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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第一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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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如果看到的是之前章节,请耐心等待72小时  “一个时辰。”陆清漪瞧了瞧湖中, 一个时辰应该够了。

    “一百文。”

    柔儿闻言连忙取钱交给老伯, 自己将舟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选了第三个道:“小姐, 咱们坐这个。”

    “好。”陆清漪点头,“青喆,跟上来。”

    沈文昶蹲在草丛,将眼前之事看了个清清楚楚, 真有闲情雅致啊。

    少时,舟徐徐离岸, 柔儿十分开心地摇着桨划着舟。

    沈文昶低头想了想,嘴角坏笑扬起,偷偷解开衣带,将外袍脱了下来, 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了鞋和袜子, 偷偷将头探出草丛,见舟已经划过她这边,便悄悄地弯腰走出枯草丛中,慢慢将脚伸进湖里。

    沈文昶下了湖中,憋着气潜入湖底, 朝陆清漪那边游去。

    “湖光秋境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舟上, 陆清漪偶生诗意,随口道。

    沈文昶偷偷在舟后面露出脑袋,抬手抹了把脸,终于赶上来了,看她吓她一吓。沈文昶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湖底。

    “唉,哎呀。”舟忽然晃动起来,柔儿心下惊恐,她明明划的四平八稳,怎地突然抖动起来。

    陆清漪险些被晃倒,稳住之后道:“此地无风无浪,怎么舟身会晃的这般厉害?”

    “啊!”舟身再次晃动,柔儿惊叫出声,“小,小姐,莫非是水怪不成?或者这水里有什么冤魂不成?”

    沈文昶游到舟后,悄悄露出脑袋吸气,这小丫头还真敢想,不如将计就计,想罢又重新潜入湖底,在舟身前后左右频频出声:“冤枉~~~~”

    “小姐。”柔儿吓的不敢再划。

    “阿姐。”陆青喆吓得紧紧拉住自家阿姐的袖子。

    “冤枉啊~~~~”

    “小姐,你看,周围的水。”柔儿吓的脸色苍白,舟身附近的水因为沈文昶在湖底来回快速地潜出水面而成旋涡状。

    “别怕,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冤魂。”陆清漪强作镇定。

    “哈哈哈,小娘子勿怕。”身文昶在舟后潜出水面假着嗓子喊了一声,又快速在湖底游到船头,借着船头遮挡住自己,假着嗓子喊道:“那冤魂已被我擒住。”

    说罢,又快速游到舟后,探出脑袋喘息,这样下去人没吓着她得先累死。

    “我乃沁湖水神,小娘子若做我水下夫人,我保这少年和这小丫头无恙。”说罢待舟上脚步声近又潜了下去。

    “什么人在此作怪?”陆清漪恼了。

    沈文昶见那女人不相信,便要来点狠的,游到舟身左边,双手攀住舟沿,想剧烈摇晃。

    陆清漪眼尖,那分明是人的手,大步上前,抬起右脚狠狠踩住。

    沈文昶刚想用力吆喝,只觉手指头撕心裂肺的痛,“哎呀,痛痛!”

