要他们说的话,就是乱!
人家做一锅腊八粥是可以随便丢食材,只要吃不死和不相冲。
可你这是药啊,是药三分毒啊。
“这方子倒是没问题,可是……”
这中年人还想辩解几句,又被严桓冷冷打断了。“没问题你就抓药啊!还怕吃死人不成,反正也赖不到你们店里。”
每每这是,严桓想的是:总有刁民,想要觊觎我的秘方。
无他,这真正方子要是在一些练武之人手里,那是珍贵异常的。
而严桓还没有滥好人的圣母心,到时候人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好心也惹一身骚。
他的做人准则是:低调!
“那好吧,先给客人抓药!”中年人对伙计道。
“不行!”旁边一道娇声冷冷道。“你不知道除了店里医师开的方子谁敢给陌生人抓处方药,到时候出了问题怎么办?”
严桓一愣,转身望去旁边搅局者。
只见对方容貌俊俏、英姿飒爽,这相貌绝对可以打八九分啊!
“你是……”严桓挑挑眉头。
“我叫蓝映衣。”美女也是柳眉一挑,对他不是很客气。
“so?我认识你你认识我吗?”严桓问。
“什么意思?”
“意思是跟你有关系吗?”严桓又道。
“你……”
“你到底抓不抓药,还做不做生意?”严桓没再搭理他,转身面对中年人,手上扣了扣桌子。
然后又道。“我还没听说过药房不能抓药的,非要他们开的处方药,这又不是医院,我这又不买砒霜什么的,逗我?”
这话有意无意,显然是说给某些人听的。
“你……”蓝映衣气愤,胸脯起伏,一股一股的。“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别到时候吃死人了就来泼赖闹事儿,一份胡乱搭配的方子也敢用。”
“这倒不至于啊!”中年人这时候适时站出来道。“其实这方子搭配起来有点清热利水的功效呢。”
言罢,自己也不敢多说,没太大底气。
要是随便夸下海口,得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那个代价就惨重了。
呃,还有这个功效?
严桓都没看出来。
“不劳费心。”严桓道。“这是我自己要吃的。”
“啊?”
这时旁人也是惊讶了。
“那就祝你好运了!”美女咬字侧重了几分。
“谢谢哈。”严桓无视他的忠告。“不过还是关心一下这个急性气管炎的病吧!”
说罢,撇了撇嘴,扫向她手上的几剂药。
“你怎么知道的?”蓝映衣惊讶了。
中年人也惊讶了,难道之前他一直在偷听偷看?
不对,蓝映衣也是老顾客了,这次开的药跟以前一样,他们都知道方子。
就像一个饭店常客,往哪一座说或没有多说一句“老规矩”,人家也知道该怎么上了。
“如果我说,我猜的呢?”
严桓笑意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