    陆清漪低头一看,一个少年仰着头龇牙咧嘴地喊着痛,待看清模样,不知怎地,脚下愈发用力。

    沈文昶吃痛不起,脚儿瞪着舟底,想要将手儿□□,这一用力,舟身翻了。

    “噗通!!!”整个舟翻了过来,扣在湖上。

    “噗咳咳。”沈文昶吃了几口湖水。

    “小姐!!!”柔儿拽着自家小少爷,看见舟另一边,自家小姐快沉了下去,心又慌又急。

    沈文昶闻声,只见那小姐在水中扑腾着,连忙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想往岸边抱。

    可陆清漪却以为这痞子想趁机占便宜,须知道她视名节如命,宁肯死也不要被玷污了去,拼足了力气将沈文昶推开。

    沈文昶一见,哎呀,不想活了这是,可她不敢闹出人命啊,连忙将人重新拉入自己怀里。

    二人用力一个推一个拉,陆清漪力气渐渐耗尽,沈文昶一个用力,将人拉进怀里,因用力过猛,陆清漪的嘴狠狠撞上沈文昶的嘴角。

    二人懵了,沈文昶只觉得一个心跳的厉害,侧头去看佳人容颜,想起脑中层层画面,情不自禁朝那红唇亲去,这一亲如同画面那般,亲的用力。

    陆清漪本来就是懵的,又在懵中被强吻了,一时间更加懵了。

    柔儿本来见那痞子将自家小姐救起,便拖着小少爷上了岸,刚放下小少爷回头看向湖中,眼睛瞬间瞪大,气的脸通红,吼道:“痞子,你放开我家小姐!!!”说罢噗通一声跃入湖中。

    二人被这吼声惊醒,双双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陆清漪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脑中一模一样的脸愣在那里。

    陆青喆被救上岸迷迷糊糊好一阵,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小姐。”柔儿游到二人身边,一把推开沈文昶,将自家小姐抱住,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竟然让自家小姐在自己眼前被人亲了,心中又悔又恨,在湖中抬起脚朝沈文昶大腿狠狠踢了一下。

    “小姐,咱们走。”柔儿抱着陆清漪往岸上游去。

    沈文昶吃痛过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她干嘛要亲那女人?那女人可是张子辽一伙的啊,可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不错呢。

    陆清漪被柔儿抱到岸上,脑子渐渐灵光起来,趴伏在岸边想起湖中一幕,抬起袖子狠狠地擦着嘴,眼中紧跟也蓄起了泪,想她陆清漪一直守身如玉,从不肯与男子有过肢体接触,如今竟被人亲了去,怎能不恼,越想越气转头狠狠瞪向湖中人,自己当时怎么不扇死他?

    沈文昶没想到和人亲嘴是那般滋味,本来还在回味,见岸上有双眼睛狠狠瞪着自己,那眼中好似喷火一般,顿时无措地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湖中没人,不由地吞咽一声双手紧紧将自己抱住。

    陆清漪想过投湖自尽,刚握起拳头又松开了,她不能,她似乎能看到爹爹母亲为她哭嚎的样子,可心中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毁她清誉者,她怎肯轻易放过?

    陆清漪被柔儿小心扶起,脑中闪过云亭之事,便道:“沈文昶,你可是华中书院的学生?”

    沈文昶听见岸上那知府千金叫她,想到自己刚才鬼使神差所做之事,连忙摇头。

    “我不是沈文昶。”

    陆清漪嗤笑一声:“我记下你了,咱们等着瞧。柔儿,青喆,咱们走。”

    陆清漪被柔儿搀扶着顾不得仪态,快步往前走,走到一处,见前面有鱼竿、鱼篓子,还有一件衣服,想起那人在水中着的中衣,便吩咐小柔道:“小柔,把她鱼竿和衣服都给扔湖里去。”

    “是,小姐。”柔儿本来就气的发昏,得了令,弯腰将压着鱼竿的石头推开,将鱼竿拿在手里朝湖中扔去。

    “喂,干什么啊你们!”湖中的沈文昶见她们扔自己的东西,瞬间急了,连忙往那边游去,刚游出几米,又见那小丫头拿起了自己的衣服,“不要,不要扔我衣服啊。”

    话音刚落,衣服已然抛在空中,沈文昶心急,终身一跳,接住衣服,还没来得及高兴,噗通一声抱着衣服落入湖中。

    陆清漪看的很爽,低头瞥见那包枣子和鱼篓子的鱼,道:“青喆,把那包秋枣和这鱼带回去,别浪费了。”

    “好的,姐姐。”陆青喆在岸虽然没有看到姐姐被欺负的那一幕,可从姐姐和柔儿姐气愤的神情中也猜测到湖中那人许是做了什么很严重的错事。

    沈文昶抱着湿漉漉的袍子心中那个气愤啊,又看到岸上那小子拿自己的秋枣和鱼,气地喊道:“别拿我的秋枣和鱼。”

    陆青喆看了眼自家姐姐,见自家姐姐没反应,便抱着秋枣提着鱼跟在自家姐姐身后,谁叫那人吓他们来着。

    “你们三个强盗!!!”沈文昶在书中扑腾着,给秋儿的枣子啊,“你们这些窃贼,给小爷等着!!!”

    陆清漪充耳不闻,走到东岸,瞧见老伯连忙侧身,她现下衣服湿透,不方便见人,便对弟弟道:“青喆,你去跟那老伯说,翻了的舟让湖中人负责拖回来。”

    “好的,姐姐。”陆青喆放下东西,小小年纪并不怯场,走上前蹲在老伯身边,手指着湖中,前前后后讲了一番。

    老伯笑道:“老朽知晓了,你们走吧。”

    陆清漪闻言忙带着小柔离开,走到十米远,陆清漪道:“青喆,你回去让家里派轿子过来,姐姐和你柔儿姐姐现在这般,不便见人。”

    “好,我先将东西放在这里,姐姐等我,我速速就来。”陆青喆放下秋枣和鱼篓子,迈开腿跑了出去。

    陆清漪则带着柔儿躲进小上坡的枯草丛里。

    东岸的老伯收了烟袋,唤了人,一起往沈文昶最近的岸边去。

    “那小子,你弄翻了舟,现下不能离开,把舟给我拖到东岸去才可离开。”老伯说罢朝湖中扔了一条麻绳,“拴着船头的铁环,我们在此等着你。”

    沈文昶惊恐不已,看着那沉了半边的船吞咽道:“老伯,不是我租的船啊,那三个人刚走,你现在追还来得及。”

    “那三人跟老朽说了,是你捉弄人才弄翻的船,因而只要你拉回。”老伯背着手道。

    “嘿嘿,老伯,我去找人给你拖,好不好?”沈文昶抹了把脸,那舟都翘起来了,拉起来不知道要用多少力呢。

    “不好。”老伯摇了摇头。

    沈文昶瞧着四周的人,逃,逃不得,最终不得已拿着麻绳游到舟边,栓上麻绳之后用力在手中扑腾地拉着,那小脸再也没有捉弄人时的快意,仔细瞧怕是快要哭了。

    那厢,陆青喆换了干净的衣服,带着家仆抬着轿子赶来,接了姐姐和柔儿,走了。

    而湖中的沈文昶,却累的气喘吁吁,她将麻绳绑在脚脖子处,使出吃奶劲地往前游,那脚脖子处火辣辣地疼。

    “啊!!!小爷跟你们三个不共戴天!”湖中传来沈文昶怒吼之声,声音落四周恢复寂静,偶尔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嘎嘎叫了几声。

    吧唧一声,沈文昶停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乌鸦屎。沈文昶一阵恶寒,抬手指着飞远的乌鸦:“连你也欺负小爷!!!”

    张子辽尴尬地笑了笑道:“不会,不会。”

    陆清漪顺势说道:“既然诗会已散,清漪和弟弟就先回府了,张公子,告辞。”

    “子辽送你们回去。”

    “来时已记下路来,知晓如何回去,今日重阳佳节,张公子与友人登高赋诗,岂不更好?”陆清漪说罢轻福身子,带着弟弟和丫鬟出了云亭。

    张子辽看着佳人背影,心中恼恨不已,沈文昶,这仇他张子辽记下了。

    而此时在另一山头的沈文昶,瞧见那知府千金和他最不喜欢的三个人在亭子闲聊那么久,心下自动将几人合为一伙人。

    “可惜了花容月貌,哎。”沈文昶叹道。

    “满仓,你不摘枣子,在那自言自语什么呢?”祝富贵兜着满满的红枣问道。

    “我说啊,那女人白长了张好皮囊,内心如此丑陋不堪。”沈文昶说罢不再去看对面亭子,转身走的时候在富贵袍子里抓了一把秋枣。

    “那小姐文文静静,你怎知人家内心丑陋?要我看,这天仙似的人人美心更美呢。”祝富贵笑道。

    沈文昶闻言后退两步,探头在祝富贵跟前问道:“那,要不要讨来跟你做婆娘啊?”

    祝富贵叹了两声道:“可惜,我知道我配不上。”说罢转身走了。

    沈文昶回望山下小道,那女人正往山下走,这女人不就长的好看些么,有什么让人配不上的?

    陆清漪似乎有所感,小道上停了下来,转身抬头去看,对面上头那人依靠树干往山下看。

    “小姐,怎么了?”柔儿见自家小姐不走了,忙问道。

    “没事,走吧。”陆清漪转身继续往山下走,殊不知山下衙门内她的父亲正在接待一位长者。

    这位长者便是华中书院的长者,心中打定了主意,便要立刻去做,来不得半点拖延。

    陆知府亲自迎到前厅,下了上了茶,陆知府笑道:“赵仁兄,一别多年,愈发精神了,哈哈。”

    “哪里比得上陆贤弟,官运亨通啊。”赵山长捋着山羊胡,“想不到你我同窗三载,今日又凑到一处了,哈哈,这南通还真是个好地方啊。”

    “的确人杰地灵,不过你赵仁兄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直说了,此番找小弟我,所谓何事啊?”陆知府端着茶笑问道。

    “那我可就直说了,适才是从诗会过来,陆贤弟,你养了位好千金呐。”赵山长放下茶盅道。

    陆知府听及女儿,神色变了,放下茶盅一脸警惕地看着赵山长道:“我家女儿年龄尚早,此时不宜谈及婚嫁,你那些门生还是早觅婵娟为好。”

    赵山长闻言哑口无言,他怎么成了做媒的了?这姓陆的还当真宝贝着他那女儿,不过再宝贝也得有出嫁那天,看他将来如何。

    “陆贤弟,误会了,哥哥我此番来可不是给令千金做媒的,今日诗会,领略贵千金才华,实为叹服,诚聘贵千金为我书院夫子,不知陆贤弟可应允?”

    陆知府此时神情方才放松下来,看向赵山长道:“这倒好说,只要小女愿意,我这做父亲的,倒没什么意见,待小女回来,我来问她,她若愿去,我给赵仁兄回信。”

    “那好,那老夫就祈盼佳音咯,时辰不早,不打扰陆贤弟公干,告辞。”赵山长事情说罢便起身告辞。

    “小弟送赵仁兄。”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前厅。

    时过晌午,沈文昶四人去了祝富贵家中用饭,祝屠夫热情好客,并没有因为这四个小子课业不好就另眼相待,一桌的猪肉,变着法子做,吃的几个小子,哦,不对,吃的三个小子一个闺女,嘴上油光光的。

    “伯伯,你做的太好吃了,我都吃撑了,嗝。”许进文摸着肚子打着响嗝。

    “哈哈,那就再多吃点,回去啊,每个人都给你们一块大骨头,拿回去熬汤喝。”祝屠夫十分好爽。

    “谢谢伯伯。”几人咧嘴答谢。

    祝屠夫看着这四个孩子,这不都挺懂事的么,哪里有外人说的那么不好,这世上就是有很多偏见。

    “伯伯,你家鱼竿在吗?”沈文昶吃饱了,不愿意回家,便想去钓鱼。

    “在,你去草棚角落里取就行。”祝屠夫笑呵呵地,这几个孩子钓鱼都不赖,但凡钓鱼当天晚上总有鱼吃。

    “好嘞。”沈文昶匆匆出去取了鱼竿,看着三位有些疲惫的好友道:“我去钓鱼,你们去不去啊?”